「宿舍那邊還習慣嗎？」艾登問。
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重新向艾登搭話：「典獄長，最近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在落暉城基地，血衣先生殺掉了道奇教授，湯尼就此跟血衣先生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那就好。」艾登笑笑，「快下班了，記得簽到。」
「那之後，我還是不做這個吧？」湯尼小心翼翼地問道。
按照黛博拉的說法，獵犬杜博曼並沒有參与二重身殺人事件的調查。那麼「幻想家」針對二重身殺人事件的取材，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針對黛博拉了。
「難道不是嗎？」湯尼愣了一下。
是從怪盜麗芙那裡知曉了黛博拉經歷的事件么……
「二重身殺人事件！？」湯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課堂重開之後，湯尼的授課變得異常順利，甚至比原先擔任教員的工作人員都要順利。課堂後面部分，那些原先鬧騰的少年犯別說擾亂課堂紀律，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m•ｈe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二重身殺人事件……」
艾登也很疑惑為什麼血衣先生突然改變行程，從他接近自治州的舉動看來，他應該是想做點什麼的。但從復讎女神回復的情況推測，他應該是抵達邊境的杉城附近就突然像是改了主意一樣打道回府了，然後繼續待在吉斯塔斯境內，今天也是如此。
「沒有搞砸啊，後面課堂不是很順利嘛。」艾登笑著安慰對方。
「對不起，我搞砸了。」湯尼捧著茶杯唉聲嘆氣，「難得您這麼信任我。」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太靠譜，會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湯尼低下頭。
二重身殺人魔曾經跟黛博拉有過交集，而「幻想家」連載的故事里也出現了二重身殺人事件。當然，要說幻想家知道了現實中的事件並加入到自己的故事也並無可能。
所以艾登基本上每天都會詢問一次如今在三號房裡整天hｔtｐs://ｍ.ｈｅtｕｂook.cｏｍ•cｏｍ懶散度日的復讎女神，持續關注血衣先生的動向。
「我知道了。」湯尼站起身，但沒有馬上離開。
下一任復活的艾登可能會繼承兩人份的記憶變得更加棘手，但權柄的力量會被重置，更何況還有機會搶到《無字法典》。
「確實。」湯尼也同意這個說法，「是我疏忽了。」
「是的啊。」湯尼點了點頭，「《探險者》新刊連載的獵犬俠正在進行的大事件，就叫二重身殺人事件。」
「您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呢？對了，您之前跟那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商量的事情……」湯尼想起了艾登跟黛博拉初次見面討論過的交易。
雖然沒有湮滅之手血衣先生沒辦法真正殺死「艾登·加洛德」，但他應該意識到這一屆的艾登已經得到了足夠對他產生威脅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最優解應該是先出手殺掉現在的艾登。
「條件都挺好的。」湯尼猛點頭，「食堂的www.hetubook.com.com飯菜也好好吃啊。」
「你第一次就已經做得有模有樣了，放心，我估計後面她們應該會好管很多。」艾登擺了擺手，「願意做的話，明天繼續做吧。」
「連環殺人魔？」
「是哪一期雜誌開始刊登這個事件的？」艾登看著湯尼的眼睛問道。
「你真的覺得後面紀律變好全都是因為維羅妮卡出手嗎？」艾登笑道。
「為什麼會突然折返回去？」湯尼不解。
「不，那個時候確實有必要用。其實嚴格來講這事應該算是我的責任。」艾登有些苦澀地笑笑，「本來維羅妮卡應該會在教室里幫你監視現場的，不過我想觀察一下學生們對你的反應，就讓她先到外面來了。」
「他還在吉斯塔斯王國，其實前兩天他確實有朝這邊接近過。但昨天，他突然折返回了吉斯塔斯。」艾登給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況。
「確實有點。神言不算黑魔法，但依然是超自然的力量。要說《公約》管制黑魔法但不適用和圖書神言多少有些狡辯的意思。我們不受管制地使用神言，其實都是處在灰色地段，儘可能不要被人發現比較好。」
「那是因為維羅妮卡隊長幫忙維持了紀律，我一個人的話……實在應付不了她們。」湯尼垂下眼睛。
艾登一聽就明白湯尼說的是血衣先生。
說起來，黛博拉提到過，真正和「幻想家」有交情的其實是她的養母怪盜麗芙。
「我只是，下意識地用了出來……」湯尼小聲道，「這樣，其實是不是不太好。」
一個鐘頭后，艾登的辦公室。
他看過黛博拉提供的剪報，之後也去確認了——確有其事，三次殺人事件，被帝國認定為同一人所為。
「書里的故事？」艾登怔住了。
「原因不明，不過對我們來說也不算壞事。」艾登說，「現在我們要應對那個人，風險還是很大的。」
艾登也很關注血衣先生的動向，在他看來，血衣先生應該隨時都有從吉斯塔斯王國殺到自治州的可能。
「你看過報道？」hｅｔｕｂoｏk.coｍ.cｏm艾登察覺到湯尼的反應顯然是有了解過一定的情報。
「不是！」艾登趕忙糾正，「我們之後其實有見過一次，達成了一個條件。我協助她抓住一名連環殺人魔，她就把神言傳授給我。」
「您答應跟她交往了？」湯尼睜大眼睛。
「你不想做了？」艾登問。
「我答應了。」艾登說。
「其實是你突然用出的神言震懾到她們了。」艾登解釋，「迄今為止獄警里還沒有出現過一個『黑魔法專家』，這些少年犯很多都是些恃強凌弱的主，她們害怕你，所以就老實了。」
甚至在湯尼試圖點名提問的時候，她們的語氣還帶上了幾分敬畏。
但從艾登的角度卻能看到另一個事實：接連出現在他視野中的獵犬之女黛博拉，以及書寫獵犬俠系列故事的「幻想家」，因為這個二重身殺人事件再一次產生了關聯。
「那我再試試。」湯尼點了點頭。
「不這個……」湯尼眨巴眼睛，「這不是，書里的故事嗎？」
艾登微微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