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重症猛葯

「與你何干,快給我鬆綁,我薛家也是你敢惹的!」
武敏之卻加重了推鞦韆的力道,瘋狂大笑道:「這才剛開始,慎言賢弟怎可輕易認錯,好好享受刺|激吧,人生難得一次,可要珍惜呀。」
扭頭一看,他又發現身旁的人竟是武敏之,大家都是混長安紈絝圈的,自然都認識。
「慎言賢弟,久違了。」
武敏之的笑意越發變態,桀桀的怪笑聲在山谷間回蕩,特別瘮人。
「尿了?」武敏之愕然,用力一抹臉,他也凄厲地慘叫起來:「爾母婢也!我不幹凈了,求速死!」
甘井庄。
朋友失戀了確實需要陪伴,但陪伴不能無底線,再這樣下去他會越來越矯情的,大丈夫一輩子什麼坎邁不過去,非要用酒來麻醉自己。
「你是誰?」
再一次拒絕了薛訥飲酒的邀請后,李欽載轉過頭便找到了武敏之。
武敏之怪笑道:「李先生只是把你託付於我,至於我如何讓你提神,那是我的事,慎言賢弟,我只問你一句,從今以後能振作一點么?」
薛訥怒道:「和_圖_書放屁!景初兄怎會如此對我?」
當年李欽載甚至只是個縣子的時候,太極宮都能隨意出入,只要他想見李治,只需在宮門前驗明身份,很快便有宦官畢恭畢敬將他接近宮裡。
「啥?」
沒想到李欽載不但不願意,還想把盧迦逸多弄死,劉審不知原因,但引薦給天子這件事,他只能另尋辦法。
攀爬一個多時辰,一行人終於登頂。
「別管我是誰,我受李先生之託,今日給你提提神……」
武敏之站在他身前,發出桀桀桀的反派怪笑聲。
馬車悠悠前行,離開了甘井庄,沿著蜿蜒的山道一直向西。
「我不管,反正交給你了,若不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等著我親自抽你鞭子……」
因為他的分量不夠。
做完一切后,武敏之陡然一記巴掌,將沉睡的薛訥扇醒。
踹開武敏之的房門,把武敏之從睡夢中拎了起來,李欽載嚴肅地告訴他,薛家有個不爭氣的犬子,最近因為失戀要死要活,讓武敏之幫忙解決這件事。
薛訥眼睛矇著m•hetubook.com•com的黑布被揭開,當他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垂頭一看,立馬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作為朋友,李欽載不介意給他這個身份,至於學問方面就不強求了。
上次帶著李賢王勃來甘井庄后,武敏之便順勢在莊子里住了下來,名義上他是李欽載的學生,住在學堂宿舍里天經地義。
李欽載赫然想起武敏之的特殊癖好,頓時渾身發麻,立馬道:「我改主意了,不抽你鞭子,把你扔糞坑裡,你若有吃屎的癖好,我就認了。」
「先生真會抽我鞭子嗎?」武敏之的眼睛布靈布靈的,充滿了病態的渴望。
為什麼劉審不能親自將盧迦逸多帶進宮?
如果說要將盧迦逸多引薦給李治,李欽載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這也是劉審主動拜訪李欽載的原因。
「桀桀桀,慎言賢弟此言差矣,這怎能叫瘋,明明是有趣呀,等你玩過了,我也上去玩一玩,哈哈!」
薛家的犬子他當然認識,人家失戀了,與他何干?為啥要他來解決這個麻煩?
薛訥嚇得臉和圖書色蒼白,心神俱裂,尖叫聲在山谷間凄厲地回蕩。
李欽載拍了拍他的肩,道:「發揮你瘋批的特長,給薛訥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經歷。」
說著武敏之突然出手,拔出旁邊李家部曲腰側的刀,用力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萬丈山崖的邊上,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簡易的鞦韆架,部曲們按武敏之的吩咐,將薛訥綁在鞦韆架上,順便將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來。
劉審雖然是縣侯,但縣侯與縣侯之間是有差距的。
「不,不——放我下來!我錯了!」薛訥臉上涕淚橫流,身體里的酒精全都嚇得揮發乾凈了,此刻的他很想暈過去,卻該死的無比清醒。
剛睡醒還沒回到現實的武敏之懵了,沒搞清楚啥狀況。
薛訥睜眼,結果眼前漆黑,下意識要動彈,發現全身被綁動彈不了,不由又驚又怒:「何方賊子竟敢謀害我?景初兄!景初兄呢?」
下午時分,武敏之在別院里找到了薛訥。
「先生放心,最遲明日,弟子交給您一個活蹦亂跳的薛家犬子。」武敏之嚴肅地保和圖書證道。
可惜上課就不見他的身影了,李欽載也懶得搭理,他很清楚武敏之需要的是什麼,不是所謂的知識學問,而是「李欽載門下弟子」這個身份。
因為李欽載在李治心裏有這個分量,也因為李欽載是英國公府的出身。
劉審若要見李治,宮門都進不去,李治不會直接拒絕他,一句國事繁忙或是龍體欠安就打發了。
說著武敏之突然用力推動鞦韆,薛訥的身子頓時盪了起來。
又盪了幾下,被綁在鞦韆上的薛訥突然渾身一震,接著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表情變得麻木死灰。
所以要將盧迦逸多引薦進宮,劉審只能託人幫忙。
來到一座陡峭的山崖下,部曲們用軟兜抬著薛訥,合力將他抬上山,在曲折泥濘的山路上艱難攀爬。
武敏之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嗎?」
人在深淵上空不著地的感覺,沒試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它的恐怖。
……
「武敏之,你瘋了么?會出人命的!」薛訥尖聲叫道。
薛訥已頹靡多日了,剛開始時李欽載還拼著受傷未愈的身體,陪著https://m.hetubook.com.com他飲酒澆愁,陪到後來李欽載實在頂不住了。
「武敏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總之,你說啥就是啥!」薛訥在半空求饒。
「如此,就莫怪我得罪了。」武敏之露出了久違的瘋狂笑容,眼睛通紅喘著粗氣,彷彿頑皮的孩童得到了心宜的玩具,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
這種鞦韆可不是隨便盪一盪,隨著鞦韆的一前一後,薛訥整個人在懸崖邊和不見底的百丈深淵半空中來回晃蕩。
武敏之也不叫醒他,而是請李家部曲將薛訥抬上馬車。
武敏之打了個冷戰,他確實有點特殊的癖好,但絕對不喜歡吃屎,特殊人士也是有尊嚴的。
而劉審就不行了,他爹和他雖說封了爵位,可一直是遠離大唐的權力中樞,不管怎麼鑽營都鑽不進去。
薛訥又醉了,正在前院廂房裡呼呼大睡。
武敏之正在好奇他為何不慘叫了,抬頭一看,恰好幾滴水狀物落在他臉上。
他發現此刻自己被綁在一個簡陋的鞦韆架上,而鞦韆架被固定在一個深不可測的山崖邊,山崖估摸有百丈高,一眼望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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