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這些城市之中,百姓也是在舉行各類的盛大慶典,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諸多彩燈映出的諸多色彩,將函夏大地染得五光十色,受到諸神力量壓制匯聚的污穢氣息,在這些喜慶的力量下,紛紛炸裂開來。
彌羅四周微弱佛光涌動,其中摻雜少許南方魔教形真理的理念,兩相印證,讓龍婆通亶越發難以應對。
說完,阿宮又是指了指歲部所在的位置,以及其上懸浮著的甲子元辰宮,道:「再說了,如今你八部初成,正好藉助年節更替,完成一次太歲神的更替。」
「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雙方雙方簡單交流后,彌羅也是發現,對方的體系更加接近於他記憶中的小乘佛法,或者說是南傳佛法,講究的是我空法有,同函夏佛門的人法二空有著明顯的區別。
外加南方群島的佛門生存環境算不得好,一邊需要面對白象國內部的主流教派壓迫,另一邊又要面對混沌魔氣的污染,這也就導致眼前龍婆通亶修行的佛法顯得非常死板,且過於追求戒律。
說完,他又是看向彌羅道:「我告訴你,太岳可是非常看好你的。對了,我記得你當初也凝聚了對應的時序權柄,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除舊迎新,將其提升一二。如果有所不足,我可以幫忙一二。」
最終,隨著彌羅身邊浮現出些許清凈意向,甚至讓四周草木都得到凈化,龍婆通亶知道自身步入對方,便起身,雙手合十,拇指放在眉心,緩緩拜下:「願賭服輸,請阿贊允許我隨你修行。」
「過去你是不好參加,但今年不一樣,你不是執掌了揚州的冥土主權嗎?揚州承認了你的身份,你可以以閻王的身份處理此時。說起來,上次我去交換行雲布雨和神道火焰道則法理的時候,不少大神都暗示我,讓我幫忙詢問一下你是怎麼凝聚主權,佔據揚州冥土的。我們正好藉助這和-圖-書
次機會,將函夏的冥土再擴充、穩固一下。」
見到彌羅點頭,阿宮垂下一縷神光,落在甲子元辰宮中,那原本有些虛幻的從五品太歲神形體變化,化作了一尊半虛半實的將軍模樣,冥冥之中他也是獲得了一個名字——壬寅太歲執歲將軍。
彌羅再次將其扶起,帶著他走入樹林之中。
此舉或許適合南方群島的環境,但未必適合佛法的修行。
彌羅緩緩介紹函夏佛法同龍婆通亶交流,他越聽越是皺眉,但並沒有打斷彌羅的話語,而是在彌羅說完之後,開口提出自己的異議。
「一般信奉我佛之人,守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和不飲酒五戒便可抵禦微弱的混沌侵蝕,能夠在我等開闢出的國土之中正常生活,在此基礎上,增加戒著香華、戒坐卧高廣大床,戒非時食,達成八戒便能夠抵禦大多數混沌影響,在各地自由往來,甚至從事漁業工作。八戒之上為十善,即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貪慾、不嗔恚和不邪見,做到這一步便可進入佛寺修行。我苦修多年,也不過做到守七十六戒,遠不能清凈自在。」
龍婆通亶聞言,愣了一下,雙手合十道:「正是戒律,白象國佛法講究苦集滅道,求清凈涅槃,解脫煩惱痛苦,故而我等禮拜世尊,行戒觀止,傳播佛法,將戒律融入誓約之中,時至今日已經有大小戒律二百二十七條,每一條戒律都有不同的功效。」
「正是如此,我等生活的環境苦惡,唯有苦行方能得以清凈,獲得解脫。大賢者大人有不同的看法?」
這個說法雖然有些片面,但大體意思就是這個。
彌羅笑道:「並非我有不同的看法,而是函夏佛法雖有戒律,卻遠不像你等這般死板。將近四大皆空……」
出乎預料的是早先見過他的龍婆通
和圖書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若非龍婆通亶四周又有著類似佛光的慧光升騰,其中一道道秩序氣息交織,形成嚴密的防護,抵擋著一切可能影響他的外部力量,他身邊的異象早就被彌羅的佛光壓制。
「這樣嗎?也好!」
與此同時,函夏揚州妙有宗妙有靈境內,正在幫助一起打造新宮殿的阿宮突然停下來,看了看虛空的方向,低聲道:「這個時間點?」
「哈哈!」
與此同時,彌羅妙有境內,福祿喜樂府中的幾位神祇虛影躍躍欲試,彌羅微微皺眉,還未開口,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你不是有著福神、喜神的名字?怎麼不召喚出來?」
「有什麼不適合的?今日我等匯聚於此,便是為了處理去年一年人間積累的污穢之氣,自然是有多少手段用多少手段,何必藏著掖著?」
「你怎麼能這麼說?」
阿宮原本因為清離先前話語有些不知道如何接嘴,這時候不由高興道:「你的情報晚了,彌羅已經走出了那一步,不需要你幫忙。」
而後,彌羅便是同阿宮一起將力量投射到諸神宮中,此時諸神匯聚於此,重重神光交織,萬千華彩匯聚,一位位神祇的力量,藉著諸神宮在函夏大地之上流動,不斷將地脈之中,大地之下積累的陰濁煞氣,以及各大城市之中積累的些許陰暗氣息匯聚壓制。
彌羅愣了一下,看向兩位神祇,清離笑道:「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應該說你能凝聚這個名字,再好不過。這意味著我等函夏的力量又強大了一些。」
這一次,龍婆通亶雙手合十,拇指落在鼻尖偏下的位置,道:「我守之戒律,乃是基於我佛,若是領主大人願意接納我佛信仰,自然能夠獲得戒律加持。」
龍婆通亶聞言,再次拜下,這一次,他的手更加高居,幾乎要放到頭頂的位置,並且拜下的同時,雙膝彎曲,和*圖*書直接跪下,行了大禮。
故而雙方交流越發激烈,理念也是顯化出各種各樣的異象在二者周圍浮現。
而這裏的「我」,值得是四大的和合,四大崩析,我則不存。例如一間房屋,是由木頭、金屬、泥磚和瓦片組成,合在一起便成了房屋,而房屋是無自性的,故而人也如此,這邊是我空。
彌羅仔細觀察,發現龍婆通亶施展的手段,除去自身心靈能力之外,還有一些誓約之力的加持,他眼睛微微眯起,遮住眼眸之中的流光,讚歎道:「好一手戒律加持,此法便是白象國佛法精髓嗎?」
清離和太岳看了一眼,都是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們望著那癸卯太歲執歲將軍,詫異道:「六十甲子太歲神?你竟然凝聚著這個名字?」
「彌羅,今天是除夕夜,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滌盪函夏去年積累的污穢?」
龍婆通亶口中,他守的七十六戒當中,大約有四十條是約束自身日常行為,例如出行如何,飲食如何,如何開口,如何行動,有些類似於行為規範,但更加嚴格且有著絕對的標準。
而彌羅等他說完之後,看向龍婆通亶,問道:「你守戒只是為了自身清凈?」
彌羅見狀,問道:「怎麼了嘛?」
期間,積羅想要開口,被林中少女似笑非笑的眼神制止。
「不知你守的戒律有哪些?」
聽著龍婆通亶說出的戒律,邊上的積羅都傻了眼,若不是龍婆通亶每說出一條戒律,他身上的氣息便強大一分,冥冥之中獲得某種力量的加持,積羅都要以為他在開玩笑。
畢竟佛法本質上是覺悟,是引導人向善,向著好的方面發展。
這種認知上的不同,自然也就導致了雙方衍生的方向不一樣。
看著對方離開之後,被彌羅操控的林中少女看向函夏的方向,低聲道:「說起來,今天函夏也到了除夕夜了啊。」
聽到這話,積羅皺眉回應了和_圖_書一句他需要思考一下后,便站起身,沒有再多說什麼。
所謂我空法有,簡單理解就是房屋雖然是空的,但木頭、金屬、泥磚和瓦片是實質存在,故而我是空,但四大是實。
彌羅抬手,將其扶起,道:「我所知也不過函夏佛門之皮毛,不一定適合此地,倒是你所學同函夏佛法關係密切,你我相互探討,相互學習便是。」
彌羅笑了笑,身後浮現出妙有境甲子元辰宮,不過此刻時間已經瀕臨新年,壬寅太歲執歲將軍外貌隨之出現變化,化作了癸卯太歲的模樣,而甲子元辰宮中冥冥之中浮現的名字也是化作了癸卯太歲執歲將軍。
積羅聞言,先是道歉,便微微蹲下身,同對方平視,再次開口。
對比起來,人法二空則是認為不僅僅我是空,哪怕構成房屋的木頭、金屬、泥磚和瓦片也不是真實存在,都是因緣和合的產物,一切不過是自我認知的顯化而已。
太岳山神見狀,哈哈大笑,指著清離道:「讓你平日喜歡逗弄阿宮,現在他向著外人了,我看你日後怎麼辦。」
這裏的「法」,指的不是佛法,而是世間萬物,泛指一切色、相、物、形,或叫有為法。
說完,太岳山神看向外放,感受大地之上濁氣凝聚到極致,道:「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時序更替之時已至,大家一起動手吧!」
說著,阿宮看向彌羅。
說完,太岳山神率先動用神力,鎮壓東方一州濁氣。
聞言,彌羅愣了一下:「我可以參加嗎?這不是函夏諸神一年一度的聚會嗎?」
見彌羅有些疑惑,阿宮也是一臉茫然,太岳山神開口解釋:「昔日燭龍殿下離開,我等函夏時序權柄本源剛剛回歸,因此時序的力量並不強大,這也是你當初凝聚時序相關力量的時候,不少神祇非常關注的原因。而現在,你竟然能夠凝聚這等級的時序神祇名字,正代表著燭龍殿下已經進一步https://www.hetubook•com.com消化了時序的權柄,可不就是我等函夏的力量正在不斷提升?」
太岳山神的話語讓彌羅有些慚愧,這時候邊上的帝君捧珠仙童清離還故意打趣道:「他哪裡是藏著掖著,這小子凝聚諸多神祇名字,前段時間還托著阿宮幫忙收集諸多道則法理,顯然是又有了不小的進步,現在巴不得蹭年末的班車,將自身力量在提升一個檔次,只是現在臉皮還比較薄,不好意思罷了。」
彌羅笑著問道,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彌羅轉頭看去,正是太岳山神,他微微躬身,道:「見過府君,並非我不願,而是不知是否合適。」
彌羅還未開口,帶著他來到此地的阿宮不樂意了,他指著清離,氣嘟嘟道:「大家明明是公平交易,我拿對等的道則法理同他們手中交換彌羅需要的道則法理,期間我賺取中介費用,彌羅和幾位神祇獲得自己需要的道則法理,這有什麼不對嗎?當初,你讓我去收集道則法理,提升自身權柄的時候,可就說過了這樣的辦法,怎麼不行了?」
但冥冥之中的加持,又讓積羅非常眼熱,特別是一些誓言帶來的精神防護、肉體強化,以及肉身附魔等等變化,更是讓他忍不住出聲詢問自身能否進行加持。
但此刻,龍婆通亶說不過彌羅,心中諸多雜念生出,慧光和秩序越發微弱。
清離作為經過一次轉世的老前輩,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感到不好意思,他反而是拿著這件事情,同太岳山神相互揭短:「那有什麼?彌羅能力出眾,加上力量特殊,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
單純依靠戒律和死板的經書強行固定一個人的行為和思想,難免過分執著,失了本性。
積羅皺眉,邊上的林中少女笑道:「他先前說的戒律你都沒有聽嗎?第十六條傳法戒中可是有著不居高臨下,也不同居高臨下之人傳法。還有不向他說法時,擅自插嘴之人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