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就是個臉皮厚如山的男人,不是什麼勇士。」秦逍看著可敦媚眼如絲的雙眸,輕笑道:「你說不說?」
「我……我就不說!」可敦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威嚴霸氣,此刻就像一個羞臊的小姑娘,滿是兒女情長。
唯一的障礙,只是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雖然年過三旬,但保養得當,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五六歲樣子,更加上美艷無雙,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可敦也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只覺得自己喜歡這個年輕的男人,與他兩情相悅,並無不妥。
她精明過人,如果是其他事情,即使再難,她也能夠從容面對。
可敦抬起手,輕撫秦逍臉龐,美眸之中卻也是柔情似水,輕聲道:「我從無對任何男人動過心,可是你的出現,卻讓我歡喜。這些天沒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裏卻總是想著你。我雖然知道你是秦逍,可是在我心中,你只是從天而降保護我的向恭,是已經印在我心裏的男人。」
「那你想到我那晚在想什麼?」秦逍笑眯眯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嗎?」腴美可敦美眸兒微微一轉,笑道:「我在想你……那天晚上在想什麼。」
秦逍想不到可敦突出此言,怔了一下,看著她美艷的面龐,心下一盪,握住她手腕的手微用力,可敦見狀,噗嗤一笑,當真是勾魂蕩魄,低聲道:「那晚我走之後,你在想什麼?」
「因為我做事情,只看是否對自己有利,是否對大唐有利。」秦逍凝視可敦。
「啊?」秦逍一愣,可敦臉頰微紅,道:「你是不是想著將我抱在懷裡,然後……然後欺負我?」
可敦雖然比秦逍年長,是個成熟美婦,但草原人對此卻倒無忌諱,許多部族的汗王去世,弟娶兄嫂,子娶可敦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所以可頓也並不覺得年紀是自己和秦逍之間的障礙。
那些情話用來應付可敦,可說hetubook•com.com是綽綽有餘。
話聲剛落,秦逍卻已經哈哈笑起來。
賭神溫不道當初被關押甲字監,一直讓秦逍幫他尋摸畫本小說,趙夫子是龜城擅長愛情小說的高手,秦逍從他手中購買的畫本,在交給溫不道之前,都會從頭到尾先行閱讀。
可敦抬手輕拍了秦逍胸口一下,卻不避開秦逍眼睛,眸中反倒是媚意更甚,甚至帶著挑釁:「你真想知道?」
秦逍貼近她耳邊道:「你故意說反話了,那天你想的,肯定是我將你當做馬兒騎,是不是?」
天色漸暗,秦逍忽然想到什麼,柔聲道:「對了,你的寒疾有更好的藥方,天已經晚了,咱們回宮,我教你如何應付寒疾。」
自己是賀骨可敦,卻與唐人相戀,如果被部眾知道,威望自然會受損。
說起來他還真要感謝趙夫子和溫不道。
秦逍猶豫了一下,終是道:「我的醫術並不高,只不過……我比你更早經受寒疾折磨,從我很小的時候,這種寒疾就一直陪伴我,直到如今,也無法徹底祛除。」
但偏偏這種男女情事,她卻有些招架不住。
「我才不會求饒。」可敦吃吃笑道:「我是賀骨可敦,從來不會向任何人求饒。你說,我是不是猜中了?」
可敦低下頭,若有所思。
「哦?」
秦逍眼珠子一轉,道:「其實可敦那天晚上想什麼,我也猜得到。」
可敦粉面通紅,抬手便要打,秦逍卻已經握住,輕笑道:「奴雲是草原上最烈的母馬,要馴服這匹母馬,可不容易。」看著她豐潤朱唇,情之所至,忍不住湊近過去,便要吻住,可敦卻已經抬手用手掌捂住他嘴,媚眼如絲道:「可別馴馬不成,自己被母馬摔傷。」見得秦逍雙眸款款深情,幽幽嘆道:「你可知道,自小到大,我從沒有開心過一天,心裏也從沒有感覺過踏實。可認識你之後,我hetubook•com.com忽然覺得心裏很踏實,而且……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
鐵山之狐果然是非比尋常,只這麼一挑逗,就已經讓秦逍心中痒痒的。
「擔心什麼?」秦逍笑道:「可敦如果覺得我那麼容易就被美色所迷,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不想幫你,你無論如何誘惑都沒用,可是如果我真心想為你做點事情,也用不著你以美色相誘。」
「我能分的清楚眼前的是可敦還是攣鞮奴雲。」秦逍走到可敦面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向攣鞮奴雲承諾,總有一天會帶你遊覽大唐的山河,讓你自幼就存在的夢想成真。」
可敦見狀,咬了一下嘴唇,才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想做我的情郎?」
「自然想知道,就怕你不敢說。」秦逍與可敦四目相對,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氣勢落下風。
「不說。」可敦白了秦逍一眼,風情動人,笑盈盈道:「反正你心裏明白。」
秦逍倒也不是天生就會說這些情話。
「你說說看,萬一猜的和我想的不一樣,可就愧對你狐狸的稱號了。」秦逍向可敦靠近一步,可敦又是一轉身,大氅飄起,宛若蓮花盛開,飄逸脫俗,美如畫卷。
「什麼壞事?」
這幾句話雖然很簡單,卻是讓可敦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柔情。
兩人相擁良久,此刻雖然抱著可敦柔軟腴美的嬌軀,秦逍反倒沒有了褻瀆之心,只覺得與可敦在這山頂享受這種兩情相悅的寧靜,卻也是一種美好。
「原來如此。」秦逍笑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將你所想的演示一遍,讓我更明白?」
「那我告訴你,是我欺負你。」可敦竭力壓制自己的心跳,不讓自己顯得羞臊,裝作很淡定道:「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反正……反正你就是聽話。」
秦逍被挑逗的心跳加速,忍不住惡狠狠道:「不錯,是想欺負你,想狠和圖書狠欺負你,讓你求饒救命。」
「現在在我面前的不是可敦,是攣鞮奴雲。」秦逍道:「我就是要叫奴雲,一千遍,一萬遍,讓這個名字在我的心裏生根發芽!」
可敦微揚起脖子,道:「你想做什麼?」
「你笑什麼?」可敦聽秦逍的笑聲有些得意,頓時有些慌。
「可敦說過,如果擊退契利,會將自己當做禮物送給我,你說話算不算數?」秦逍再次逼近。
「為什麼?」
賀骨如今還需要她來支撐,威望更是自己統帥賀骨的重要因素,正因如此,她卻不敢與秦逍光明正大相戀。
秦逍心想還能想什麼,你這條母狐狸撩起烈火,卻匆匆離開,如果不敬你是可敦,定要扒下褲子打屁股,只能道:「可敦覺得我在想什麼?」
「這隻是開始。」秦逍抬手將她腮邊一綹秀髮撩到耳根後面,柔聲道:「商路打通,賀骨和真羽冰釋前嫌,以後和睦相處,賀骨也會因為貿易變得富足起來,如此你就不會太過煩惱。」
「我拿鞭子抽你。」可敦故作嚴肅道:「將你……將你當做馬兒騎著。」
「猜不著。」可敦吃吃一笑:「或許在想國家大事。」
「我可以和賀骨的可敦談利益。」秦逍平靜道:「但我喜歡的女人是攣鞮奴雲。如果有一天賀骨與大唐發生衝突,無可避免的情況下,我自然會與賀骨可敦為敵,但是……我會帶走攣鞮奴雲。」
可敦眨了眨眼睛,道:「我猜那個人一定在想壞事。」
秦逍見這美婦當真如蜜桃兒一般,恨不得立時咬一口,環臂便要去抱她腰肢,可敦這次卻是身為靈活,嬌軀一轉,雲彩般閃開,搖頭媚笑道:「這次不會讓你得逞,你先如實招供,我若覺得是實話,或許還能給你點甜頭。」
此刻這位高貴的可敦殿下,雙眸靈動,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反倒有些小兒女情態。
「可敦也在想著讓我欺負,是不是?m•hetubook.com•com」秦逍調侃道。
「我不記得了。」可敦咬住朱唇,將臉埋在秦逍的胸膛。
「那……那你會不會一去不回?」可敦咬了一下朱唇,輕聲問道:「你走之後,會不會再也不來賀骨?」
她骨子裡畢竟有高高在上的氣勢,被這個年輕男人挑逗的處於下風,心中有些不甘,想著要扭轉被動的局面,反客為主來挑釁男人。
幾聲「奴雲」叫出來,可敦只覺得渾身發軟,卻已經被秦逍順勢摟住腰肢,貼著耳朵道:「奴雲,告訴我,那晚你回去之後,是如何想著我欺負你。」
她天生媚骨,雖然知道如何魅惑男人,可是真的有男人對她甜言蜜語,她也是有些亂了心神,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一個女人一旦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聰明的腦袋很容易就在某一刻變傻。
「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她知道秦逍身為龍銳軍主將,很快就會離開,自己和他相處的時間沒有多久,是以特別珍惜現在的時光。
「那可敦離開之後,那天晚上又在想什麼?」
可敦眼眸中顯出感動,柔媚一笑,道:「我相信你。」
可敦一怔,抬頭看著秦逍,顯然還沒明白秦逍話中深意。
「你如此聰明,絕不會忘記。」秦逍對著可敦耳廓吹了一口氣,輕聲道:「我想知道,快告訴我。」
可敦立刻抬頭,臉頰潮|紅,媚眼如絲,惱道:「你……你不是好人,竟然用解藥要挾我,這不是勇士所為。」
這個風情萬種卻有高高在上的女人如此直言,卻也是讓秦逍感動,摟著她腰肢,讓她更貼近自己,而可敦也是雙臂環抱住秦逍脖子,臉頰貼在秦逍胸膛。
可敦心跳的厲害,連她自己都感覺奇怪,自己什麼陣仗沒見過,又有什麼人看不|穿,可是為何在這年輕人面前,自己卻是如此綿軟無力,她知道秦逍是故意在挑逗自己,但不知為何,她竟異常享受這樣的感覺,只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和-圖-書起,卻是前所未有的開心。
可敦故意叱道:「不許叫我名字,我是可敦,你……!」
可敦噗嗤一笑,道:「是又如何?」
可敦凝視秦逍,幽幽道:「你不擔心我是故意誘惑你,想讓你幫我和賀骨做事情?我是狐狸,狐狸最擅長蠱惑人心。我以美色|誘騙你,讓你給賀骨帶來利益,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秦逍看到此景,卻是一呆。
秦逍這才湊近可敦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奴雲告訴我,那天晚上回去,是不是想著我如何欺負你?」
可敦嬌軀一顫,怔怔看著秦逍,美眸之中滿是駭然之色,顯然想不到秦逍竟然也被寒疾折磨,亦想不到秦逍如此坦誠,竟然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自己。
畫本中那些情意綿綿的情話,他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秦逍搖頭笑道:「自然不會,有你在這邊,我怎會一去不回?東北練兵事關重大,那邊許多事情還只是剛剛開始,包括打通商道,組織大唐商賈和你們貿易,都要花時間,而且越早越好,所以我在這邊確實不能待多久。但即使離開,我的心也會留在奴雲這邊,只等有時間,便會偷偷跑到這裏來看你。你莫忘記,我是賀骨的向日戶,漠東是我的第二個故鄉,我當然要時常回家。」
秦逍一手環她腰肢,另一手輕撫她柔順的秀髮,心下感慨,知道她出生至今,或許真的沒有享受過此時的安寧。
先汗娶來可敦,只是看重她的美色,將她當成一件工具,粗莽至極,自然也不會和可敦說什麼情話,而可敦身居高位,除了先汗,又有誰敢在她面前敢說錯一個字,就更不必說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可敦出此情話。
秦逍輕聲道:「你告訴我實話,我就告訴你醫治寒疾的解藥。」
「你真會治病?」可敦抬起頭,看著秦逍,嫵媚笑道:「其實我一直很懷疑。」
可敦雖然早已不是青澀少女,但她又何曾聽過如此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