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佛門的以德服人,五鬼搬運術

從聖人施行的種種手段來看。
「九郎,你在朝為官,凡事莫要窮根究底。
「如今是大統六十四年,聖人閉關二十年之久,不再臨朝,陰司也並未曾聽聞建立成功。」
定要想個辦法,留在佛門才是!
只是她想起那不解風情的紀九郎,甜膩笑容不由凝固,憤恨道:
又或是從中斡旋求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狼崽子楊休更沒落到好下場,連全屍也未留下。」
景朝想要延綿國祚,必須解決這樁難事。
練氣之道,猶若鬼神,難以察覺,令人防不勝防。
他所看到的天地,跟其他人肯定不一樣。
「神聖談不上,區區一行腳僧罷了。
楊榷仍然有些半信半疑,面露狠色道:
這位二先生甫一瞥見,心神微微晃動,眸中透出一抹恍惚之色。
紀淵收斂心神,深以為然。
「二先生有什麼妙法?不妨跟我們說說。」
「這泥腿子莫非真是太歲星下凡,但凡跟他作對之人,都走了天大的霉運。
銅盆里燒著無煙的獸金炭,散發熱力,好似暖春。
野狐禪,怎麼可能了解陰陽兩界、乃至於朝堂風雲?
「剛才大師提及訂立小六道,自成輪迴,
殺生僧接著又道:
他是北鎮撫司百戶,領一支黑旗,手底下不僅有百余名緹騎,還掌握了不少暗線樁子,耳目靈通,收到消息也不奇怪。」
「只可惜運道不好,偏偏跟了你師祖。
紀淵聊完八卦,心滿意足。
二先生幽暗的眸子閃爍光彩,淡然笑道:
沒成想,羅龍當夜想好對付紀www•hetubook.com•com淵的計劃,第二天一早就被北鎮撫司當場擒拿。
那孟長河與之結仇,結果被白骨道餘孽牽連,至今罷官免職在家閉門思過。
與牧守一方的府主、州主平起平坐。
僧袍臟污,鬍鬚打結,殺起人來無所顧忌。
身為練氣士的二先生拈鬚一笑,搖頭道。
落網之快,實在出乎意料。
祭祀太山府君,接引亡魂,
「大師,你知曉這麼多秘聞,見識深遠,敢問到底是何方神聖?」
楊榷似是有些急不可耐,看到二先生半天也不切入正題,輕咳道:
那白家聖人的手段通天,登基之前,他於一眾豪傑梟雄脫穎而出。
……
二先生昂首,面露不屑。
紀淵心下思忖道。
「還請榷少爺放心,國公爺派我出府,為的就是徹底剪除紀淵,省得他日後興風作浪。」
于南北禪宗而言,便算是離經叛道。
之後傳令百官每年敬奉祭祀之,不得怠慢有誤。
他心知不好,連忙低頭,藉著喝茶掩飾過去。
朝堂水太深,他未必把握得住,還是少打聽為妙。
紀淵麵皮一抖,他想到攫取【龍象大力】時,所見的那位老和尚。
役使五鬼,它們不止可以搬空財貨,搬來糧草,更能搬走旁人的氣數!」
他既然下獄,那就暫時按下,留待日後。」
「二先生務必要想辦法除掉此人!這遼東的泥腿子,簡直跟宗平南一模一樣,越是打壓得狠,越是崛起得快!
「不識趣的狗東西!」
于大統二年立和*圖*書廟,卻沒有塑金身,次年才請入神龕。
殺生僧似是念及往事,眼中閃過緬懷之意:
看到自家徒弟還有疑惑,殺生僧卻不欲多言,搖頭道:
無奈之下,開始雲遊四方,做個居無定所的行腳僧。」
兩男一女,各自落座,欣賞著外面的凄風苦雨。
「三小姐莫要戲弄在下。」
「榷少爺,天星應命,多為無稽之談,沒什麼確鑿依據。」
曾經屢次助他父親建立奇功,贏得大仗。
殺生僧不由地感慨,自家徒弟的反應真快,立刻明白此舉的用意。
「依我之見,應當是羅龍那蠢貨做事不密,走漏風聲,讓紀淵察覺到了。
必須死了,才能稱我心意!」
原來是被逐出寺門了。
楊榷臉色陰沉,似是有些驚疑不定。
國法無情人有情嘛,歷來如此。
「方外之人,本不應該過多關注朝廷。
換做其他府中管事,楊榷直接厲聲呵斥。
紀淵輕輕頷首,他曾經翻看卷宗。
他性子莽撞,比老衲還暴烈,因為與寺廟的方丈鬧了一點小矛盾,兩人辨經誰也不服誰,轉為動手切磋。」
故而,我不願為之。」
現在是五品出竅的層次,借本命之物護持魂魄,約莫能魂體出竅兩炷香左右,可離肉身三十丈遠。」
他乃五品出竅的練氣士,真要動手殺一個通脈二境,簡直易如反掌。
「那倒沒有,出家人慈悲為懷,怎麼可能鬧出人命。」
什麼陽間、陰世,聖人、城隍,做個吃瓜路人就好。
「三教六統里有不少人都覺得www.hetubook•com.com,那位白家聖人想要立廟造神,開闢陰司,重定兩界法度。」
練氣士最鄙夷尋常武夫,他亦是如此。
紀淵岔開話題,轉而問道。
連欽天監都暗中搭上關係,可見心機深沉,絕非易於之輩。
深宅大院,涼亭之內。
給個成長個三年五載,投靠他人門下,恐成心腹大患!」
否則,不足以解釋老和尚這一脈的百無禁忌。
朝堂內,一言而決,朝堂外,殺伐果斷。
「一言不合打殘方丈這種事,聽上去雖然有些離譜,但發生在殺生僧這一脈倒也正常。」
不過說到底,還是他的眼光犀利。
二先生抿了一口香茶,避開楊娉兒的目光,淡淡道:
僅食酒肉,破殺戒這兩條。
乃近三千年來的真正霸主、巨頭。
……
「所以說,立廟造神的大計最後失敗了?」
紀淵鬆了一口氣,這方天地可沒有什麼殺人出家躲避緝捕的說法。
比如鎮守京城的,便是天下城隍神,號「承天鑒國司民升福明皇」,
甚至於功蓋歷代,德過歷朝,直至萬古唯一!
但這位二先生是他父親的心腹,地位隱隱還在自己之上,必須以禮待之。
畢竟,那位聖人既是九五至尊,亦是武道絕頂。
「羅龍如何被抓了?二先生,你不是才打算用這人跟紀淵去互斗么?」
而且還是武德的德!
斗敗了天意所鍾的小明王韓世洞,氣數濃烈的豐王陳洪基,以及十八騎造反的張久石。
「榷少爺稍安勿躁,我早年誤入山中一處上古洞府,從而踏上練氣之道。和圖書
多半是因為自身氣數濃烈,才能絕處逢生,平步青雲。
他才進北鎮撫司多久,已經是百戶,還深受指揮使的賞識。
這樣的好苗子,可不能給孟玄機老鬼搶走。
必然要去城隍廟齋宿,完成祭禮,方可掌印。
撥弄風雲,立足潮頭。
楊榷曉得涼國公帳下的四大山人,各個身懷絕技。
這些乍聽起來與景朝供奉城隍,確有幾分相似之處。」
登基之後,以楊洪為首的武將勛貴,以李巢為首的儒門派系,無不服服帖帖。
一府之地,則為「監察司民威靈公」。
若非顧及天京城內擅自行兇,極難瞞過欽天監,豈會容忍那泥腿子活到現在!
這一件件天大的功績,都表明他打算做這一部新史的天命之人。
二先生眸光深邃,似是智珠在握,顯出無比強烈的信心:
略微定一定神,方才苦笑道:
六大真統的弟子觸犯景律,鬧到衙門也是照章辦事。
驅逐百蠻,斬盡龍族,破山伐廟,鼎立皇朝。
像楊休和洛與貞淪為裙下之臣,也是理所當然。
否則,欽天監怎麼會看中他一個卑賤的軍戶。」
這位涼國公的二兒子眉頭緊鎖,他本來還打算看一場好戲。
殺生僧單手豎于胸前,低聲誦念佛號,緩緩道:
「正好我有一門道術,喚作『五鬼搬運』,可以克制於他!
而陰陽隔斷,人鬼雜居,必生大亂。
黑龍台內詳細記述了,聖人冊封城隍之事。
當然,倘若背後有靠山,一手遮天隱瞞不報。
「只是你家師祖一時起了真火,沒收住氣力……把寺廟的方和圖書丈打殘了。
似這樣的人物,少去揣測,沒什麼好果子吃。」
「究竟要如何對付那泥腿子,他每風光一日,我涼國公府便受一日的羞辱!
而且,景朝還將城隍分為好幾等。
只是白家聖人封城隍那樁事,當時引得熱議,鬧得很大,老衲亦有所耳聞。」
原來佛門也講究以德服人這一套啊?
一州之地,則為「監察司民綏靖侯」。
「那泥腿子之所以次次僥倖逃過一劫,如奇峰突起。
「羅龍乃一枚棋子,有用者用,無用棄之。
「你可是想到聖人冊封天下城隍?」
他本以為殺生僧是那種野狐禪,出身偏僻寺廟。
「真要刺殺紀淵,趁著夜色出竅夜遊,潛入他的府中,一根飛針就能取走性命,但這樣做太過下乘,容易引起黑龍台的激烈反應。
楊娉兒心中略微得意,連五品練氣士亦無法抵擋她的姿容。
「難不成打死人了?」
黑龍台、六扇門的官差,向來一視同仁。
郡縣之地,則為「監察司民顯佑伯」。
殺生僧啞然失笑道:
紀淵眉毛一挑,詫異道:
公侯坊,涼國公府。
但如今一看,顯然並非那麼簡單。
當年父親在絕爭擂台上丟掉的顏面,如今終於有機會找回來。
皆賜有朝廷爵位,正神品軼。
說起來,為師以前也算是十方叢林里的大戶人家,真不比外面那些招搖過市的高僧遜色多少。」
紀淵心頭微震,旋即又感覺正常。
端莊坐在一旁的楊娉兒眼波流轉,艷光懾人。
跟自己扯不到一塊去。
至今還有約定俗成,凡各地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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