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動些手段，直接把他帶到我的面前。」
「父親表現的很專業啊……」
肖囂覺得她們似乎誤會了什麼，但也懶得解釋了，只是轉頭看向了楊佳，目露詢問之色。
「真的好過分呀……」
「……」
「還要麻煩你們把這個私家偵探也處理一下……」
「……」
「之前是做物流生意起家，後來投資過幾個上城區的行政廳工程，賺了不少錢，還曾經被三年前的報紙報道過，名下有一個叫作至功的企業，我希望你可以用粉紅幫的人脈，幫我查清楚這個人近五年來的所有動向，行蹤，人脈……甚至是他生意中的某些不法事迹。」
肖囂微一點頭，便點開了手機，卻不料，手機剛剛拿在了手裡，便進來了一封郵件。
另外，既然他現在連派個私家偵探過來，都做了如此之多的阻斷準備，那就說明他現在已經很謹慎了，就算自己能找到他的住址，直接上門，大概率也已經人去樓空了吧……
「去哪裡找個狗場呢？」
「……」
「不過，小哥哥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要查的這個傢伙究竟是誰啊？」
此前，在自己眼裡，父親一直都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是受這城市意志操控的原住民的一個，是這城市給自己設定的背景之一，他已經遠離了自己的生活，像是一個因為不喜歡，所以丟進了角落裡任由其蒙灰的玩具，但如今，這玩具卻在調查自己，就很有意和圖書思了。
電話雖然沒有開擴音，但這麼近的距離，楊佳應該聽得很清楚。
肖囂記下了下來，又忍不住道：「那你下次車玻璃記得貼防窺膜。」
「……還挺有意思，這位大偵探說，你父親給了他很多錢才來調查你，但又不說具體要調查什麼，只說要了解到你現在的行蹤與交往的人群，而且，從調查開始，就約定了彼此堅決不見面，甚至不通過郵件或是別的信息方式交流，每查到什麼，只是通過一個電話來彙報。」
肖囂的眉角不由得跳了跳。
輕輕緩了口氣，他在內心裡默默消化了自己情緒的衝擊，才向著電話里問道：
「想不被他看，盡量找個不會有眼睛看著你的地方就可以了。」
楊佳輕聲道：「甚至業先生只需要向這座城市裡看上一眼就可以。」
「發現電話接通之後，對方不確定有沒有人，但見這邊沒什麼信息，三秒后就掛斷了。」
只是，比較荒唐的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肖囂默默的想著。
「而這個電話，對方也是不一定會接的，他只需要接通之後對著話筒說一下就好。」
「咦？」
臉上仍是不露出什麼表情，但巨大的荒誕與懷疑，卻已開始湧現在了自己心頭。
但他確實是在偷偷的看著自己和楊佳是吧？
那邊響起了兔子耳朵噼哩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同時笑著道：「這還真是有事啊？」
大蛇姐妹m.h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里的妹妹道：「你這位父親……我好歹也得叫一聲叔叔吧？」
「而這個人既然是你父親，指向自然是明確的，他現在即使使用了某種屏蔽手段，也不可能一直屏蔽，而只要他出現在了業先生的感知範圍，你就可以通過業先生與他建立連接，直接進行購買，這樣，他就會受到你的影響，主動出現在你的面前，所以，你只需要等待。」
「他的能力比較特殊，這座城市裡，基本上所有原住民的眼睛，都可以被他借過去，所以，只要你身邊還有原住民，或是流浪貓，或是寵物狗，甚至是老鼠，鳥兒，蒼蠅……蒼蠅會差一點，總之，只要有眼睛看著你，他便可以借用這些視野，甚至快速根據距離切換。」
肖囂不知該說什麼，業先生辦事效率倒是挺高的。
一時倒覺得有些離奇，自己都已經是異鄉人了，居然也會找不到一個原住民？
「……」
「而他們彙報所用的電話，如果我料的不差，那一端也不是人在聽。」
「……」
「……」
「？」
「是父親？」
「……」
肖囂愈發的確定，自己應該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父親了。
「……」
偶有一刻，他也覺得深深的厭惡，甚至恐慌。
「不知道原因。」
「是的，即使購買，也需要我們掃描得到他才行。」
楊佳輕聲道：「要麼，是你父親已經離開了黑門城，畢竟原住民有自己的交通方式，業先生也看ｗｗｗ•ｈ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不到黑門城範圍之外的人，要麼，便是你父親使用了一些黑森林的科技，那些人一直害怕被我們污染，所以設計出了一些特殊的防護裝置，來屏蔽掉相關力量的感知。」
「正常來說，是很簡單的。」
「這可是小會長第一次安排我們的工作，要做到位……」
「他派了這個私家偵探過來調查你，就做好了這個偵探被你發現被污染的準備，所以他不敢見這個人，擔心會出現間隔污染，或是你通過私家偵探找到他，他不敢接郵件，也是因為異鄉人不同的強化元素里，也確實不乏一些通過特定文字與圖畫來對人產生影響的能力。」
「黑森林……父親……」
肖囂直接問了出來。
「可這樣，卻要等到什麼時候？」
肖囂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
這一切的一切，居然又讓自己本以為可以堅信的東西，產生了動搖。
肖囂又問了一些別的，確定不再有新的消息，便輕聲道：「麻煩了。」
肖囂沉默了一下，道：「我爸爸。」
肖囂心裏想著，誰讓自己還沒時間去熟悉能力呢？
「……」
「放心，我們粉紅幫對綁票和敲詐類的業務都很熟的。」
大概也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這古怪的一切了吧？
「很有可能是連接到了一個儀器上，進行信息過濾。」
「不要胡說。」
「……」
「你父親的做法，便是典型經過了對應思考的。」
「為小會長效勞是我們的榮幸呢ｈｅtuｂooｋ•coｍ.ｃｏｍ……」
楊佳都不用細問，便彷彿知道發生了什麼，淡淡笑道：
於是懶懶的回復了一句：「我們孤男寡女在車裡的時候，你這樣看著是不是不禮貌？」
肖囂道：「他名字叫肖至功，47歲。」
肖囂心裏默默的想著，輕聲道：「那就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了？」
楊佳知道他要問什麼，輕聲道：「但聽起來，他很聰明，對於原住民來說，他們最害怕的就是我們的污染，也就是被我們用積分買下來，而且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能力可以影響到原住民，這也使得他們打從心底畏懼我們，並且通過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防止被我們污染。」
郵件過了半晌，才回復過來：「抱歉，以後我不選在這時候看。」
來自業先生：已經看過了，我找不到他。
「好的。」
難不成真的是我瘋了？
但他只是略想了一秒，便有了主意，拿起手機，拔出了一個號碼。
「他說沒說為什麼要調查我？」
電話那邊響起了大蛇姐妹的笑聲，隱約聽到電話掛斷前她們小聲商量著：
「剛剛我已經用很溫柔的手段說服了他，給叔叔通個電話。」
「想防著業先生，不讓他看到你，方法也很簡單。」
肖囂忙聲音一沉，道：「這次我有正事找你，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
「理論上應該可以吧……」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名字叫肖至功，47歲。」
兔子耳朵頓時好奇：「男的女的？什麼罩杯？什麼型www.hetubook.com.com號？」
「有什麼方法找到他？」
四年卧室里的煎熬，再至見到這個荒誕怪異的世界，肖囂覺得自己心臟已經夠大，甚至接受了這麼一個龐大而扭曲的認知，可是，從上一次見到了牧羊人開始，再到後來進行洞察者第三階段的強化時看到的幻象，再到繼承老會長契約時看到的那不知真假的畫面……
「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
「這大概也是防著有人可以通過電話里的聲音，直接對他進行污染。」
電話那頭的兔子耳朵明顯震驚了一下，旋即就響起了更為興奮的聲音：
「好的。」
「……」
好在，他總是可以比別人更快的進行情緒的消化，久而久之，倒覺得有趣了起來。
「這就有意思了啊……」
楊佳也忍不住笑了，又補充道：「不過，他平時看我比較少，就算看，我也可以察覺，而事實上，你身為洞察者，應該也是可以察覺，或是分辨出哪些目光有異常來著……」
楊佳輕聲回答：「對於原住民，我們只要意識中有著明確的指向，就可以購買。」
「哎呀，我親愛的小哥哥，這麼快就想我啦？」
旁邊的楊佳，似乎耳朵也微微豎了一下，但仍是偌無其事的開著車。
「嘶……」
電話里傳來了兔子耳朵的聲音：「上次你自己爽完了，就把人家自己丟在辦公室里……」
「我還沒有見過你父親。」
說回了正題：「他說也看不見，是怎麼回事？」
「業先生也看不見的話，大概率只會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