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厭惡的甩開了抱著自己大腿的賈張氏,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劉小花,整理了一下表情,開口道:「小花,這個事你怎麼看,是讓賈張氏給你道歉,還是讓王所長過來」
劉小花剛剛打過賈張氏后,氣已經消了大半,現在看到賈張氏哭著哀求自己,心裏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賈張氏的嚎叫聲音那麼大,傳的滿院子都是,隔壁傻柱家裡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已經顯懷的徐艷霞正在飯桌上吃飯,聽到賈家傳來的動靜后,奇怪的看向了旁邊的傻柱。
正在吃飯的傻柱,聽到動靜后,放下手中的碗筷,有心想要出去看看情況,但是看著自己大著肚子的媳婦,只能選擇留在原地。
看到秦淮茹的樣子,賈張氏心裏暗罵一聲,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柔聲道:「淮茹啊,不用家裡的錢,用你每個月給媽的三塊錢養老錢來買就成,到時候咱們全家人一起吃」
打的有些累了的秦淮茹,聽到賈張氏求饒后,這才從賈張氏身上下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指,從廚房的爐灶上把今晚的晚飯給拿了下來,要是為了教訓賈張氏,把晚飯給燒糊了,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那誰知道,估計是不想裝孝順媳婦了吧」李平安說道。
賈張氏聽到易中海要叫王所長過來,重新把自己關到笆籬子里,賈張氏馬上就慌了。笆籬子那地方對於賈張氏來說,完全是噩夢般的存在,回想起在裏面的經歷,賈張氏內心對笆籬子的恐懼重新浮現在心頭,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總而言之,都遠遠的看熱鬧,沒人願意上前勸架。
聽到以後每個月3塊的養老錢沒了,賈張氏當時就控制不住心裏的火氣,賈張氏一直不相信秦淮茹會給自己養老,所以每個月都會要3塊的養老錢,這可是賈張氏的命|根|子,現在被秦淮茹取消了,賈張氏當時捋起袖子就要跟和-圖-書秦淮茹拚命。
「小花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該打,我給你道歉」被踢到一旁的賈張氏,聽到易忠海的話后,重新轉頭撲向劉小花,抱住劉小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賈張氏聽到這裏,沉默了下來,她並沒有把握能告倒秦淮茹,就算是秦淮茹被開除了,家裡沒有了收入來源,難道就不吃不喝了?
賈張氏聽完以後,氣的渾身發抖,用顫抖的手指著秦淮茹,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要去廠里告你,告你不孝順婆婆,你看軋鋼廠能不能開除你」
「今天就到這裏,這個家裡不是你能繼續作威作福的地方了,你給我記住今天挨的打,要是以後還敢不聽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的笑臉,心裏就是一顫,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看到秦淮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賈張氏咬了咬牙,臉上擠出一個笑臉來,柔聲的開口說道:「那個淮茹啊,媽這段時間在笆籬子里受了不少苦,你看能不能去買些肉回來給媽補補啊」
「秦淮茹,你剛剛竟敢打你婆婆,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了,你別忘了,這個房子和你的工作,都是我兒子的,我隨時能把你攆出去」賈張氏一進屋,就色厲內荏的對著正在做飯的秦淮茹說道。
正在屋裡玩耍的小當和小槐花,聽到外面的動靜后,連忙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是媽媽在打奶奶后,兩個小丫頭也不敢上前勸架,只是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賈張氏看到眾人就這麼走了,也不敢再提秦淮茹打自己的事,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賈家屋子裡。
「聽動靜是這麼回事,賈家的事你別管了,都不是一家好東西,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打死一個院里少一個禍害」
「嚯,這秦淮茹沒看出來啊,下手還挺狠的,你聽賈張氏的喊聲,嘖嘖嘖,也不和圖書知道秦淮茹在怎麼收拾賈張氏」對賈家人沒有好感的李平安,聽到動靜后,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時不時的點評兩句。
但是隨著棒梗和賈張氏的被抓,自己和賈家的名聲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不管怎麼做樣子,外面的人依舊不會正眼看自己。
賈家的隔壁,傻柱家裡。
「鬧著玩的?這麼惡毒的話,你竟然說是鬧著玩的?剛回院里,你就能鬧出這麼大的事來,賈張氏,你要是覺得笆籬子裏面的日子好,我現在就聯繫王所長,重新把你抓回去」
看著秦淮茹數錢的動作,賈張氏的心在滴血,這可是這麼多年從秦淮茹手裡弄過來的養老錢,本來是打算自己將來老了以後留著花的,現在都便宜秦淮茹這個賤人了。
「好好好,我以後在家裡一定好好看孩子,那個……」賈張氏連忙點頭答應,然後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隨便去告,但是我警告你,廠里要是沒有開除我,我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攆回鄉下去」秦淮茹冷冰冰的說道
說完以後,賈張氏不情不願的走回裡屋,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枕頭,在裏面摸索一番,從枕頭裡面拿出一個布包裹。
賈張氏心疼的摸了摸手上的布包裹,這才慢吞吞的遞給秦淮茹。
易忠海聽到賈張氏的慘叫后,臉色就不怎麼好看,心裏有些后怕,李平安沒來之前,傻柱和秦淮茹都是老易同志選擇的養老對象,現在秦淮茹的真面目露出后,易忠海不止一次的在深夜感慨,還好沒有選擇讓秦淮茹養老,要不然的話,自己的晚年生活不一定怎麼凄慘呢。
「一大爺,是我嘴賤,我剛剛都是瞎說的,我跟劉小花道歉,你可千萬別叫王所長啊」賈張氏連忙撲向一大爺,嘴裏不斷的哀嚎著。
現在正是飯點,眾人幹了一天的活,肚子早就餓了,圍觀的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和-圖-書一窩蜂的散開,各回各家吃飯去了。
李平安在一旁看的是嘖嘖稱奇,好傢夥,這賈張氏看來在笆籬子里沒少受人欺負,要不然不會一聽到笆籬子就嚇得渾身顫抖。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想要吃肉,臉色一變,轉頭冷冷的看著賈張氏不說話。
院里的鄰居,對於賈家都沒有什麼好感,自然沒有人願意上門勸架,想要看熱鬧的,拿著飯碗蹲在中院的月亮門哪裡,一邊聽著賈張氏的慘叫下飯,一邊和旁邊一起來看熱鬧的鄰居,時不時嘻嘻哈哈的討論兩下賈家的情況。
前面攢下來的養老錢,那可是賈張氏絕對的命|根|子,現在秦淮茹想要給拿走,賈張氏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想到秦淮茹剛剛的狠辣,拒絕的話又不敢說出口,只能沉默的站著。
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在院里生活,也不好逼迫賈張氏過甚,因此只是警告了賈張氏一番,順勢接受了賈張氏的道歉。
「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不開口就行了,現在我問你要,你老老實實拿出來就行了,別給臉不要臉,如果是我自己在屋裡翻出來了,你信不信我攆你回鄉下種地」秦淮茹一拍桌子,冷冷的威脅道。
狡兔三窟,更別說賈張氏這個不相信秦淮茹的老太太了,枕頭下面的錢是從秦淮茹那弄過來的,給了也就給了。
眼見劉小花已經原諒了賈張氏,易忠海也沒再說什麼,又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警告的了一下賈張氏不要鬧事,說完以後,甩袖離去。
現在的秦淮茹那還會慣著賈張氏,當時就和她撕打在一塊,現在的賈張氏那裡是秦淮茹的對手,沒打兩下,就被秦淮茹騎在身上,秦淮茹沒有朝臉上下手,只是使勁的掐著賈張氏身上的軟肉,疼的賈張氏嗷嗷叫。
現在看秦淮茹的樣子,已經和自己撕破臉了,說不定她真敢把自己攆到鄉下去,想到這裏,賈張氏只覺得露出本來面目的秦淮茹,是這和*圖*書麼的可怕。
秦淮茹把晚飯弄好以後,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面帶笑容的看著賈張氏。
易中海現在是真的生氣了,這個賈張氏就是院里的禍亂之源,賈張氏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四合院里鄰里和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先進四合院,現在賈張氏剛回來第一天,就把院子里鬧得雞飛狗跳的。
看著妄圖以沉默來對抗的賈張氏,秦淮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見,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賈家又是怎麼了?聽著動靜,像是秦淮茹在打賈張氏」
賈家屋裡,賈張氏實在是撐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哀求自己的兒媳婦別再打。
現在的秦淮茹已經想開了,因為破壞傻柱相親,自己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本來還想努力一下,留一個孝順為了孩子的名聲。
房樑上的錢,是賈東旭死後,賈張氏把家裡以前的存款瞞了下來,足足有兩百塊,那才是賈張氏真正的養老錢!
「淮茹,淮茹,媽錯了,養老錢我不要了,媽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打了,媽真的錯了」
賈張氏這回算是徹底怕了秦淮茹了,身上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起身後的賈張氏,連忙掀起衣服查看傷勢,掀開衣服后,只見身上被秦淮茹掐過的地方,到處都是淤青,稍微一碰,疼的賈張氏齜牙咧嘴的。
把布包裹放到桌子上,秦淮茹輕輕的打開,只見布包裹里裝的都是紙幣,大小面額都有,而且還有一個金戒指。看著滿滿一包裹的錢,秦淮茹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開始清點賈張氏的存款。
「媽,你剛剛說到養老錢,前面這麼多年我給你的養老錢不少吧,現在需要給咱棒梗攢娶媳婦錢,棒梗他可是咱老賈家唯一的男丁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棒梗娶不到媳婦吧?要不您把您攢下來的養老錢拿出來,一起給棒梗存著?」秦淮茹滿面春風的對賈張氏說道。
聽到賈張氏服軟,秦淮茹冷哼一聲,和圖書重新拿起自己的鏟子,淡淡的開口道:「你既然從笆籬子里放了出來,以後在這個家裡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看好孩子,要是再敢無理取鬧,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淮茹從賈張氏手上接過布包裹后,輕輕掂量了一下,這個布包裹不小,裏面如果都是錢的話,最起碼有幾十塊。
「哈哈哈」秦淮茹聽完賈張氏說要把工作要回來以後,忍不住笑出了聲,等笑完以後,一臉戲謔的看著賈張氏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是東旭的媳婦,我接替他的工作天經地義,你以為你去廠里,廠里就能把我給開除了,真是可笑」
「淮茹啊,媽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剛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媽怎麼會去廠里告你呢」賈張氏服軟道。
一大媽聽到動靜后,疑惑的看向其餘三人:「你說著秦淮茹是怎麼回事啊?以前唯唯諾諾的,賈張氏對秦淮茹是非打即罵,別說還手了,連嘴都不敢還一下,今天這還真是稀奇了嘿」
索性,秦淮茹決定不裝了,不再立什麼所謂的好媳婦人設,好好剝削一下賈張氏,這樣家裡每個月還能省下點錢,好留給棒梗將來娶媳婦。
秦淮茹在廚房做著飯呢,聽到賈張氏這麼說,冷笑一聲,放下手裡的鏟子,冷冰冰的說道:「還把我攆出去,你以為你是誰啊?這套房子是軋鋼廠的資產,我是軋鋼廠的正式工人,你憑什麼把我攆出去」
眼見實在是逃不過去,賈張氏只能萬般不情願的開口道:「我現在就去拿,我現在就去拿」
賈張氏心疼的別過臉去,不看秦淮茹數錢的樣子,只是眼神不經意間瞄向了房梁。
賈張氏怒視著秦淮茹,嘶吼道:「你的工作是我們賈家的,我能去廠里把工作要回來」
「要不是你說,我還想不起來呢,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養老錢,你要是想要養老,那就自食其力吧」
都在中院,易忠海家裡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