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許爺,得加錢

看著自己眼前黑洞洞的槍口,許伍德瞬間覺得剛剛還討厭的那張臉,瞬間變得可愛起來了。
有了王主任的話,很快從人群中走出幾位大媽,跑去傻柱屋裡把徐艷霞給弄醒,攙扶了出來。
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街道派出所以及街道辦都來人了,派出所那邊派了兩個幹警,街道辦則是聽到消息的王主任,連晚飯都沒有吃,急匆匆的從家裡趕了過來。
李平安騎著自行車基本上繞了半個四九城,一路不停的找人打聽,最後連一個蹤跡可疑的人都沒找到。
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時候,許伍德乾的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最多也就是綁個肉票,最多就是玩個匕首,給別人身上划幾刀,放放血,哪被人拿槍頂著過啊,看著槍口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許伍德快被嚇死了,生怕老五的手不小心抖一下,自己的小命玩完。
看樣子自從聾老太脫離了易忠海后,被傻柱照顧的不怎麼樣,只能說勉強活著,要說也是,就傻柱那個邋裡邋遢的樣子,怎麼可能把聾老太照顧的多好,一天三頓不餓肚子就不錯了。
聽了許伍德的威脅,老五沒有絲毫慌張,仍然是那副無賴樣,無所謂的說道:「哎呀,許爺,看您說的,我怎麼敢玩您呢,您讓我偷人的話沒問題,讓我殺人,那可真有點強人所難了,您也知道我的,我一直乾的都是小偷小摸的,這殺人償命的活,我哪有那個膽子去干啊」
聽到老五問自己處理方法,許伍德本來是想讓老五把孩子弄出城賣了,但是考慮到帶著孩子出城有可能被公安抓住,許伍德想了想,語氣堅定的說道:「把這孩子弄死找個地方一埋算了,然後你趕緊出城,跑的遠遠的,以後不要再回四九城了」
徐艷霞出來以後,兩個公安對視一眼,連忙來到徐艷霞身邊,詢問當時具體的細節。
現在四合院經常開全院大會的那個八仙和_圖_書桌已經擺上,王主任和兩個派出所的幹警正端坐在上面。
「行,聽您的,這孩子才剛滿月,我也沒地方給他餵奶去,埋了就埋了吧,不過,就是這個,許爺,我好久沒好好吃一頓了,您看您這邊」說著,老五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話沒有說完,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是開始要錢了。
涼亭的一處角落裡,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出來,根據微弱的月光來看,這個人赫然是許伍德。
許伍德訕訕一笑,連忙拒絕這個提議,看了看老五的臉,又看了看指著自己的槍,許伍德知道現在事件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自己這是遇上搶劫的了,今天這筆錢是無論如何都要掏了,要不然老五不一定能幹出什麼事呢。
要說起來聾老太太自從上次腿骨折后,好久都沒露面了,李平安都差點忘了院里還有這麼一位老祖宗的存在了。
好久不見聾老太太,李平安趁著燈泡發出昏暗的燈光,仔細的打量著聾老太的精神面貌。
隨著劉海中的大喊,李平安把目光從聾老太太身上收回,轉頭看向從凳子上站起來組織的劉海中。
「沒什麼意思啊,咱一碼歸一碼,您找我過來是來偷孩子的,我把孩子偷了,您給結了賬,這個錢是偷孩子的錢,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那孩子再小,他也是個孩子,您給的這筆錢,可不夠殺人的」老五像是沒有看到許伍德臉色一樣,把錢從信封里拿出來,揣進自己兜里,隨意的說道。
隨著太陽落山,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少,李平安只能放棄尋找傻柱的孩子,在路邊找了個還在營業的國營飯店,隨便吃了點飯菜,這才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對啊,柱子,你快起來,剛剛公安的同志,已經找到了些線索,你越是纏著公安,孩子就離你越遠」易忠海同樣在旁邊幫著勸解。
聽了許伍德的話,老五眼中閃過和圖書一絲狡黠,嘿嘿一笑,連忙開口說道:「好嘞,許爺您就先回去吧,等會我把孩子給您送過去,您找地方給埋了就成」
看到老五的樣子,許伍德也懶得跟他廢話,剛想從兜里拿出專程帶過來的匕首收拾老五的時候,只見對面老五的動作更快,一下子從兜里拿出了把鏡面匣子出來。
傻柱還是比較相信易忠海的,聽到易忠海的話后,連忙鬆開了抱著公安大腿的胳膊,手腳並用的從地上起來,一個勁的朝著公安彎腰。
李平安在下面越聽越不對勁,聽著徐艷霞的描述,這不像是拍花子乾的啊,哪有人拍花子之前還跟人確認身份的,再說了,這都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拍花子的了,今天突然出現,怎麼著都不像是拍花子的,反而有點像是有人指使的報復行為。
「好好好,五爺,一切依您,您要加多少,說個數,兄弟我絕對不皺下眉頭」
說到這裏,劉海中頓了頓,掃視了一下眾人後重新開口:「咱們街道的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同志,聽說這個事以後,十分重視,現在特意來到咱們院里,向大傢伙詢問一下事情的具體細節,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把大寶救回來,大夥注意配合,當時在場的同志,一定要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細節,好了,我就說到這裏,現在由王主任和公安同志來進行下一步的工作」
對於老五要錢的話,許伍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扔了出來,裏面裝的是來之前準備好的錢票。
現在的聰明人還是很多的,等徐艷霞講述完以後,易忠海和閻阜貴倆人陷入了思索,年紀比較大的那位公安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不過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詢問當時在場的其他人。
聽了這話,許伍德把手揣進褲兜,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齒的開口道:「老五,這麼多年沒見,我看m.hetubook.com.com你是忘了我的手段了吧?你敢玩我?信不信今天我就把你弄死在這裏」
旁邊眼淚已經流的差不多的徐艷霞,看到傻柱這幅樣子后,也不知道是因為自責還是對孩子的擔心,同樣跟著哭了出來,周圍的人急忙安慰,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許爺,看樣子您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那孩子雖然還小,但是也是條人命,要是讓我動手的話,許爺,您給的錢不夠,得加錢!」老五晃了晃手上的鏡面匣子,笑容猥瑣的說道。
「行了,你抓緊時間把孩子處理了,然後快點離開四九城,我就先回去了,以後不要來找我了」許伍德看到老五收了錢,自己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說著就向老五提出了告辭。
等這邊公安調查完,準備結束的時候,在外面找孩子找到現在的傻柱,滿臉死灰,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出現在人群後面。
「後面有個死角,從你來的方向看不到,我說老五,你小子這麼多年了,怎麼膽子越變越小了呢,這就嚇到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以前雖然瘦弱,但是很有精神的聾老太太,現在沒有一點精神頭,渾身上下邋裡邋遢的,頭髮估計有段時間沒洗了。
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看到劉海中發聲后,所有人停止了小聲的交談,齊刷刷的抬頭看向劉海中。
吞了吞唾沫,許伍德慢慢的把手從兜里伸了出來,迎著老五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陪著笑開口說道:「老五,不五爺,你這是幹嘛呢,有什麼條件咱們可以談嘛,要是真不想弄死那孩子,您給我送過來,我自己下手不就行了嘛,咱們兄弟之間,沒必要動刀動槍的」
已經邁開一隻腳準備離開的許伍德,聽到這話以後,頓了一下,面色陰沉的轉頭看著老五,冷冷的說道:「老五,你什麼意思?」
「靜靜,大夥都安靜一下」
王主任惱和-圖-書火的看了一眼劉海中,心裏罵了這傢伙一百遍,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官腔啰嗦幹嘛,一點不知道輕重緩急:「那個,我沒有什麼要說的,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到被拍花子搶走的孩子,那位同志去看看徐艷霞同志醒了沒有,要是醒了的話就把她叫出來,咱們公安同志有話要問」
傻柱看到公安后,絕望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希望的光亮,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跪在公安的腳下,抱著公安的大腿,聲音沙啞的喊道:「同志,同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兒子被搶走了」
「老五,我聽說你得手了?」
「咳咳,那個同志們啊,今天發生的事,大夥都知道了,我也不再敘述了,要是有不知道的,等散會以後,互相打聽一下」
傻柱這一出,嚇壞了公安,連忙把傻柱從地上扶了起來:「同志,同志,你別這樣,先起來,放心,我們會出動全所的公安幫你找孩子的,事情是傍晚那會發生的,拍花子的不可能連夜出城,現在孩子肯定還在四九城,我們一定能幫你把孩子找回來」
「這大晚上的,也沒看到有人,突然有個人說話的聲音,擱誰身上都怕啊,算了,不說這個了,許爺,那個孩子我弄到手了,我給藏了個地方,您看現在是怎麼處理?」
沉默了一會,許伍德最終還是咬牙答應給了這筆錢。
「唉,徐嫂子太可憐了,你們走了沒多久,徐嫂子就哭著沖了出去找孩子,直到暈了過去,才被人從外面扛了回來」站在旁邊的丁秋楠,向李平安解釋著事情的經過。
看到扔過來的信封,老五連忙接了過來,稍微一掂量,然後打開信封,藉著月光開始查看信封裏面的金額,當看到裏面有五十塊錢,還有不少的全國糧票后,老五樂的直撮牙花子,一個勁的誇許伍德大氣。
聽到老五要的價格后,許伍德沉默了一會,然後猶豫的小聲說道:「那個,和*圖*書五爺,我覺得,那個孩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就是想跟那家人開個玩笑,您把孩子交給我,我給人送回去算了」
「不用,那能讓您許爺親自送回去,這樣吧,等會我就把孩子送回去,然後和那家人說明情況,就說是你許爺雇的我,去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老五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伍德,語氣調侃的開口。
「不多,也就五百塊錢,和一百斤全國糧票就行」看到許伍德慫了,老五知道自己狠狠宰一刀的機會來了,於是連忙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五百塊和一百斤糧票。
本來精神極度痛苦的徐艷霞,在公安的詢問下,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后,差點又暈了過去,最後還是哭著和公安講述了一遍當時具體的經過。
說完以後,劉海中重新坐回凳子上,把位置讓給了坐在主位上的王主任。
在回到紅星街道后,李平安偶遇了不少同樣出去找人回來的街坊,互相之間一打聽,全部都是沒有絲毫的消息。
就在四合院一團亂鬨哄的時候,老五獨身一人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小涼亭。
看著聾老太這幅模樣,李平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老太太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為了傻柱得罪了易忠海,本來能安享晚年的,到現在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院里的三位大爺,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八仙桌旁邊的一個長條凳上面,中院人頭攢動的,全院鄰居除了還在外面找孩子的傻柱外,差不多全部到了,就連後院腿腳不便的聾老太太都被人抬了出來。
老五剛進到涼亭,角落裡傳來的聲音嚇了老五一大跳,差點從兜里把匕首拿出來。
聽著丁秋楠的解釋,李平安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可以理解,自己的孩子被拍花子的當面給搶走,這種痛苦是難以承受的。
等反應過來后,老五拍了拍被嚇到的心口,不高興的說道:「我說許爺,您這是藏哪了啊,這涼亭就這麼大個地方,我怎麼沒看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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