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戲劇性的轉折

聽到黃大狗這麼說,焦永川猶豫了一下,讓黃大狗在屋裡等著,他則是帶著王有德出去外面商量。
很快酒足飯飽的黃大狗穿著新衣服,打著飽嗝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第一次來到這麼嚴肅的場合,黃大狗有些緊張,局促的站在台上止不住的打嗝。
「大領導好,大領導好。」黃大狗那髒兮兮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焦永川伸出來的右手,嘴角都快咧到腦門上了,露出了一口黑黃的牙齒。
見到許大茂到現在還冥頑不靈,李懷德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也不再和許大茂繼續廢話,直接讓人帶證人上台。
調查陷入了僵局,王有德這傢伙又開始動起了歪腦筋來,左右看了看車外沒人後,王有德小心的把腦袋湊到焦永川耳朵邊,小聲的說道:「焦處長,你說許大茂這個人搞破鞋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這些和他搞破鞋的女的不願意承認,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找一個願意指證的女人出來指認許大茂?」
商量好以後,焦永川回屋答應了黃大狗的要求,一行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后,便坐上了吉普車直奔軋鋼而去。
秦京茹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讓王有德很是惱火,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氣的用手指著秦京茹怒聲說道:「你以為你不上場指認許大茂,他許大茂就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告訴你,就算沒有搞破鞋這事,根據現有的證據,許大茂也難逃一個被廠里開除蹲笆籬子的命運,到時候你不但什麼也得不到,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灰溜溜的重新回到鄉下過苦日子」
看到焦永川的反應這麼大,黃大狗倒是不緊不慢的繼續開口說道:「大領導,我要是說出來這個秘密,以後肯定在村裡住不下去了,我要是不要一個工作,這以後我怎麼生活啊,您也要為我想想啊」
「胡鬧,你這不是造假嗎,撬不開許大茂的嘴巴是咱們的能力問題,你造假那成什麼了?咱們都是部隊出身,寧願丟人也別搞這和圖書些歪門邪道」焦永川這個人基本道德還是有的,聽到王有德出這麼個主意,當場就生氣了,把手裡剛抽兩口的煙往外狠狠一扔,怒氣沖沖的開始訓斥王有德。
一行人匆匆的趕到那個號稱見過許大茂夜探寡婦門的人家裡,對方是個流里流氣的小年輕,見到焦永川他們進來,連忙從炕上下來,對著焦永川他們點頭哈腰的問好。
焦永川見狀,也顧不得繼續訓斥王有德這不正思想,連忙從車上下來,快走兩步趕到對方身前:「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在王有德孜孜不倦的勸說下,秦京茹有些心動,只是過不了心裏道德那關。秦京茹進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於搞破鞋的處罰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知道自己只要同意了對面之人的話,那許大茂就逃不了一個吃槍子的命運。
「什麼?黃大狗同志,你這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就是向你打聽些消息,你竟然想要一個工作名額,你簡直是異想天開」聽了對方提出的條件,焦永川的肺都快氣炸了,這小子也太黑了。
由於在秦京茹這裏沒有取得突破,下午的臨時法庭重審也就沒有了絲毫的進展,這場會審搞了個虎頭蛇尾,草草的結束了今天的會審。
聽到終於有了線索,焦永川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來人肩膀上,高興的說道:「好,乾的漂亮,我記你一功,走走走,快帶我去看看那個人」
將許大茂重新帶回去后,李懷德在會議室改的法庭里發了場大火后,給保衛處下了死命令,務必要讓保衛處的人在三天之內找出許大茂的搞破鞋的證據。
因為有了證人的緣故,第二天的場面搞得很大,直接是在廠大會議室里舉辦臨時法庭公審大會,並且邀請了廠里各個部門的職工前來觀看。
「況且許大茂連個生育能力都沒有,你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幹什麼?不如趁這個機會和許和圖書大茂離婚到時候再找一個,現在還年輕沒有孩子不算什麼,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你想想要是等到你老了以後,身邊連個孩子都沒有,這多可悲啊,我說的你考慮考慮,機會來之不易」
「你你你……好好好,我到時候看你怎麼哭」
自從發現許大茂褲衩丟了的時候,秦京茹對許大茂已經沒有絲毫感情了,還跟著許大茂完全就是為了不丟失城裡人的身份,更別說現在還和李平安搞上了,夫妻之間僅剩的那點感情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趙香草別看是一個農村的寡婦,但是人可精明的很,知道這事只要自己承認了,那這輩子就完了,況且孩子還小,自己就算領了這筆好處費,但是如果自己被關了笆籬子,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身懷巨款在村子里,一旦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到時候別說錢了,估計等蹲完笆籬子出來的時候,孩子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焦永川閱人無數,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這是擺明了想要好處。
帶隊的保衛員對著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名字,小年輕的名字很有這個時代的特色,姓黃名大狗,字狗剩。
「處……長,泥頭村裡有村民曾經看到過許大茂大晚上的去到村裡一個寡婦家裡」
李懷德信心十足的坐在主位上,這次沒有了多餘的客套,等人來齊以後,直接就讓人將許大茂給帶了上來。
倆人在外面商量了一會,覺得黃大狗說的有道理,他作為目擊者說出來的話,許大茂是賴不掉的,這也算是一個證人,只是管幾頓飯而已,付出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比答應給他安排工作強多了。
「王科長,廠里那邊怎麼樣了?不是說許大茂在咱們廠里也有姘頭嗎?那個姘頭找出來沒有?」將煙屁股扔在地上,焦永川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朝著旁邊的王有德問道。
「這……我不方便說啊,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以後還要在村裡繼續生活,和-圖-書這要是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那還不得被人打死啊」黃大狗嘴上說是害怕被人打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
「對對對,我那天晚上餓的睡不著,就出門想找點食吃,在村裡閑逛著呢,就看到了放電影的許電影,偷偷摸摸的跑我們村裡的寡婦家裡去了」
王有德看到秦京茹眼中的亮光,頓時覺得有戲,更加不遺餘力的開始攛掇起來:「秦同志,你和許大茂結婚是為了什麼,我也能猜出來個大概,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就是為了脫離農村你才嫁給的許大茂,現在這麼好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你願意出庭作證,我保證給你解決工作和戶口問題」
「我滾你馬的蛋,你們泥頭村總共四個寡婦,又黑又胖還都他媽四十多了,我在你們村裡搞個屁的破鞋」
就當焦永川再準備訓斥兩句時,正在村裡向當地村民打聽情況的一個保衛員滿臉喜色的朝著吉普車的方向跑了過來。
只是這種事怎麼說呢,許大茂搞破鞋肯定會比較隱蔽,不會光明正大的在鄉下亂搞,況且人家女的也不會主動跳出來向保衛處的人自己檢舉自己,眼看著李懷德給的三天期限即將過去,這邊的工作沒有一點進展。
一時間倆人陷入了沉默,默默的重新拿起車裡的煙盒,一人一根繼續吞雲吐霧了起來。
如果是平時,焦永川肯定是甩袖出門,不願再跟對方說些什麼,不過現在時間快到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焦永川只能耐下性子和對方繼續談條件。
焦永川看到黃大狗緊張,心裏暗罵這小子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不過嘴裏倒是輕聲安撫道:「黃大狗同志,不要緊張,你把你看到的情況給大夥講出來就行」
因此,不管焦永川他們倆怎麼做工作,趙香草就是不上這個當,死咬著牙就是不承認和許大茂搞破鞋。
「我過的是好是壞就不勞您操心了,您現在回去吧,我還沒吃飯和-圖-書呢」
得,這位還是個偷雞摸狗之輩,焦永川這下子對黃大狗的印象更差了,不過為了線索,焦永川還是和顏悅色的和對方繼續打聽消息:「這樣啊,那大狗同志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許電影去的是誰家啊?」
剛開始的時候許大茂被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只是當聽到黃大狗說出泥頭村這三字的時候,許大茂愣了一下,緊接著跳著腳的大罵道:
李懷德聽到保衛處找到了證人,雖然說不是和許大茂搞破鞋的女人吧,但也是一個親眼見到過許大茂搞破鞋的,他說的話也算數,這讓李懷德很是高興,吩咐萬同生好生招待后,第二天迫不及待的繼續召集人手,重新公審許大茂。
「沒有,也只是有人說大晚上的見過許大茂和咱們廠的一個女工人在廠外面勾勾搭搭的,具體那個女工人是誰沒人知道,都快把廠里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出那個女工人的下落」王有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焦永川一看到這傢伙流里流氣的樣子就皺起了眉來,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己這群人忙活了這麼久,唯一找到的目擊證人,焦永川還是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親切的朝著對方握手問好:「黃大狗同志你好啊」
「大領導就是大領導,說的就是有道理,這樣吧,我不說和許電影搞破鞋的人是誰,我去給你們作證,我做為一個親眼見過許電影搞破鞋的人,說出來的話應該也管用吧?這樣的話,就不用給我找工作了,只要管來回的飯就行了」
「是是是,是我的思想偏了,我承認錯誤,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生出這種想法」見到焦永川發火,王有德連忙點頭承認錯誤。
看著主位上的那些領導們自信的笑容,許大茂心裏直打鼓,擔心有人傻不拉幾的承認了和自己的不正當關係,不過想到上次李懷德等人詐自己的畫面,許大茂還是咬牙堅決不認。
之後的三天里,保衛處的人瘋了一樣的到處找許大茂搞破鞋www.hetubook.com.com的證據,就連焦永川和王有德倆位都親自下鄉去找那位叫趙香草的寡婦,給人家做思想工作,承諾只要她承認和許大茂搞破鞋,不但會從輕發落,而且還會給一筆好處費。
「王領導,你別再說了,我心裏已經有了決定」掙扎良久,最終秦京茹還是做出了決定,在王有德期待的目光中,秦京茹緩緩的開口說道:「王領導您還是離開吧,我不會跟你去指證許大茂的」
焦永川和王有德倆人一臉疲憊的坐在車上,各自手裡都拿著一根點燃的煙,車內的氣氛十分低沉。
「糊塗」
沒辦法的焦永川倆人,只能把主意打在了其她女人身上,沿著許大茂放映區域內,拉網式的進村搜集證據。
雖然沒有了感情,但是秦京茹對人命的敬畏還在,如果說能在不要許大茂命的情況下,得到陳有福所說的一切,那秦京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看著黃大狗那滿口黑黃不知道多久沒洗的牙齒,焦永川心裏一陣嫌棄,不過正是有求於人的時候,焦永川強壓著心裏的嫌棄和對方交談:「黃大狗同志,我聽說你曾經看到過我們廠的放映員許大茂在大晚上的進過村裡的寡婦家裡?」
黃大狗在台上緩了一會,等放鬆下來后,緩緩開始講起來了自己曾經看許大茂夜敲寡婦門的情況。
這次也不用焦永川主動打頭,李懷德一拍桌子,自信的朝著許大茂大喝:「許大茂,我最後再給你一次主動坦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坦白,我還可以為你爭取寬大處理,要是等證人上台以後你再招的話,那就是頂格處罰了」
沒有達成目的,王有德氣沖沖的走出了屋子,一揮手,帶著自己帶來的兩個人坐上邊三輪快速的離開了四合院。
「不行,不可能,你知道一個工作名額代表著什麼嗎?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再說了,就算是你說出來了那個人的名字,她能承認和許大茂發生過關係嗎?她要是不承認,你這個消息就屁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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