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異端之牆

天際盡頭,傳來一聲雷霆轟鳴。
數秒過後。
彷彿一夜之間,金屬龍族集體從人間消失。
噗通!
被「泰坦之雷」擊墜的黑龍,摔在艾倫跟前,當場斷氣。
現在,高牆築起,等於截斷血脈星河的源頭。
艾倫搖頭,給她潑了一桶冷水。
如此,術士們的傳承就被截斷,無法獲得新鮮的祖靈可供融合。
不難理解,祖靈和他的兄長,為何都對這位銀龍女士一見傾心。
「聽說,所有金屬龍,還有白金龍神在其他種族中的追隨者,都收到神諭,要求他們在冬天到來之前乘船出海,前往北風島朝聖。」
鬚髮蒼白的瘦削老人,身軀陡然膨脹。
青銅、白銀和黃金泰坦的稱號,就是因不同色澤的「泰坦之鎧」而來。
錘柄穩穩落入他的掌中。
「吾主預見到悲劇正在上演,卻又無法阻止,只能號召祂的子嗣和信徒,趕在那道高牆即將樹立起來之前,逃離這個註定災難深重的世界。」
對面的銀龍,也變成了精靈少女的模樣。
「老頭!快走開,這裏很危險!」
幾乎同時在空中來了個「急剎車」,調頭逃竄。
艾倫輕撫戰錘,目光投向空中僅存的那頭巨龍。
真真切切看到,灰袍老人化作一道電光,拖著精靈射手,緊急脫離龍息覆蓋區域。
「見鬼!居然是黃金泰坦!!」
艾倫微微皺眉,打破沉默。
如今這個時代,眾神與始祖的戰爭,正處於相持階段。
「在眾神的陣營中,吾主和祂的盟友,一直在積極倡導停戰,謀求眾神教會與術士家族和平相處。」
艾倫輕輕搖頭,垂下右手。
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瞟了黑龍一眼。
光芒在空中凝聚,具現成一柄金燦燦的巨型戰錘。
巴塞麗莎靠近他兩步,滿臉懇切:
巴塞麗莎悲愴的語調,令艾倫心頭一凜。
雪亮的斧頭,砍在艾倫背上,發出金鐵交鳴,當場被崩的卷刃,掉在地上。
「後天,哪怕你跟他們信仰同樣的神,只因對神諭的理解有所不同,就被貶為異端,糊在牆上!」
艾倫審視著巴塞麗莎嬌美的容顏,清澈的眼眸。
艾倫不屑理會。
「看在阿特拉斯的份上,你可以活到抵達北風島的那一天。」
渾身覆蓋耀眼鎧甲,宛如一尊金色高塔。
「阿特柔斯……」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
「明天,就會因為你信奉的神跟他們不一樣,把你糊在牆上。」
黑龍模糊的身影,陡然炸裂。
在那個有牆的世界,人們的思想和魂靈都不得自由,說不定比術士世界更悲慘。
「任何世界,只要有人,就有紛爭,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不會有無限的自由。」
艾倫聽得心潮起伏。
「泰坦之鎧」,並不是真正的青銅、白銀或者黃金材質,而是魔力具現的天生護甲,遠比看起來更為堅固。
泰坦一族,有三大絕技。
艾倫轉身,朝另一頭已經飛出十里開外,在空中只剩一個小黑點的黑龍,投出戰錘。
艾倫穿越以來,極少使用武器。
「我們反對依照血統劃分高和_圖_書低貴賤,反對將不同的族群固化在金字塔的不同階層。」
白金龍神的呼籲,無法左右大局——這一點已經在真實的歷史進程當中得到驗證。
破碎不堪的屍骸,在高壓電擊之下,徹底蒸發。
「這隻是你的空想。」
後世的術士世界,幾乎看不到金屬龍族的身影。
「如果只是為了向你們崇拜的龍神,表達不畏艱險的虔誠信仰,心甘情願遭這份罪,那我只能說,你們個頂個是受虐狂!」
白金龍神,還有一個稱號是「北風之主」。
「請允許我帶領吾主的信徒抵達北風島,在那之後,聽憑你處置。」
彷彿終於尋回了遺失多年的珍愛之物,一時竟捨不得放手。
眸光一閃,電光破空!
「謝謝你,阿特柔斯,你哥哥的事,我很抱歉……」
區區獸人,不值得動用這件強大的武器。
艾倫挖了挖耳朵,耐著性子聽她佈道,猜測接下來就要出現滅世大洪水的劇情了。
一邊以血統論貴賤,大搞階級固化。
凡鐵箭矢??,難以射穿堅硬的龍鱗。
從結果來看,對始祖們更有利。
「異端之牆!」巴塞麗莎沉聲道。
噴薄而出的血雨,轉瞬便被雷光蒸發。
啪!
「泰坦之鎧」,泰坦一族在戰鬥形態下,體表自動生成與其血統對應的青色、銀色或者金色鎧甲。
精靈們借用漁村的船塢,正在建造可供他們遠航的大帆船。
艾倫心說,果不其然。
「眾神聯手築牆……你指的是?」
相似的悲劇,在他穿越前的世界,曾經上演過無數回,未來也必將重現。
一錘砸落,剛剛還很囂張的成年黑龍,屍骨無存。
艾倫掄起胳膊,沖一頭拚命飛逃的黑龍,拋出戰錘。
「今天,他們因為你不信神,把你糊在牆上。」
黃金泰坦之錘,雖非黃金鑄造,密度倒是與真正的黃金差不多。
艾倫轉身,走向船塢,頭也不回的說:
首先,對世間所有缺乏真正的宗教信仰的人,包括崇拜祖先的術士們,予以警告!
「看在阿特拉斯的份上,我不介意讓你多活幾天。」
艾倫沉吟不語,暗中查詢祖靈的記憶。
「我們不是龍神的虔誠信徒,沒有勇氣拋家舍業,遠渡重洋……」
「他死了,被我親手處決。」艾倫如實回答。
精靈射手,滿眼絕望。
雷聲炸響,震撼天穹。
一邊拿「靈魂糊牆」威脅你放棄自由意志。
艾倫抬起右手,掌心閃電徽記,泛起魔力光輝。
一名精靈少婦感激地說。
「眾神正在聯手建築一道封鎖整個世界的高牆,拉開一道隔絕血脈星河的鐵幕!」
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已經身在百步之外。
兩個爛番茄,都不是好東西!!
艾倫輕輕點頭。
「但是,我很好奇,你們在白鹿森林住的好好的,幹嘛背井離鄉,漂洋過海,前往一個未知的孤島?」
艾倫深感好奇。
此外,「異端之牆」的創立,將會摧毀術士們的力量源泉——血脈星河!
「我們同樣反對依照信仰劃分魂靈的高www.hetubook•com•com低貴賤,反對以討伐異端的名義犯下魔鬼的罪行。」
巴哈姆特的確是萬神殿中出了名的鴿派。
這道牆,為什麼沒能樹立起來?
想法不錯,可惜不切實際。
三天後。
「阿特拉斯臨終前,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從不後悔愛上你。」
至於精靈們射來的箭矢,準頭不錯,可惜箭頭材質不佳。
北風島,是龍神巴哈姆特在人間的聖地。
黑龍當場炸裂,血肉橫飛!
唰!
電光一閃,「雷神之錘」去而復返。
收回思緒,艾倫抬頭問美麗的銀龍女士:
「如果無法改變這不公正、不自由的一切,我們寧可離開家鄉,去尋找一個更公正也更自由的新世界!」
了解真相之後,艾倫的內心難以平靜。
假如當初獲勝的是眾神陣營,在那條時間線上,這個世界或許會變得更美好。
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朝聖之旅。
艾倫從容招手。
渾身鱗片,反射夕陽餘暉,柔和而華美。
「我親眼見過某些人,懷著一腔熱血和崇高的理想,為這個世界帶來深重的災難。」
「北風島……」
時至今日,白金龍神及其盟友,也意識到對立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不得不放棄推動和平的努力。
「泰坦之雷,以目光激發雷電,所見之處,即遭雷霆天罰!」
「那老傢伙,不簡單!」
那頭青年黑龍,渾身黑煙滾滾,散發出濃烈的焦糊氣味,哀嚎著墜向大地。
作為穿越者,來到術士世界生活這些年,耳聞目睹了太多殘酷、醜惡的不公之事。
艾倫轉身,離開已成廢墟的村落。
「阿特拉斯還好嗎?」
這樣的生活,不如去死!
一道璀璨的電光,從他眼前閃過。
可惜,多數神明是主戰派,術士始祖們也拒絕妥協。
繼續追尋巴塞麗莎的足跡,同時也是在追尋一個答案。
按照眾神的預期,不遠的將來,「異端之牆」就會進化到一個新階段。
從前,眾神的信徒,死後魂歸神國。
行吧,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出埃及記》和救世主傳說。
村子里的倖存者,匆匆趕來向他道謝。
其餘獸人,都被嚇得落荒而逃。
泰坦戰錘與徽記隔空共鳴,自動返回主人手中。
全憑赤手空拳打天下。
「術士老爺,巴塞麗莎女士曾是我們的保護神,可惜,如今她已經放棄這片土地,帶領巴哈姆特的信徒們前往大海之濱。」
「如果這違背了你的使命,現在就殺我也行,但是,請你幫我完成未競的使命,護送精靈們平安抵達北風島。」
可惜,統治者附近海灣的黑龍家族,發現了這群朝聖者,趕來趁火打劫。
與此同時,一隻體型稍小的青年黑龍,在船塢上空盤旋。
反對的聲音太微弱,很快就被淹沒。
集結眾神之力,建造一圈環繞整個物質世界的結界,稱其為「異端之牆」。
「泰坦之雷」,基礎傷害堪比「連鎖閃電」,但不需要施法,而且隨著泰坦的成長,射程、威力和殺傷範圍都會同步提升。
m•hetubook•com•com巴塞麗莎的預言,不正是血腥殘酷的宗教戰爭?
雷神之錘化作閃電,一閃而逝!
「去海濱幹什麼?」艾倫追問。
有時候,他也會設想……
「請問,您是……阿特拉斯的弟弟?」
深邃的淡金色眼眸,陡然閃出電光。
艾倫覺得,巴塞麗莎的北風島朝聖之旅,多半與這樁未解之謎有關。
鏘!
艾倫點頭。
不光可以吸收剛死之人的魂靈,甚至還能像抽水機那樣,直接抽取血脈星河當中沉積的祖靈。
長袍被割破一道裂縫,泛起金色光澤。
彷彿一道閃電,撕裂黃昏的天幕。
「你們作為龍神的虔誠信徒,死後不存在魂靈糊牆的風險,為何還要反對築牆?」
「我知道,一句蒼白的抱歉,無法讓阿特拉斯活過來,更無法消除你心中的仇恨。」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造船廠。」
巴塞麗莎試探著打聽。
「異端之牆」吸附的魂靈越多,自身變得越龐大,引力也就越強大。
轉瞬間,金色戰錘追上黑龍,重重敲在脊背上。
離開術士世界的單向傳送陣,就在北風島大教堂。
事實上,他已經不需要再出手。
如果他們不儘快改信,皈依正教,就等著死後魂靈糊牆吧,永世不得解脫!
銀色長發垂至腰畔,鬢間露出白皙可愛的尖耳朵。
不拜神的生靈,死後魂歸血脈星河。
空中的黑龍,居高臨下,視角開闊。
艾倫抬起右手,掌心閃電徽記微微發光。
假以時日,血脈星河被「異端之牆」徹底抽干,術士這個傳承也就不復存在了。
萬神殿中,只有包括白金龍神在內的少數神祇,反對築牆計劃。
黃昏的空中,三頭巨龍正在激烈搏鬥。
完了!
「是我害了他。」嘆了口氣,她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來追殺我的,為什麼要幫我對付惡龍?」
銀龍收斂雙翼,盤旋著降落下來。
夫妻倆親眼目睹長子殞命,驚怒交集,拋下銀龍巴塞麗莎,同時朝艾倫猛撲過來。
兩頭黑龍,頓時嚇破了膽。
錘柄長達十米,粗如橋柱。
只要高牆築起,眾神便可不戰而勝!
白金龍神不想捲入這場愈演愈烈的風波,降下神啟,號召信徒離開這個殘酷的世界,遷往一個更寬容的位面,重建家園。
……
艾倫身著灰袍,手持木杖,頭戴尖頂寬檐帽,風塵僕僕走進混戰地帶。
處於眾神與始祖夾縫中的芸芸眾生,難道就看不到一絲希望,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不約而同,暫停纏鬥。
昂起修長優雅的頸項,懷著戒備與好奇,打量艾倫。
「阿特柔斯!請允許我澄清你的誤解!」
銀龍女士眼中,浮現一抹異樣的悸動。
唰!
一名年輕的精靈射手,急切沖他喊道。
「巴塞麗莎女士,你太天真,但是……不得不說,我喜歡你的天真。」
巴塞麗莎臉上,頓時失去血色。
其中最強大的「黃金泰坦之錘」,更是被譽為「雷神之錘」!
空中激斗的黑龍和銀龍,都被嚇了一跳。
「在那裡,沒有種姓金字hetubook•com.com塔,也沒有異端之牆,人們都能過上平等自由的生活。」
促成這一轉變的導火索,就是巴塞麗莎接下來透露的驚天秘聞!
高塔般的身姿,緩緩收縮,變成年輕英俊的人類形象,重新披上不起眼的灰袍。
「如果我沒記錯,這一帶是精靈女王巴塞麗莎的領地,獸人怎麼敢來劫掠?」
艾倫持杖轉身,望向躲在暗處的投擲者。
「吾主降下神諭,號召祂的子嗣和信徒,集體前往北風島朝聖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是為了拯救我們脫離苦海。」
黑龍放棄追殺精靈,迅速凌空調頭,直奔灰袍老人俯衝下來。
始祖屠殺眾神的信徒,眾神的教會也屠殺那些崇拜祖先的異端。
巴塞麗莎嘆了口氣,表情苦澀。
艾倫冷笑著拋開手杖,解除偽裝。
艾倫沒做聲,似乎在權衡。
艾倫拄杖駐足,微笑著問:「巴塞麗莎女士在這裏嗎?我有事找她。」
「萬惡的獸人,得知巴塞麗莎女士和她的教會離開白鹿森林,立刻跑來劫掠,毀了我們的家園。」
第三種絕技,就是泰坦一族的招牌武器——「泰坦之錘」。
遭到酸液濺射的精靈,俊美的臉龐,立刻被腐蝕毀容,掩面悲鳴。
這就是巴塞麗莎率領教眾背井離鄉,以朝聖之名踏上旅途的真正原因。
艾倫低頭,看向右手。
時而俯衝下去,朝精靈們噴吐酸液。
艾倫淡淡的說。
嘭!
之後追加的閃電轟炸,連鞭屍都算不上。
打算趁這個老術士再次施法之前,全力發動雷霆一擊,將之擊殺!
「你要殺我,我沒有能力、也不願反抗,但是,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些時間?」
深切感受到,自從術士戰勝眾神,成為世界的統治者,就整體而言,文明水平大踏步的退化,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更加艱難。
精靈少婦遲疑了一下,摟住身旁的幼童。
「術士老爺,多虧了您,我們才得救!」
兩頭黑龍,圍攻一頭矯健的銀龍,打得難解難分。
三雙龍眸,齊刷刷望向驚雷轟鳴之處。
無奈,巴塞麗莎生活的時代,為時尚早,不可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沒有刻意瞄準,也不需要瞄準。
潔白的牧師長袍,裹著高挑玲瓏的胴體。
金屬龍族,以及龍神的信徒,齊聚北風島是何緣故?
空中傳來一聲悶響。
巴塞麗莎打斷他的話,一臉莊嚴。
艾倫感到深深的無力,深深的悲哀。
特別是在冥想中,親身體驗數千年前的歷史片段。
轟隆!!
眾神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且想出了一招極其毒辣的反制手段。
史書關於此事的記載語焉不詳,成了懸案。
旁邊一名年輕的精靈弓手,滿臉懊悔。
黑龍很享受自己造成的恐慌和痛苦。
「阿特柔斯,你別看我這樣,其實已經活了快兩個世紀。」
躲在樹叢中的獸人投斧手,連同附近的同伴,瞬間全滅。
「我們害怕的不是築牆,而是從中折射出的危險苗頭——無限擴大化的打壓異己!」
平心而論,艾倫對這個血統至上、世家門閥統治下的世界,發m.hetubook.com.com自內心的不滿。
陰暗的角落,投來一柄飛斧,劈向艾倫後背。
遭到錘擊之處,向四周瘋狂噴發電弧。
黃金泰坦戰錘,之所以被譽為雷神之錘,除了誇張的尺寸和分量,百發百中的追蹤特效,超高的附魔級別,更主要是擊中目標的一剎那,自動追加一發「泰坦之雷」!
巴塞麗莎嘆了口氣。
空中兩頭成年黑龍,一公一母。
否則,「異端之牆」當真築起來,術士始祖一方,絕無獲勝的可能!
此刻「雷神之錘」在手,卻使他體會到一絲奇妙的心安之感。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當初跟著巴塞麗莎女士一起走!」
「追殺你,是工作;幫你,是出於憐憫。」
「你也看到了,這一路上追殺不斷,倘若無人護送,他們無法完成這趟朝聖之旅。」
立足現實,回頭來看,眾神的計劃,應該是未能成功。
艾倫念頭一動,戰錘化作一蓬金光,在他掌中消散。
「阿特柔斯,你也知道,始祖與眾神的戰爭愈演愈烈,繼續打下去,整個世界都將迎來末日。」
「而用這種方式考驗信徒的龍神,無非是一個控制欲過剩的變態施虐狂。」
艾倫沒有做出施法動作。
非得強迫自己在兩個爛番茄之間,選擇其一,忍著噁心吞進肚裏?
原本應該進入血脈星河的那些魂靈,都被「異端之牆」攔截下來。
以艾倫的體格屬性,揮舞百噸戰錘,還是比較輕鬆的。
衣襟處,綉有白金龍神的聖徽。
鎚頭的分量……艾倫掂量了一下,差不多有100噸。
所有不信神的生物,死後的魂靈都將被這道結界吸附,糊在牆上,承受無盡折磨。
「這所謂的朝聖之旅,究竟有什麼意義?」
在村民口中,得不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過了許久,她才恢復鎮定,眼中隱有淚光閃動。
咔嚓!
「既然巴塞麗莎她們都走了,你們為何不去北風島?」艾倫問村民。
「這是你們自己作死,怨不得我啊!」
眾神的力量,與信徒的數量息息相關,而始祖們的力量歸於自身。
一株大樹遭受雷劈,轟然倒下。
就在群龍與精靈們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化身為一尊高達百尺的泰坦!
黑龍遭到百噸戰錘重擊,已經被轟散架。
精靈射手滿面錯愕,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逃脫黑龍吐息,瞬移到安全地帶?!
艾倫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對立陣營,瘋狂的互相屠戮。
精靈少婦臉色一黯。
艾倫在海邊漁村,找到巴塞麗莎和她領導下的朝聖團。
這是泰坦一族的血脈圖騰,激發過後,即可憑空召喚「泰坦之錘」。
直到此刻,得知眾神築造「異端之牆」的計劃,他心頭一片冰涼。
泰坦之錘脫手的剎那,便鎖定他心中所想的目標,自動追蹤。
掌心有一枚徽記,酷似金色閃電。
銀龍女士深深望著年輕泰坦的眼睛,真誠吐露自己的心聲。
在泰坦面前,兇殘的獸人悍匪,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精靈射手顧不上答話,酸澀的龍息已經當頭灑落,宛如從天而降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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