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主」淵天虹,深淵意志的代言者。
「接下來,阿德曼將接替我,帶領你們前往祠堂,參加祭祖儀式。」
事實證明,艾倫多慮了。
「好比養在瓶子里的魚,無法長得比瓶子更大。」
星界的虛空,比最荒涼的荒漠更荒蕪。
「但在出發之前,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金髮碧眼的美少女,在人們的注視下,融入鏡中的星空。
宗主的力量,高於傳奇術士,但是尚未開創全新的血脈源頭,無法超越本系始祖,也被稱為「准始祖」,好比半神之於真神。
「包括絕大多數術士在內的無信者和異教徒,死後魂靈被異端之牆束縛。」
「你太脆弱了,我可憐的弟弟。」阿德曼搖頭嘆氣,「但願你這次帶來的小傢伙們,比你更堅強。」
但他也隨大流,裝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然而,我們可敬的祖先並未屈服,于絕境中奮起反抗!」
「新神系的擴張,也對始祖們構成威脅。」
「當這道牆豎立起來,整個術士世界都將被無形的鐵幕包圍。」
宗族這個概念,大於家族,小於種族。
藍中透黑的金屬身軀,呈現出精金特有的深邃光澤。
這是血脈星河的俯視圖。
「自古以來,眾神就在血脈星河當中創建神國。」
反之,倘若祈並者大量流失,神國就會衰敗,乃至覆滅。
阿德曼先生把胸膛拍的砰砰響。
祈並者越多,神國越繁榮,神的力量也會隨之膨脹。
說到這裏,阿德曼先生停下來,眼中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逐一觀察眾人的神色變化。
乾咳兩聲,轉身向艾倫等人介紹:
「我即將帶你們前往的地方,叫做星界。」
如今整個聖魔祖庭,總共只有七名正式在位的皇族成員,合稱「七大宗主」。
帕梅拉忽然冷笑一聲,率先出列,徑直走向鏡面。
拉著艾倫的衣袖,打聽星界有什麼吃的。
「以同樣殘酷的方式,剿滅邪神的信徒,摧毀邪神的教會。」
祖庭,只是始祖炫耀力量和虛榮的豪宅。
「呵呵……孩子們,眾神聯手建造的圍牆,並不是你們以為的具體的牆,而是『牆』這個詞的理念,『牆』這個概念的實體。」
簡單介紹了一下聖魔祖庭的概況,米瑞先生帶領眾人走向觀星塔的主建築。
阿德曼先生越說越激動,憤怒的揮舞手臂。
所謂祖庭,就是始祖創立的時空秘境,類似真神創建的「神國」。
始祖創建祖庭,只是建造一處符合自己喜好的家園,或許還會把親友們接來同住。
大廳中傳來金屬摩擦的噪音,令人牙酸。
就連高高在上的宗主,也有棘手的強敵。
然而已經遲了。
聽了米瑞先生的告誡,蕾妮犯起了愁。
「新崛起的邪神,在野心的驅使下,悍然打破術士世界古老的傳統,竟然在血脈星河之外另創神國!」
揭開罩子,就能無限享用魔法變出來的美味佳肴。
最後,米瑞先生也跟了進來。
上午十點整。
米瑞先生握著手杖,瀟洒的懸空而立。
「現在我就把觀星塔的規矩講給你們聽,只要不破壞規矩,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我老人家懶得管閑事!」
「邪神的信徒,死後魂靈不再進入血脈星河,切斷了血脈傳承,自絕於https://m.hetubook.com.com
子孫後代!」
跟隨米瑞先生走進觀星塔大門,大家又回到了熟悉的餐廳中。
「最終決戰,始祖們藉助血脈星河的意志,將眾神的國度拖進血脈星河。」
「我可不像米瑞那樣裝腔作勢,脾氣爆,性子直,你們要是不聽我的話,當心挨揍!」
「對力量的渴望,這是連神也克服不了的慾望。」
「受到這兩條限制,血脈星河中的眾神,其力量永遠無法超越血脈星河自身的極限!」
在供奉聖魔始祖的殿堂中,只有宗主級別的皇族成員,有坐席的待遇。
「事實上,類似我和阿德曼這樣的啟智構裝體,觀星塔還有很多。」
「異端之牆,是世上最邪惡之物!」
被對方捏的渾身咯吱作響。
「阿德曼自稱是我的兄長,但我要申明一下,本人跟他連一個螺絲釘的親緣關係都沒有,只是湊巧出生在同一座構裝車間!」
此類事情,或許他早已見怪不怪。
據管家介紹,那是九座傳送塔,分別通往四大元素界、妖精荒野、幽影冥界、天界、深淵和地獄。
「哈哈!小傢伙們不用怕,雖然我脾氣差,嗓門大,但是我這個人最講道理!」
觀星塔,作為聖魔祖庭的首都,顯得這麼冷清……
艾倫沒有參与人們的討論。
人丁不旺,祖庭當然缺乏生氣。
收回思緒,艾倫環顧牆上一幅幅色彩鮮艷的壁畫。
眾人擺脫暈眩感,環顧四周。
「通過這道最後的考驗,你們將正式成為星河衛士。」
眾人都不敢做聲。
集結眾神之力,只是為了建造一座圍牆。
一開始也是笨手笨腳,醜態百出。
庭院、圍牆、高聳入雲的塔樓……
當一位神祇失去了祂的神國,就不算真神了。
打開花名冊,將缺席者一一刪除。
「不信邪神者,死後魂靈都將被糊在異端之牆上,永久承受靈魂饑渴的折磨!」
大廳中的布置,與起源城一樓一模一樣。
「我們都是從自動工廠中被生產出來的,或者說是被構裝體製造出來的構裝體。」
九座傳送塔,對應的傳送落點,就是聖魔祖庭在各大位面建立的要塞。
「光之主」淵天光,最年輕的聖魔皇子。
「火、風、土、水、光、暗、生命和死亡,疾病與飢荒,命運與公正……」
比如「土之主」獄天石,擁有魔鬼和天使血統,同時還掌握了「土之本源」,是「大地下城」的領主,被土元素界的居民奉若神明。
「此戰過後,眾神隕落。」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相比以紳士自居的米瑞先生,這位阿德曼先生顯得更粗暴,恐怕不好打交道。
浩瀚的星河,外緣在虛空中延伸,彷彿沒有盡頭。
好不容易掙脫精金魔像過分熱情的擁抱,米瑞先生一邊抱怨,順帶給自己加持「完全修復術」,消除身上坑坑窪窪的痕迹。
「邪神的教會越發興盛,信徒越來越多,血脈星河獲得的祖靈則越來越少。」
他揮了揮粗壯的胳膊,拳頭捏的咯咯響。
環繞祭壇,擺放著七把椅子。
「邪神太過依賴信徒提供的信仰願力,某種程度上已經被自己的信徒綁架,當地上的教會遭到毀滅,天上的神國也將迎來衰敗。」
「和-圖-書人類誕生前的洪荒時代,世間萬族各有始祖,也有各自崇拜的神靈,並無衝突。」
「這樣一來,就與那些狂信徒發生衝突。」
煉製3階凍齡劑的空閑時間,順帶煉製了大量維生劑。
「承載無數祖靈的血脈星河,就在星界。」
相繼擺脫手腳不聽使喚的尷尬處境。
「傳統的種族神,受眾太窄,在傳教的競爭中,紛紛被新崛起的理念神擊敗。」
「邁出這一步很容易,再想回來就難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人們不再滿足於祭祀祖先,崇拜本族的締造者。」
目送米瑞離去,阿德曼先生轉身沖眾人咧嘴一笑。
若非牆外是一片銀灰色星空,大家還以為又回到了起源城。
驚訝的發現,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
牆……?
祖庭中的萬物眾生,包括自然規律,時空法則,完全由始祖掌控。
光芒一閃,消失無蹤。
艾倫覺得,倒也情有可原。
天界的「天堂高塔」,深淵中的「混沌堡壘」,以及地獄中的「戒律殿堂」。
「明辨是非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們術士階層在這場戰爭中屬於被動反抗的正義方。」
「隨著一個又一個邪教被消滅,邪神的力量也在急劇衰退。」
此時正在湧現魔力光輝。
「你們之前居住的那座城堡,不過是真·起源城在物質世界的投影。」
米瑞先生,微笑著幫眾人解答疑惑。
大廳中響起一片驚奇的議論聲。
妖精荒野的「翡翠王庭」,幽影冥界的「回憶之城」。
「當時的神靈,都是具體的種族神,或者說是被子孫後代神化的始祖。」
「火之主」獄天炎,火元素界的皇帝。
艾倫也不知道,這裏的居民如何生存。
阿德曼先生,一臉莊嚴肅穆。
「現在我將帶你們傳送到星界,親眼目睹這條容納世間所有術士血脈的傳承之河。」
話音方落,他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中。
「絕望關頭,竟然做出喪心病狂的舉措!」
進入神國的虔誠魂靈,稱為「祈並者」。
「這些種族神靈,都把神國建在血脈星河,其信徒死後魂歸神國,同時也是血脈星河中的祖靈,可供後世子孫冥想融合。」
啪!
「但你們可別忽視肉體生存的客觀需求,一定要保持從前的睡眠和飲食習慣。」
「術士階層與邪教徒的衝突愈演愈烈,最終將始祖和眾神也卷了進來,全面開戰。」
祈並者當中特別受到恩寵的,可以升格為天使,甚至「半神」、「從神」,從而發展出一個完整的神系。
畢竟,聖魔皇族無法生兒育女。
一個個手舞足蹈,顯得很滑稽。
「古神餘孽建立起一個秘密組織,號稱『聖靈會』,派遣邪靈,在各個位面積極傳教,獲取信仰,為古神輸送願力,謀求復活。」
看似堅固的地面,竟然感受不到重力。
艾倫沒好氣地橫了虎妞一眼。
就在大家好奇的注視下,鏡面漸變透明。
「阿德曼,你還是那麼粗暴!」
「這是你們要上的第一課。」
帕梅拉的同伴,來自倫道夫家族的三位元素術士,連忙跟上她的腳步,通過鏡面傳送到星界。
「神國的祈並者,都是河中祖靈,河中祖靈,卻不一定是祈並者。」
「生之主」羅天華,兼具羅剎和-圖-書
和天使血脈,還領悟了生命本源,妖精荒野的女皇。
阿德曼先生在一幅壁畫跟前停下腳步,向訪客們講述那段已經被世人遺忘的歷史。
當始祖失去炫耀的興趣,祖庭也將荒廢。
「這個傻大黑粗的傢伙,名叫阿德曼,是觀星塔的總管,一位不太講究禮儀的啟智精金魔像,同時也是傳奇機關術士。」
眾人按照管家的指點,保持精神專註,在腦海中調整重力方向。
「神國的規模,永遠無法超越血脈星河。」
「天外邪靈,神出鬼沒,詭計多端,我們不得不嚴加防範!」
這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
上述九大位面,連同星界在內,都處於聖魔祖庭的監控之下。
「比如泰坦巨人的始祖安南。」
華麗的秘銀身軀,呈現出明顯的凹痕。
但是,無論祖庭中的居民多與寡,都不會影響始祖自身的力量。
但他並沒有表現的與眾不同。
「五色龍族崇拜的母神提亞馬特。」
「邪神試圖用這種方式抽干血脈星河,恐嚇術士階層,迫使他們改信。」
分別是火元素界的「黃銅之城」,水元素界的「無限之舟」,土元素界的「大地下城」,風元素界的「浮空群島」。
其餘的椅子都被撤掉,暗示對應的宗主已經隕落,而新的繼任者尚未誕生。
七位宗主的權能,都通過皇名體現出來。
即便擁有不滅的神性,也難免喪失權能,屍骸連同化作廢墟的神國,一同被流放到星界虛空最深處,淪為一顆冰冷的隕星。
聽得入神的人們,面面相覷,滿眼詫異。
「秩序之主」獄天律,地獄意志的代言者。
「你問我,我問誰去?」
「好了,小傢伙們,從現在起你們歸我管!」
「星河意志是術士世界誕生以來,所有曾經生活並且埋葬在這片土地上的魂靈共同的意志,所有始祖當中最初的始祖。」
大殿中央築起一座梯形祭壇。
「以往,你們只能通過返祖冥想接觸血脈星河。」
大多數時間里,穩定擁有九位宗主。
米瑞先生面孔一陣抽搐。
宛如引力無窮的巨大黑洞,吸引周圍無數星辰,環繞黑洞永恆流轉。
「這牆被眾神命名為『異端之牆』,賦予其高於眾神的權能!」
米瑞先生點了下頭,抬手示意大家穿越鏡面。
「星界,是一個精神大於物質的世界。」
看來,在星界的一日三餐不需要操心。
宗主的力量,僅次於始祖,相當於半神。
「每一位新人都要參加祭祖儀式,證明自己並非邪靈附體,正式加入『星河衛士』的行列,肩負起守衛血脈星河的光榮職責。」
聖魔祖庭,恐怕並不太平。
餐桌上的銀色罩子,透出烤牛肉的香氣。
如今卻只剩七把椅子。
阿德曼先生介紹,那是七位宗主的席位。
艾倫對鏡中顯現的星界虛空並不陌生。
「嘿!米瑞,我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你看起來瘦了。」
米瑞先生揚起手杖,朝鏡面一指。
「邪神推行所謂的普世信仰,拒絕承認不同民族有其獨特的文化傳承,終究為他們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價!」
傳送落點,位於寬敞的庭院中央。
「在這種情況下,崇拜始祖和信仰神靈並不矛盾,神恩賜福與術士傳承可以共存。」
「星界hetubook.com.com的重力,沒有固定方向,按照你們自己的意願而變。」
中央則是一團漆黑。
說到這裏,米瑞先生指向窗外。
艾倫一行跟著阿德曼先生,邊走邊用心記下城中的各項禁忌。
米瑞先生繼續指點新人。
「真·起源城,也被稱為『觀星塔』,是聖魔皇族祖庭的核心區域。」
嘎吱嘎吱……
融合泰坦祖靈時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在他心中激起漣漪。
「象徵光明的太陽神,對於精靈和矮人一視同仁,哪怕是崇拜光明的地精,也可以與泰坦一道成為祂的牧師。」
「數萬年的蟄伏,邪神們正在恢復力量。」
管家停下來,目光逐一掃過眾人臉龐。
「其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毀滅世間眾生的自由意志!」
透過鏡面,呈現出一片空曠浩渺的星空。
顧不得維持紳士派頭,試圖與精金魔像拉遠距離。
所謂「宗主」,就是「宗族之主」。
同樣是啟智魔像,工藝不同,材料不同,魔像的性格也大相徑庭。
「公道在人心,堅守正義者終將贏得更多的支持。」
眾人的視線,立刻被吸引過來。
秘銀鍛造的米瑞先生,在精金魔像粗壯的臂膀環抱下,顯得那麼嬌小無助又可憐。
只可惜,聖魔始祖的傳承,可不是那麼容易覺醒的。
「邪神信徒,死後魂歸神國,成為祈並者。」
理論上,九大要塞,至少各有一名皇族駐守,統治對應的位面。
「長此以往,術士傳承終將衰落。」
描繪的似乎是上古時代,始祖與眾神兩大對立陣營的混戰場面。
「否則當你們離開星界,回到物質世界,積累的疲勞和飢餓將會於一瞬間爆發出來,後果可想而知。」
「好了,孩子們,我的嚮導使命到此結束。」
直到同伴們開始適應這裏的環境,他也裝出剛學會調整重力方向的生澀模樣。
沒有人選擇退出。
看似高大笨重的精金魔像,彷彿會瞬移,陡然撲到他跟前,伸開雙臂,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為了擺脫危機,各大術士家族和學派,不得不發布禁令,禁止自家子弟信仰邪教。」
「沒有新的魂靈進入血脈星河,無源之水,終將枯竭。」
好在他早有準備。
庭院中,新人們亂成一團。
每天服用一支,足夠滿足飲食需求。
不多時,二十三人盡數進入鏡中。
「從具體的人格神,種族神,轉而崇拜抽象的理念神,並且在神學和哲學理論的推波助瀾之下,愈演愈烈!」
現在他的儲物袋裡,裝有三百支維生劑。
米瑞先生最後總結道。
「這牆無處不在,將整個術士世界包圍。」
米瑞面露驚恐。
「這樣一來,原有的宗教格局便被打破。」
天界神官們崇拜的「聖光」,本質上就是淵天光。
包括艾倫在內,大家全都鬆了一口氣。
多數人還在猶豫。
「只要有充足的原料和能源,構裝工廠就能永久運轉,源源不斷的製造魔像。」
「水之主」淵天河,覺醒惡魔與天使雙重血脈的聖魔皇子,在水元素界被尊為帝皇。
堅持回到這裏的人,早已下定了決心。
「始祖與眾神之戰,正義終將獲得勝利。」
「到了星界,除非你們覺醒跨界傳送法術,否則就無法回到術士世界。」
起源城的試hetubook.com.com煉空間,其實就是模仿這九大要塞及其周邊的生態環境創造出來的。
艾倫扭頭望去,透過水晶窗,果然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鋼魔像,正在庭院中巡邏。
「這樣的好處是能夠與始祖和平相處,但是也會受到限制。」
如此強大的存在也會隕落,並且遲遲無法轉生……艾倫從中預感到一絲危險。
「種種抽象的理念,被人們賦予神性,得到跨越種族的廣泛崇拜。」
「眾位邪神,試圖將祂們的神國融合起來,集結全部神力,建造一道牆!」
接下來這段路,新人們將要學習適應星界的特殊環境。
「星界是包裹我們這個物質位面的虛空,同時也是通往其他各個位面的中轉站。」
九大位面當中的風元素界和幽影冥界,目前尚無宗主在位。
大廳中一片寂靜。
艾倫也是第一次窺見星河全貌。
「守衛觀星塔的魔像衛隊,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一抬腳,身體就失去平衡。
從邁出第一步開始,大家就感受到這裏與物質世界的巨大差異。
他曾兩次跟隨風月進入星界,別說食物,連一個活物都沒見過。
「然而,神性不滅!」
「你想讓重力指向頭頂,就能平地起飛。」
「在這裏,你們的主觀意識不僅可以改變重力方向,還能壓制疲勞和飢餓的感覺,似乎不睡覺不吃飯也能活下去。」
「受邪神打壓的種族神,以及崇拜祂們的龍族、泰坦、比蒙和利維坦等強大種族,加入術士陣營,使得戰爭局勢發生逆轉。」
「眾神只是被封印在血脈星河,卻無法被徹底消滅,更不會甘心認輸。」
鏡頭視角急劇收縮,稀疏的星光匯聚成一條環形流淌的銀河。
管家身旁,靠牆擺放著一面大鏡子。
「金屬龍族尊崇的父神巴哈姆特。」
不多時,眾人走進一座寬敞的殿堂。
真神創建神國,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為信徒死後的魂靈,提供一處歸宿之地。
合上花名冊,管家抬手打了個響指。
米瑞先生語調嚴肅。
甚至祖庭被毀滅,對始祖來說也無所謂。
「直到和諧共處的好時光,被一群野心家打破。」
「邪神一方,不甘心失敗。」
「這裏才是真正的起源城。」
餐廳吧台旁,站立著一具比米瑞先生更加高大威武的魔像。
「這些理念神沒有種族觀念,不按血緣關係劃分遠近親疏,推崇所謂的普世信仰。」
精金魔像發出爽朗的笑聲,伴隨一陣地震般轟隆隆的腳步聲,大步沖向米瑞。
「你想讓重力指向腳下,就能站穩腳跟。」
「由此產生的後果,就是誕生了一個又一個代表抽象理念的邪神。」
米瑞先生來到一樓大廳。
觀星塔四周,環繞著九座稍矮的塔樓。
對於放棄繼續深造的十六人,沒有表現出惋惜或者失望的情緒。
這些強大的古代生物,現實中已經難覓蹤跡。
在壁畫上,艾倫還看到巨龍、鳳凰、泰坦、利維坦和比蒙巨獸的身影。
艾倫根據座椅擺放的位置,彼此的間隔,地面的痕迹深淺,不難推測出聖魔祖庭在全盛時期,擁有十三位宗主。
……
艾倫早已熟悉星界的主觀重力。
「眾神的國度被血脈星河吞沒,『異端之牆』淪為河底的礁石,所有祈並者也都轉化成河中的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