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張凌峰嗎?

庄玉庭躬身領命,隨即告辭離去。
「確實是大衍天機之法。」
「我剛才講的這些……」
多出的這一絲靈力,還是以司農殿靈酒坊的「九震勾兌術」加進來的。
許恪聽到這話,微微搖頭,轉身朝兩個徒弟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不讀書的下場。」
澄明是金丹修為,當然清楚結丹要經歷天劫。
一百年之後,以我那時候的境界,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強到什麼地步,說不定看她一眼她就沒了,更沒機會偷雞。
許恪伸手一揮,壓下了這股靈力震蕩,梳理了混亂的靈力輻射,還沒生出的金丹天劫,就此消散。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景玥和澄明兩人在玄門術數上投入的精力更大,不斷的用玄門術數解析功法,解析法術,解析符咒,不斷積累學識。
景玥和澄明連忙朝許恪躬身一拜。
這樣一來,昆吾院三師徒,就變得更宅了。
景玥用最簡單的道理,來給庄玉庭解釋,「結丹之際,九層靈禁的波動,也是一樣的啊!你只需要以特定的波動震動一下,它就自然會蕩漾起來。」
女魔頭被掌教真人打死過一次,就算沒死徹底,現在的狀態也肯定很差,這才給了張凌峰留暗號示警求救的機會。
「殿主兄弟,我這裏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這話一出,景玥和澄明幾乎同時抬頭看了庄玉庭一眼,像是在說:你連這個都不懂?
這必然就是蒼莽原高層修士都知道的,昆吾真人的大道神通「大衍天機之法,因果命運之道」了。
「師尊,這就是您的大衍天機之法么?」
「什麼東西?奇怪的信?」
唉,我果然還是心善啊!
庄玉庭恍然大悟,然後又更是羞愧了。
許恪這番話,讓庄玉庭滿臉羞愧。殿主,我……其實也讀過書的,就是……玄門術數……有點難學。
庄玉庭收功而起,朝許恪躬身一拜。
現在,許恪伸手一揮,天劫就沒了。
這一天,許恪剛跟景玥澄明講解完玄門術數的「北辰斗數天元定位演hetubook.com.com算法」,就接到了高正直的傳訊。
景玥悟性不凡,聽完許恪的講解,略微思索了一陣,也弄懂了。
然後,給他們布置作業,讓他們按照「大澤真元功」的結丹之法,推導計算結丹每一個步驟中的靈力運行方式,以及結丹所需的環境靈氣濃度。
目光在「無須再見」四個字上停留了一下,許恪皺了皺眉頭。
您連傳音術的道理都不懂啊?難道您只是學會了法術,就沒想過法術是什麼道理的嗎?
只不過因為紫雲雀一直「靈智不高」,根本記不得以前的事,只留下了憎恨的本能。
其實,自從劉永添來到碧水潭之後,碧水潭坊正的事都是他在做,許恪都沒管過。
片刻之後,一隻靈力幻化的羽鶴翩翩而來……
但是張凌峰卻一直不曾露面,宗門自然也沒有去尋找了。
然後……許恪就沒有再管了。
伸手指了指庄玉庭,許恪又說:「像他這樣的,如果不是有我在,他這次結丹必定失敗,必定要身死道消。」
這話一出,都把景玥給整不會了。
「滾!」
後面就沒了。
還不等它落到昆吾院,就聽得「啾啾」一聲,紫雲雀破空而起,對著靈力幻化的羽鶴就是一爪子。
掌教真人一驚,「你發現了什麼?」
許恪嘆了一口氣,「你們修行,不能只圖提升境界,還是要多讀點書。玄門術數,以後必須學會。」
自從張凌峰跟明鴻上人的小妾勾搭,叛逃宗門之後,許恪就再也沒有了張凌峰的消息。
這是……暗號?
「開始吧!」
這讓許恪忍不住吐槽起來。掌教真人,你辦事一點都不牢靠啊!殺個女魔頭都殺不幹凈?
是了,女魔頭當初是有機會殺掉張凌峰的。之所以沒殺,就是想在張凌峰身上留一條後路,以備不測,現在還真用上了。
嗯……也對,除了我們「大衍一門」之外,其他人學法術都只以學會法術為目的,不講究追尋法術之中蘊含的道理。
許恪一邊操縱https://www.hetubook.com.com靈力運行,一邊向庄玉庭和自家兩個徒弟講解。
「唉!」
等到金丹成就,靈力震蕩轟然衝起。
這種使用方式,當然就很有局限性了。
許恪伸手一招,把符咒和信箋抓了過來,扭頭朝紫雲雀吐槽了一句。
碧水潭是許恪的老巢,這種地方當然要自己的親信來掌管了。
「哦……原來如此!」
許恪笑了笑,「等你們的學識造詣更高一些,這門大衍之法,你們就可以學了。」
高正直朝許恪笑了笑,「我的殿主兄弟,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
「弟子也懂了,原來結丹就是這麼回事。」
「我們也可以學?」
無須再見,是在告訴我不用見面。
嗯……也不對!
許恪笑著點頭,「你已成金丹,職司自然要重新安排。開拓橫斷山,是宗門未來的重心。既然如此,你升任司農殿副殿主,主管司農殿在橫斷山的開拓之事吧!」
許恪扭頭看向庄玉庭,「結丹過程中的靈力運行方式,你都聽到了吧?」
這四個字上殘留的靈力,略微多了一絲。
掌教真人掛斷了傳訊。
「仔細看著。」
「是!屬下領命!」
「我給你發了紙鶴飛符,等下就到了。」
許恪拿出傳訊符,直接跟掌教真人傳訊:「犬戎大祭司,那個女魔頭,你殺得不徹底啊,她還沒死乾淨呢!」
「啊?」
許恪朝兩個徒弟笑了笑,「就算靈根屬性不符,也能藉助陣法來轉換靈力屬性的。」
庄玉庭又尷尬起來了,「那個……傳音術是什麼道理?」
「九震勾兌術」……「九」字才是關鍵,「九」就是「救」,他在求救!
就連景玥自己,在拜入師門之前,修行目的也只是提升境界,學法術也只是為了掌握法術,不會去深究其中的道理。
「不知故人,可還記得那一份低階靈酒配方?」
說完這句,庄玉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局促感,就彷彿是「差生面對老師提問」一般。
「此去經年,人世滄桑。和_圖_書君已高居廟堂,我卻落魄江湖。」
「是!屬下領命!」
幫助劉永添築基完成之後,沒過幾天,「原碧水潭坊正」庄玉庭找了過來,他要結丹了!
「往池塘里丟一塊石頭,水波升起之後,會向整個池塘蕩漾起來。」
「啾啾!」
庄玉庭的腦子裡「嗡嗡」直響:我是來結丹的吧?我沒走錯地方吧?怎麼感覺……這不是我結丹,而是你在給徒弟講課?
許恪轉身朝景玥招了招手,「景玥,你來告訴他。」
「呃……」
許恪放出法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驅動了碧水潭大陣,在靜室里製造出了濃厚的水土兩系靈力環境。
「啪」的一聲,靈力崩解,羽鶴消散,只剩下一道符咒和一張信箋,從空中飄然落下。
「河東故人:」
經過兩次現場觀摩教學,再加上跟「不讀書」的修士之間的對比,更讓景玥和澄明深刻的理解了「修道」與「修仙」的區別,更加知道學識的重要性了。
「當然。」
……
「如果不念舊情,那就一別兩寬,無須再見了。」
庄玉庭連連點頭,你說這個,我就聽得懂了。
不久之後,庄玉庭收斂了金丹靈力,穩固了境界。
「這門大衍天機之法,主要以學識為根基,對靈根屬性的要求不大。」
原來是他。
「如果故人還記得舊事,今日傍晚,請來昊陽城空港揚帆酒樓一敘。」
只有「混元一氣」,才能隨意轉換靈氣妖氣魔氣,變換各種屬性,才能像許恪一樣輕鬆「操縱天劫」。
「結丹的必要條件,首先要通過這幾種靈力運行方式,在丹田之中形成足夠強大的內部靈壓……」
三位元嬰真君出手,對付一個只剩半口氣的殘魂,如果這都搞不定,那也不用混了。
「多謝師尊!」
這一刻,許恪耳邊彷彿響起:「皇上,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
「是!」
庄玉庭盤坐在地,開始按照步驟運轉功法。
「我說,你這是跟仙鶴有多大的仇啊?」
許恪也沒有在乎這點事,伸手拿起了信箋,和-圖-書打開一看……
「那個……水波,您見過的吧?」
「聽是聽到了。」
跟張凌峰有瓜葛的,又對我,對宗門不懷好意的,只有明鴻上人那個小妾,也就是女魔頭的七情化身之一。
所以說,反派什麼的,還是早死早超生為好,免得還要被來回殺幾次,那多遭罪?
現在么?解決辦法很簡單。
「這種憑感覺,碰運氣的結丹,成功了只是僥倖,不成功才是常事。」
好吧,這可能是紫雲雀曾經被一隻仙鶴欺負慘了,甚至還有「家族血仇」之類。
庄玉庭又是滿臉羞愧,連忙躬身領命。
師傅連「大衍天機之法」都傳,這就是真正的真傳弟子,衣缽傳人了。
許恪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掛斷了傳訊。
於是……這又是一堂現場教學課。
果不其然。
景玥呆了一陣,這才想到了一個「文盲」都能聽得懂的例子。
「你問的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許恪笑了笑,繼續看信。
講完之後,許恪朝三人詢問,「聽懂了嗎?」
殿主說的沒錯,以後真要多讀點書了。
當然,限於修為境界不足,景玥也只能是從「理論」上聽懂了。
庄玉庭這個結丹的主角,反而是最差的一個。
劉永添築基順利完成。
等到兩人推演計算完畢,許恪指出錯誤,點評講解之後,才讓庄玉庭準備結丹。
至此,庄玉庭已經把整個結丹過程的所有步驟,全都搞清楚了。
築基成功之後,許恪以司農殿主的名義,晉陞劉永添為司農殿內門執事,然後……許恪把碧水潭坊正的職位給了劉永添。
「什麼?」
這一場晉陞金丹的現場觀摩教學,又順利結束。
許恪轉過身來,看向庄玉庭,伸手一揮,一道道靈力從指尖冒出,在半空中交織盤旋,飛速流轉。
這番操作,把庄玉庭直接看懵了。
抬眼看向許恪,庄玉庭神情有些尷尬,硬著頭皮向許恪詢問:「殿主,九層靈禁疊加融合之際,它們的靈力波動必須一致,這……如何做到?」
「喂,掌教真人嗎?」
女魔頭還和*圖*書沒死?或者說,沒死徹底?
「她在張凌峰身上還留了後手。」
結丹的過程很順利。
澄明子到底是金丹真人,結合自身的結丹經驗,理解得很快。
「不必多禮。」
許恪先跟澄明和景玥,把「大澤真元功」的修行之法講解了一遍,告訴他們如何用玄門術數來推演計算功法的運行軌跡。
許恪笑了笑,「昊陽城空港,揚帆酒樓。你把考功長老,護法長老一起帶過去,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嘛!盡量把張凌峰救下來。剛才張凌峰還用暗號跟我示警呢!」
我堂堂即將結丹的准金丹修士,居然還不如一個練氣期小姑娘,還要聽她來指點。
現在把碧水潭坊正的職位給了劉永添,也正合適。
景玥躬身領命,舉步走了上來,朝庄玉庭說道:「庄執事,你肯定是會傳音術的,這就跟傳音術的道理一樣。」
「屬下金丹已成,多謝殿主恩典。」
許恪都講得這麼透徹了,如果結丹還不順利,庄玉庭也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許恪愣了一下,「給我的嗎?信在哪?」
「為什麼會有人結丹失敗?就是因為不讀書,不懂結丹的道理,只知道憑感覺,碰運氣。」
「我……我還有點沒明白。」
現在,張凌峰找了過來,應該是想要回歸宗門吧!這是好事。
紫雲雀落到許恪肩頭,啾啾鳴叫著,通過「心印通靈術」傳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看到它就討厭,就想一爪子抓死它。」
許恪一聲冷笑。她要是就此銷聲匿跡,隱藏個上百年,等到大家都忘了犬戎這回事,那時候她再來報仇,說不定還真能讓她偷雞得手。
聽到這話,景玥和澄明都是滿臉驚喜。
「懂了!師尊學識通天,浩如煙海,弟子萬分敬服!」
張凌峰!
「知道了!」
庄玉庭點了點頭,「但是,你們說的那些乾位、坤位、天元、中元……我聽不明白。」
張凌峰的叛逃,只是中了女魔頭的邪法而已,宗門也早已撤銷了對張凌峰的追緝。
許恪抖了抖信箋,所以……就是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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