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東皇經

掌教真人也覺得許恪這話比較靠譜,畢竟「東皇經」裏面內容太多了,要何等逆天之姿,才能把東皇經所有法門一起學會?
「這是大日金烏真形圖,宗門傳承之物。當年遺失了,現在總算失而復得。」
這麼一番推演計算,許恪已經洞悉了大日金烏真形圖的本來面目。
昊陽宗的三門真傳,其實是沒能得到真傳啊,都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東皇經?東皇二字,何意?」
許恪就跟高正直提了一下,高正直心領神會。
這名號,一聽就知道,來頭恐怖至極。大佬,這就是你前世接觸的層次嗎?有點嚇人吶。
描繪這幅畫卷的每一道筆畫,都是由多個符文結構組成。繪畫的時候,筆鋒的每一次轉折,每一次變換,都是一道基礎符文結構。
「許恪,你看一下。」
這幅圖,至少在元嬰層次上,那真是強橫至極。
昊陽宗並不是沒有元嬰功法,只不過是得到這幅畫卷的人,沒能從中領悟出元嬰功法來,只弄出來了三門金丹功法,還弄成了夾生飯。
眼前這幅畫,肯定達不到那個層次。
如果許恪知道掌教真人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這確實是前世接觸的,不過……都是看小說看來的。
「此法,當命名為『東皇經』,這才是昊陽宗真正的傳承。」
許恪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掌教真人一眼。
「哦,好。」
然後……
「也對,拆分開來,慢慢拼湊就是了。」
「在這裏。」
許恪拿出一枚空白玉簡,遞給了掌教真人,「我把它稱為東皇經,這才是宗門真正的傳承。」
許恪很清楚,張凌峰這個人還是有傲氣的,如果許恪給靈石,張凌峰可能會覺得,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賞賜」,心裏會不舒服。
拆解符文,推演計算基礎符文,這是許恪做過無數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了。
掌教真人嘴裏嘀咕著,心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不論什麼功法,只要許恪看過了,搞懂了和*圖*書,就能用混元一氣轉化出相應的靈力,而且還跟對應的功法沒有任何區別。
大日洪爐法,就是這幅圖上金烏周圍的光焰紋理部分。
「嘿嘿。」
掌教真人收起玉簡和大日金烏真形圖,朝許恪點了點頭,「我先走了。這份功法,還得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這幅畫卷,原本還凝聚著「金烏道韻」。
掌教真人和許恪一起來到書房,進門坐定之後,掌教真人就掏出了一卷十分古舊的畫卷,遞給許恪。
雖然宗門後來知道了真相,不再追究張凌峰叛逃的事,但是,執律司抓人之後,也是用過手段拷問過的,多多少少吃過一些苦頭。
「這不是宗門傳承么?我哪知道?」
這是一幅畫。
從本質上來分析,這幅畫必然也是「符」,必然也存在符文結構。
這種「看望」可不是真的只看一下,必須還要對以前的小弟們作出補償才行。
「好,你先琢磨琢磨,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跟我說。」
「所以……」
許恪搖了搖頭,又說:「但是,我發現了更大的收穫,你最好過來看看。」
這門傳承,包含十幾種修行法門,單獨拆分就是十幾門元嬰真傳,一起修鍊就是「東皇真身」。
筆畫中的符文,是靈力運行的軌跡。圖畫上的金烏,是煉神的觀想之物。
要不然,當年那場大戰,只需要把這張圖展開,犬戎就死絕了。
只可惜……前人留下的傳承,後輩卻沒能參悟真法,沒能弄清楚前人的真實意圖,沒能看出這幅圖的本來面目。
「畫中凝聚的道韻已經消散。」
「很合理!」
這幅畫卷裏面,這些符文之中,真的包含了直指元嬰的修行功法。
許恪這才想起,現在這個蒼莽原修行界,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傳說。
掌教真人笑了起來,「如今七宗聯合,組建蒼莽仙盟,為了紀念先輩,緬懷過往,大家都把宗門古物拿出來,舉行一次祭典,也是很合理的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是一門包含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和元嬰期,四個修行境界的傳承寶物。
許恪嘆息了一聲,又笑了笑,幸虧遇到了我,要不然,這門真正的傳承還不知道要蒙塵多久。
「並不能!」
「好!」
但是……再怎麼玄妙的「意境」,仍然離不開「靈力」這個物質基礎。
當初在河東坊泥巴堆里打滾的時候,承了張凌峰的人情,現在自然要回報。
畫卷之上,一隻大日金烏展翅翱翔。金烏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所以,這幅畫必然包含了類似符文一般的東西。
反正就是一幅圖而已,真正的內容已經到手了,那幅圖就只是個象徵意義,以後慢慢修復就是了。
於是,張凌峰「老大歸來,再會兄弟」的事情,辦得很是妥當,一天天的跟以前兄弟們飲宴抒懷。
一門包含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四個境界的修行功法,還如此廣博,這對許恪來說,就是一份絕佳的「參照物」了。
這就是一種許恪從未接觸過的靈力應用方式了。
「好,我馬上就到。」
掌教真人伸手接過玉簡,一邊向許恪詢問。
許恪笑了笑,「在有人以東皇經成就元嬰之前,想要修復大日金烏真形圖,那就不太可能了。」
隨後,掌教真人告辭離去,許恪的目光落在圖卷上,看是細細研究琢磨起來。
「是啊!」
接下來,許恪開始歸納整理,推演計算。
功法傳承堪稱包羅萬象,浩如煙海。
原本,這幅畫裏面應該還凝聚著一股「金烏道韻」,只是現在已經只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殘留氣息了。
「我都築基了啊!而且我的靈根屬性不符。」
記錄符文,拆解符文,推演計算,歸納總結……
一幅畫,又不是符咒,為何能承載這股以「靈力」為基礎而存在的「意境」呢?
當初,張凌峰屬下還有一群小弟呢。因為張凌峰叛逃的事,那些小弟多少都受了牽連。
「別管那個名號和-圖-書了,先看看內容吧!」
許恪搖了搖頭,「其實,如果只是想要修復寶圖的話,也不一定要一個人全部練成東皇經,可以拆分開來,每個人練一部分,湊齊之後,再一起出手修復寶圖。」
果不其然。
許恪點了點頭,心想:我也要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開啟「天眼神通」,許恪的目光落到了畫卷上的「筆畫」之中,如果真存在符文結構的話,那就必然在這些筆畫之中了。
這幾天,張凌峰一直在看望以前的兄弟。
犬戎有元嬰,七派聯盟沒有元嬰,那就只能用元嬰級的寶物湊數,拿命跟他們拼了。
當年那一戰,必然打得十分慘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所以,張凌峰就算要走,也必須把之前的事情做個了斷才行。
搞清楚了這一點,剩下的就沒有什麼難度了。
然後,許恪拿出傳訊符,跟掌教真人傳訊。
「許恪,那幅圖……有辦法修復了?」
比如現在,許恪只需念頭一動,運轉靈力,就能馬上變成一名修行「東皇經」的築基修士,只要不被人探查丹田的話,就完全分辨不出來。
許恪伸手接過畫卷,在案几上徐徐展開。
許恪抬頭看了掌教真人一眼,「當年,宗門先輩跟犬戎交戰的時候,難道用這幅畫卷當武器使用過?」
也就是說,一位至少是元嬰真君的修士,通過作畫的方式,把自身的「意境」凝結在了畫卷之中。
除了功法繁雜之外,這門傳承之中,還包含了無數法術,無數符咒,無數陣法,無數劍法,還有光火二系的遁術,肉身神通,近戰技法……
許恪通過天眼的「顯微鏡」模式,在這些筆畫中,找到了符文結構。
「掌教真人,這才是宗門真正的傳承。」
難怪當初一群金丹真人,憑藉此圖就能幹翻犬戎的元嬰真君,還把犬戎打得幾千年都不敢回來。
「可能是吧!」
確實是宗門傳承之物。
許恪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探索大道的修道之士,又不是考古學家,和*圖*書哪能知道這玩意的來歷?
許恪感嘆了一聲,目光落到了金烏真形圖上,「道韻已散,已無法通過此圖感悟大日金烏真意。但是,本質還在,應該還有辦法修復,我先看看。」
許恪也笑了起來,「只是,能不能發現更多,那就說不定了。」
掌教真人點了點頭,「時間隔得太久,具體情形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當年連掌教都殞落了,必然到了生死關頭,只要有什麼能用的,肯定都會用。」
掌教真人笑了笑,「這是當年的太衡仙宗八大真傳之一『三光神典』中的『大日真經』。當然,以後它就叫東皇經了。」
如果無法長久維持靈力運行,也就無法長久保存意境。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許恪晉陞元嬰之後,混元一氣就可以轉化出東皇經的大日靈力,也可以修復寶圖了。
「試試看嘛,有就更好,沒有的話,這就只是一次祭典而已。」
說到這裏,掌教真人抬眼看向許恪,「你知道,這份大日金烏真形圖,是何來歷嗎?」
走路沒有參照物,容易迷失方向,修行也是如此啊!
掌教真人驚得目瞪口呆,「竟然是……東皇太一,昊天大帝,光輝之主,火焰之尊,原來如此!」
金烏鍊形法,就是這幅圖上金烏的表皮外形部分。
「慢走!」
「原來如此。」
張凌峰去意已決,卻也不是馬上就能走。
混元一氣,一氣衍萬法,最牛逼的就在這裏。
以繪畫的方式,凝結意境,甚至這個意境還能像符咒一般引動激發,施放出強大的威能。
許恪知道張凌峰去意已決,就利用這幾天的時間,給張凌峰準備了一些出行的東西。
當然,這種自身修行功法的特性,就沒必要廣為人知了。
進門之後,掌教真人連忙詢問,「你發現了什麼?」
許恪拿出空白玉簡,把自己歸納整理,推演計算出來的功法,錄入其中。
嗯……這隻是從整體視角上來分析,如果把這幅金烏真形圖,拆分開來,就能變成很多門和_圖_書功法。
這不是短時間內的靈力殘留,而是能夠長久存在的「意境」。
掌教真人接通傳訊,連忙向許恪詢問。
許恪可以把自身的靈力,轉化為蒼莽原七大宗門的任何一門真傳功法,也能轉化為他研究過的各種功法。
張凌峰還在跟老兄弟聚會,掌教真人卻來到了碧水潭。
「意境」的本質,就是神魂與靈力融合,精神與物質化為一體,從而實現了「精神」可以干涉「物質」的現象。
掌教真人回過神來,拿起玉簡,放出一縷神魂查看。
這可是宗門的傳承之物,只要能修復,只要花費的代價不離譜,掌教真人絕對不會有絲毫遲疑。
幸虧許恪不幹什麼壞事,要不然,今天用這門功法殺人,明天用那門功法殺人,誰都搞不清真相。
不需要外來靈氣的維持,也能讓意志凝結長久不散,這個情況許恪也見過,比如銅棺靈光,但是……它那個境界就高得嚇人了。
說到這裏,掌教真人抬頭看了許恪一眼,「畢竟,當年他們面對的,可能是一位元嬰初期的犬戎大魔啊!」
從練氣一層開始,一直到元嬰圓滿。
感慨了一句,掌教真人又朝許恪說道:「這門功法太過高深廣博,除了你之外,我都想不出還有誰能把東皇經的所有法門全部練成,要不……」
從殘留的氣息來看,這應該是一件元嬰級的寶物。
掌教真人點了點頭,「原來大日金烏真形圖,傳承如此廣博,我們昊陽宗只是從中得了一些皮毛而已。」
又過去了幾天。
「東皇太一,昊天大帝,嗯……也就是金烏,也就是太陽。」
「我知道。」
「東皇太一……昊天大帝……金烏……太陽……」
離火金翎劍,就是從這幅圖裡拆出來的羽毛部分。
許恪笑著催促了一句,「看完之後,你就知道,為什麼暫時修復不了圖卷。」
掌教真人掛斷傳訊,駕起遁光飛掠而起,匆匆趕到了碧水潭。
許恪點了點頭,這就很好理解了。
這就是「一氣衍萬法」的恐怖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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