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潛入陣法節點的太初無形劍氣,瞬間轉化為五瘟之氣,屬於許恪的五瘟之氣。
「所以……」
「逆賊,你死定了!」
跟瘴教大巫師見過面之後,許恪繼續前進,徑直殺向五瘟教區域。
旁邊的殭屍模樣的男子,咧嘴一笑,「殺光殺絕,重立道統,不就正本清源了么?」
一路遇到的所有分壇駐點,全都斬盡殺絕。
許恪一時嘴快,差點把後面的詞都說出來了。
五瘟老祖擺了擺手,「既是逆賊餘孽,那就把他幹掉。本座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明白嗎?」
「我是來……」
「五瘟百毒大陣,起陣!」
這般血腥暴戾的手段,把跟隨看戲的幾個南疆修士看得目瞪口呆,也讓整個瘟部區域掀起了滔天巨浪。
城寨之中衝出了一大群五瘟修士。
「啊……」
法術瞬間崩滅,法器當場報廢,完全不堪一擊。
一聲爆喝響起。
許恪一路屠滅五瘟教分壇,來到了一處名叫「龍涎澤」的五瘟教分壇駐地。
「對!對!對!」
遭受五瘟之氣反撲的一眾修士,瞬間渾身潰爛,心火如熾,遭受了慘絕人寰的折磨。
下一刻,這些修士體內的五瘟之氣,豁然被長幡生生的攝了出來,直接抽空了全身五瘟之氣。
另一個殭屍一般的男子,接過話頭,「吸納五瘟之氣,清瘟祛疫,倒是跟以前的五瘟教很像,應該是真的了。」
一名築基圓滿的五瘟修士,舉著一面五瘟大旗,指著許恪一聲大喝,「五瘟蝕體,百毒焚心,煉死他!」
五瘟教在各處設立了分壇,用以統治疆域內的寨民。
「哈哈哈哈!我這人最是心善,見不得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打成了灰就見不到了,哈哈,有意思。」
唯有五瘟教就很不高興了。
其他沒死的五瘟弟子,也紛紛磕頭求饒。
一名耳朵上掛著兩條蛇蟲的光頭男子,盯著許恪看了一眼,一聲冷笑,「諸位同門,一齊出手,弄死他!」
許真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五毒教的乾
和圖書瘦男子,屍神教的殭屍男子,桃花教的粉衣女子,都紛紛點頭。
「殺人的!」
「咱們都是旁門左道,再正又能有多正?」
「唉,我還是太心善了,見不得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
「大胆賊子,竟敢襲擊我五瘟教分壇?真是不知死活。」
許恪甩了甩袍袖,繼續前進。
山羊鬍子老頭笑了笑,「如果這人能正本清源成功,我們自然沒意見。如果不能,我們也沒損失。看戲就行了。」
這操作有點騷。
手中的五瘟長幡,只是一晃,一股龐大的收攝之力席捲而出。
「那人是什麼修為?」
眼前的這座「五瘟百毒陣」,在許恪看來,簡直是錯漏百出,技術水平極差。
在這股收攝之力的席捲之下,什麼法術,什麼法器,什麼瘟毒疫氣,全都被長幡抽取一空。
一時之間,幾名築基修士,帶著上百名練氣修士,有的施放法術,有的放出惡毒法器,紛紛對許恪發動了襲擊。
「老祖,當年赤炎一脈造反作亂,雖被鎮壓,卻也有餘孽潛逃,或許……」
「這個……」
另一個身形乾瘦,長著錐子尖臉的男子,撇了撇嘴,「還不是一路貨色?」
這股五瘟之氣,可不只是大陣本身的威力,還包括了靈寶五瘟幡的神威。
「唉,我這人最是心善。」
「啊……」
比起他們肆意屠戮凡人的罪孽,只遭受這點懲罰,已經算許恪心善了。
山羊鬍子老頭顯出身影,看著被五瘟毒火燒蝕的一片焦黑的地面,下頜稀疏的鬍子都在抖。
「饒……饒命。我投降,我棄暗投明……」
然後……
值守寨門的五瘟教弟子,看到許恪一身五瘟之氣,實力高深莫測,連忙迎了上來,朝許恪躬身行禮。
沒老死的那些,也氣息奄奄,只剩半口氣了。
在許恪的「目神耳神」之下,這些修士的埋伏也好,布陣也好,全都逃不過許恪的感知。
身形一晃,許恪縱身而起,繼續朝五瘟教總壇「瘟神山」前進。和圖書
五瘟教即將內亂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南疆修行界。
五瘟老祖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案幾,「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兔崽子?竟然揚言撥亂反正,正本清源?還滅了十幾家分壇,真是豈有此理!」
瘴教大巫師笑了笑,「以後,說不定就要跟這位鄰居打交道了。」
許恪根據搜魂得來的記憶,徑直找上了一處名叫烏蛇壇的分壇,打算一路殺過去。
「放肆!」
「饒命,饒命!」
「您就別提這話了。」
「他身上的法力,確實是五瘟教的瘟疫之氣。」
「不妥不妥,還是謹慎點,先派些弟子試探實力。弄清楚實力之後,才好應對嘛!」
「哼,徒勞的掙扎而已。」
天空中,一道道五瘟之氣交織纏繞,結成無數瘟毒符文。
瘴教、蠱教、桃花教、五毒教,屍神教……各家左道宗門都對此喜聞樂見。
「好,那就依蠱神真君之言。」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許恪手腕一震,一股靈力衝擊席捲而出,面前的活人,還有那些屍體,當場就打成了灰燼,死得渣都不剩。
耳朵上掛著蛇蟲的光頭男子,又是一聲鬥志昂揚的大吼,帶領眾人朝許恪衝殺而來。
只不過……衝到半途,這個光頭男突然身形一晃,轉身就跑。
以「五瘟百毒劍氣」的方式,駕馭劍光飛遁,很快就落到了「烏蛇分壇」。
「啊……」
殺得乾乾淨淨,殺得一個不留。
「那就一齊出手?」
一名乾瘦陰騭的金丹修士,朝眾人說道:「我估計,那人最少是金丹,可能是元嬰,單獨應付的話……很危險。」
許恪撇了撇嘴,手中的長幡一搖,又是一股龐大的收攝之力席捲而出。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大威……」
一陣凄厲的慘嚎聲響起。
於是,一眾五瘟教的金丹修士,紛紛派出門下弟子截殺許恪。
「五瘟蝕體,百毒焚心,起陣!」
「真特娘的心善啊!」
「是個狠人。」
許恪嘆了一口氣,一副悲憫模樣,「見不得hetubook.com.com死人,也見不得別人受苦。所以……」
在許恪的「耳神」之下,清楚的聽到裏面傳出女子的慘叫聲,男子的淫笑聲……
「以前的五瘟教……」
一個山羊鬍子的駝背老頭,看著面前散落的灰燼,笑得直不起腰。哦,他本來就直不起腰。
五瘟老祖朝眾人看了一眼,問道。
「是!」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管他用什麼手段正本清源,這不關我們的事。」
五瘟教在瘟部疆域里,一直是以恐懼來統治這片區域,同樣沒有什麼好名聲。
這讓許恪更加堅定了滅掉五瘟教的心念。
看著遭受五瘟之氣反撲,渾身潰爛,倒地慘嚎的一眾五瘟修士,許恪一聲長嘆,悲天憫人。
分壇駐地是一座城寨。
「轟隆!」
山羊鬍子老頭,掐著鬍鬚笑道,「反正死的都是五瘟教的人,我們跟著看戲就行。」
聽到這話,這些殘存的五瘟弟子,只覺得逃出生天,大鬆了一口氣。
「拜見大巫師。」
「有此人在,五瘟教必定滅門。同樣有此人在,五瘟教必定興盛。」
看到許恪朝他看了過來,光頭男連忙討饒。
一個身形乾瘦,長著錐子尖臉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這個許子敬……殺氣好重!」
仍然是老套路,許恪直接一擊轟碎了城牆寨門,宣告自己的到來。
一個身穿粉色衣裙,媚態橫生的女子,朝山羊鬍子老頭拋了個媚眼,「蠱神真君,奴家肯定是聽您的吩咐。」
長幡一震,一股「五瘟毒火」席捲而出,墨綠色的火光如同浪潮滾滾,腐蝕得地面都「滋滋」冒煙。
……
一身粉色長裙的桃花仙姑,嬌艷的臉上微微發白,「我現在聽到『心善』這兩個字,心肝都疼。」
旁邊另一個金丹修士提出了建議。
一道道黑氣衝天而起,瘟毒翻騰,邪氣衝天。
「大巫師駕臨,不知有何貴幹?可需我等效勞一二?」
屍神教的殭屍男咧嘴一笑,「如果他此番正本清源成功,五瘟教主許子敬的赫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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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成飛灰,就見不到了。」
那個「帶頭衝鋒,半路逃跑」的光頭男,也是這些沒老死的人之一。
數百名築基修士,帶領一千多號練氣修士,舉起各種法器,結成一座大陣,將許恪團團圍住,困在大陣之中。
許恪撇了撇嘴,滿是不屑。
「龍涎澤」附近的地面上,衝出一道道陣法靈光。
「不必多言。」
一聲驚天爆響,前方的寨牆寨門,瞬間炸得粉碎。
這次,許恪就注意了一下,沒把「大威天龍」說出來。
說斬盡殺絕,就一定斬盡殺絕。
許恪一震長幡,幡面同樣衝出了一道道五瘟之氣。
「混賬!」
左道邪修嘛,最是自私自利,弟子什麼的,對他們來說都是消耗品了。
一聲大喝,陣中翻騰的五瘟之氣,瞬間逆轉方向,對著結成大陣的一眾修士反撲了過去。
帶頭衝鋒,然後半路逃跑?
於是,長幡爆發的五瘟之氣,與陣法節點的五瘟之氣交匯連接,整座五瘟百毒大陣,瞬間易手,變成了許恪掌控的大陣。
手中的五瘟長幡,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幡桿插|進了地面。
「什麼人?」
許恪落到城寨門口。
一陣凄厲的慘嚎聲中,場中所有的五瘟修士,體內的五瘟之氣,全被收攝一空,徹底廢掉了一身修為。
出了大殿,一眾五瘟教金丹修士互相商議。
眾人連聲領命,匆匆離開了大殿。
一股無形無跡的太初無形劍氣,循著許恪觀測到的陣法節點,悄無聲息的融入陣法節點之中。
抬頭朝城寨掃了一眼,裏面……烏煙瘴氣。
陣法布得……太粗糙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是!是!」
循著蒙乞愷記憶中的五瘟分壇駐點,一個個殺了過去。
殺得屍橫遍野,殺得血流成河……哦,屍橫遍野是假的,都揚了灰了。
說滅門,就一定滅門。
「這人膽敢殺回南疆,實力應該不差,否則也沒這個膽子。」
「混賬!」
這就是你們的埋伏?
「我的五毒之神在上,這……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叫正本清源,撥亂反正?」
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等到許恪走遠了之後,附近的山崖上飄出了幾道人影。
另一個胖乎乎的金丹修士接過話頭說道。
「這事,我們怎麼對待?」
與此同時,「龍涎澤」城寨之中,衝出了上千名修士。
五瘟老祖又是一聲怒罵,「連對方的實力都沒搞清楚?給老子滾出去,趕緊弄死他!」
許恪朝這名值守弟子看了一眼,又看向後方的城寨,面無表情的抬起了手。
許恪進入瘟部區域之後,途經的城寨,民眾看到許恪的五瘟幡就嚇得臉色發白,慌忙躲避,一個個瑟瑟發抖。
五瘟大殿之中,一眾五瘟教的金丹修士躬身領命。
山羊鬍子老頭感嘆了一聲,「要說正道,當年的五瘟真君才是真正的正道,只可惜……南疆這地方,太正了……活不長啊!」
只是毒火一卷,數百築基修士,上千練氣修士,瞬間死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灰都揚盡了。
幾天之後。
伸手一按,一股磅礴浩瀚的五瘟靈力,如同炮彈一般轟了出去。
……
……
「看他剛才的手段……五瘟正教?能有多正?」
有些活得超過一百五十年壽命的,當場就老死了。
眾人紛紛點頭,很贊同這個提議。
「轟隆!」
隨著這人一聲令下,東方青瘟,西方白瘟,南方赤瘟,北方黑瘟,中央黃瘟,五色光華衝天而起,五瘟百毒如潮,對著許恪席捲而來。
面對這股翻騰而來的五瘟毒氣,許恪一臉不屑,一副倨傲冷漠的模樣,扮演起了「大威天龍」的人設。
「這當然是正本清源啊!」
山羊鬍子老頭笑了笑,「這才是五瘟教的模樣,要不然,我還覺得他有問題呢。」
許恪一路前進。
甚至連跟在後面看戲的那幾個南疆修士,都在許恪的「超聲波探測術」,「電磁探測術」,「紅外探測術」之下,完全藏不住身形。
「讓我教教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五瘟百毒陣!」
「五瘟教這些年太過猖獗,給他點教訓也好。」
「逆賊猖獗,大家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