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天魔化血神刀

這還是許恪不想太過損壞實驗材料,要不然,元嬰都會斬成齏粉。
然後……
「清微宗有多強?」
魔氣運轉軌跡,魔氣波動頻率,完全符合計算的結果。
蒼莽仙盟成立之後,原本各處宗門駐地的傳送平台都已經互相連通了。
澄明還在外面遊歷江湖,到處行俠仗義,好不快活,許恪追蹤紅髮散人的時候,都聽到了不少「澄明劍仙」的故事呢。
害人的東西,自然不能留著,許恪揮手取了出來,直接用太陽真火把它們燒成了灰燼。
隨即,掌教真人通過傳送平台,抵達了偃月宗。
決勝的關鍵在於……學識啊!
「靈氣本徵論」讓許恪徹底掌握了靈氣、魔氣、妖氣的運轉規律和轉化規律。
首先是一堆各種稀奇古怪的舊物件,每一件舊物裏面,都存了一卷血海魔功。
除了這些材料和丹藥之外,還有幾樣特殊的東西。
「怎麼……可能?」
靈力性質改變之後,符文印記中的意志自然就消散了。
看完玉簡之後,許恪也知道紅髮散人為何沒有動用這柄魔刀的原因。
掌教真人嘆了一口氣,「這事一出,七大宗門融合的進程,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的。有些人,可不會管什麼是非曲直,只會用陰謀論來看待。」
必須磨滅這道意志,才能順利打開儲物法器。
這一道法術的靈力波動不弱,卻也不強,完全符合許恪的「金丹初期」身份。
等到紅髮散人自以為勝券在握,準備一舉奠定勝局的時候,許恪等待的時機到來了。
太初無形劍!瞬劍術!
除了這些害人的所謂「機緣」之外,剩下的還有三樣東西。
一見面,掌教真人就滿臉無奈的看向許恪,「我就說吧,你遲早又要滅一家宗門的。果不其然,現在都滅到自己家裡來了!」
這是一面白玉雕琢的令符,上面的氣息十分清正,沒有絲毫魔氣,看起來堂皇正大,清正陽和。
「你……」
這就是許恪不想掌權的原因了,瑣事太多了。
神識探入玉簡之中,許恪一看之下,頓時倒吸和-圖-書一口冷氣。
誰殺人之後,還把對方的身份令符帶在身上?哪有這麼蠢的人?不怕被對方的宗門循著令符來追殺么?
「當然不是怪你。」
「不知道。」
「不!這才剛剛開始!我有十二萬九千六百道血神,要殺我,你就得殺十二萬九千六百次。」
化神道君一巴掌拍下來,昊陽宗就沒了。
紅髮散人手裡,怎麼有這樣一面令符?
掌教真人一聲長嘆,「我以為,太衡宗都滅門五千四百年了,這事應該早已結束了,沒想到……清微宗並沒有忘記我們這些太衡餘孽。」
如果清微宗的化神道君,真的不要麵皮,不講規矩,親自出手來對付我們這些「小輩」的話,如何才能抵擋呢?
不知道化神道君的元神,怕不怕污穢呢?
「那就是你頭疼的事了。」
一道無形無色的劍光,瞬間跨越空間,斬入了紅髮散人的丹田,劈在了元嬰之上。
把天魔化血神刀和煉器玉簡收回了儲物葫蘆,許恪又看向了最後一件物品。
「喂喂,掌教真人,怎麼回事啊?」
掌教真人冷笑一聲,「先是犬戎異族回歸,現在又是血海魔道為禍,呵呵,你覺得這是巧合嗎?有人不想我們活得太舒服啊!」
「你是說……」
天魔化血神刀,也有正統的魔道煉器之法,不需要屠戮蒼生的,只是一般的魔頭哪有這等學識,哪有這等技術,哪有這等耐心?
跟掌教真人道別了一聲,許恪開啟傳送門,一步跨出,就回到了碧水潭山中洞府。
「昆吾真人確實不凡,但是,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清微,清凈的清,微妙的微。」
哦豁,東西還不少嘛。
此刻的大陣法壇上,那具許恪從污穢之地搬回來的銅棺,仍然安靜的停在那裡。
掌教真人接通傳訊,心頭生出了幾分驚訝,不知道許恪為何又聯繫他。
在短刀旁邊,還有一卷古舊的玉簡。
許恪把短刀和玉簡一起取了出來,短刀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厚實而鋒利的刀刃上,透出一股和圖書屠戮蒼生的狂暴殺意。
這些東西,顯然是紅髮散人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機緣」了。
片刻之後,許恪揮手打出一道靈光,落在了紅玉吊墜上,開啟了儲物空間。
剛才交手的過程中,許恪一味防守,仍然是在推演計算紅髮散人的血海魔氣特性,計算出最佳出手的時機。
百倍品質的築基,百倍品質的金丹。
紅髮散人一聲冷笑,果然只是徒勞的掙扎,根本破不了防。
在這個儲物空間里,大部分都是魔道修行所需的各種物資,各種藥草,礦石,獸類的皮毛骨骼鱗角趾爪之類的材料,以及各種血液,各種血丹之類。
比起之前的時候,略微多了一抹氤氳之氣。
許恪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無論是人名還是宗門名字,清微兩個字,都帶著深厚的道韻,顯然是道家正統,名門正派。
「唉……」
此刻偃月湖的亂象已經平息,以明清真人金丹之威,如果還收拾不了那些入魔的築基修士,那也不用混了。
「許恪?你不是剛回碧水潭嗎?又有什麼事?」
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如果能用這柄魔刀,殺盡億萬蒼生,以蒼生之血,蒼生之魂,血祭魔刀,便能魔刀大成,一擊之下,或能滅世,或能斬仙!
但是,元嬰真君的靈力與神魂意識融合了,紅髮散人留在儲物法器中的符文印記,自然包含了紅髮散人的意志。
紅玉吊墜只有雀卵大小,裏面的空間相當於許恪的黃玉葫蘆一半的樣子,方圓五十丈的儲物空間,還算是挺大的了。
許恪撇了撇嘴,「十二萬九千六百條命?那要成就元神才行。你要是成就元神了,我能殺得了你?你現在最多也就三魂分化,三條命而已,簡單,再殺兩次就夠了。」
真特么離譜。
許恪也想不出「清微」兩個字代表了什麼,只能問別人了。
魔道就喜歡搞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許恪臉色一變,「血海魔道為禍,是清微宗在幕後指使?」
特定的波動頻率之下,靈氣會發生共振的,魔氣和圖書當然也是一樣的。
當這道止血術打在紅髮散人周身鼓盪的血海魔氣上,瞬間就被血海魔氣淹沒,消失無蹤。
許恪撇了撇嘴,伸手一抓,把紅髮散人的分神之軀抓了起來,把儲物法器取了下來,屍體塞進了靈獸袋。
紅髮散人臉色一滯,眼中爆出了一抹驚駭,整個人都僵住了,如同被凍結了一般。
元嬰意志,還是需要有物質基礎才能存在的。
只能慢慢養著了。
沒有打擾徒弟做功課,許恪轉身回到碧水潭大陣法壇。
解讀血海魔功的過程,讓許恪對血海魔功的理解深入根本,甚至比紅髮散人更懂這門功法。
以人練功,以人煉器,魔道最擅長幹這種事了。
「天魔化血神刀?」
許恪一聲冷笑,伸手一揮,剛剛假裝靈光暗淡的混元一氣太初神符,又爆出了璀璨光輝。
紅髮散人的神魂意識爆出一聲驚怒,隨即就此消散。
許恪的目光看向了法壇上停放的銅棺,心頭一動,辦法……就在這裏了。
先留著,以後說不定也有派上用場的地方。
傳訊符對面沒有半分聲息,掌教真人沉默不語。
這讓許恪微微點頭,果然還是要布置足夠的作業,要不然,她就跟人打牌去了。
當然,就算他在意了也沒用,怎麼抵擋都沒有意義。
「什麼?」
於是,許恪伸出一根指頭,對著紅髮散人點了一下,一道止血術打了過去。
刃長兩尺,柄長五寸,刀脊渾厚,刀刃鋒利,刀形平直,刀尖弧刃,整體上看起來有些類似唐刀,卻又更厚實,刃面更寬一些。
殺人奪來的?不可能吧?
「呵呵!就是不告訴你,憋死你!」
三魂滅掉一魂,神魂有缺,要化神更加遙遙無期了,完全不足為慮。
無論從符文上,還是靈力性質上,對許恪來說都沒有多少難度。
「好傢夥,殺意都凝成實質了。」
「不過,曾經的太衡宗,是有化神道君的。能夠覆滅太衡宗,清微宗必然也有化神道君,甚至可能不止一個。」
許恪皺了皺眉頭,果然,清微兩個字,必定來和圖書頭很大,麻煩也很大。
許恪點了點頭,掛斷了傳訊,臉上的神色也有些無奈。
「五千四百年過去了,誰知道當初的化神道君,如今是什麼境界呢?做好準備吧,這一關可不容易度過。」
這玩意還沒有練成,只是個毛胚而已。樣子貨,看起來嚇人,其實不經打。
許恪當初學過的止血術,這門練氣期輔助法術,早已晉陞為「小神通」,完全超越了原本的層次,擁有了強橫的威力。
要初步練成天魔化血神刀,也至少要滅掉蒼莽原上好幾個凡人國度才行。
許恪朝掌教真人說道:「這是一面白色的玉佩形令符,上面的氣息很清正,顯然是源自道門正統,上面刻了兩個字——清微!」
許恪拿起這件紅玉吊墜一般的儲物法器,伸手一揮,放出了混元一氣太初神符,一道靈光打在紅玉吊墜上,開始轉化吊墜中的符文印記的靈力性質。
許恪兩手一攤,「是血海魔道作祟,原來的偃月宗弟子受其蠱惑,入了魔道,這都是咎由自取,怎麼能怪我呢!」
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計策都毫無意義,這就讓人無奈了。
當然,就算是小神通,一個金丹級的小神通,也不是決勝的關鍵。
紅髮散人的神魂意識,爆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嚎。
狂暴的殺意,透出一股寒徹心扉的冰冷,讓四周的空氣中都飄出了霜花。
許恪落到偃月湖中的偃月島上,直接開啟了設立在島上的大陣,啟動了傳送平台。
目光朝昆吾院一掃,許恪看到景玥正在書房裡用功,努力做功課。
清微?這是人名,還是宗派的名字?
一路追蹤了三個月,追尋紅髮散人輻射出來的魔氣,讓許恪對紅髮散人的魔氣特徵有了清晰的了解。
儲物法器是有禁制的,元嬰級別的禁制,許恪也沒法馬上打開,還需要磨滅紅髮散人留在儲物法器中的印記才行。
紅髮散人的神魂意識,向許恪發出了驚駭至極的詢問聲。
下一個瞬間……
許恪也沒有在意,伸手取出了紅髮散人的儲物法器,準備破解上面的禁制和圖書
丹田中的元嬰,被許恪一劍劈成了兩半。
許恪又重複了一遍。
呔,賊子,看法寶,吃我一記飛翔大法!
顯然,在碧水潭大陣的靈力灌輸之下,銅棺靈光略微有了一些增長,卻還沒有太多質的變化。
這是一件血海魔道的殺伐至寶。
收起紅髮散人的儲物法器,許恪低頭看向下方的偃月湖。
「胡扯什麼呢?血海魔功,我比你懂。」
「這也怪不得我吧?」
掌教真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我只是從宗門記載里看到過,滅掉太衡宗,逼得七派分支遠走蒼莽原的,就是清微派。」
紅髮散人的神魂滿懷怨恨的嘶吼。
只是紅髮散人蠱惑偃月宗弟子作亂,關閉了傳送平台而已。
一柄兩尺五寸的短刀。
掌教真人爆出一聲驚呼,「你再說一遍,那兩個字是什麼?」
殺得人越多,這柄魔刀的威力就越強。
這才安生幾天,怎麼又鬧出這種破事來了?
所謂禁制,就是包含了自身靈力特性的符文印記。
許恪笑了笑,「剩下的事,就由你來處理,我先回去了。」
放下短刀,許恪又拿起了短刀旁邊的古舊玉簡。
「咱們……慢慢玩!」
在紅髮散人看來,這是許恪最後的垂死掙扎,區區一道不痛不癢的金丹法術,完全無需在意,根本破不了防。
許恪掂了掂短刀,「這柄短刀絕對是一件靈寶。之前對戰的時候,紅髮散人為何沒使用這件靈寶,而是用血海無生劍氣跟我交手呢?」
爛是爛了點,管用就行。
「我從血海魔道修士的儲物法器里,找到了一面身份令符。」
許恪開啟了傳送平台,又給掌教真人傳訊過去,告知了此地發生的事。
「啊……」
所以,這面令符必定很不簡單。
「不然呢?」
拿出傳訊符,許恪向掌教真人發了個傳訊過去。
「知道了。」
現在這樣,當個傳法長老,身份地位有了,又沒太多瑣事要做,就適合不過。
不過,在許恪看來,殺人煉器只不過是魔道想走捷徑,圖簡單省事罷了。
令符上面刻著「清微」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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