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的。」杜愚坐了下來，愚唯二人也隨同落座。
所謂「美人在骨」不僅是指她面部的骨相，更是指她的整體骨形。
林詩唯只顧著看香爐后的心上人，眼中再無其他。
唯楠二帝當即轉身，看向嵐皋前輩的背影。
當然！她已經參与砍伐了3株寒樹了！
嵐皋沉默了下來，卻聽皇土娘娘淡淡道：
嵐皋前輩起碼得有185cm開外，杜愚曾見過數次嵐風二聖並肩而立的畫面，二者體型很接近。
「嗯。」嵐皋重重一嘆，濃濃能量自腳下湧出，融入她的身體。
但是塗山樹界之行，青門眾人的確是解救眾生於水火。
「原來是本尊的一百倍。」杜愚暗暗點頭，看來自己對巨人體型的判斷還算準確。
亦或是，嵐皋教授的知識有誤？
不是！你別跑呀？
杜愚鬆開了手中高香，表情很是尷尬。
關於緩解尷尬、自我安慰什麼的，杜王的確是有一手的～
嵐皋卻是說道：「娘娘心意已定，小愚不必客氣。」
思來想去，杜愚道：「天吧？」
杜愚：「……」
氣運一事，他早早便知曉了。
如此出神入化的能力，不免讓杜愚嘖嘖稱奇。
杜愚回應道：「一年零五個月。」
成為至聖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似與這方天地融為了一體。
嵐皋道：「娘娘說，如果小愚願意，可以為這一境界取個名字。」
嵐皋喃喃低語：「行開天闢地之事，上蒼果真不負你。」
林詩唯站起身來，面色恭敬：「請問前輩，人族修鍊至聖是否要像獸族那樣，領悟什麼規則？」
其所展現出來的風貌與氣質，真不是常人能及的。
嵐皋當然清楚，杜愚口中的寒樹絕不是分枝，皆代表著一界之至高神。
和_圖_書這八個大字聽起來簡單，實則難如登天。
嵐皋：「天聖。」
四聖對視了一眼，心中懷揣著無比複雜的情緒，又看了一眼殿外佇立的杜愚，紛紛點頭示意、迅速離去。
困難？
「坐。」嵐皋輕聲道。
她不得在本王懟灰燼寒樹的時候，大顯身手一番？
甚至給人一種大道淪喪、神佛隕落的錯覺。
殿內四聖遙望著香爐方位，透過裊裊青煙，怔怔的望著香爐后的青年。
嵐皋望著三人頭頂：「老身閉關修行之時，小愚又完成了不少壯舉。」
說話間，她緩緩轉身，看了一眼杜愚的身後。
「咚」的一聲悶響，大門緊閉，大地竟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搖晃。
嵐皋看向幾人：「容老身琢磨一番，再告知小愚。」
嵐皋看著杜愚，眼中滿是欣賞：「私以為，當小愚肉身準備萬全、化身成聖之後，至聖便也不遠了。」
當然有啊！
他可不想摧毀了一株株寒木后，又有下一株寒樹、下下株寒樹殺來。
關於杜愚所言，除了唯楠二帝之外，眾人都不甚理解。
不答應就不答應唄！
地動天搖之間，嵐皋開口道：「諸位妖友，請回吧。」
杜愚微微挑眉，就像是至聖妖寵，可以借給主人使用妖技那樣？
當然！
直至三人組重返中央大殿，偌大的殿門無風自動，緩緩關合。
娘娘也會用心輔佐、竭盡所能，助小愚早日功德圓滿。」
他記得很清楚，終極大考是在998年的8月1日，而今天，正好是999年的最後一天。
「好的好的。」杜愚連連點頭，「我們多有打擾，前輩潛心研究吧，我們這就離去了……對了前輩！
「謝嵐皋前輩，謝皇土娘娘。和*圖*書」杜愚當即起身，抱拳拱手。
聽到前輩又下逐客令，杜愚急忙道：「嵐皋前輩，人族修鍊至聖，需要什麼條件呀？」
嵐皋顫聲道：「去，把小愚請進來。」
這樣說來，應該也不用降低妖技品質了吧？
杜愚連連擺手：「使不得，娘娘同樣行開天闢地之事，如今終得大妖之道，還是娘娘親自命名吧。」
「小愚。」驀的，一道輕柔的嗓音傳來。
嵐皋年歲如此之高，卻不見半點佝僂！
杜愚面露為難之色，這可咋辦？
啪嘰啪嘰的～
「娘……娘娘有何吩咐？」杜愚磕磕巴巴的說道。
殿外香爐後方，杜愚也是滿臉懵！
而當二人來到杜愚身旁時，恰好聽到他嘴裏正嘟嘟囔囔著：
舉個簡單的例子，青師的御妖之道是否明確？
「拜自己。」
時至今日，付師兄還有一具朽木之軀留在塗山大陸，在塗山神樹的幫助下，把控著人|獸雙族的發展軌跡。
到底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
看來，人族成為至聖后，可以自行取用了。
這香讓我上的，
杜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貪心了。」
「哦？」杜愚眼前一亮。
皇土娘娘和蚩熊神棍不是一個體系的，她當然不清楚，在她閉關修鍊的日子里，青門又砍了兩棵寒樹。
杜愚：「啊？」
再說了，我也沒為難你，早就說讓娘娘量力而行了，你這……嗯。
砍樹，就要除根！
嵐皋輕聲道：「老身初入至聖級別，還有些問題要思慮。」
「算是吧。」杜愚輕聲應著。
杜愚到底還是沒忍住，岔開了話題，詢問道：「前輩，娘娘已經是至聖之上的級別了？」
杜愚點頭道：「如我們剛才所說，開天闢地。」
不知過了多久，嵐皋深深和*圖*書的舒了口氣。
我的荒銀猞已經成為至聖了。」
現在來了一位天聖·皇土娘娘！
「哦？」嵐皋很是驚訝。
她愕然發現，皇土娘娘……碎了？！
「你們倆。」
直接把娘娘給上碎了……
去想象，杜愚踏上的那條波瀾壯闊的旅途。
殿內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
「是。」杜愚執斧撕開一條空間裂縫，唯楠二帝稍稍欠身道別，隨杜愚一同離去。
嵐皋搖頭道：「娘娘說，小愚自有氣運傍身、上蒼不負。
嵐皋心中驚異：「娘娘是讓……讓小愚說給他自己？」
可如今，青師為何還只是御妖聖，沒見修鍊至聖的動靜呢？
「暫且這樣理解吧，還得再細細鑽研。」嵐皋知無不言，「在身體融入天地間之時，我還發現了些許狀況。」
她輕輕瞧著杜愚：「你又幫兩方樹界脫離苦海，解救了億萬生靈。」
杜愚立即道：「請前輩指點。」
杜愚張了張嘴：「我……」
杜愚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道：「又砍了兩株寒樹。」
甚至讓人心中擔憂，皇土廟會不會因此而坍塌。
嵐皋輕嘆道：「自你我初次相遇，有一年了吧。」
青師是否有足夠多的氣運傍身？
「還差一點，現在是御妖帝·大成期。」杜愚解釋道，「我身上的妖息波動，是體內的妖寵正在晉級。」
而關於娘娘靈不靈這件事，那就更不用再討論了。
至聖之上果真還有一個級別！
杜愚也很確定，自己的心很誠！
雖然雙方有著同樣品種的異色猞猁，但杜愚和麾下妖寵走出來的路……可不是旁人能複製得了的。
儘管杜愚早有推測，但聽聞確切回應，也難免心思翻湧。
皇土娘娘卻是笑了：「你真以為，我是讓他說與我聽m.hetubook.com.com。」
所以她是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功德么？
她化身百倍身軀后，那可不就是接近200米的巨人么？
杜愚穩了穩心神，面朝嵐皋，雙手合十：「願為這萬千樹界，開萬世太平。」
或許，娘娘不是因為許願之事才離去，而是因為上香之事？
嵐皋恢復了往日的狀態，背起了雙手，感嘆道：「我終於知曉，小愚的氣運從何而來了。」
尊？冠？極？巔？
緩緩的，他抬起眼帘望向嵐皋，卻不見娘娘蹤影。
唯帝的目光像是一雙無形的、溫柔的手掌，輕輕愛撫著杜愚，一遍又一遍。
「呼～」空間裂縫悄然收束。
三把泥制座椅，竟然從地底冒了出來。
杜愚知道，嵐皋前輩說的是「天地同壽」和「化身巨人」這兩件事。
一時間，唯楠二帝的表情頗為精彩！
唯有嵐皋的身體還在輕輕顫抖著。
巨大的神像不斷破碎、泥土塊塊剝落，甚是凄美。
如此體型，也是杜愚初遇嵐皋時，給出那四字評價的原因。
「呵呵。」嵐皋笑了笑，「很難，但對你來說很簡單。」
「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殺戮至聖！」杜愚沉聲說著，「更準確一點，是為我殺戮、繼而至聖。」
嵐皋眉頭輕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杜愚沉吟片刻，道：「借前輩吉言。」
「你快成聖了。」
「拜。」皇土娘娘收斂笑意，輕聲開口，「拜心中之道。」
灰燼寒樹就是一大難題，那裡沒有雙生神樹打下手，杜愚還犯愁怎麼辦呢！
因為他的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了一下，太陽穴噔噔直跳！
嵐皋慷慨相授：「心中之道，身上氣運。」
「坐。」嵐皋很堅持，打斷了杜愚的話語。
灰燼寒樹，太虛金烏夙願，還有數不盡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寒樹環伺，無盡寒樹之根等等話語，完全超出了大夏七聖的認知範疇。
與此同時，大地顫抖的幅度愈發劇烈了。
「是，前輩。」二人不敢遲疑，立即走出大殿去請杜愚。
良久，嵐皋輕輕頷首：「去吧。」
「那便這樣定了。」嵐皋隨口說著，「關於小愚所求之事，娘娘不敢妄言應下。」
他們只能通過杜愚的隻言片語，去感受一幅宏偉的畫面。
嵐皋：「對外，我可以隨意取用天地間的能量。對內，我似是可以隨意調動妖寵能力。」
皇土娘娘：「可否將第二心愿，再與我說一遍。」
視線中，那一尊莊嚴神聖的皇土娘娘像，僅用了短短十余秒鐘，便化作了一灘污泥。
杜愚很確定，這世上沒有製作椅子的妖技，就更別提雕琢精美的太師椅了。
杜愚有些愧疚，關切道：「前輩，娘娘平安……咳咳，娘娘沒事吧？」
「客氣了。」嵐皋臉上又有了些笑意，「若遇到什麼困難，可來此處尋我們。」
杜愚聽得出來，這是皇土娘娘在說話。
「啪～啪！」忽有一道道異響聲傳來。
李夢楠則是詫異的轉過頭，望向皇土娘娘。
杜愚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殿內一片寂靜，杜愚望著前輩消瘦的身影，看著她漸漸平靜下來。
對他來說，至聖二字已經到頭了，這還怎麼往上頂啊？
天地間的能量滋養了我的身心，令我重獲新生，也讓我開啟了百倍身軀。」
四下無人的大殿內，嵐皋輕聲道：「可有解？」
嵐皋輕輕頷首。
其實，當杜愚等人前往八荒樹界時，人族已敗。
大殿內安安靜靜，就連楠唯二人，也很期待杜愚能給出什麼名號來。
嵐皋：「老身在突破晉級時，所思所想僅有御妖之道。
好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