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青抬首望去，恰好見到白玉京的靈動鹿眸。
「你過去拜訪了。」楊青青輕聲說著，顯然已經知道了此事。
話說回來，那樣的契機也很難尋。
一時間，二人的視線穿透點點霜雪，交織在了一起。
杜愚搖了搖頭。
杜愚眉頭微皺：「能行么？畢竟是假的呀。」
「去做菜吧。」
在楊青青的眼神注視下，杜愚錯開了眼神。
白玉京的心中愈發不滿，也愈發的悲傷了。
只不過，朽木劍州並未太過打擾狐族，而是選擇在山腳下定居。
畢竟一般的寒樹根本奈何不了杜愚，也只有……灰燼寒樹！
當年主人爬塔時，在那場冷雨夜中，可曾認為落在身上的雨水是假的？」
「還要怎麼堅定呢？」楊青青心中想著，默默嘆了口氣。
此座山居通體被地錦花覆蓋，綠色的葉片爬滿建築，如若爬山虎一般，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綠意盎然。
可是……
通過契約，杜愚感察著小白的情緒，在他的追問下，也了解了些許情況。
黑霧女子：「當我撐傘走向你時，你可曾覺得，我是假的？」
所以，杜愚才一進門，就在東北角的餐廳中，見到了李敬師兄與江楓師姐忙碌的身影。
甚至她還在杜愚的請求下，親手撕碎了一株寒樹。
楊青青卻是拍了拍白玉京臉頰：「不許說。」
雖說杜愚是因新手訓練營考核而與青師結緣，但真正讓師徒倆關係緊密起來的，是一同完成影蠱塔任務！
楊青青沉默片刻，道：「我已經成聖了，境界穩固。」
同樣聰慧的美仙鹿，努力的緩解著男女主人之間的氣氛。
付劍州：「據說是她的治族https://www.hetubook.com.com理念，與塗山寒產生了分歧。」
楊青青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心中之道更進一步、更深一層。
「青師？」杜愚不明所以，看著眼前的女子。
楊青青清楚，真到那個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那樣去做。
黑霧女子細細聆聽半晌，道：「也許，我可以幫助主人。」
「哎……」靈魄·杜愚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青師的至聖之道。」
江楓示意著北方窗子：「在雙生樹下，劍州正跟青師彙報任務。」
出乎意料，楊青青竟然點了點頭？
它也是整個大夏樹界內，第一件出世的上古靈器。
黑霧女子輕聲道：「我可以編織一切，寒樹，以及即將被寒樹殺死的你。」
屋內大部分區域，皆是抬眼就能見到上方屋頂的那種。
難道要付諸實際行動，為他而犧牲么？
「怎麼了？」
影蠱塔門口處，黑霧女子雙手拄著雨傘，看著門外台階上坐著的杜愚：「主人為何這般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我聽下山玩耍的小狐狸們說，那位妖聖名叫塗山白衣。」
會是那一天么？
靈魄杜愚無奈的開口，講述了一番。
黑霧女子：「在我的幻境里，人們的所知所感皆是真的。死在塔里的人，也是真的死亡。
雙生樹依舊是那樣的美麗，萬條垂下、傾瀉如瀑。
純潔爛漫的美仙鹿，如何藏得住傷心事呢？
眼看著杜愚謹慎小心的模樣，她開口道：「你的意思是，為師的道還不夠堅定。」
兩個字——杜愚。
多年以後，
「青師。」杜愚策鹿墜落，風浪攪得雪花亂舞。
「wwｗ•hｅtｕｂoｏｋ•cｏm•coｍ什麼？」
付劍州：「是！」
「奈～」那埋在女子懷中的鹿首，又埋得更深了些。
杜愚再度搖頭。
杜愚卻是笑了：「對，我救她的時候，她對塗山寒就很不滿。
只是我不會那樣對待你與青師。」
三人組的動作很一致，紛紛抬手，手掌掠過地錦花葉。
杜愚看著青聖的面龐，小心翼翼的說道：「青師的氣運，應該是足夠的。」
楊青青靜靜的看著杜愚，輕輕撫著鹿首，不言不語。
三隻仙鹿踏著薄薄積雪，來到了青師家宅門前。
實際情況表明，青師走的道路是正確的，信念也足夠堅定。
黑霧女子輕輕頷首：「一直以來，主人都將我當做修鍊法器，卻是忘記了，我也有戰鬥能力。」
杜愚心中微動：「塗山白衣？」
杜愚回應道：「天聖，取開天闢地之意。」
要知道，楊青青在成聖之後，又接連執行了八荒大陸、塗山大陸的任務，摧毀了兩株寒樹。
白玉京歪了歪腦袋：「奈？」
若不是杜愚阻攔，小白怕是能直接邁進餐廳里去……
付劍州點了點頭：「她好像不是很服塗山寒。」
師徒二人都很清楚，她的御妖之道為何。
「你有印象？」
與此同時，靈墟穴內。
杜愚和地錦花可是老朋友了，見到愚徒來了，地錦花當即打開了山居大門。
「怎麼樣呀？」杜愚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獸族一方很聽令。」付劍州開口道，「西霄國那邊遇到了些許阻礙，不過也被西霄君王強壓了下去。」
「奈～」白玉京探出舌尖，輕輕舔著女主人的手掌。
杜愚點頭道：「的確！」
杜愚翻身下鹿和圖書，看著一旁半跪在地的付師兄：「師兄。」
「來了。」付劍州笑了笑，「我和青師說說塗山大陸的情況。」
「奈！」白玉京不依的嚶嚀著，「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杜愚一副很是篤定的模樣：「若真是如此，那青師這輩子都別想修鍊至聖了。」
想著想著，楊青青搖頭笑了笑。
「師兄師姐晚上好呀！」李夢楠不僅人美，小嘴也是甜得很。
只是這樣的話語，在白玉京耳中聽來，更像是哄騙。
「青師呢？」杜愚騎在鹿上，四處張望著。
夕陽西下，塵靈山居。
「去吧。」楊青青輕撫著雪鹿臉頰，隨口說著。
楊青青溫柔的笑了笑：「嗯，好。」
黑霧女子低下頭，那雙黑霧瀰漫的雙眸，直視著杜愚的雙目：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嗯。」杜愚重重點頭。
杜愚之所以有此一言，是因為付師兄還有一具身體，留在了塗山狐族的家鄉——塗山。
如果嵐皋前輩所言無誤的話，那楊青青就只能從御妖之道上找原因。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那高跟鞋的「噠噠」聲響。
「哦？」靈魄杜愚轉過頭，抬眼望向黑霧女子。
多年前，
「是的，我和娘娘一起為至聖之上的境界命了名。」
只不過，此時的雙生樹沒有綻放出花瀑，那般世間奇景，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
「不錯。」楊青青輕輕頷首，「其他情報都問出來了？」
楊青青忽然開口：「你在山下守著就好，相信塗山寒的能力，若是真出了什麼亂子，及時彙報。」
誰知道呢。
眾人紛紛打招呼，李敬仰望著鹿上三人hetubook.com.com，還笑著打趣道：「你仨怎麼把車開進來了？」
楊青青：「……」
我和青師也要在你這裏，尋到一份終極答案么？
黑霧女子：「幻境是假的，經歷卻是真的。
值得一提的是，青愚二人家宅的格局一模一樣，都是為了飼養大型妖寵而特意改造過的。
楊青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清淡點。」青聖恢復了清冷的聲線，淡淡開口。
不過等到那時，至聖與否也就無所謂了，他沒事便好。
否則的話，她不可能成聖。
付劍州當即起身離去，走向山居。
那時的她還只是妖帝·巔峰期呢，就敢懟族內至聖，現在她成聖了，更不得了吧。」
杜愚抿了抿嘴唇，心思一陣翻湧。
我成車啦？
她不僅冰雪聰慧，更重要的是，她了解杜愚。
「萬分榮幸。」
杜愚轉過頭，望著雙生樹下的女子。
樹下落座的女子同樣美好，漆黑的長發傾瀉肩頭，淺綠色的裙擺如潮水般鋪開。
楊青青自然有所察覺，抬眼望來。
但問題是，想要從氣運方面尋找原因，真的很困難。
「娘娘是走信仰、功德一派的。」杜愚思索道，「與我方至聖妖獸的路線完全不同，無法複製。
「奈～」白玉京開心得很。
也不知道她是安慰杜愚，亦或是真的相信杜愚。
一人一鹿溜得飛快，穿堂過戶、闖入了一片白雪皚皚的後院。
在夕陽、巨樹與霜雪共同組建的畫卷里，她成了點睛之筆。
「我去看看。」杜愚拍了拍鹿背，立即調頭離去。
李敬示意著廚台上的圍裙：「快繫上吧師弟，菜我都洗好了。」
她在屋內閑庭信步，抬起雪蹄，一腳邁過茶几，又一腳邁過
和圖書沙發，人族的小小傢具，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困擾。
「最近還真出了點事兒。」付劍州微微皺眉，「有一隻塗山狐成聖了。
關於我們人族修鍊至聖的方法，嵐皋前輩的回應特別簡明，只需兩點：
「啊？」
「呵。」楊青青笑著低頭，屈起手指，不輕不重的敲了敲仙鹿額頭，「不聽話。」
我與青師的命運於此處糾纏，故事從你這裏開始。
當自己連生死都置之度外，只為了護他而存在時……
楊青青抬眼直視著杜愚，眼神幽幽。
良久，杜愚開口道：「青師一定是想錯了。」
楊青青有些無奈，卻也一手落在了仙鹿臉頰上，輕輕撫了撫。
上古靈器·影蠱塔是師徒二人的第一件靈器。
某隻妖帝狐狸敢懟至聖，你杜愚也不差啊？
一為心中之道，二為身上氣運。」
「那就好。」杜愚點了點頭，忽然道，「塗山寒那邊怎麼樣？」
「什麼分歧？」
杜愚沉聲道：「一定還有別的路。」
唯有山居西半部分，有一層二層之分，其中有主卧、書房等等家主人的生活起居房間。
雪鹿撒嬌似的探下鹿首，塞進了女子的懷中。
杜愚向前挪了挪屁股，坐在青聖鋪開的裙擺邊緣：「青師，嵐皋前輩和皇土娘娘都晉級了。」
「沒，沒有沒有！」杜愚連連搖頭，口是心非，「一定是嵐皋前輩沒搞清楚，說錯了。」
「有啊。」杜愚點頭道，「她率領的那支族群，是被荒影狼族囚禁的，是我解救的。」
杜愚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低聲應道：「是。」
杜愚面色一怔：「你是指……製造幻境？」
「青師？」杜愚再度詢問道。
「小狐狸們說不太明白，我還沒進山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