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打中了!」
很快,許大樹也派人報告,769團三個步兵營已經全部進入戰鬥位置。
「誒呀……打偏了呀……」
看到這樣的情景,參戰的八路軍士兵們無不氣得牙痒痒的,狗日的來到華夏后居然還怎麼囂張,一點也不知道收斂,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凌晨一點半的時候,炮連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做好,所有炮口已經褪去炮衣,瞄準手也根據炮位觀察員報來的位置調好了方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時針指向凌晨兩點的時候,伴隨著「砰砰砰」的三聲槍響,一紅兩綠三枚信號彈被射向了天空。
畢竟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加之今天喝了酒後又和這名藝伎大戰了一場,這一睡便睡得格外的沉。
負責值班的作戰參謀酒井正湖少佐也被驚動了,他看著手中這疊全都是求援的電報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想向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報告,但隨後他才想起,岡部直三郎少將已經于昨日去了克難破,無奈之下他只能抓起電報匆匆跑向了筱冢義男的卧室。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省中,這座佔地上百米,足有三層樓高的碉堡就只剩下了底部的一樓的部分還在,其他的部分早就變成了殘磚爛瓦。
現在,難得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太原進行表演,太原城裡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異常的高興,因為他們聽說了,這個歌舞團會分批次的下到部隊進行演出。
年級尚小的藝伎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有些害怕的看著身邊這位年齡足以當自己爺爺的男子。
筱冢義男不假思索便拒絕了,「現在已經是凌晨,誰也不敢保證支那人會不會在半路設下埋伏,只能先讓被圍攻的據點暫且固守待援了。」
今天的夜色格外漂亮,溫柔的月光照得整個大地都變成了皎潔的顏色。
「聽明白了!」戰士們齊聲答應下來。
「轟轟轟轟……」
「命令許大樹,凌晨兩點www•hetubook.com•com炮擊開始,十分鐘后炮擊結束,他要立即發起攻擊,一定要把小嶺底據點的三個碉堡全都拿下來!」
只是他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應,最後還是那名藝伎給他開了門。
而一炮將碉堡干趴的炮兵並沒有罷休,炮彈依舊不依不饒的朝著它砸了下來,很快便有第二……第三枚炮彈擊中了碉堡的殘部。
「包括炮長、一炮手、二炮手、三炮手以及裝填手等人在內總共八個人。」
不過今天是第一天,歌舞團服務的對象自然是身為太原最高指揮官的筱冢義男和司令部的那些軍官了。
「八嘎,你還是不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小福田圭太聞言大怒,「就算支那人有重炮又如何,只要我們還剩最後一個人就絕不會停止戰鬥!」
儘管這段時間由於八路軍發動了百團大戰導致山西的局勢變得非常緊張,但太原第一軍司令部今天卻一反常態顯得格外的熱鬧,因為就在今天一隊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了太原。
「聯隊長閣下說了,司令部來電,讓我們固守待援,等到天亮後援兵才能出發,而且屆時還會有飛機過來助陣。」
作為拿下小嶺底據點的關鍵,炮連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八路軍總部首長的關心,不放心的王旅長更是親自跑到了炮連觀察。
「你還敢犟嘴。」班長做勢欲打,小戰士這次再次閉上了嘴。
「中隊長閣下,聯隊長閣下怎麼說?」小嶺底據點最中間的那座大型碉堡里,小嶺底據點據點的最高指揮官小福田圭太大尉看著面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兩名小隊長,請嘆了口氣。
「你還敢頂嘴。」班長右手做勢又揚了起來,嚇得小戰士趕緊雙手抱住了腦袋,將腦袋貼在了地上,再也不敢說話了。
筱冢義男長嘆了口氣,多年的軍旅生涯告訴他,現在著急也是於事無補,還是抓緊時間睡覺養足精神,估計從明天開始和圖書自己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沒法睡一個安穩覺了。
1940年是華日進入全面戰爭的第三個年頭,到了這個時候,日軍中已經開始出現了不少思鄉的情緒,這種情緒在普通士兵乃至低級軍官中尤為普遍。
只聽連長喝道:「你小子知道什麼?炮兵雖然厲害但也只能替我們清除障礙摧毀碉堡,但想要徹底清除敵人,還得靠我們步兵。」
只是這名藝伎還是一名新手,完全不懂得配合,弄得筱冢義男很不盡興,原本惱怒的他想要罵人,但看到這名藝伎那尚帶著稚氣的面孔,他又不忍心發火,只好摟著這名藝伎先行睡下,等醒來再來一場。
看到幾乎是不約而同發來的求援電報,筱冢義男如何不知道是八路軍發起了百團大戰的第二階段攻勢。
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剛傳到耳中尚未過去,左邊的碉堡方向就接連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四枚炮彈接連在碉堡的周圍爆炸,雖然距離爆炸點幾百米,但埋伏在山坡後面的八路軍戰士們似乎能感到一股衝擊波伴隨著熱量撲面而來。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巨響,足有三層樓高的碉堡被攔腰打成了兩截,漫天的碎石磚石向四周飛散而出,即便是潛伏在碉堡幾百米外的八路軍戰士也有一些人被飛來的小碎石擊中。
小戰士嘀咕了一聲:「不是……這炮彈多貴啊,一枚炮彈就抵得上老百姓一年的花銷了。」
「狗日的小鬼子,這也太張狂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一座全部由磚瓦、石頭和水泥蓋起來的碉堡啊,正常情況下八路軍想要攻下這樣堅固的碉堡,不死上百把號人絕無可能拿下它。
「閉嘴!」
畢竟像這樣堅固的碉堡就連九二式步兵炮都拿它沒辦法,現在卻被一枚炮彈輕輕鬆鬆的給開了瓢,估計裏面的鬼子和偽軍至少得死上一半吧?
聽著數百米外依然能隱隱傳來的日語,年輕的小戰士氣得忍不住罵出聲來。
看到兩名小隊長低和-圖-書
下頭,小福田圭太語氣緩和了下來,「你們也不用怕,我們的一號碉堡位於支那重炮的設計死角,他們是打不到我們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到天亮,你們明白嗎?」
筱冢義男怒了,隨手就給了酒井正湖一記耳光,「他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而且還擁有堅固的堡壘,如果連一個晚上都堅持不下來的話,這樣的廢物要來還有什麼用?
四門火炮正在展開,好幾名炮手正揮舞著大鎚子,將一枚枚足有拳頭大小的釘子砸得噹噹響。
「可是中隊長閣下,外面的支那人可是有重炮啊,咱們的二號和三號碉堡就是這樣被支那人用重炮炸掉的!」一名小隊長焦急的說。
小戰士的話剛說完,後腦殼就挨了一記暴栗,原來不知是什麼連長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小戰士看著冒著濃濃黑煙的碉堡,興奮得手舞足蹈,而這時候沒有人來喝止他了,因為不僅是他,周圍所有的戰士也興奮得喊了起來。
儘管到了凌晨,但據點里的三個碉堡里依舊是亮著燈光,不時還有划拳喝酒的說笑聲傳來,整個一副熱鬧非凡的模樣。
「啪!」
你現在馬上去給受到攻擊的據點發報,讓他們固守待援,等到天亮后再說。再給二十一飛行戰隊打電話,讓他們天亮后立即出動飛機進行增員。」
半夜被吵醒的筱冢義男心情自然很是不爽,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接過了那疊電報,只是翻看了幾張后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你們火炮從行駛狀態到射擊狀態需要多長時間?」
「嗨!」
當天夜裡,原本平靜的電報室里突然騷動起來,各處求援的電報如同雪片般飛來。
那你們的一門火炮需要多少人操作。
王旅長走了過去,好奇的問正砸鎚子的炮手,「小夥子,你在幹啥啊?」
順著戰士手指的方向望去,日均右邊的碉堡已經被一團團爆裂開的濃煙給籠罩住了,在一團團爆炸聲中,右側的碉堡也步hetubook•com•com入了左側碉堡的後塵……
由於小嶺底據點地處險要,加上日均駐紮在這裏駐紮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營的偽軍,是以自從建成之後還從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來觸他們的霉頭,這也使得這裏的日軍警惕性並不怎麼高。
王旅長在炮兵陣地上轉了一圈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炮兵訓練有素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雖然有些炮手看上去應該是新手,但在老兵的帶領下他們也幹得有聲有色。
說完,連長扭頭對周圍的戰士說:「同志們,你們要記住,待會發起衝鋒后千萬不能大意,以為鬼子的碉堡被大炮炸毀了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聽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司令部進行歌舞表演,司令部里的參謀以及軍官士兵們都異常的興奮,許多人開始呼朋喚友傳遞著這個消息。
他沒敢再廢話,趕緊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三枚信號彈高高的懸挂在天空中,將整個天空照成了一種詭異的顏色,就在三枚信號彈沒有落地的時候,在前方埋伏的八路軍戰士們就聽到後方傳來了一陣悶響,約莫幾秒鐘後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火炮在開火時后坐力特別大,強大的后坐力會導致火炮開火后產生強烈震動,導致炮位移動,砸駐鋤釘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火炮在射擊時的穩定性。」
一聲悶響伴隨著後腦勺的一陣痛疼傳來,小戰士剛一轉頭就看到了班長怒視著自己的臉龐,「嘎小子,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潛伏紀律這麼快就忘了。」
「司令官閣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酒井正湖急忙道:「要不要馬上派出附近的部隊進行增援。」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小鬼子可沒那麼容易死絕,他們肯定會躲在暗處朝咱們打冷槍,這樣的敵人是最危險的。所以大夥待會都把眼睛瞪大點,任何可疑目標都不能放過,都聽明白了嗎?」
他當到炮連的位置,就看到炮連的士兵們證熱火朝天的進行準和_圖_書
備工作。
炮手看到王旅長和身後的幾名警衛員,知道這肯定是八路軍的大官,憨厚的笑道:「長官,我正在砸駐鋤釘呢。
小戰士看到幾枚炮彈居然沒有一枚命中,有些急了,趴在地上的他又喊了起來,不過這次班長再也沒有敲他的後腦勺,只是喝罵了一句:「你小子懂個屁,偏了就偏了,待會改回來不久行了,你急啥?」
不過班長並沒有說錯,後方的炮連在觀察員的提醒下也開始進行微調,在第三輪齊射的時候,終於有一枚炮彈擊中了左邊的碉堡。
「我的乖乖……這玩意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這樣的話還要咱們待會上去幹什麼,替小鬼子收屍么?」
「不行!」
「是!」
當天晚上,觀看完演出的筱冢義男心情很不錯,還特意挑選了一名藝伎陪宿。
「可是就怕那些據點撐不到明天啊。」酒井正湖焦急道。
「八格牙路,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八路軍,他們又來了。」
小戰士委屈的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後腦勺,委屈的低聲道:「我只是忍不住說了聲而已,班長你的聲音比我還大呢。」
周圍傳來了嗤嗤的笑聲,班長轉過頭瞪了周圍一眼,輕哼了一聲,周圍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對於王旅長的提問,炮手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百米外潛伏的八路軍戰士們看到火炮的威力后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想到這裏,心裏有些火大的他一把摟住了藝伎將她甩在了床上,隨後狠狠的撲了過去……
一夜之間,管頭、鋪上、小嶺底,榆社縣城、沿壁等據點全都遭到了攻擊,這場攻擊來得非常突然,彷彿敵人一夜之間突然就這麼冒了出來。
「連長……咱們的炮兵開始攻擊右邊的碉堡了!」有戰士指著右邊的碉堡喊了起來。
「八嘎!」
「嗨……」挨了一記耳光的酒井正湖也醒悟過來,這一記耳光自己確實挨的不冤,半夜三更的派出部隊增員,這得是多昏庸的指揮官才能做出這個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