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冠腦中回想起王警官的原話。
這些營養倉，曾經分流了焦深三的腦神經信號，醞釀出了7個意識，而意識無形，等於什麼都沒有，凍了個寂寞。
「一切活動都會停止，也就不再有意識了。」
隨即，虛空屏幕中的字樣，變成了紅色——『用戶已死亡。』
當時王警官說過，那場景無比詭異恐怖，比任何一場殺人案都恐怖滲人。
「然後那些『蠶絲』，像是會被風化，不斷剝落潔白的絨毛，向著空氣徐徐飄散。」
那是因為，在80年前，出現過多次用戶離奇死亡的事件。
但這地板，卻能單獨給予自己光明。
營養倉內，忽然出現的光芒，令少年錯愕的抬頭。
「按道理，人的意識，是無數的腦神經中，生物電來回交流所產生的數據。」
「您走好。」
不得不說。
『用戶腦波紊亂。』
「總之。」
少年抬頭看向營養倉內的焦深三。
「死者的大腦內，整個中樞神經系統，還有部分脊神經根……溶解了。」
少年搖了搖頭，不理解，
『用戶身體數據異常。』
『腦異常區A89［無良症］——開發度5%(擺脫和-圖-書常規情感控制)』
他仍舊這麼覺得。
「如果軀體死了，那麼大腦也就沒有了能量來源。」
『腦禁區A07［精神解離VI］——開發度10%(黑厄、守衛、兒童，三人格具象化)』
「先是變成液體，從死者的五官中流出，然後又凝結成白色的絲狀物。」
而且那最基礎的融合度，居然也有作用。
那些絲線上，還有非常微小的光點，蒸騰擴散，如一個個發著熒光的孢子，在營養倉內緩緩飄蕩。
王警官曾解釋過——元宇宙為何要限制腦病患者的登陸時間？
前方，是少年的目的地。
中央城城區，幾乎沒有單獨的燈光。
『現有融合度15%。』
看著焦博士的面龐，跟之前沒有兩樣，仍舊像是熟睡一般。
少年愣愣的看著這些數據。
暴怒焦深三的機械替身，保持著邁步姿勢，一動不動，所有的信號傳輸，也都徹底斷絕了。
少年的智能腕表內，傳來了一條信息。
只能零星見到幾台保姆機器人，在按著自己的既定線路，來回穿梭。
雙子智腦，確實被這種手段欺騙了。
「當然，我還需要hｔtｐs://wwｗ.hｅtuｂoｏk•ｃｏｍ.com謹慎的想問題。」
『腦禁區A03激活中。』
「這個組織，就像是一個風化的骷髏，隨風而散了。」
而且，這些營養倉誕生出來的數字人，早就死在了試驗田中，它們根本沒有真正的物理身軀，也是就沒有身體的健康數據，所以營養倉默認它們為腦死亡。
「遠遠看去，那屍體平躺在營養倉中，五官流出大量『蠶絲』。」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要麼天生腦生理結構有缺陷，要麼後天病變導致腦生理結構缺陷。」
我怎麼不知道！
e4965號住宅。
也是此時。
少年動容，「你之所以強撐著，保留一絲意識，就是想等看到結果，才會安心。」
這裏還是跟之前一樣，安靜、整潔。
不會再有變化了。
少年微微頷首。
我還有其他的心理疾病嗎？
『元宇宙試驗田內，融合度+10%。』
少年環視了一圈。
『腦暗區A06［［完形崩潰］——開發度5%（特定環境下激發，輕微可控）』
從窗子內翻入，屋子內的場景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
焦博士的營養倉，開始微微閃ｗww.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爍，隨即傳來嘀嘀嘀的警報聲響。
少年看著眼前的場景，「雖然這有些矛盾，但我希望焦博士你，此刻已經進入了天堂。」
「你值得被尊敬，值得被紀念。」
少年親眼所見。
少年看著玻璃倉之後的焦深三，「你為了不被他們所利用，為了確保自己的學識不會製造出邪惡的後果，為了保全數以千萬人的性命，而選擇了自我了斷。」
『秦衣冠』
「只要他們冒頭。」
「只可惜，放眼整個世界，能來探望你的人，只有我了。」
腦禁區A03激活中？
那些融合度60%的對手，可以那麼強悍。
『注：基礎融合度15%——元宇宙試驗田內，個體身體素質、人物維度屬性、精準度、洞察力、感知力、計算力，總體提升150%。』
只是隨著少年的腳步落下，類似於藍色水晶的地板之下，會擴散出一圈又一圈的光芒，像是漣漪。
卻見焦博士的嘴巴、眼睛、耳朵中，泛起淡淡白光，緊接著一根根類似於晶體管，散發著白光的纖細絲線，從他的嘴巴、眼睛、耳朵中，慢慢的生長而出。
「塵埃落定了。」
嘀嘀嘀。
而這最大的一筆，10%的融合度？
「沒關係。」
怪不得。
焦深三博士的軀體，還躺在營養倉中，一旁的顯示信息仍舊是『植物人』狀態。
他頭頂上的7台營養倉，只保持著最基本的運作，同時正在製冷中，電子面板顯示著『腦死亡』狀態。
進入試驗田后，可提高個人的多項能力，憑藉15%的融合度，便提升150%，也就是0.5倍，若是融合度達到100%，那豈不是10倍提升？
少年身軀一頓。
少年躬身。
而當時的少年卻覺得，那畫面不但不恐怖，甚至有些神聖，甚至還腦補出了天使的讚歌。
「雖然我的手段很殘忍，但我覺得，我做的沒錯。」
少年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朵路上採摘的野花，放在了焦深三的營養倉前，「焦博士，安心吧。」
「不排除他們還有隱藏首腦的可能。」
也是此時。
『意識矩陣內，所有的能力的透支額度，均被補齊，開發上限提升至15%。』
但一側的所有的健康監控數據，都陸續清零了。
當他心愿已了，撒手人寰時……我便增加了10%！
少年抬頭看著面前的ｈeｔｕbook•coｍ•ｃｏm營養倉，焦深三博士彷彿在其中『熟睡』。
『腦禁區A01［宇宙恐懼症］——開發度0%。』
秦衣冠在街道上獨自行走。
003號中央城區。
這裏的時間似乎靜止了，甚至感覺所有的設備上，都蒙上了一層灰燼。
之前。
「長生會的首腦，被我聚在了一起，都弄死了。」
「我會接著，把他們都弄死。」
明明所有設備都不能識別到自己的存在。
之前所欠下的融合度，也終於『還清』了，之前所增長的數值，沒有損失！
現在。
單單是力量*10，那麼隨手的動作，便是超人類，這還不包含額外能力。
我之前一直是2%，是柯啟明死後獲得的。
所有的能力，均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
『腦超常區B05［影子症候群］——開發度5%(模仿源力量*7)』
而後，殺掉長生會那上千名手下時，個別人會增加0.01%，最終一共貢獻了3點融合度。
「焦博士。」
這一幕，雖然詭異，但也莫名的神聖。
「2年時間里，一共23人。」
「腦神經溶解？」
秦衣冠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神秘而華麗的景象。
簡單來來是，就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