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會殺人，但有些『人』，我又殺不掉。」
是黑厄。
「你是我最看好的學生。」
但這一刻，清老師眼神渙散，再次變得畏畏縮縮，他道：「他是誰？我忘記了……」
秦衣冠劇烈的喘息著。
但黑厄的融合度很高，接近90%，而且［完形崩潰］詭異莫測！
世態炎涼，曲折離奇，令人痛心。
清老師是輕皇，很強大，放眼整個試驗田，沒幾人能跟他抗衡。
莫名的，腦中回蕩起清老師，通過電子課本，送給自己的留言。
這一瞬。
卻見那機械傀儡，緩緩道。
他與秦衣冠長相一致，他身軀伴隨著黑霧！
卻見清老師似乎忘記了剛剛的一切，盯著手中那發霉的能量塊，痴傻道：「心中要保持那份希望，把它變成信念，甚至變成熱愛，總有一天它會實現，照亮你的前路。」
九正玄的音調極為吃驚，但下一刻，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悲傷，「清老師……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清老師睜著眼睛，努力的回想著，他看了一眼https://m.hetubook.com.com兩台報廢的傀儡機器人，「連連連它們，都不知道我叫什麼……」
就在此刻。
忽然，清老師似乎想起了什麼，身軀顫抖加劇，眼神變得驚恐。
少年眼中含淚，「是啊，是我。」
我能殺了黑厄嗎？
「你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恐怕就再也不會原諒了我了吧？」
「這怎麼可能呢？」
他忽然抬手，指著秦衣冠的眼睛道：「我想起來了，是你！是你！」
此刻的九正玄聞言大怒，「秦衣冠！你為什麼要這樣的人面獸心！你為什麼要對清老師出手！你居然還在這裏假惺惺的作態！」
卻見一台機械傀儡，但這台傀儡更接近人形，沒有那麼兇悍，是一台高級貨。
秦衣冠的眼睛微睜。
「是你！」
秦衣冠的拳頭，握的更緊。
在跟秦衣冠交易之前，黑厄猙獰扭曲，殘忍無度！
「秦衣冠？」
「在元宇宙內，我一直跟蹤著你，你唯一的作案時間，就是『下線』的這段時間。」
九m•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正玄情緒的轉變，瞞不過秦衣冠。
秦衣冠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沒關係的，慢慢想。」
秦衣冠背後傳來腳步聲，準確的說，是機械軀體的腳步聲。
少年的淚水再次翻湧，「你叫做木輕狂，外號輕皇，你的融合度，是所有人的夢想，試驗田最強的四人中，有你一席！」
清老師忽然精神一震，「你知道它為什麼叫天照雪嗎？」
因為後續，秦衣冠已經知道了。
骨頭給他磨成渣！！！
可笑的是。
『每個人的身上都承載著一個世界，一個他奮鬥過、征服過、感動過、熱愛過的世界。』
『勇往直前，不負韶華，不必後悔。』
「那天，我踩著自己的城，飛走了。」
天照雪之城墜毀，清老師戰敗了，大腦受創，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能照亮我的前路嗎？」
「清老師……」
這也是清老師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
是啊。
這麼短時間內的音調變化，是下意識的行為，九正玄是真的難過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m•hetｕｂｏok•ｃom.cｏｍ黑厄……是我的人格之一，它其實也是我。
「衣冠楚楚的衣冠？」
「我我我是誰啊。」
秦衣冠感覺心臟疼痛！
「殺人能變成希望嗎？」
他回頭。
兩個人看著自己的老師，他們都知道其中的緣由，心中是無法言說的悲傷。
清老師眼神空洞，口齒模糊不清道：「好……好名字啊。」
是黑厄……
秦衣冠面色突變，「清老師，您說什麼？什麼是我！」
但其實，只要我存在，它就會存在。
秦衣冠身軀一頓。
他是誰！
自己的人格，做出了那麼多邪惡的事情，那麼多殘忍的行為。
它剛要開口，忽然僵住。
「我記得！」
一聲炸裂雷，響徹在秦衣冠的腦海。
秦衣冠只感覺有力無處使。
少年又想到了天照雪之城墜毀的一幕，內心泛起無邊的蒼涼。
「這是！」
空氣忽然很安靜。
「清老師！」
他本來想問『然後呢』，但停頓了一瞬，少年的目光森寒，將嘴邊的話語改成了——「他是誰？！」
它害了清老師。
少年雙目失神，「清老和圖書師，我想幫你復讎，我更想讓你複原，可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辦到。」
只是，清老師神志不清，這番話此時完全不適用。
清老師忽然道：「是因為一個邪惡的歹人，他殘忍無度，我……要打敗他。」
秦衣冠慚愧。
我還堅信，我能將它剷除。
但下一刻，清老師的表情又變得獃滯，「我也想不起來了。」
少年顫抖著，滿眼霧氣，「天照雪之城，那麼巨大的一座城市，可以在你的意念下，拔地而起，直接破空飛行，我根本無法理解，那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那一幕，是我此生見過最震撼的畫面！」
——願我的每一個學子，都能成為這新世界中，最強的降臨。
我就是邪惡的源頭。
竟敢傷害我的老師！
清老師滿眼恐懼，向前伸出的手指顫抖著，「是你！是你擊落了我的城市，你渾身黑霧繚繞，你是那個惡人！是你害的的我！」
「很厲害。」
「真沒有想到，你真的是一個能隨意下線的棄民！」
「我現在沒有信念，也沒有頭緒。」
只見那機械傀儡幾步上前，m.hetubook.com.com站在了秦衣冠身後。
他的本人，還算有良心，至少絕大部分時間，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輕皇？」
清老師也是他的老師。
他眼神慢慢睜大，「是我？」
他，死了！
少年慢慢低下了頭顱。
牙關緊咬。
此時的秦衣冠，心灰意冷。
「天照雪之城？」
是啊。
「通過『變態偵探』的資料，我知道了你現實中的住址。」
它居然還穿著白西裝，面部的金屬輪廓，也完美的仿製了它的操縱者，它頭上甚至還有人造頭髮。
秦衣冠蹲在地面，側頭道：「九正玄，今天老子沒有心情跟你扯皮，我心情不佳，回頭在收拾你！」
忽然，清老師眼中閃著一點微弱的光芒，喃喃道：「但我不後悔。」
它殺了自己的父母，還要殺自己，那時候的它沒有陷入窘境，它只痛恨秦衣冠，恨不得秦衣冠墜入地獄，甚至……還想殺掉當時在元宇宙內，極為關照自己的清老師！
清老師仍舊一臉迷茫，「輕皇很厲害嗎？」
這一瞬，秦衣冠想到了黑厄。
它身上的罪狀，現在又多了一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