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龍出淵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此路是我開

這宋雲死的極為屈辱凄慘。
能夠但許家的小妾,肯定是有姿色的,整個人的氣質十分上佳。
所有陰冷怨毒的氣息在這一刻被清空了。
伴隨著于吉拂袖的動作。
現在這個鬼樣子,怕是讓宋紹過來瞧一瞧,都不一定能認出來,這個肢體扭曲,全身骨骼似乎都斷掉,勉強維持著人形的陰物會是他的姐姐。任何正常人見一個美好的事物被摧毀,都會忍不住憐惜乃至憤怒,武悼也不例外。
顯然催促武悼取出張陵劍,接觸雲州地儀,是于吉的有心之舉。
也對於天師道後人張鐵口的動向是有所了解的,借了武悼的氣運眷顧和張陵劍,向著張鐵口揭示了一處處刑場。當初他藏在雲州天師道,也算是受了天師道的恩惠,既然天師道被滅門了,他也就悄無聲息的將這段因果給了結了。
至於剩下的……
可以說是被自己的夫君和公公一同算計折辱,不僅是丟了貞潔清白,死前還遭到了非人的毆打虐待,最終是和廢人和_圖_書一樣,被塞進豬籠中丟進了黃浦江,就這樣她死後變成了厲鬼還沒有辦法去報仇,而是被壓在水脈下面。
這日游夜遊,也稱為游神,游老爺。
在察覺到于吉這邊有調動龍脈的跡象后,它就直接對於吉進行了心神上的無差別攻擊。就連一邊正在沉浸式遨遊雲州九地風水的武悼都哆嗦了一下,微睜的雙目閃過銀芒電光,才是將那陰毒怨恨的氣息給驅離。
也只有他這種老不死,才有資源和時間去搞這種分身和道術了。
「這個自然。」
就連天上巨大的帶鱗投影和若隱若現的紅月,都在這一刻凝滯了下來,陽間和陰世的重疊交映間,代表了正常月亮的輝光被接引進了這個破敗腐朽的世界,在月光的鋪泄之下,所有陰物邪祟都被固定住了。
于吉這邊透過凶厲的怨氣,隱約間瞥見了一個布滿血絲的眼珠子忽然冒了出來,那恐怖的陰毒怨恨,即便是隔著漆黑的水脈依然是讓人不寒而慄,越是m.hetubook.com•com死相凄慘的武者,死後執念成鬼就越恐怖。
他並非急公好義者。
「……這個時代,註定不會只有一個神話。蜉蝣子都沒有成功的正法,到底能走多遠呢,我非常期待。」
「不是很詳細,第一批估摸有十來號,應該是陰司的游神,標配是日五夜五,你應該知道它們的本事和陰器吧。」于吉嘴上說著給的信息不是很詳細,但這一報,對於身居高位的武悼來說一目了然了。
叉著腰的武某人摩挲了一下下巴,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旋即恍然大悟!
可想而知,這女鬼是何等的凶厲。
武悼一聽到有鬼神要過來,那屬實是他剛想打瞌睡,就有人把枕頭送上來了。這鬼神一看就和這女鬼有關係,既然有關係,那麼按照武某人的腦迴路,世家和鬼神有勾結,這些背地裡吃人的玩意有殺錯沒放過!
知道前因後果,他對於某些不做人的畜生才是更加的殺意高漲。在他們眼裡,為達目的,人命和圖書都可以視為無物,那總得需要自己這樣的人告訴他們,人命是這個世界最寶貴,也是最平等的東西。
從諸夏各類民俗和志怪中也不難發現,日夜遊神的職責其實和巡街的衙役沒有多少區別,或者說陰司鬼神的職能,有很大的一部分其實是和陽間的官職是類似的。
這些道術絕大多數在時光的侵蝕和陰鬼的破壞下下都會失去作用,但數量只要一多,簡單的道術總是能有倖存者,藉助這些倖存的道術,在大多數陰間區域行走的于吉,都像是開了一個簡單的小地圖一樣。
武悼就邁著小碎步,遁術一施展,卡在了通往水脈的這條主幹道上。
于吉又不是聖人,幫張鐵口更多是順水推舟罷了。他認識的一個最接近聖人的朋友是南華,現在估摸在某個洞天福地躺屍呢,當然也可能已經死了,蜉蝣子那個功德包,除了他之外已經幾乎沒有人過去舔。
它們其實不算強。
「多少人馬?修為如何?」
無非是看不過眼罷了,和_圖_書這世間還是多一些如同自己這般,偏激暴戾之人才好,雖然不見得治本,卻也是一種威懾。
思緒飛轉,手上動作不停。
露出了極為健康開朗的笑容,武悼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捏出爆豆似的聲響。
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誰的命都只有一條!
從這個小地圖上,于吉能夠發現各路人馬的動向。
「我與天師道,現如今兩清了。」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情者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
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被|操作著工具的人類輕而易舉的制服,並且不傷其分毫。伴隨著于吉的精細入微的操作,已經化作厲鬼的宋雲極為不可思議的被從黃泉水脈中剝離了出來。
他大概知道會發生什麼。
宋雲他之前是在報紙上見過。
它們就像是琥珀中的蟲子。
日夜遊神,這是只有較大地方的城隍陰司才會存在的鬼神。
即便是在浦海這種大城市,日夜遊神的實力普遍也在啟藏前期,如果要說它們相對於武者來說有什麼優點的話和圖書,就是它們的速度特別快。而且在陰間有加持的話,基本上是迅疾且能飛天的鬼王了。
「把人變成鬼,原來只需要這麼簡單的手段。」恰好武悼這個時候已經是從那特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就看見了宋雲這幅模樣不僅是冷笑譏諷。
潤潤嗓子怒吼如雷!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們這群小鬼想過?留下買路財,沒錢就納命來!!!」
于吉這邊還暫時抽不出手。
「鬼神應該要來了。」于吉這邊微微一動,他在陰間布置了非常多的道術陣法。
「果然非常凶,許家這一手禍根埋的如此之深,難怪願意閉門兩代,左狂確實是一個驕陽般的神話,但是……」
武悼深深的注視著厲鬼。
它還保留著幾分生前的模樣。
手捏法印的于吉瞥了武悼一樣。
當張鐵口因禍得福,找到了寫滿了山澗峽谷的金篆玉函,這雲州天師道最重要的傳承時,正在九幽黃泉之中操控著雲州大地儀的于吉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就是怎麼看都不像人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