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時也命也
第四百二十一章 觸邪

溫和微笑的冠耀華,看向自己猶若親生兒子般的學生,眼裡不知道是稱讚還是惋惜。
作為諸夏皇室的宗室成員,其曾在第二次寰宇大戰的末端,為了奠定蘇伊士運河的絕對主導權而代替天子,假節鉞親赴前線,還投身於對歐聯軍隊的作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可謂是文武雙全。
「聽說他還有一個未婚妻,一個美姬?現在也在他身邊照顧?」冠耀華停了腳步。
觸邪王爺注意到正主遲遲沒有出現。
宮文司的記者想跟進去。
而是諸夏人的天下!
「啊?」梅摘星一愣,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那怎麼才算心誠?」
卻被攔在了外面。
觸邪王爺也是認可這個宏願,這個時候答應了廟堂之上,內閣的請求,去雲州走一趟。畢竟憑藉他的關係和這張老臉,梅摘星就算是再絕情絕性,總不能是把自家的六叔轟出雲州,閉門不見吧?
一個是因為他為人正直,秉承公義,只要是見到地方官和-圖-書吏有貪贓枉法亦或是殘害忠良,都會怒斗到底,生平又最恨欺騙之語,和神獸獬豸的性格可謂是極為相似,而獬豸的別稱正是觸邪。另外一個則是相由心生,在天地環境迴轉后,觸邪王爺凝聚法相,他的法相就是觸邪獸。
他有些不自覺的出神。
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錶,梅摘星特意將頭冠的位置擺的端端正正,月白金絲華服也是完美符合標準,做完這些后他才是稍微鬆了一口氣,走著方方正正的四方步,準備是去基地中的主廳迎接觸邪王爺。
出來的是一位相貌俊逸,羽扇綸巾,高冠束髮,劍眉入鬢的英武男子,其看起來十分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只是一雙點星眸帶著厚重的滄桑感,讓人們能夠知道,這並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是個已經知天命的男人。
隨後就是其樂融融的攜手進了崇明基地臨時布置好的大廳。
「小雪和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完婚?」
「玉衡啊,不是六叔說你……」冠耀華非常失望的搖頭。「……資料我在南都其實都看了,武心卓早已和白司魚有夫妻之實,如膠似漆,你就是這樣干看著?」
觸邪王爺語重心長道。
宗室里其他人來,他都可以轟出去,讓他們別這個時候來添亂,更別不識好歹,但偏偏來的人是觸邪王爺,他只能抽出時間親自接見了,原因也很簡單,當年南都刺殺,梅摘星做錯事後能安穩的離開南都,就是這位六叔保住了他。
冠耀華和觸邪有了聯繫。
「一別便是二十載,玉衡,你還是那副倔脾氣硬骨頭啊,還是不給南都一點面子。」
崇明基地頓時是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熱情歡呼!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
這可是這個時代的終極宏願!
「沒有。」梅摘星覺得自己要流汗了,六叔還是很疼愛孤雪的。
「亞父,心卓雖然偶爾……咳咳,和-圖-書經常和司魚侄女舉案齊眉,但也不至於,到私德有虧的程度,更不用影響婚約……」
觸邪王爺對著熱情的崇拜者們微笑揮手致意。
好吧,國家機密,禁止拍攝及採訪。估摸要等觸邪王爺和武大人商談過後,才能有他們宮文司能報道的東西出來。
冠耀華的經歷也是十分傳奇。
這天下,早就不是冠家的天下了。
……
當然了,是無暇版的君子劍,不是閹割版。
當觸邪王爺架著遁光飛馳而來時。
「心卓他還在沉睡調息,孤雪在照顧,亞父若是有急事,我可讓孤雪去嘗試通報。」
每一個武者都激動的望著自己曾經或者現在崇拜的偶像,無意識催發混合的氣血,讓正在重建恢復中的浦海都有些微微慌亂,以為是什麼天災又降下來了。
高調前來浦海崇明基地的觸邪王爺是孤身前來。
梅摘星也確實不得不見。
……
「亞父,讓您牽挂了。」
梅摘星有些羞愧。
「當然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和_圖_書
特別是仙朝計劃執行到今天,南北都可以說,天下是諸夏強者的天下,而他們也註定會在強者的帶領中,完成統一天下,教化寰宇,成就仙朝。到那個時候,還怕天下有人會餓死病死?
冠耀華就自己卸去了自己在廟堂上的一串兼職和官位,醉心於武道的鑽研,頗有遊俠之風,行於諸夏七十二州省,調和江湖武林的矛盾,所言所行當時諸夏的武者,無不心服口服,對這位皇室宗親的清貧和公義發自內心敬佩。
也是這個時候開始。
梅摘星繼續硬著頭皮回答。
梅摘星想了一圈過去和現在的事。
所以一些流程可以簡化,不過觸邪王爺的名聲,還是吸引了不少武者,特別是軍中武者自發的來基地列陣,等候這位諸夏年輕人心目中的標杆進行檢閱,場面十分的壯觀宏大,負責拍攝的宮文司記者都差點被武者們爆發的氣勢給直接弄暈過去。
也不算正式的南都天使。
場面寒暄兩句。
應該不會打起來……
「是和_圖_書的。」
自己硬氣,卻要讓六叔一直給他善後。
遁光散去。
倒不是觸邪王爺有什麼病態的立意追求。
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夠居如此高位,處理一州事務。
身著正裝華服的梅摘星當即上前恭敬行禮。
「好了,敘舊閑聊先放一邊吧。武心卓還在休息嗎?」
不過雲州這事,是自己的賢婿做主,該爭的也要據理力爭,不能讓南都使勁伸手。
真的和做夢一樣……
「你心不夠誠。」觸邪王爺冷哼了一聲。
只是梅摘星有點害怕。
觸邪王爺在諸夏之名,差不多就等同於君子劍。
在第二次寰宇大戰結束后。
觸邪王爺雖然出自皇室宗親,但並不支持皇室復辟,而是用了自己一輩子的時間和精力,去充當皇室和廟堂的摩擦,調和了不少衝突矛盾,讓諸夏皇室不至於說,看不清時代的潮流,保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將冠家推入深淵。
就像是跑出去野了很久的學生,忽然間聽到自己的老師要來拜訪,本能的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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