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坐在山本木魚的轎車後排座里,左側是山本木魚,右側是多奈山雞,與他們親熱交談。
於是,霍千年與岳新建兩人,便天天分別帶一隊警察,走上街頭,或是出城深入鄉村,只要是看到不順眼的人,只要是心中懷疑的人,都要抓捕入獄,大搞刑訊逼供。
不過,他也無心看書,心裏在想著如何除掉霍千年、岳新建這兩個屠夫。
瞬息之間,馮雲思潮起伏,心頭對凌南天更是惦念,期盼著能與心愛之人早日重逢團聚。
「看來,三少爺沒回軍中,繼續潛伏于鬼子隊伍中的決策,是對的!」
馮雲點了點頭,心頭甜甜的,滿臉都是激動的淚水。
「哎呀,冷死了!他娘的,偽軍吃好穿好,不打鬼子,反而投降鬼子,真不是東西!」
她櫻唇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響。
唯有一些殷商在貼對聯,一些殷商和官員的小孩在放鞭炮。普通百姓,個個縮在家裡,正犯愁呢。
望著全軍和*圖*書上下歡蹦亂跳,聽著百姓們對凌南天的高度評價。她們婆媳兩人均是激動淚下。
親愛的,早日回來吧!
春節這天。
我寧願不當什麼總指揮,我要為你生兒育女!
摩天嶺的山腰中,簡易木棚里,全軍將士和追隨逃難的老百姓,看到洪武率部搬回這麼多食物、衣物和彈藥,均是歡呼雀躍,流著激動的淚水。
「走吧,回去吧。外面風雪大,你再陪娘睡一會。」林依依看到洪武、巫志海、劉喜洋、薛長貴等人指揮官兵們搬貨,便低聲勸說馮雲回木棚里。
「出去吃頓飯吧?就吃吃日本菜,做做樣子也好。順便,邀請特務機關長山本木魚去和城防大隊長多奈山雞,好嗎?以你的身份,邀請他們共進午餐,還不把他們給樂死?」劉葉英獻一策,也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柔情蜜意。
「好!你給這兩個畜生打電話,我去換衣服。」凌南天想想也有道理,便點頭同和圖書意,言罷,輕輕地分開劉葉英,起身回房更衣,換上倭寇的軍裝。
她們均為自己心愛的人、愛子而自豪。
親愛的,早點回來吧!
但是,街頭上沒有多少行人,也沒有什麼鞭炮聲,貼對聯的人也不多。
凌南天這些天,白天都沒有出門,晚上會攜劉葉英去參加一些日軍的活動。
「三少爺真是軍神,算計鬼子兵,就象當年算計韓軍一樣,百戰百勝啊!」
雖然是春節,天氣亦好。
霍千年、岳新建兩名敗類,當上警察局正副局長后,很賣力地為鬼子辦事,到處輯捕所謂的「赤匪」、「敵特」。
一時間,監獄里、特務機關和警察局的刑訊室、羈押室里,人滿為患。
她從馮雲張張合合的櫻唇里,看出了馮雲對凌南天的牽挂與惦念,看到了馮雲即將與凌南天和諧重逢的曝光。
他蝸坐于廳堂里看書,不敢按中國人的習俗來過春節。
沒錢的老百姓,被他們倆人抓進監和圖書獄里,則是吃盡苦頭,渾身是傷,鮮血淋淋地等死。
我一定象小時候一樣,好好服侍你。
劉葉英則是坐在轎車的副駕駛座里。
霍千年、岳新建也藉此斂敗,收錢就放人。
凌南天心裏在苦苦尋思,眼望書中,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暗道:「怎麼除掉霍屠夫呢?我整天有一隊鬼子衛兵跟著,可不方便去行刺!再者,霍千年身邊也是養著一幫豺狼,有的所謂的警察,還是以前武盟的人。葉英多次聯繫鐵鎚去行刺,均無從下手,霍屠夫防範極嚴。不除此賊,天天都有那麼多百姓遭殃!唉,亡國滅種的時刻,怎麼就有那麼多的敗類投靠小鬼子呢?」
「去哪裡呢?」凌南天很不想出門,因為被一幫鬼子衛兵整天跟著,但是,他親昵地親了劉葉英一下,反問了一句。
所以,滿城百姓,雖然是過春節,在這喜慶的節日里,卻高興不起來,不知道何時又會輪到自己被抓捕入獄。
長和*圖*書長的冰柱像水晶似的掛在檐前。
街道彷彿是銀子鑄成的。
林依依顫聲說道:「雲兒,你現在明白南天的苦心了吧?這可是南天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和指戰員們換來的衣物食物。他的心,一直都牽挂著你,一直都裝著你。」
她唯在心裏暗道:南天,我最親愛的人,你什麼時候回到我的身邊?我盼你念你想你!要不是有支隊伍在我身邊,我肯定想你想瘋了!
「娘的,凌孝天那死鬼的部隊,穿著這麼好,吃著白米白面,不去打鬼子,反而投降鬼子兵,真他娘的不是東西,活該他慘死!」
你可知道,這六年來,支撐著我繼續擴軍治軍的精神支柱,便是你呀!
馮雲攙扶著林依依,從木棚里出來。
想你!想你!想你!
天寒地凍的,你可知道我多想伏在你溫暖懷中?
「噼噼啪啪……」
「唉,我們真可憐!過春節了,也不敢貼對聯!不敢放鞭炮,悶死人了。南天,咱倆出去走走,好嗎?和圖書」劉葉英送完情報回來,坐到凌南天的身旁,一把攬住凌南天的肩膀,低聲地自怨自艾。
城南一處廢墟里,天天會響起一陣槍聲:一些被抓捕后又無人拿錢來贖的老百姓,渾身傷痕地被霍千年的警察隊執行槍決,然後用平板車拉出城效,挖坑掩埋。死者不要說想有棺材,就是連一張席子裹屍都沒有。
果如劉葉英所料,山本木魚和多奈山雞聽得「駙馬爺」請吃飯,都樂壞了,趕緊驅車前往「凌府」,前來迎接凌南天,並指令憲兵先往「長崎飯店」訂餐。
城中。
老百姓們,暗地裡給霍千年起了一個陰森森的外號:霍屠夫!夜晚有小孩哭泣時,小孩的父母只要說聲:「別哭呀!再哭的話,霍屠夫就會來抓你的。」
街頭上傳來稀稀疏疏的鞭炮聲。
不懂人事的小孩聽了,馬上就嚇得閉嘴。
太陽灑下淡淡的光,積雪反照,天地澄亮。
他們既很感慨地怒罵偽軍不是東西,又盛讚凌南天是一位軍事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