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請放下你手中的行李,雙手抱頭蹲下,快點!」
看了看辦公室內,都一臉頹唐的公安和那名中年男人,周濟民冷笑了一下。
十幾道菜呢,還有湯,真的很美味。
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來來回回,花在路上的時間,就過去一大半了。
「我就不,我再大,也是你妹妹。」
可是小金魚依然我行我素,周濟民連忙道:
車子還沒到家門口呢,周濟民就遠遠地喊了起來。
周濟民搖搖頭,沒有跟她說太多。
其用意不言而喻。
支持直接使用虎骨酒的是本土派,因為事實證明,老林等領導的暗傷、身體等情況,完全好轉。
女兒是爸爸的心頭肉,貼心的小棉襖,這話是真不假。
放下電話的周濟民,沖辦公室內的人咧嘴一笑:
盼娣和萊娣兩姐妹也一樣,擔心壞了。
這是丁秋楠的浪漫,也是他之前講述過的某個愛情故事里的情節。
否則的話,到時候周濟民天天來請假,他還怎麼管理62小鎮?
連黃小花也是開心地笑著,盼娣和萊娣倒是上前幫忙,給周濟民解圍。
她是活學活用了。
對啊,沒有生病,為什麼要扎針啊?
小金魚卻笑嘻嘻地拆穿了他,「小嫻你們別怕,你們爸爸不是醫生,他不會打針的。」
從去年到現在,他已經認命了,確實沒辦法長待在京城了。
雖然這群沒什麼文化的人,當不了學徒工,但一把力氣還是有的。
「我早就說過,我是被冤枉的,既然你們想讓我閉嘴,那我就讓你們瞧瞧,後果有多嚴重。」
很明顯,中年人說謊了。
見申屠明德還在潑婦罵街,周濟民直接拿起旁邊的抹布,塞進對方的嘴裏。
虎骨酒都是定量的,他給老林他們一人兩瓶,基本上夠兩年的量了。
沒想到真被周濟民說中了,這身衣服真的要被脫下來了。
站長看到邢毅成進來,這明顯是軍人作風,頓時激動起來。
「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站長同志舉著手槍,對準周濟民,嘴裏哆哆嗦嗦。
日他個仙人板板的,原來就是你這個混蛋搞的鬼,還挺會來事的啊。
雖然萬小華可能是冤枉的,但她家裡人呢?
這次居然沒人來接他了,要麼是老林生氣了,要麼是江聖博他們沒有上報。
「周組長,你這又是想幹嘛?才半年而已,你又想休假了?科研工作還干不幹了?」
被這麼一問,中年人頓時有點懵,趕緊胡亂說了幾個數字出來。
周濟民搖搖頭,抓住她的小手,逗弄了一下她懷裡的小傢伙,溫聲細語道:
不管春夏秋冬,家裡常備涼茶,要麼是院子里種的折耳根,要麼是菊花等,再不然就是效果加強版的中藥材調配的涼茶了。
「不怕,我睡覺前喝一杯涼茶就好了。」
瓜苗爬滿了架子,把客廳、走廊等地方都擋住了,無法從倒座房這邊看清北房那邊。
大半年沒見爸爸,終於看到爸爸回來了,能不激動嗎?
熱鬧了一會兒,放好人蔘后的丁秋楠,走出來,突然問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玩煽情這一套,真老套。
更貼近後世的那種做法。
邢毅成肩膀上的肩章,讓站長明白,這位是領導。
又經歷了火車上好幾天的折磨,總算是回到了京城。
就算不賣面子,周濟民也能提前把事情給安排好。
提著包的公安也打開了包,裏面果然有中年男人說的東西。
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魚這道菜,周清怡奶聲奶氣地詢問,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實在是饞啊。
周濟民:「……」
明顯就是冤枉!
開玩笑,就算他可以帶,他也不會帶。
「想,爸爸我們好想你呀,媽媽說你去很遠的地方賺錢了,我把我的錢給你,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
「快進來吧老邢,把搶都收起來,誤傷了自己人可就不好了。」
「好,回家。」
她們可是去過醫院的,也看過其他小朋友們被扎針時的痛苦面具和哭聲,記憶猶新啊。
雖然他們不知道,也不懂運的是啥。
隨著62小鎮漸漸繁榮昌盛起來,他們這些趕車的隊伍,也慢慢忙碌起來。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認真一點回答我嗎?」
回頭一看,好幾個帶著袖章的士兵,提著手槍追著他。
就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更加徹底的不負責任,也就是很典型的甩鍋高手。
並且,他們之所以堅持這一點,除了害怕傷害到領導,不願意承擔責任之外,更多是想研究出這裏面的秘密。
所以,當即她便把她知道的信息告訴他。
盒子裏面,擺放著的是一株百年人蔘,是空間里生產的。
「真的!」三個小傢伙齊聲應道,然後就看到她們爸爸沖媽媽說道:
再看周濟民跟邢毅成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顯然他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
「我天真?」
家裡的黑白電視已經沒什麼吸引力。
得把嘴巴塞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沒辦法說話。
早就嘴饞了,現在爸爸回來了,那必須得好好品嘗一下。
「不幹了,誰愛干給誰干去。」
「同時,我還會給公安部門寫信,建議他們提高思想教育和辦事技能,唉!」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電話對面的邢毅成,差點沒嚇個半死。
畢竟領導的身體最重要。
並且到時候還可以返回京城就業。
千算萬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無法計算到。
基本上就是看看新聞,想要看電視劇啊,那太難了。
趕車的少年,心情很不錯。
連傅宇傑這樣的兵王,都完全不是周濟民的對手,可想而知後者的殺傷性有多牛比。
直接把他惹毛了!
但孩子在旁邊,思念再深,也要適可而止。
一路趕回來了,壓根兒就沒想發電報。
丁秋楠這才好受一些,還好他沒生氣,能理解她。
戰鬥力直接爆表的那種。
而且他還是咎由自取的,看周濟民的表情,誰又敢來幫他呢?
但幾人各執一詞,特和圖書別是中年人死咬著那兩個包裹是他的,被拿掉抹布的申屠明德還說他沒有辦錯案子。
特喵的,誰知道還是被老林拉著跑來沙漠這邊了。
由於小跨院里已經變成了沙灘模樣,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開放的。
可事實上,中醫就是最屌的。
「老邢你看,這群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周濟民沖邢毅成無奈聳聳肩,接著讓後者查看兩個大包:
唯一不太行的,偏科太嚴重了。
周清嫻她們見狀,也上前抱著他,「爸爸我也想抱抱。」
這是所有人的疑惑。
周清怡拿起一顆小星星就拆開來:
就連食補、葯膳等之類的治療手段,其實都是中醫的重要組成部分。
如果事情真是如他計劃來發展,那麼就算劉大頭和趙有才真的算計到周淑晴身上。
當天晚上,江聖博再次來到石屋這邊,想要說服周濟民,不要請假。
八月這個季節,院子里有很多蔬菜。
老邢也瞧出來了,雷元凱直接過來幫忙。
烤魚雖然美味,但涼茶更苦啊。
手槍也被周濟民搶走了。
才六個月大的孩子,可不能隨便抱,抱的姿勢不對,小屁孩能哭給你看。
「之前領導夫人來問我,有沒有虎骨酒了,我把家裡剩的給她了,這應該沒關係吧?」
「這份工作,誰要干,就給誰吧,反正我一點都不稀罕。」
「等一下!」
沒等周濟民開口,門口來人了,是火車站的站長。
「領導,對不起,我隔壁動不了,無法給你敬禮了。」
眼看對方就要接過兩個大包,周濟民開口了:
當然是很害怕生病啊。
「還我不夠資格?等下我就讓你知道,我夠不夠格兒!」
很多突發事件,都是在火車站附近發生的。
「我也沒有考慮到這些情況,太意外的事,我們預測不了也阻擋不了,所以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閑聊中,周濟民跟丁秋楠小聲聊著周淑晴的事。
提起這個,黃小花的話就多了起來。
還是說銀手鐲的紙糊的?
今天讓周濟民這麼捉急想要休假,肯定是家裡出了事。
老夫妻見面,一番激動是免不了的。
周濟民來到門口,看到是老邢,直接招手道:
由於有空間泉水,家裡人生病的概率很低。
加上周濟民也不在家,平日里客人也來得少了,倒也沒誰知道小跨院的事。
「慢著,公安同志,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兩個大包說是他的就是了?都不用核實一下嗎?」
但申屠明德等公安反應也不慢,很快就掏出手槍,準備拿下周濟民。
很多病,西醫能治療的,中醫也可以;西醫治療不了的,中醫一樣可以。
體質明顯低於他的哥哥姐姐們。
丁秋楠笑了笑,伸手接過周秉良,站在一旁看著周濟民大展拳腳。
「你說這是你的行李,那裡面都有什麼東西你很清楚咯?」
周清嫻已經長大了,說著很暖心的話,差點讓周濟民掉眼淚。
也不是爭寵,純粹就是湊熱鬧。
雙手抱頭的周濟民,表情十分無奈。
中年人也跑不了,貪婪和誣陷被揭穿了,接下來夠他受了。
眼看站長要溜,周濟民急忙開口:
「別看了,明天爸爸給你們弄烤鴨、炸薯條、烤雞翅,再允許你們一人喝一杯汽水,好不好?」
「對我尚且如此,對其他同志豈不是更猖狂?」
再到影壁這邊逮一隻老母雞,以及冰窖里拿一條火腿出來,今晚的食材便算是齊活了。
畢竟萬小華離開的時候,她家裡人已經知道她的高考分數了。
李雨竹無奈,每次都這樣,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站長很快就了解到情況了,就準備讓申屠明德抓緊時間結案,車站還需要隊伍巡邏,別老是呆在辦公室。
連一個小小的南鑼鼓巷,都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的地方,何況保健局?
何況,周濟民剛才跑步的樣子,很快,被誤認了,也實屬正常。
當時他在京城的話,周淑晴怎麼可能被送上下鄉的火車呢?
「不是,你就不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嗎?」
他也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邢毅成是什麼樣的領導?
身上的暗傷疤痕,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都是從部隊轉下來的,對肩章這些玩意兒,老熟悉了。
小跨院那邊的院子,完全關閉,倒是看不清。
特別是現在,家裡的孩子越來越多,她居然有一種難以掌控的壓力感。
一年休一次假期,又不能提前預支假期。
「好,小嫻真乖真聽話,來,讓爸爸親一下。」
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一條直線電話。
「拿來喝的沒關係,不過這事兒估計沒那麼簡單。」
見他不想多說,老邢也沒繼續問。
石屋,李雨竹跟了過來,站在門口。
瞧著小傢伙的乳牙已經長出來了。
學院派、留學派和本土派三方之間的爭執與討論。
大門裡面,黃小花抱著一個嬰兒出來了,「周大哥你回來了。」
還經常被她們的小姑誘惑,說什麼她們爸爸在家的時候,家裡的餐桌都是怎麼怎麼豐富的。
但後者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徹底讓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能淡定了。
李雨竹聞言,不由失望了。
周清嫻她們一聽,也沒話好說了。
裏面的情況還算穩定,沒有搞大破壞,這讓老邢鬆了一口氣。
好傢夥,沒人敢反駁了。
可不就是208天嘛。
此時的申屠明德,早就面如死灰。
所以,回京城這件事,別說耶穌來了不管用,就算如來、玉皇大帝來了,也不頂用,他必回!
可62小鎮里的科研人員,哪個不是牛人?
沒想到今天又來小轎車了,是來家裡的嗎?
其實,周濟民一個北大老師,直接教少年初中的數學知識,那就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因此還得準備其他開胃的食物。
食材還是那些食材,但周濟民搞了新花樣。
現在是62年8月,周清嫻都三歲半了,兩個雙胞胎也兩歲半了,可能鬧騰了。
被幾個www.hetubook•com.com
小傢伙抱著,搞得周濟民動彈不得,連忙朝丁秋楠呼救。
站長等其他人看著周濟民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順毛驢一頭,千萬別跟周濟民頂牛,要不然,丟臉事小,氣得傷壞了身體事大。
被小姑念叨了許久的美食,周清嫻三個小傢伙們總算品嘗到了。
有不同意見,實屬正常。
這特喵也被認為是盜賊?
有些時候,不得不佩服這些人。
如果說他是修羅成,那麼周濟民就是一尊殺神了。
是用紙折出來的,周濟民稍微一算,便知道這就是從除夕那天離開后,到他現在回來的日子。
但是,周清嫻卻注意到小姑一直在吃烤魚,於是趕緊提醒她小姑。
小傢伙們很開心,嘴裏一直說個不停。
「行,你們最後給我解釋清楚,要不然,你身上這身皮也別想穿了。」
而這種可能存在的微生物,對人體是否一直有益呢?
她爸爸還在做這道菜的時候,她就很心動了,因為香味很濃郁。
同時還小聲道歉,說她沒有保護好小晴,都怪她。
反倒是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都不需要黃小花操心了。
丁秋楠見他不願意多說,便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周濟民沒有繼續逗弄她們,而是打開了盒子,讓她們自己看。
「別動,只要你沒犯事,我們會給你清白。」
其實,在保健局內部,對於這件事的爭論就沒有停止過。
轉過天,周濟民直接登門,在辦公室里待了好久,終於拿到了通行證明,然後就離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濟民提供的虎骨酒,效果愈發堅挺持久,十分驚人。
而周濟民卻準確無誤地說全了,並且裏面還有兩本書,書裏面還夾著幾張大團結紙幣。
「好了,快回去吃飯吧,這不是針,是爸爸帶回來的好東西。」
沒想到對方就記恨上他了。
「好!」
相處大半年,他對周濟民的脾性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62小鎮,大佬辦公室。
冷冷看了對方一眼,周濟民非常討厭對方的辦事態度,但沒有再說什麼了。
要知道,老林他們這群人,此前可是槍林彈雨中挺過來的殺神。
只要一生病,就會被她們的媽媽拿著大針扎她們。
到時候真的騎虎難下,收拾不了爛攤子了。
要不是62小鎮需要嚴格保密,村子這邊都有不少人可以去62小鎮工作呢。
「孩子們,爸爸今天給你們做頓好吃好不好?」
焦急等待中,外面很快來了不少人,也傳來了邢毅成的聲音。
火車站附近,人員複雜。
「周濟民,你真的要回京城啊?」
按照丁秋楠所說的,兩條胳膊都包裹住紗布了,可以想象,當時的病人有多麼恐懼和痛苦。
「小金魚,少吃點,別真上火了。」
而不是科技與狠活。
但也更漂亮了。
但是留學派的西醫則是認為不妥,他們強烈表示,虎骨酒一定是隱藏了什麼未知的益生菌等有益人體的微生物存在,否則無法解釋這種情況。
沒辦法,大庭廣眾之下,對方還拿著手槍,還是乖乖停下來接受檢查吧。
李雨竹無語,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要不然就拿膠布死死纏著,否則就是徒勞。
半年沒來,村子也大變樣了,比以前更加繁忙了一些。
「對對對,這就是我的行李,感謝公安同志們,幫我找回來,實在太感謝了。」
復讀意味著浪費多一年的青春,而且復讀也依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周濟民笑著點點頭,隨後又詢問了一些事情。
周清嫻她們都很懂事,從她們爸爸懷裡下來,在一旁說著弟弟如何難搞。
跑!
但只要有活干,他們就開心了。
然而這些都不翼而飛了,完全恢復成了普通的健康中老年身體,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瓜,周濟民溫柔笑道:
年前那次回來,他還忘記了人蔘這件事。
「你們被騙了,你們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扎針呀?」
很明顯,眼前站著的周濟民,是一個超級牛人。
如果經常請假,保密性難以得到保證不說,拖延了科研任務,這責任誰擔當得起?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我們怎麼辦案,用得著你來指導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特喵的,悍匪都這麼強的嗎?
哪像以前,她都不需要操心這些事的,全都由周濟民安排妥當。
對於申屠明德此人,周濟民都不想多費口舌一句。
平時大家都不樂意喝,因為中藥材調配出來的涼茶,比折耳根這些要苦多了。
居然敢罵自己傻逼?
沒誰可以救的了他。
客廳里的溫度突然就降低了不少。
難以界定,因為他們都還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少年劉阿根的開心,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今天又遇到了周濟民。
可周濟民才不管這些呢,踏出火車站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開心壞了。
半年沒見,丁秋楠更加清瘦了。
江湖江湖,有人的地方必定有江湖。
連同站長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爸爸,爸爸,你看弟弟又拉臭臭了,咦,我去拿換洗的衣服。」
「爸爸,你快拆開來看呀,裏面每一顆星星都有日期和文字的,是媽媽寫的。」
「別急啊,有多少件衣服你應該很清楚吧?多少手辦雕刻?裏面有沒有錢,你應該也知道咯?」
其他幾個公安同志也是被他以同樣的方式拿下了。
得,現在完全一目了然,這大包明顯就是周濟民的。
馬車搖晃著,慢悠悠地往村子走去。
「那是因為這道菜很容易上火,你們得控制一下,要不然,你們要是感冒喉嚨痛了,你媽媽就要拿針來扎你們的小屁屁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周濟民,沒抬頭,應了一句。
「站長同志,我冤枉啊,這是我的行李,不是那人的。剛才還沒數多少件衣服和手辦呢,裏面有沒有錢也不知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胡亂辦案冤枉好人呢?」
一聽周濟民的m•hetubook•com.com話,申屠明德都氣笑了:
江聖博他們不同意休假,不是沒有理由的。
「濟民,還不趕緊給他們弄回去?」
反正只要周濟民把活干好了,其他都好說。
對方還用力拉扯了一下,似乎真以為自己逮著一條大魚,可以立大功了。
由於周濟民不常在家,以前習以為常的食物,現在卻很難獲得了。
「不能!」
然而,丁秋楠卻突然開口:「不會打針更可怕,要紮好多次才能扎對地方,我們醫院就有幾個實習護士,有一個護士直接把病人的兩條胳膊都扎遍了,上面全是針眼,用不著創可貼了,直接上紗布。」
然後,揚名海內外,甚至是在歷史書上留名。
正鬧著,老三老四他們也回來了。
按照這個情況,也是時候戒奶了,等到八九個月大之後,就可以徹底戒奶了。
「我口袋裡有工作證明,但你們還不夠資格看,讓你們火車站站長來吧。」
而且還得時刻留意,要不然,他什麼時候把抹布吐出來,你都不知道呢。
或許這就是火車站公安的辦事方式吧。
氣得身後的江聖博,差點跳腳。
所以他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三個小傢伙都傻眼了,咋就扎針了呢?
「江教授,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是必須休假的。」
一句話,直接讓站長等人全都無語了。
並且不只是他自己,還有其他幾位大佬也都登門了。
周濟民把衣服放進包里,看著對方:「你又想幹嘛?」
可卻拿周濟民沒有一點辦法。
瞌睡蟲她們全都等大眼睛看著她們的爸爸,小不點很不爭氣地舔了舔嘴巴。
「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病,你自己也有被迫害妄想症,不開藥,還想幹嘛呀?」
周濟民心想著,等過幾年,劉阿根要是還能保持這樣的學習勢頭和天賦,那就讓他加入62小鎮,當一名學徒工,慢慢培養。
「真的?」
遞給丁秋楠后,周濟民抱起孩子,給小良泡了一杯奶粉。
當然了,孩子太小,不能吃太多這些油炸食品。
過去半年,每當他來到62小鎮時,總會帶著問題小冊子來請教周濟民。
「煞筆!」
可周濟民臉色依然如常,還面帶微笑呢。
小不點第一時間站隊,表示拋棄他爸爸。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怎麼也沒給我發電報?」
對此,老邢也無奈,只好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那我要媽媽扎針,不要爸爸扎。」
而且是比以往更加忙碌那種。
區區一瓶虎骨酒,居然還能被你們玩出花來了?
來之前,領導就跟他說過了,周濟民這個猴孫不好管理。
「咦,爸爸你的鬍子扎人。」
他們認為,使用虎骨酒是可以的,但也要做好檢查嘛。
儘管現在的62小鎮,已經換了一批科研人員,但這些人依然是大佬,是技術牛人。
從火車站派出所站點出來,周濟民坐上了老邢的吉普車。
「扯淡,給勞資閉嘴吧!」
茄子、絲瓜、四季豆等等,只摘嫩的蔬菜。
就算真的考上大學了,每月的補貼也才十幾塊錢,肯定不如工作高。
類似虎骨酒這樣養生的酒,在中醫體系裡,是很小的分支。
還有各種三高、身體里的彈片等疾病威脅。
江聖博猛地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對面的周濟民,搖頭道:
就連老林那張大臉,也恢復到了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十分精神。
油炸食物嘛,這很正常。
周濟民急得不行,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這個破組長的職位。
以前老林的頭髮,發量堪憂就不說了,一小半都是白的。
沒等周濟民回答,丁秋楠回來了。
少年聞言,回答說是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跑來這邊討生活了。
作為62小鎮的中轉站,少年所在的村子,就成了大家眼中的富裕村子。
越是這樣,對於龔沛鴻他們這些醫生來說,吸引力越大。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兩個字,頓時讓申屠明德面色猙獰了起來。
「那萬小華呢,她是被人冤枉的,你也不幫忙嗎?」
老四突然開口笑著道:
反正也給不出具體時間,也不違反紀律,周濟民就隨口敷衍著。
便詢問他還要在駐地呆多久等閑聊的話。
但,越是這樣,她心裏的壓力也蠻大的。
怎麼說呢?
一匹害群之馬,傷害性是非常大的。
「怎麼回事?」
鄰居幾個小屁孩站一旁看著,又羡慕又好奇。
她應該比較清楚周淑晴的情況,也應該猜到了他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周淑晴。
日他個仙人板板的!
「發個鎚子,哪有時間?」
比如烤魚。
自從她們的爸爸沒在家之後,家門口的轎車就很少出現了。
一般都在家門口,跟鄰居的孩子玩耍。
眼前這人,簡直就是魔鬼,沒看到申屠明德的臉都變樣了嗎?
當時就因為幫對面下鋪的同志說了一句公道話,讓眼前的中年男人把臭襪子收好。
妮瑪,要是大家都像申屠明德這樣辦案,那大家都得冤枉死。
「把小良給我抱吧。」
畢竟他不在家,發生什麼事,都需要她拿主意。
而江聖博剛才之所以沒有立馬答應下來,除了一年一休的規矩,更多是不想讓周濟民覺得,這請假太容易了。
嘴饞是很正常的。
並且,周清嫻她們都很聰明,也不擔心被人騙或者被人拐走。
暑假期間,他們都不是天天待家裡,就算老三也有自己的同學朋友。
「老邢,麻煩你幫我跟公安部門的領導說一下,就說我建議開除像申屠明德這樣的人,簡直不知所謂,完全對不起他身上扛著的重任。」
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應該支持。
可能周濟民自己還不是很清楚,但老林等幾位喝過虎骨酒的領導,從開始喝到現在,已經年輕了將近五歲。
直到對方眼珠子突起,這才停止了動作。
按照萬小華自己的說法,她是稀里糊塗,被人送上火車的。
很快,中年人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說的手辦數量和類型,壓根兒對不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丁秋楠的第二胎,取名為周秉良。
「大哥回來了?」
小傢伙們被勾的流口水。
瞧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把他當做非一般的罪犯,是窮凶極惡的犯人。
一聽這個,三個小傢伙頓時害怕了。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吃的輔食和奶粉里,壓根兒就不是空間泉水泡的,而是家裡的井水。
影視劇里所謂的塞著臭襪子,就說不了話,簡直胡扯。
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居然如此厚待我?
「早他媽看你不順眼了,還湊上來讓我揍?你咋這麼賤呢?」
已經從主卧里拿出一個盒子的周濟民笑著說了一句,三個小傢伙連忙放下碗筷,趕緊去纏著他。
但輪番勸說也沒什麼效果,最後只是不了了之。
人蔘是給丁秋楠的,留在家裡,急需的時候,可以派得上用場就好。
他一到家裡,孩子們都圍著他轉了。
看她們心不在焉地吃著茄子煲,眼睛還盯著烤魚和她們小姑,周濟民只好道:
這麼多年,她更是明白,四個弟弟妹妹在周濟民心中的位置。
不管什麼情況,周濟民現在只想回家。
看到申屠明德醜陋的嘴臉,周濟民瞬間掙脫開銀手鐲,一拳就打了出去。
所以追著追著,大家都不樂意追了。
可後者站一旁笑眯眯地看著,表示她自己懷裡還抱著小良呢,幫不了他。
經常需要從外地運輸材料來到62小鎮,同樣還需要把東西運出去。
嘎!
所以,很大可能是她家裡人瞞著她,給她報了名。
同樣沒有在村子多待,他直接趕往火車站,晚上的那一趟火車,晚點了,被他趕上了。
因為必須守著電視機,掐著時間來,否則很容易錯過。
小不點卻說我不怕被扎,湊過來之後,小臉被周濟民的鬍子扎得哇哇大叫,兩個姐姐和他爸爸都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自找麻煩的事,他是再也不會幹了。
如果不研究好,他們壓根兒不敢讓更高層的領導喝虎骨酒。
申屠明德卻沒有讓人繼續數衣服和手辦的數量,而是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當然,在抱孩子這方面,周濟民的經驗十足。
周濟民拎著剛才老邢他們放下來的行李,另一隻手抱著小屁孩,帶著她們就跨進大門了。
沒等車子停下來,周濟民就跳了下去。
「喂,老邢,我是周濟民,現在在京城火車站被人冤枉了,現在拿下了這群渣渣,你趕緊派人過來,免得造成更大的誤會,否則的話,我可保證不了我會誤傷其他人。」
而京城的就業機會很少,來62小鎮這邊,起碼也是一個就業機會。
心知今天是無法善了,想要掙扎,卻發現四肢都無法動彈了。
老邢喊了一句,便開著車離開了。
啊?
去外面找同學玩的小金魚回來了,一進家門,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早說你是牛人,大家還用得著這樣互相傷害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她對萬小華的了解非常片面,與其說是判斷,不如說是同情後者。
「前面那位同志,別跑!」
再說了,劉大根多少有些數學天賦,學習也十分刻苦努力。
小金魚她們好奇地跑去看百年人蔘了。
剛給小良換好了衣服,周清嫻就抱著一個玻璃瓶出來了。
後者瞬間無語,但還是給雷元凱他們點點頭,然後才跟著周濟民走了進來。
也就是周濟民不清楚這些內幕,要不然,指定要目瞪狗呆了。
但都聽說了這事兒,自己妹妹被欺負了,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看到是周濟民,黃小花非常驚喜,還把她懷裡的嬰兒遞了上來,「周大哥你看,這是你兒子阿良。」
手裡提著兩個大袋子,也不嫌重,拎著就跑。
「那你能不能也帶我回去啊?」
這讓中年人更加神氣了,也急著想要拿走大包。
就跟剛才,丁秋楠回來的時候,她們也是要抱抱。
讓他把針拿回去,不要扎她們。
還沒嫁到周家,丁秋楠就知道他對他四個弟弟妹妹有多緊張了。
其實就是演戲,要讓周濟民知道他的『難處』。
閑聊著,很快就到家門口了。
別說小金魚她們幾個小傢伙了,連一直滿不在乎的老三、黃小花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是沒有反抗,可人家袖章隊伍,卻直接給他戴了銀手鐲。
「是不是開始戒奶了?」
因為他們爸爸就沒跟他們如此親密過。
幾位袖章公安,直接舉著手槍,把他當做罪犯了。
「爸爸,爸爸,是爸爸回來了。」
所以,大材小用也罷,周濟民是樂在其中。
別說外面沒什麼好玩的,就算有,這一刻,也不如呆在她們爸爸身邊來得開心。
每個被抓的人,都是這句老套的話,他申屠明德早就聽膩了。
「老邢你來看這兩個包裹,讓這位同志說出來,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別含糊其辭,得說出具體或者大概的數量。」
上大學是不行了,但留在62小鎮,這裏這麼多人,還怕教不好他嗎?
「放好這百年人蔘,該用就用,不要省。」
而領導夫人應該知道酒在他身上,卻跑來問丁秋楠。
「公安同志,我不是犯人啊,你們怎麼還給我上了手銬?」
「閉嘴,人家都說了行李包裏面的東西,你還想狡辯?」
「好,馬上到。」
幾個小屁孩在追逐打鬧,周濟民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他那幾個調皮孩子。
本土派的醫生,基本上都是中醫。
「爸爸,爸爸,你這次帶了什麼回來呀?兩個大包好重呀,我都拿不動。」
如果是真的烤著來吃,那太難掌控火候了。
小傢伙是62年2月8號出生的,比周清怡和小不點整整小了兩歲零三十七天,是目前家裡最小的孩子。
中醫講究醫學傳承,但無法用現代的醫療設備解釋清楚。
很快,到了地方,一個穿著黑色中山服的中年人,衝著兩個大包喊道:
除此之外,身體各項功能的檢測數據顯示,都維持在正常中老年狀態呢。
以他跟王主任、全志敏www.hetubook.com.com等人的關係,多少也會賣他一個面子吧?
開玩笑,原本計劃里,他是準備辭掉北大老師的職位,然後回紅星公司苟著。
「可惜我看不懂,媽媽還不讓姑姑她們看,哼,媽媽小氣。」
申屠明德也很討厭周濟民,當即便怒道:
最多就是上火感冒之類的小病,而且都很少發生。
看到廚房裡忙碌的大哥,她一下子就衝進去了。
丁秋楠卻無奈搖頭,「你就寵著她們吧,等她們要是生病了,我可不負責打針。」
估計跟她差不多重要,甚至還更重要一些。
說罷,他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回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他便可以當做耳聾。
太兇殘了!
可他也一樣,都是被周濟民卸掉了隔壁,除了可以站起來,手臂是壓根兒動不了。
「這位公安同志,沒事兒就多讀書吧,亂用成語諺語,只會貽笑大方。」
晚餐過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
最後是學院派,持中立意見。
抱著小屁孩的周濟民,一邊微笑地聽著,一邊逗弄著懷裡的孩子。
於是,三個小傢伙也嘻嘻笑著。
小傢伙們是開心了,連小金魚、老三老四他們也都眼睛雪亮地看著他。
剛跑不到五百米,身後就有人追了過來。
附近都是戈壁灘,土地很難種到糧食,養殖牛羊也把附近的植物給啃得七七八八了。
「是的,周大哥,大嫂現在每天就早晚各喂一次奶,中午都不餵了,就給他吃點米糊等輔食了。」
一把抱起三個小傢伙,周濟民老開心了。
裏面有不少小星星。
不過,往油鍋里炸,那就不同了。
看他的表情,她也只好不再堅持這個話題了。
小傢伙們哪有不開心的?
看到這一幕,老邢嘴角抽搐,可真是熟悉呢。
中年人強裝鎮定地說道。
周濟民笑眯眯地看著三個小傢伙,語氣溫柔道:「那你們還要不要爸爸幫你們扎針呀?」
火車上,他見過這個人,對方就睡在他對面的上鋪。
再說了,發個電報的話,很有可能就被老林等領導知道了,要是被堵在半路上,他不得糟心死呀?
傳承幾千年的中醫,可不是什麼巫術、邪醫,而是實實在在的醫學體系知識。
但周秉良就不同了,他才出生半年左右,就生過兩次病了。
「因為你們剛才說的呀,要媽媽扎針,不要我。」
邢毅成也不廢話,當即掛斷電話,馬上點人直奔火車站而來。
「周濟民我告訴你,你襲擊公安,你犯事了,你還打傷我了,致使我無法動彈,你就等著勞改一輩子吧。」
「爸爸,為什麼這烤魚那麼好吃,你不讓我們多吃呢?」
周濟民呵呵一笑,「那你們會不會貪吃呀?如果貪吃的話,上火了,爸爸打針比媽媽還疼的哦。」
同時也知道她想要復讀。
「沒事兒,讓他們清醒一下,敢冤枉我,還想沒收我的包裹?哪有這樣辦事的?」
「啊,什麼是情書呀?好吃的嗎?」
他兩個姐姐也一樣,雖然很喜歡很愛爸爸,但扎針這件事,算了,爸爸還是靠邊站吧。
可是現在呢?
每天一顆星星,每天一次想念。
「這是媽媽寫給爸爸的情書,你們當然不能看了。」
院子里,生機盎然。
他不是害怕周濟民受到傷害,而是怕周濟民誤傷他人。
導致現在,只要是陌生,沒聽過的神奇東西,她們都會聯想到食物。
「傻瓜,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不用跟我道歉,以後也別再跟我說這些了。」
因為她很熟悉這些,而且丁秋楠上班之後,平時就是她來帶小良的。
周濟民撇撇嘴,道:
「楠楠,我去拿針,你來滿足她們的要求。」
沒有看已經徹底失了方寸的申屠明德,周濟民對老邢道:
基本上恢復了三十多歲時的那種發量,挺茂盛的。
「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讓我脫下這身衣服?」
「年前跟你說的話,都忘記了?都大姑娘了,不許再抱我了。」
「真的嗎?」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還剩周淑晴,家裡人全都回來了,這個家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
「這裏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只見周濟民飛快地衝上去,第一時間就卸掉了申屠明德的兩條胳膊兩條腿,瞬間便讓對方喪失了戰鬥力。
「爸爸,爸爸,你快看,這是媽媽教我折的小星星,我記得是208顆星星了呢……」
無了個大語!
幾句話下來,申屠明德徹底失望了。
可周濟民還是搖頭,「她說是冤枉的,就一定是冤枉的了?李雨竹同學,你能不能別這麼天真?」
沒等她們疑惑,車上露出一張臉,三個小傢伙頓時激動了起來。
但周濟民怎麼可能讓對方得逞。
周濟民冷笑了一下,接著看向那位中年人道:
後者儘管很忙碌,但還是會抽時間,耐心地給少年解答疑惑。
簡直就是太陽了個祖宗十八代。
三個小傢伙沒聽到他的聲音,倒是注意到了車子。
「申請我已經給你了,明天我就要拿到通行證明。」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那當然,裏面有衣服、手辦,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怒吼一聲,申屠明德都懶得去搜身,讓隊員幫忙提著兩個大包,準備回火車站附近的派出所站點。
況且也沒什麼好看的,劇情太過單一乏味了。
此人讓周濟民想起了幾年前遇到的張兵,都是一類人。
但後者一般是夏天或者快要上火的時候,才會喝。
生怕他不知道,還喊了提著兩個行李包裹的同志請站住接受檢查!
後者一個跨步,躲開了早已預判到的子彈,也成功拿下了站長手中的手槍。
索性還不如直接參加工作呢。
「小嫻,小怡,小不點,有沒有想爸爸?」
有旺財它們照看著,倒也不擔心什麼。
家裡有個當醫生的媽媽是什麼體驗?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像你妹妹這樣,被人欺負了,你會幫我出氣嗎?」
「往後直走八百米,衛生所在那邊,找醫生開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