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武極方才有所動作。
「面對異族，智人的殘暴是難以想象的。」
「所以，天人的能力是進化來的？」
「由此，也產生出巨大的差異。」
「神像？」
陳升倒也沒有催促。
「按理來說，那個時代應該還沒有發展出信仰，不論是天人還是智人，也應該沒有能力雕刻出那般栩栩如生的神像。」
「人類逐漸形成部落。」
「而這一次的結果，沒有絲毫懸念。」
「我們的祖先，在惡劣的環境中掙扎過很長一段時間。」
「那些被追殺的天人褪去原始的毛髮，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並非人形。」
「聽到同胞的哀嚎聲，天人往往會想辦法救援。」
說到這裏。
黎武極好似想到什麼。
就你們天人，直接開修改器的是吧？
「在智人獵殺天人的那段時期前，我們的世界並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跡象。」
那尊神像，到底是何人所立？
「他們，又是怎麼變成如今的樣子？」
「或許是長期生活優渥的原因，當時的天人已經漸漸發展出社會體系，他們對於同族的生命十分珍重。」
「無盡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襲向腦海，身體的溫度更是彷彿在一瞬間被盡數奪走。」
「雖然我也是人類的一份子，但我很清楚，人類骨子裡有多少殘暴。」
「正如同老虎與貓，他們擁有共同的祖先，只是在某一個節點，或是因為環境，或是因為其他方面的干涉，於是走上了不同的進化道路。」
黎武極看向陳升的面色。
天人不死是怎麼個事？
「一處原始森林中，將近數十名天人聚集在一起，而在森林之外，則有大量人影正朝著他們靠近。」
氣……是天人帶來的？
「似乎就是如此。」
就算想要躲也躲不掉。
陳升出聲詢問。
陳升點點頭。
「似乎是被人特意毀掉一般。」
「長期處於舒適且沒有過多危險的環境，令當時的大多數天人，都已經忘記該如何戰鬥。」
「他們的頭骨，被收藏成為戰利品。」
「在族群發展的初期過程中，雖然天人靠著強健的體魄，一度在食物鏈中高於智人。」
當時短暫的體驗，直到現在仍然記憶ｍ.hｅtｕbｏｏｋ.coｍ.coｍ猶新。
「之後呢？」
一時間。
但當小黑將問題傳達后。
所謂的沉眠，只不過是因為下線了而已。
聞言。
「於是，佔據著優渥環境的天人，便成為了智人的目標。」
說到這裏。
又或者，
「而我們智人，由於長期生活在惡劣環境中，不僅身體進化的更為強壯，繁衍能力越來越強。」
聽黎武極說到這裏。
「天人的……滅頂之災？」
那尊神像的力量，又來源於哪裡。
血量無限，一刀九九九是吧？
「但配合先人留下的古籍，也勉強足夠我拼湊出事情發生的始末由來。」
「不論是天人還是智人，都是以族群的方式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能告訴我嗎？」
「同時，這些天人也擁有我們所熟知的權柄之力。」
黎武極緩緩點頭。
他的雙眼深處，不禁閃過一絲恐懼。
這時。
那如果不是天人所制。
甚至於，
「天人的事情，也要從人類靈智未開，尚處蒙昧的時期講起。」
陳升沒有說話。
黎武極一看陳升的表情，便清楚他心中的疑問。
「無路可逃的他們，開始向森林中心的神像祈禱。」
黎武極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奇怪。
這與他原本所想的，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這就要涉及到，我先前提到的第二處遺迹。」
天人想要擁有某種力量，而人類則是他們阻礙。
黎武極也沒有吊他的胃口。
「不錯。」
天人之所以仇恨人類，並對他們抱有極大的惡意。
「第一處遺迹的壁畫，描繪的正是智人捕殺天人的過程。」
「陳升。」
聽完黎武極所述。
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為了生存，自然免不了爭奪。」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
即便是陳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時的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最後幾幅壁畫，依舊保存完好。」
「這些信息，大多十分零散。」
「他們擁有更加強壯骨骼以及肌肉，體形也要超過遠古時期的智人。」
而天人則是遊戲玩家。
「甚至於，學會了團https://www.hetubook.com.com隊合作，製造陷阱以及武器的智人，已經開始能夠捕殺大型野獸。」
「他們喚來雷霆，掀起漫天狂風，將追殺他們的智人盡數殺死。」
「朱雀曾經跟我說過。」
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對於陳升的疑惑。
「當然，這是後人通過各種線索推測而出的。」
「我很難想象，如果繼續沉淪下去會發生什麼。」
如果按黎武極所說。
陳升一愣。
其如此大方地賜予天人力量，總不能是搞慈善的吧。
「隨後，他們便會被一擁而上的智人用長矛刺死，講起帶回部落中，或是製成戰利品，或是充當食物。」
「天人的進化速度，要比我們智人快得多。」
將黎武極從恍神狀態中來回。
手臂再度開始划動，卻沒有直接回答陳升的問題。
「大量天人被智人當作野獸獵殺。」
曾經他在了解這段歷史時，同樣有這樣的困惑。
陳升眉頭皺起，深深陷入沉思。
似乎提起第二幅壁畫，令他想到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怎麼了？」
天人，與人類在外表上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黎武極帶著一臉后怕的表情。
這時。
如今的他，已經被天人注意到。
雖然黎武極所說的話中，解開了他許多疑惑。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無盡的仇恨以及怨怒。」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進化並非是固定的道路。」
他在陳升面前坐下。
再將敵人，碾壓成渣。
陳升陷入沉思。
又會是誰？
進化論。
「加上早期的優勢，令他們佔據各片大陸上那些氣候環境宜居的地區。」
良久。
「他們跪在一尊神像面前，好像是在祈禱什麼。」
他低頭沉吟，似在組織語言。
「而那些部落的基石，則是用天人的鮮血澆灌而成的。」
「天人又是怎麼活下來。」
他眉頭上挑，看上去似乎十分詫異。
「以及……有沒有辦法，能將這些雜碎徹底殺死？」
也給陳升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而這個神像，又在天人與智人的爭鬥中，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
而是拋出一個新的問題。
「天人，不會接納並歡迎智人。」
「……」
「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會怎麼選擇？」
「曾經，我也像你一般，好奇天人與智人之間的過往。」
「他們的力量，從何而來？」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所在的立場，並非絕對正義。」
「天人與我們智人，便是這樣的情況。」
「當時的那些天人，應該是在被智人的追殺中陷入絕境。」
「那麼後來呢？」
但是，
「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準則。」
「只可惜，再之後的壁畫，便出現嚴重的破損。」
黎武極緩緩點頭。
感受到黎武極的停頓。
黎武極沒有拒絕。
「結果，正如我先前所說。」
「他們的皮膚，被割下來當作地毯。」
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陳升追問著。
「但他們的繁衍能力，遠不如智人，也難以將智人趕盡殺絕。」
這就好比大家一起玩角色扮演遊戲。
「形勢，開始在歲月中逐漸逆轉。」
「我們人類，乃是從猿猴一步步進化而來的，這點你應該清楚。」
「我們智人，自然而然地開始向天人發起挑戰。」
「在漫長的歲月里，人類祖先一步步爬上食物鏈的頂層。」
「而智人，正是藉助這一點。」
「而其中，有兩處遺迹的壁畫提供至關重要的信息。」
「智人的蹤跡，遍布整個星球。」
「根據我的推算。」
「在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並征服絕大多數物種后。」
「源自於同一祖先的我們，在進化的道路上走向不同的分支。」
人類是這個遊戲中的野怪。
陳升當即察覺到問題中深藏的信息。
「在慾望的驅使下，即便是對同類，許多人類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傷害。」
「天人到底是什麼，他們又為什麼仇視人類，非要趕盡殺絕。」
而黎武極，似乎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
陳升還懷疑過，會不會他們所處的只是一個遊戲世界。
「那尊神像……很奇怪。」
難以名狀的眼球。
原本快速在黑板划動的手臂，動作逐漸減緩。
「你是想說，天人仇視人類的原因，乃是因為曾經的事情？」
陳升提出疑問。
「他們開始不滿足於現狀。」
「智人，同樣也沒將天人看成人類。m.hetubook.com.com」
身為現代人類，他當然知道這一理論。
「我只記得，當我看到那尊神像的時候，整個人便彷彿墜入黑淵。」
說到這裏。
老人緩緩伸出手臂。
「面對懂得團隊協作且數量眾多的智人，天人可以說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黎武極的手臂快速划動，在黑板上連成片片虛影。
「既沒有所謂的權柄持有者，也沒有那些滿天飛，滿地走的上古凶獸。」
陳升曾經無數次猜想過，天人對人類抱有極大惡意的原因。
他微微一笑，搶先回答。
「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在爭奪地盤以及食物的戰爭中，天人都是處於絕對的優勢。」
「但正如人類，不會將猴子看成同類一樣。」
「對於天人，如今武術協會中只有你最為了解。」
「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世界才出現『氣』的存在。」
「而這，也是天人滅頂之災的開始。」
黎武極沉吟片刻。
陳升所理解的進化，應該是生物逐步適應環境，並朝著更有利於生存的方向進化。
竟然是因為天人曾經因為人類，遭遇過滅頂之災。
以及天人擁有如此恐怖力量的原因，恐怕跟那尊巨大神像脫不開關係。
什麼？
「天人，敗了。」
陳升面露愕然。
「但確確實實。」
在這段時間里。
黎武極面露猶豫。
「在那靈智未開的時期，那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從壁畫上看，其主體是一顆碩大且栩栩如生的眼球。」
例如天人仇視人類的原因。
老人只是緩緩搖頭。
「相信你也從朱雀口中得知，天人原本先是人類的一種吧？」
「他們的身上，滿是傷痕以及鮮血。」
「那個時候，甚至都還沒有部落的概念。」
又或者說……來源於誰？
黎武極並不意外。
「只是，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互換了。」
又為什麼，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竟能夠原本還處於原始人階段的天人執掌權柄，甚至令其直接不死？
見其似乎心有疑惑。
似乎是在糾結接下來的事情，該不該告知陳升。
陳升的聲音響起。
「一個天人，甚至能夠同時對付五六個智人。」
比如，天人自認為自己是高級生物，看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慣人類這樣的低級生物在星球上瞎雞兒蹦躂。
「甚至於被當成食物，用以果腹。」
只是比起尋常人更加俊美，高大。
「但他們並沒有被打倒，而是變得越來越強大。」
「沒錯。」
「兩個種族，雖然在外觀上相似。」
如果是天人所製造出來的，那麼擁有這等技藝的天人，又怎麼會如同豬狗般任由智人屠殺？
「舒適的環境，延緩了進化的速度。」
但是，
「甚至於……我都想不到該用什麼語言去描述。」
「非也。」
「在眼球的周圍，則是堆積著無數難以形容的事物，像是混沌，又像是某種形狀怪異的器官。」
別的玩家都在老老實實打怪升級學技能。
「紅色的菱形水晶，出現在他們的眉心處。」
「關於這一點，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
「所以我開始尋找遊走諸多國家，尋找那些被挖掘出的，古人類所留下的圖案。」
陳升面帶疑惑，再度出聲。
「如果不是當時有人發現不對勁，即時將我喚醒。」
「那是現今世界上，關於超凡力量最早的記載。」
陳升聚精會神。
「好。」
「我甚至還想過，二者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一定得有一方滅亡嗎？」
精緻且體積龐大的神像。
從先前看過的沉眠天人來看。
陳升唯獨沒有想過。
「而那些壁畫中的場景，並沒有變，依舊是在原始森林中。」
「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陷入混沌，身體更是有一種飛速下墜的感覺。」
跟先前的話題，似乎沒有什麼必要性的聯繫。
接下來黎武極要說的，恐怕才是關鍵。
「更何況，是異族。」
「所有一切關於超凡力量的記載，都是天人擁有力量之後的事情。」
黎武極所說的理論，倒是能夠對得上。
那種強到變態的權柄能力，又是怎麼個事？
「那處遺迹中的壁畫，都在同一場景。」
「智人會將天人族群中的女性或者孩童刺入地面，令其發出哀嚎。」
陳升只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加上當時的天人，並不懂得近親結婚的危害，以至於誕生出來的後代畸形率極高。」
只是默默等待著他的回答。
倒不如好好了解敵人，然後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