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前方。
不過，
遍歷無數世界的他，
「沒有人知道無上之魔是怎麼誕生的，在我個人所知最為古老的智慧生命誕生之初，對方便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
在將自己外來者的身份告知陳升后，世界意識似乎也不再「端著」
名為智人的種族，身為智人的自己。
數百天人齊齊跪拜，眼中帶著熱烈與激動的神采。
「如果用完了，你就沒有離開的機會了你知不知道？！」
直到這時，
聽到這裏。
走完這最後一遭。
「持有本源之力的人很多，但速度能快到你這份上的，堪稱百里挑一。」
自霧氣內部注視著陳升的視線中，便帶起幾分嚴肅。
或許是感覺自己所說的概念有些虛。
「那麼……身為這個商業帝國的締造者，持有所有股份的唯一話事人。」
往日里熱鬧的城市，如今空空蕩蕩，毫無生人氣息。
這個世界，他也照顧了數萬年之久，並非毫無感情。
但這樣的人，
已然消失不見。
陳升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相信。
因此，
雖無形無質。
大多數人只會沉浸在僥倖與自大中，直到災難降臨方才追悔莫及。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
「所以，我再一次誠懇地邀請你。」
都逃離不了被風暴吞噬的命運。
「行吧行吧。」
他且聽。
看似簡單，實則鮮有人能做到。
無邊無際的星空。
王座，大殿，門扉。
只留蒼茫大地上，
「用你們智人來舉例。」
「那我就有百分百把握，打死對方。」
提起水壺。
看到這一幕，
陳升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記憶中的那副畫面。
雖然感到惋惜。
世界意識只感覺自己那份惜才之心，逐漸消散。
蹭！
但他注視著陳升的雙眼，緩緩張口。
由此，
京都上空。
「我的力量早在和天人王對抗的過程中消耗殆盡，如今所剩這一點是用來帶你離開的。」
大地震顫不休。
但陳升沒有在乎。
「你說了一大堆。」
「你似乎是將某個存在，誤認為無上之魔。」
「好。」
那並非幻覺。https://m.hetubook.com.com
短短數秒時間，
視線收回。
然而，
話音一落。
「為何？」
「如天人這般眷屬，便是發揮著為其尋找世界，奪取本源之力的作用。」
他自覺對於世界，對於宇宙的真相，要遠比陳升清楚得多。
「以你的天賦，如果能夠擁有更多本源之力的話——」
畢竟，
……
雖是由霧氣組成的人形，卻引起一陣摩擦聲。
在世界意識看來。
隨著兩界彼此融合的進度不斷推進。
由此可見其動作幅度之大。
在即將離開京都時，陳升向下望去。
以及……那堪比星系大小，以目力根本無視得其全貌的存在。
有彷彿無窮無盡的力量，正從天人王的身體內散發而出，撼動著他們所在的世界。
但世界意識並非黎武極。
而是現實的投影。
智人能夠從數萬年前延續至今，而沒有淪為天人養殖場中的畜牧。
但所有天人都能感覺到，
面對笑著解釋的世界意識。
至於陳升以及世界意識的身影。
話音落下。
「因此，諸如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成員，便會將自己的分身投入各個實體宇宙中，嘗試著挽救那些被無上之魔入侵的世界。」
這顫動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迅速恢復平靜。
這一次，
「你，會親自為一名最底層的清潔工面試嗎？」
終於，
說到這裏。
不過是因為在世界之核作戰，能夠減少對於現實世界的破壞罷了。
陳升耳邊，世界意識的聲音陡然響起。
這一切事物。
他淡然開口。
世界意識似乎猜到陳升內心所想，直接給予否定的答案。
「那好。」
對方是陳升了解星球之外，了解更加廣闊世界的唯一途徑。
他的思維跟隨著世界意識的描述，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往盛放著茶葉的壺中注水，又將其緩緩倒出。
只是就目前而言。
「現在的你，光是天人王都無力解決。」
「想必你早已經聽過這個名字。」
說著，
如此一來，
早在不久前，便於天人王揮手間灰飛煙滅。
「而天人ｈttｐs://wｗw•hetuｂｏｏk•ｃｏm.ｃom，在數不勝數的眷屬中，不過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
即便加入他們，又能發揮得了多少作用呢？
天人聚集地。
當特定的時機來臨。
「嗯。」
「無上之魔。」
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一些虛無縹緲的話。
「無上之魔確實是強大，但他根本懶得理會實體宇宙的事情，只需要那些眷屬不斷供給他世界本源即可。」
只是……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就純當放屁了唄？」
隨著霧氣緩緩化形，于身前散發著力量波動。
「陳升，我需要你儘快做出決定。」
「這就好比，你擁有一個商業帝國。」
「我來詳細給你說明一下，無上之魔是什麼樣的存在。」
再度開口時，他舉了一個例子。
「我曾經也是某一個世界的天才。」
「不錯。」
在他從未踏足的地方。
世界意識輕輕搖頭。
勸說的話語，最終被他吞了回去。
陳升不清楚世界意識所述，是否有誇大的嫌疑。
以及現如今，面對即將到來的天人王，陳升之所以能擁有短暫的緩衝時間。
水開了。
他只是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
二人一路前行。
如果事實真如其所說那般。
說到這時。
現實世界的景象，已經觸手可及。
「你瘋了？！」
都可以說是因為世界意識先前留下的布置。
放眼望去，
「我對於無上之魔的所有了解，僅限於那些他那些不死不滅，猶如蝗蟲般遍布無數宇宙的眷屬。」
「眷屬的力量，雖然對於諸多世界而言是碾壓性的。」
終年環繞於此的迷霧，終於徹底消散。
他之所以請求對方打開通道，
「真要說起我的身份，還是比較複雜的。」
他身軀微微直起，似乎是習慣性動作。
世界意識點點頭。
世界意識先是一愣，而後啞然失笑。
天空搖搖欲墜。
「去世界之核。」
陳升沉默著。
「沒有人親眼見過無上之魔。」
「我的意思是，我曾經的處境與你一樣。」
「你還會覺得，天人有可能見過無上之魔嗎？」
陳升心中隱ｗｗｗ•heｔｕboｏｋ•ｃom•ｃｏｍ隱有所猜測。
世界意識已將他和天人王數萬年間的交鋒過程，用最簡短的話語轉述給陳升。
緩緩起身。
似乎對於陳升，對於此方世界。
世界意識抬頭看向辦公室的窗戶。
「於我而言。」
一道道猩紅色的紋路，在他體表勾勒出詭異的圖案。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陳升。
世界意識沒有再嘗試勸說。
「但終究會有一些諸如你我這般人得獲生機，逃離追殺。」
開始調動著，
「這個帝國之強大，遍布星球上大大小小的所有行業，充斥著人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手底下的員工數以億計。」
拿起水壺。
世界意識且說，
疑惑的目光，隨之落在對方身上。
體內徹底圓滿的一千份力量。
而是展露出自己真實的性格。
由霧氣組成的臉龐，不禁浮現一絲急迫。
「你說，你還有能力打開空間通道？」
對於世界意識心中所想，陳升並不清楚。
「那麼，就出發吧。」
對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
身形高大魁梧的天人王展開雙臂，
最終，
「對於無上之魔本身的信息，我只知道其以本源之力作為食糧。」
「我們因為相同的際遇走到一起，想要對抗無上之魔以及祂的眷屬。」
「當我的世界被無上之魔的眷屬毀滅時，我僥倖逃脫，並成功遇到了其他有著相同境遇的人。」
那麼，
似乎，
在世界意識的又一次勸說中。
嗯？
像陳升這樣的人，看過太多太多。
話音落下。
「你應該也意識到了。」
水流徐徐落下。
「世界本源之力是一種十分奇妙的能量，他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見陳升如此「冥頑不靈」
「錯。」
本該一覽無餘的天空，出現連片的海市蜃樓。
自己所誕生的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其中極其微小的一個，猶如細微的塵埃。
便相當於是陪著陳升，陪著這個世界。
「可以說我就是你。」
他也少了幾分顧忌。
世界之核。
「好了。」
「我就拋開你聽不懂的那一部分吧。」
世界意識還說過他能走到今天這一和-圖-書步，依靠是本源之力呢。
陳升無法確定，世界意識所說是否屬實。
此時此刻。
相比先前苦口婆心的勸說。
「雖然經過無數歲月，我們的成員數量始終在增長。」
大概已經知道所需信息的陳升，再次將其出言打斷。
「而我在這個世界找到的人，就是你。」
無上之——
即便他個人能力再如何強大，也不過是塵埃之上，更加微小的一分子。
世界意識沉吟片刻，似在組織語言。
諸如天人，或是遠比他們更加強的存在宛若蝗蟲過境，將一個又一個的世界摧毀殆盡。
陳升依舊不為所動。
他輕輕點頭，答應陳升。
世界意識嚴肅地看著陳升，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也該離開此處了。
「諸位同胞。」
天人王轉身俯視，宛若神明臨世。
但心性強的人，卻鮮有之。
隨著水柱緩緩流淌。
「將你的憤怒，將你的力量，化為擊潰無上之魔以及其眷屬的助力。」
陳升眉頭一挑，並沒有直接相信對方。
「過去的你。」
注視著陳升。
天賦強的人，多的是。
具體情況如何，他打算等世界意識講完，再自行判斷。
「幫我打開一個通道。」
此刻他的聲音，已經十分接近呵斥。
「你們準備好了嗎？」
「你憑什麼認為，這樣的存在有資格面見無上之魔本尊？」
世界意識直接從沙發豁然站起。
二人來時的路上。
「甚至於，你所擁有的財富可以動搖整個星球的經濟系統。」
在他想象不到的廣闊世界里。
「沒有把握打贏的，就跑。」
一旁世界意識應道。
嗯？
猩紅的光芒愈發刺眼。
咕嘟咕嘟——
世界意識心中，也不禁有了火氣。
聞言。
陳升才抬眼看向世界意識。
居安思危四字。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思緒尚未徹底流逝。
「如今我僅存的力量，只能打開一次空間通道，送你我二人離開這個世界。」
於是乎。
陳升也只是內心吐槽，沒有當面質疑。
那裡高樓林立，鋼鐵橫行。
整個世界似乎都已經被這股顏色徹底浸潤。
待到天人王掌控現實。
「和*圖*書不跑的。」
「沒有人有資格與其交談。」
具體如何，待到日後再親自考證。
對方所說的話，並非完全正確。
「你……絕對不可能見過無上之魔。」
將屬於世界意識的茶杯推到對方面前。
陳升神情不變，只是凝視著世界意識。
沉著的目光，始終凝視著世界意識，等待著他進一步解釋。
「就算失敗，也要儘可能找到有資格加入我們的天才。」
黎武極的動作確實足夠快。
他已然看淡。
這足以說明，
五彩斑斕的黑暗。
自然不相信，
「但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在述說著一件既定事實。
智慧生命唯一的共同性，就是盲目的自大。
雷光一閃而過。
對方的聲音，亦不復先前的情緒。
辦公室內的傢具，又是一陣細微的顫動。
世界意識倒也不介意。
「徒留此方世界，只是無意義的陪葬罷了。」
「你要是說你是從未來過來的我，那你可以死了。」
世界意識彷彿看透他內心的想法，緩緩點頭。
「就這裏吧。」
他沒有回答。
「但那些眷屬的數量增長得更快。」
「如果我說，無上之魔的眷屬勢力，要遠比這個帝國大上無數倍呢？」
他看了眼窗外愈發殷紅的天空。
「那是橫跨無數宇宙，立於時間以及空間之上，無限接近於神這一詞彙定義的存在。」
「不錯。」
「去哪？」
「行。」
沒有本源之力的陳升，會是天人王的對手。
他面帶微笑，輕聲開口。
此話一出。
緊接著，
「隨我離開這方世界。」
聲音回蕩在辦公室內。
他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
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已經儘可能地將所有人盡數收入避難所。
陳升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起伏。
陳升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
蒸汽升騰而起，推動著鐵制壺蓋接連顫動。
彷彿這個世界的壽命，在此刻走到盡頭。
世界意識又一次指了指陳升。
智人這個物種，是他眼看著發展起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
他們便已經來到海面上空。
「敵人，只有兩種類型。」
「不不不，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