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薛青山更懂自家小舅子的『災星』屬性,皺眉問道:「可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
所以,哪怕有修鍊效果再好,卻不能隨時散功的功法,他們一般也是不會去練的。
甚至還有些小驕傲。
「去叫人吧,我在差房裡面等你們。」
見秦少游沒有別的事,薛青山大步走出後院,很快就來到了許八安的宿舍。
薛青山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能讓他穿上褲子別撅屁股,估計還會更加的得意。
眼見薛青山要往前院走去,秦少游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姐夫,你再順便通知一下,讓咱們雒城鎮妖司的弟兄,不要把我們今天來到雒城的消息傳揚出去。」
想到這裏,許八安昂首挺胸,好將這鍋背的更穩當一些,點頭應道:「是,卑職今晚去過流民營地!」
聽見門外響起的聲音,許八安急忙穿上鞋子去開了門,拱手行禮:「大人,這麼晚找卑職,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可短短數月的功夫,秦少游的修為就像是綁在了穿雲箭上一樣,嗖嗖往上漲。
他還沒有把話講完,就被薛青山打斷。
「我和圖書知道了。」薛青山點了點頭,也不遲疑,當即起身說道:「你們三姐弟先聊,我這就去找許總旗,給他通個氣,然後召集另外幾位總旗、小旗,商討該如何來加強流民營地的管理制度。」
妖鬼鬧事,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在修鍊。
薛青山回過頭來,笑著說:「這事兒不用你提醒,我早就通知下去了,你六姐還釋放了一個律令,用來約束大伙兒的嘴巴。對了,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這幾日就讓他們老實待在鎮妖司里,哪裡也別去。你也別回家見父母了,等戚大人到了后,再與你六姐一同歸家吧。」
薛青山氣不過,照著他的屁股就拍了一下,罵罵咧咧:「你既然養出了儒氣,難道就不知道該孝敬父母?」
秦少游進來的時候,秦巧兒正在說薛小寶年紀輕輕就養出了儒氣,連儒家真言術都學會了。
許八安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薛青山的意思:我這是成替身了啊。
從雒城到玉皇觀並不遠,就算是晚上路黑不好走,秦少游耗費的時間,也足以走兩三套來回了。
薛小寶臉上
www.hetubook•com•com的感激表情瞬間凝固,覺得自己沒有著急吃小舅給的療傷葯,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的薛小寶,還頗有些得意。
見自家夫人還有些不相信,薛青山揉了揉胸口,憤憤然地說道:「這臭小子不僅會儒家真言,還用到了他老子我的頭上。說什麼『打在兒身疼在爹心』,搞的我抽了他的屁股,他沒怎麼痛,反倒是我受了錐心之苦。」
許八安愕然一愣,還以為薛青山是在質問他有沒有做這個事,急忙搖頭道:「大人,您是知道的,我今晚就沒有出過鎮妖司……」
想當初,秦少游剛進鎮妖司衙門的時候,不過是九品修為,剛剛踏入修行的門檻。
心裏面想著的卻是:少游這小子出去一趟,又發現了什麼事?要把我支出來,單獨說與六妹?
「姐夫,我在流民營地里,假冒了許總旗的身份與名號,還請你去給他知會一下,讓他心裏有個底,別說漏了嘴。另外,我覺得流民營地裏面的各項制度都還要加強,否則要有妖鬼邪祟偷了我守夜人的令牌,和圖書豈不是也能矇混進去?」
秦少游把流民營地里的遭遇,簡單的講了一遍,著重講了女屍為母則剛的事,隱去了從女屍口中問到的話。
離開流民營地后,秦少游與馬和尚徑直返回了雒城。
回到雒城鎮妖司,馬和尚自去尋朱秀才、孫顯宗等人睡覺,秦少游則徑直來到了後院。
「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現在秦少游都五品修為了,而他還在七品,心裏面沒有點兒想法是不可能的。
「我說你去過,你就去過。」
「辛苦姐夫了。」
在看見秦少游進來后,薛秦氏明顯是鬆了一口氣,旋即帶著幾分埋怨的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完了后,他朝薛青山拱了拱手。
薛青山瞥了眼左右,壓低了聲音道:「你今天晚上去了一趟流民營地,將一具女屍說服超度。」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
薛小寶反駁道:「等你老的動彈不得,我肯定孝順你。你死了后,我還會給你風光大葬,你瞧好了吧。」
「兩件事。第一件,你去把今夜不值守的總旗、小旗都召集起來,到我的差房裡面開個和圖書短會。這第二件事嘛……」
言罷,薛青山轉身朝著自己的差房走去。
今晚的後院,難得的熱鬧了一回。
自己能夠想到的問題,他們亦能想到。而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們也能幫著查缺補漏。
進城的時候,秦少游出示了守夜人的腰牌以及薛青山的手信,城門兵丁驗看無誤后,又派人去鎮妖司里詢問一番,然後才將城門打開一道縫,放了兩人進去。
他的態度讓薛青山很滿意,頷首補充道:「另外在你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壯漢,身份來歷與去處,你自己去想。」
能幫領導小舅子背鍋的,更是親信中的親信。
「是。」許八安再度拱手。
今天晚上不歸許八安這一組值守,他正在房中運功修鍊。
這就是與聰明人共事的好處。
沒想到薛秦氏話鋒一轉:「等他屁股上的傷好了,你再打也不遲。」
秦少游沒想到自家三姐居然有這眼力,坦誠應道:「確實有公事要說,但三姐你與小寶不必走,小寶還光著屁股呢,容易招風著涼,我自與六姐去外面說。」
「還是娘疼我。」薛小寶感激地說和圖書。
守夜人修鍊的功法,都講究一個隨時可練隨時可收,這也與他們的工作性質有關。
秦少游知道,薛青山口中說的戚大人,就是六姐秦巧兒的師父,赤衣使者的大統領。
也是受到了秦少游的刺|激。
「這……」
像辛陸他們幾個,想要背這口鍋都沒有機會。
「是我。」
與此同時,在後院里,薛秦氏也在問秦少游和秦巧兒:「你們兩個應該是有公事要談吧?我帶小寶迴避一下?」
聽見敲門聲,許八安立刻散功問道:「何人?何事?」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薛青山又好氣又好笑,揚手就要再打,被薛秦氏給攔了下來:「行了,別打了。」
薛青山與秦巧兒、薛秦氏三人,都在薛小寶的房間裏面,一邊觀賞著小寶屁股上的傷勢,一邊聊著天。
畢竟能夠幫著領導背鍋的,都是親信。
「姐夫明察秋毫,果然瞞不過你。回來的路上,我看到流民營地里有騷動,就過去幫著超度了一具女屍……」
但他心裏面,並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好。
他笑著說道:「原來姐夫和六姐早就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