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炫想起楚未央他們,又切換了陳氏大廈里一樓大廳的攝像頭畫面。
牧塵想到這裏,開口說道:「司馬先生,麻煩您幫我推算一下夏莜竹在哪裡?」
下人打你爹,肯定是做做樣子,雷聲大雨點小。
麻煩你們密謀事情,專業一點好不好。
「皮帶效果好啊,以前爺爺是讓下人用木杖打的,但我怕下人下手沒輕重,要是我爹腿被打折了,以後走路一瘸一拐的,還連累我被人笑話,所以後面每次都先準備了皮帶,勸爺爺親自動手。」
牧塵說完,又把了解到的夏莜竹個人信息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夏莜竹與小五同為純陰之體,有她相助,能更好地壓制小五體內的寒毒。」
他本名司馬休,乃道門劍修,向來行為放蕩不羈,又不修邊幅,所以有個諢號「邋遢道人」。
「怎麼會算不出來?」牧塵懷疑地看著司馬休,心中揣度他是不是沒盡心。
還是等著他通過醫術不斷結交各路世家豪門,經營人脈勢力,然後來打臉他這個反派。
只能等他什麼時候不屏蔽了,才可能找到他。
他想了好一會,反覆翻看了小說,才嘆了口氣說道:「聯繫陳家,申請衛星許可權,集中監測江海市。」
憋了許久的陳靈韻,看著淡定的蘇瑜和張淺淺。
然後在影像里,江凡瞬間出現在了數千米之外,應該是他的天師系統出手了,用了類似金蟬脫殼的道術。
與其在熊寶寶那邊修修補補,不如另起爐灶,得到了夏莜竹,既能修鍊龍虎金丹,也是對陳炫最好的報復。
「陳炫不是已經壓制住寒毒了嗎?」司馬休又喝了口酒,看似隨意地繼續問道。
蘇瑜驚呼:「不至於吧,這麼大了,還被皮帶……」
好傢夥,烏壓壓一大群,連呂軒元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全都圍在楚未央周圍。
或者等日後,他出關了,再來清算總賬。
「我之前讓熊家派人去請過夏莜竹,但夏家說夏莜竹出國了,歸期不定。」
「……」陳炫無語地看著凌江酒樓。
「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的號碼,他還問我熊寶寶是不是真和-圖-書
懷孕了,還挑撥我和你的關係。」
……
但這種豪紳修橋補路、鱷魚流淚的事情,他遊歷天下也見多了。
不知道是她語氣情緒渲染到位,還是那葉辰是個二百五,反正他信了。
司馬休瞥了牧塵一眼,心中有些生氣,他既然出手,肯定是用了全力。
他不確定是不是江凡詛咒的,但熊寶寶常年在深閨里,應該沒什麼仇人,他自己從山裡出來沒幾天,除了江凡,也沒和其他可能會降頭術的人結仇。
從後面車下來的蘇瑜,走到陳炫的身邊,「陳兄,不用擔心,我進去幫你打探消息。」
這老道能力不咋滴,殺不了江凡,連夏莜竹的蹤跡都推算不到,工作態度還這麼敷衍。
「陳炫只能壓制寒毒,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寒毒,需要夏莜竹的幫助,」牧塵臉上擠出笑容說道。
張淺淺認真地看著陳靈韻,試圖證明陳炫的信譽,「你哥不會騙人的。」
「要不之前那江凡詛咒的事情,半個月前我掐指就能算出來,哪需要來求證。」
對陳炫有所改觀,但陳炫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麼仁義君子,還要看後面的表現,現在時間太短了。
凌江酒樓。
但現在,夏莜竹是陳炫的未婚妻,牧塵想要查她的蹤跡,想幹什麼?
「你很懂這個嗎?居然還知道顯懷,」蘇瑜奇怪地看著陳靈韻。
除了熊家人,蘇瑜、張淺淺和陳靈韻也都一起跟著。
「已經打起來了,」張淺淺回答道。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一點啊。
「這是我製作的玉符,若是遇到危險,我會及時趕到的。」
怪不得在小說劇情里,我還奇怪,你和蘇瑜磨豆腐磨得好好的,蘇瑜怎麼就改變口味了。
我想把江凡的仇恨線拉過來,但牧塵這貨偏偏就是跟我搶。
主要還是那個老道士,一出手就破壞了平衡,擊破了江凡護體的金光咒。
還真是鬨堂大「孝」啊!
哎!不放心啊,這五個貨加上楚未央,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偷偷去旁聽一下吧。
陳炫若有這個能力,那她肚子也早該大起來了。
這老道士能將江www•hetubook.com•com凡重傷,至少是入聖境的高手了。
本來還有的那麼一點點旖旎的想法,也徹底沒有了。
那現在怎麼辦?該何去何從?
幾步踏出,就脫離了牧塵的視線。
不過應該不是丹聖,他現在還在深山老林里閉關。
陳炫想了想,打電話給了熊凱旋,讓他們去把牧塵接回熊家莊園,配合牧塵給熊寶寶根治寒毒,他自己就不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無間道的感覺,真好玩!
江凡是詛咒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心術不正的道門敗類,他出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若是不小心打起來,他也得趕緊出面救火。
牧塵和江凡的火沒救到,這邊五個人,可不能再讓火燒起來了。
結果卻來晚一步,被陳炫搶先出手了。
陳炫最近整頓陳家、做慈善的事情,司馬休在市井之中也有所耳聞。
這傢伙戰力不怎麼樣,但各種亂七八糟的手段層出不窮,跟泥鰍一樣滑手。
「對呀,所以啊,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裏安保嚴密,都是楚未央的人,不好潛入偷聽啊。
陳炫有些迷茫了。
他要是能出關,第一個找的肯定是熊寶寶,想辦法補救,而不是找江凡,除了泄憤什麼作用都不起。
張淺淺則看著「寧疏淺」的檔案資料,做最後的修改補充。
這等奇恥大辱,牧塵當時就想讓司馬休對陳炫出手。
熊寶寶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陳靈韻看著陳炫的背影,興奮地說道。
牧塵沒有辦法,一肚子火發不出來,只能帶著司馬休去了江凡的小店。
丹聖的人情債不好還,要他給牧塵護道半年,現在能躲一會是一會。
陳炫現在沒精力管這個了,後面再看吧,多找幾個女配,讓蘇瑜感受到女孩子的可愛。
張淺淺也張大了嘴懵懵地看著陳靈韻,感覺世界觀又被刷新了。
陳靈韻聲音是小,但架不住他靈覺敏銳。
蘇瑜不自覺地離陳靈韻遠了一些。
陳靈韻是個漏風的黑心棉,陳潮的囧事隨意就說了出去。
陳炫加快了腳步,坐進車內,立刻出發。
張淺淺推敲了一下,和圖書才想好了措辭,「真……真是家風嚴謹!」
「額……你這麼做,你爹不打你嗎?」蘇瑜無語地看著陳靈韻。
而且丹聖在信里也強調了,陳家有無數高手,絕不能直接出手,必須聯絡各方勢力,借力打力,徐徐圖之。
衛星監測到,他們此刻站在路邊,似乎正在交談。
走在前面的陳炫,面無表情地聽著後面的嘀嘀咕咕聲。
在牧塵寫信跟丹聖彙報后,丹聖在回信里就讓他去找司馬休,定能破解熊寶寶的降頭術。
他們出了陳氏大廈,衛星畫面顯示,他們沒有各自離去,反倒是一起走的。
陳炫的車,停在了千米外的路邊。
陳炫讓陳九調轉車頭,往楚未央他們的方向開去。
「你們要是想管我哥,我提供皮帶,都是真皮用桐油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質量絕對好,抽過一次,下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他潛入江凡店內,翻找了一通,找到了寫有熊寶寶個人信息的檔案,是江凡通過各種手段一點點收集打聽到的,了解的越清楚,施展降頭術才能越得心應手。
陳炫摟著張淺淺柔細的腰肢,嗅著清香,閉目小憩。
可惜還是讓江凡跑了,未竟全功。
天機推算不出來,就只能靠人海戰術了。
然後身上被雷光包裹,很快就逃得沒影了。
牧塵隨意找了個借口說道。
陳炫一行人下樓,往地下車庫走去。
蘇瑜嘻嘻捂嘴,笑著說道。
「不……不用了,」張淺淺不敢再多聽,快走了幾步,追上了陳炫。
陳炫把人家肚子都弄大了,現在找上門來,都不生氣的嗎?
接到葉辰的電話后,她就順勢亂說了一通,什麼之前檢查熊寶寶確實懷孕了,還懷了龍鳳胎,她因愛生恨想要殺了陳炫!
但開了幾分鐘后,張淺淺看著最新得到的消息,神色一變,「陳炫,牧塵身邊的老道士很厲害,一出手就將江凡重傷,目前江凡在逃,已經飛離了飛仙橋,不知去向。」
但司馬休說,陳炫身邊有高手保護,戰力絕不在他之下,他出手也傷不了陳炫。
我以後被你們這樣的二貨打敗,也很丟臉的啊!
和_圖_書司馬休放下酒葫蘆,打了個酒嗝,看似醉眼迷離,實則牧塵的一舉一動,眼裡的怨毒之色,他都看在眼裡。
她見過陳潮好幾次面了,也知道陳潮幾次試圖和陳炫交鋒都敗了,不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但至少每次都坐姿板正、不苟言笑、氣勢威嚴,居然……
真是服了,一個比一個淡定。
估計是很難補救了,就算能補救,他心裏也膈應得很。
他下車看著凌江酒樓,皺起了眉頭。
陳炫玷污了他的未婚妻,現在陳家勢大,無法對陳炫下手。
他去飛仙橋是為江凡去的,至於牧塵,仇恨線已經拉足了,見面也沒什麼可做的。
牧塵和老道士追了一會,就失去了蹤跡。
這下徹底坐實,一怒之下,就砸了江凡的店,引他回來。
「我去沒關係啊,是那個叫什麼葉辰的,打電話喊我去的。」
沒等牧塵答應,司馬休就直接離開了。
牧塵砸了江凡的店,江凡回來以後憤怒出手,但他得到系統時間畢竟短,這些天成長了不少,依然不是牧塵的對手,不過可以自保。
蘇瑜嘆為觀止,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牧塵是追殺江凡,應該不會浪費內力或者神念來屏蔽,衛星估計能監測到,只能先找他了,讓熊家人把他給領回去。
陳靈韻忽閃忽閃著大眼睛,一臉純良地說道。
然後司馬休很有違畫風地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宗門裡的徒子徒孫。
牧塵聽到陳炫的名字,眼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怨毒之色,他想到一旁的司馬休,又快速遮掩。
「這樣吧,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找人去調查一下。」
你爺爺親自拿皮帶,那可就是真抽了。
早年妻子重病,求丹聖出手救治,欠了大人情。
陳炫仔細查看起剛剛江凡和牧塵戰鬥的影像資料,是在場人員攝像和衛星監測等各個渠道匯總來的。
你耳濡目染,好的沒學到,就把這學到了。
牧塵獃獃地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司馬休,心裏滿是不爽。
「自從半個月前,天機就混亂了,推算普通人還可以,但凡有些氣運伴身的,都已經很難推算了。」
若是好好商議聯合起和_圖_書
來對付他,那就很欣慰了。
看了一眼司馬休,正仰頭對著酒葫蘆喝酒,應該沒看到。
陳靈韻一臉的不在乎,「他不敢,這是我娘讓我這麼做的。」
「你進去不也會被他們發現嗎?」陳炫皺眉。
算了算了,陳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不管這些破事了,還了丹聖的人情債要緊。
但陳炫的未婚妻夏莜竹也是純陰之體,師父可沒有說不能撬牆角。
不過江凡現在在潛逃,要是系統出手屏蔽的話,衛星是看不到的。
出手就算了,熊寶寶的純陰之體不復存在,小腹還鼓了起來。
她忍不住了,把蘇瑜和張淺淺拉著落後了幾步,然後低聲說道:「兩位嫂……姐姐,你們真相信我哥說的嗎?誰脹氣這麼大啊,都顯懷了。」
「皮帶抽兩回后,就再也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什麼?」陳炫大驚。
……
「我爹以前喝花酒,有好幾次人家大著肚子找上門,每次我娘都要氣很久,爺爺皮帶要抽斷好幾根。」
牧塵思索了一下,他把熊寶寶不是純陰之體的事情再次寫信給了師父,但現在還沒有收到回信。
更關鍵的是,這傢伙還會什麼詛咒之類的邪術,這次沒打死他,後面又有的頭疼了。
「說什麼我是天命之女,和他們是一個陣營的,要聯手打倒你這個大魔王。」
司馬休聞言皺了皺眉頭,「為何要查夏莜竹的蹤跡?」
此時,牧塵不解氣地看著江凡逃遁的方向。
陳家有自己的獨屬高清衛星,一般人在戶外的一舉一動,都能監測到。
崔雲汐是家族聯姻,攤到陳潮沒辦法,才這麼管的。
「牧公子,現在去哪裡?」一旁的老道士舉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醉醺醺地問道。
司馬休不想再和牧塵待在一起,準備借調查的名義出去躲懶一下,正好酒快喝完了,去買點好酒。
司馬休開始掐指推算起來,過了一會,皺眉停了下來,「算不出來。」
他問向走到身邊的張淺淺,「飛仙橋那邊怎麼樣了?」
咫尺天涯,看似普通的一腳邁出,人已在千米之外。
這是楚未央他們來的地方,也是皇家入股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