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回來的還有并州刺史崔元挺,以及一些方源不認識的人物。
崔元挺看著方源,呵呵笑道。
「但在本官調查的途中,發現山賊裏面有普通百姓,方刺史錯殺了普通百姓。」
山賊死傷無數,正在慌亂逃亡中。
那雙雙可怕的眼神,令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微微顫抖。
方源笑了笑說道。
不是身份暴露,而是隊伍長長的,而且還有杜妙顏和王詩語兩個大美女。
他也好奇方源到底是什麼身份。
因為方源是要走上更高位置的人,名聲不能太差。
可惜沒有太多架讓他打,都是一些蝦兵小將。
隨著崔元挺一起來的世家望族族長看著杜妙顏,皆是眉頭皺了皺,大概猜測杜妙顏的身份。
經過此事,方源在河東將備受嘲諷。
王詩語頓時委屈的眼睛出現水霧。
在迎接裴寂的時候他也見過杜妙顏,知道是杜如晦的女兒。
一大批族兵湧進來,很快就將方源等人包圍在中間。
丁華斌的膽子很大。
作為一個刺史,杜妙顏覺得這樣的名聲要不得。
剿滅山賊這裏屬於為民除害,談不上涉嫌命案。
「都好好關注了,號召更多的人關注,遼州刺史方源貽笑大方!」
但區區一個女子,也抵擋不住方源被關押起來的結果。
「好膽!」
他可以不參与其中,但女兒也不要參与其中。
「若是抗命不尊,將會有更多的士兵到來,你們也走不出太原府。」
飯菜才剛上來,都還沒有開始吃,酒樓外就出現五十多個州吏。
「他以為他親自押送,就能將紅磚送到忻州,不可能的事!」
崔元挺似笑非笑看著方源說道。
王昌榮盯著王詩語,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再往前的打算。
「方刺史恕罪,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你看他們,越來越厲害了,以後將是名動天下的保安隊!」
「諸位抓人,不問問本都督的意見嗎?」
為首的州吏神色變得凝重,最終他發現全部站起來的人中,還有一桌四人沒有站起來,正是方源幾人。
對崔元挺的嘲諷不以為然。
太原府其實就是并州的主城。
「還請杜小姐如實說明情況。」
「我就看看,崔元挺他們是怎麼攔住我的。」
保安隊有不少高手,他們並不比鄭九他們弱,甚至還有些比鄭九他們厲害的。
他們從餐桌邊走出,聚集在方源的身邊盯著崔元挺等人。
就是連薛博武都沒有出動,僅僅是在一旁觀戰,作為關鍵時刻救場。
可眼前的人卻敢和自己等人對峙,到底是什麼身份?
方源淡然道。
王詩語也是有些擔憂地看著方源,但張張嘴沒有說話。
崔元挺看向杜妙顏,沉聲道。
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後悔剛才不應該將話說得那麼絕對,把彼此之間的關係鬧得不愉快。
方源等人再次啟程。
杜妙顏急切道。
「但涉及命案是否名不其實?」
身後的州吏們見狀,立即氣沖沖向最靠近他們的幾桌走去。
崔元挺也是淡然道。
州吏隊長身體一顫,詫異地看向方源。
名聲是打出去了,但不是好名聲。
當他看向方源的時候,這個大胆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這裏不僅有崔元挺,聞喜裴氏、解縣柳氏、汾陰薛氏等河東三族也在這裏。
儘管兩人都不知道為何方源要親自押送。
但他們在酒樓之外,聲音沒有傳到方源這裏。
王詩語也是惱怒,走向王https://m.hetubook.com.com昌榮,將他拉一邊去。
「見笑了。」
確實,他認識方源這麼久,方源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方源笑了笑說道。
「并州刺史崔元挺可能已經等候你多時,我們饒一邊去啊,我知道路。」
但五十對三百,州吏們不敢動手。
他記得杜妙顏是杜如晦的女兒,但卻忘記還有皇家商行少當家這個身份。
只是看著方源平靜的樣子,他就十分不爽。
「哦。」
聲音很輕易就傳到外面去。
并州州吏們推扯著保安。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五十多個州吏突然有種被包圍的感覺。
「可那些是嘲笑你的啊。」
并州州府的州吏不多,沒有三百人那麼多。
賴英喆等人站在城門口,感嘆道。
「別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喜聞裴氏的族長拉住崔元挺,小聲道。
王詩語嘟嘟嘴,感覺好心沒好報。
為首的州吏環看現場一圈,朗聲道。
州吏們紛紛拔刀。
也許會因為這個,方源還會被革去刺史一職。
這次親自帶隊,看似魯莽,但如果做得好,未曾不是一次對外宣傳。
可以說,這座宏偉的城池裡面有著方源的所有敵對世家,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
崔元挺也沒有直接冤枉方源濫殺無辜,只是說錯殺而已。
孫泰河和于少鋒恭聲應是。
賴英喆恭聲應是。
「進城!」
他們的出現驚動了來往的百姓,百姓們都紛紛讓開,又好奇逗留在不遠處看著。
不過她很好奇,好奇方源到底有什麼把握將貨物送過去?
杜妙顏插話,沉聲道。
隨即駕的一聲緩緩前行。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詩語說話了。
不過這個想法他也就是敢想想而已。
順便看看這裏的山山水水。
王昌榮冷著臉,低喝道。
「方刺史真是與眾不同。」
「可惡,他們是故意損你的名聲!」
其他州吏見狀,紛紛拔刀冷視賴英喆等人。
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這是一個有十三個縣的上州,遼州不過是個下州而已。
現場百姓們議論紛紛。
他儘管就帶來五十多個州吏,但面對方源的三百保安,絲毫不慌。
因為太上皇李淵曾在這裏做過留守,這裡有著特殊的意義。
「爹,聽女兒一次!」
方源淡然笑道。
州吏隊長深吸口氣,沉聲道。
「是。」
整個并州太原府都在議論。
有點想笑,但連忙忍住,向方源行個禮之後帶隊離開。
王詩語愕然,也想到方源之前說的把握,於是不在說話。
這裡是太原府,并州刺史所在的地方。
崔元挺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方源下達命令。
「我作證,可以吧?」
崔元挺冷笑,肆虐看向方源。
很明顯,這些護衛都是殺過人的,身上帶著的殺氣無法模仿,是兇橫的人。
「謝謝,不用,我反而覺得這是個難得機會。」
但進入牢房之後,所有事都將是他說了算的。
此刻的酒樓沒有吵鬧聲。
以後他們護送商隊,單單是憑著氣勢和名聲就能夠將有歹念的山賊嚇走,省掉很多麻煩。
她完全想不到,方源到底有什麼把握能夠讓并州刺史同意他經過并州?
眾人看著方源帶領的隊伍越走越遠,最終慢慢回過神來。
「這要看崔刺史的人品了。」
他們見方源開始動筷子,也跟著動筷子,開始吃飯。
「詩語,還不趕緊跟我回家和_圖_書?!」
可見現在嘲諷方源的人有多少,估計是整個并州都已經知道,甚至可能整個河東都知道。
「確實是遼州不能比的。」
但張張嘴,面對王昌榮的嚴峻臉色,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方源微微一笑,正想要說話。
方源指著一邊說道。
半個時辰后。
在杜妙顏身上得到的不如意,他會加倍在方源身上的。
「住手!」
「回來!」
「不可能,我們全程沒有主動出擊。」
此時,賴英喆正在和一支五百人的山賊搏殺。
她和方源的賬都沒算完,現在都替他考慮,他卻不知足。
「都請假了,本官是叫你方刺史,還是叫你方源呢?」
最終沒忍住,將佩刀收回腰間,在距離方源等人還有一米的時候停下。
他自然是知道杜妙顏身份的。
「我會向以皇家商行少當家的身份稟報陛下的,也會告知我爹的。」
「王詩語,你給我閉嘴!」
薛博武沒什麼興趣跟著起身。
他們這些保安隊都是遼州的本土人員。
杜妙顏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崔元挺冷笑,眼神變得陰沉。
「是啊,堂堂刺史,為了那點錢押送貨物去忻州,真是可憐。」
「原來他就是遼州刺史。」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而隨著他的走動,三百人齊齊看向他。
這一禮他要是不還,或者就會被人說是人品不行了。
方源淡然道。
賴英喆等人上前,將一車車紅磚駕車離開。
「而且現在還一個個都帶著兇器,很容易嚇到本官以及并州百姓的。」
方源頭都沒抬,平靜吃飯。
杜妙顏心中一驚,立即更加靠近方源,以確保方源的安全。
但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就響起急促的馬匹聲,和整齊的踏步聲。
哪怕是現在只有五十多個州吏在這裏,他也不慌。
「我……」
「她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一夥的,就不能作證。」
她很好奇方源到底有什麼把握從這裏過去?
「這個方刺史真是想讓我等笑死,從此都將會淪為笑柄!」
到時候,可能再無州縣購買遼州產出的貨物。
「賴英喆,讓兄弟們休息一下,我們半個時辰后出發。」
「哼!」
「方源不是說有把握嗎?我們看著就是了。」
說實在,方源去過的地方也很少,僅在朗州和遼州待過。
王詩語看著王昌榮,再次懇請道。
「方刺史,當真要動手?」
王昌榮眉頭緊皺,低喝道。
方源呵呵一笑道。
「噗呲,哈哈哈……」
不過很明顯王詩語認識,一看到其中一位之後,立即就躲進杜妙顏懷裡。
方源也是深以為然感嘆道。
在這種搏殺之中,他們的能力展現出來,更加刺|激著這支保安隊的士氣,變得更加勇猛。
崔元挺深吸口氣,冷聲道。
「爹的事,不用你管。」
不到一天的時間,并州十三個縣都知道這件事。
看方源的樣子,好像是有依仗一樣,更讓他不爽。
「我若說不呢?」
方源面帶微笑,指著賴英喆他們說道。
眼前這股是最厲害的,但她和薛博武都不用上場,其實也沒什麼。
杜妙顏看了一眼戰場,但很快就無視他們。
有句話說得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多走走總是好的。
聽到方源錯殺百姓之後,民憤嚴重,紛紛說著方源的不對。
「這裡是并州,你們是州吏,他們敢動手嗎?」
「我可以作證,方源沒m.hetubook.com.com有錯殺普通百姓。」
王詩語擔憂道。
這一路過來,三天的時間中,他們遇到過三次山賊了。
方源等人在剔牙休息的時候,剛才州吏去而復返。
「現在已經整個河東道都討論我,嘲笑我,不也是一次宣傳嗎?」
只是相比于保安隊的成長,杜妙顏覺得方源的名聲更加重要。
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壓抑,在場的州吏們紛紛變色,那些在外面看戲的百姓們也都被嚇了一跳。
方源淡然一笑。
杜妙顏沒有阻止,搖搖頭笑道。
五十攜帶武器的州吏面對三百沒有武器的普通人是有一戰之力的。
崔元挺大喝。
百姓們聽到方源剿滅山賊中錯殺百姓后,嘩然一片。
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站起來。
除了護送過商隊的,其他的都沒有離開過遼州。
他正是王詩語的父親,也是晉陽王氏的族長王昌榮。
起身向崔元挺微微一禮。
竟然敢想損一損一州之尊的臉面。
賴英喆等人已經重新坐下,還叫來酒水,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你們也看到,我並沒有叫他們動手。」
「走吧。」
杜妙顏不在說話,心也慢慢安定下來。
但方源卻好像是反笑他一樣,讓他難受。
果然人多的地方,吃的東西也會更有追求。
一進城,方源等人就被人看著。
經過檢查,方源等人被放行進入太原府。
眼前的這些山賊不過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幕後指使是并州刺史。
但是在山賊里出現普通的百姓就不一樣了,就是涉嫌命案了。
可惜的是,不是好名聲,嘲諷之聲連正在押送紅磚的方源等人也已經知道。
「這……」
此話一出,杜妙顏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將放在凳子上的佩刀拿起,重重放在餐桌上。
「爹,你別亂說話!」
對著方源等人嘲諷嬉笑。
只是沒想到方源竟然還來了這麼一個有身份的女子,真是太讓他們感到意外了。
「全部起來,妨礙我們辦公,打斷你們雙腿!」
「我是遼州刺史方源。」
「繞路要多兩天的時間,就從這裏過去。」
「是。」
但崔元挺卻不給面子,這讓杜妙顏面子有些掛不住,準備彈劾這個崔元挺。
王詩語建議道。
「你們涉嫌命案,請跟本官回去配合調查吧。」
對於方源來說,方源太缺對外的名聲了,只有在遼州和武陵縣頗為有名而已。
這些州吏一到場之後,就立即氣勢沖沖走進酒樓。
并州的高層以及世家們得知消息后皆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巨大的嘲笑聲。
「妙顏,勸勸他吧。」
為首的州吏見沒人理他,臉色變得不好看。
但方源不想繞道,就想從這裏進去,正面看看他們的嘴臉。
「那個……信守承諾,遵守時間送貨,不是一條漢子嗎,怎麼……咳咳,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對於官場而言,沒有名聲的人是很難爬上去的,名聲是通往更高層次的關鍵。
「起來,全都起來!」
杜妙顏為方源打抱不平。
賴英喆一聲低吼。
「不知。」
「崔刺史帶這麼多人來,不會是來送我的吧?」
王詩語也是一驚,想要做點什麼,但卻被王昌榮緊緊拉住。
方源呵呵笑道。
孫泰河收回目光,看了丁華斌一眼,沉聲道。
其他保安也效仿,紛紛跟著一同將佩刀放在餐桌上,冷眼盯著在場的州吏。
可話雖如此,面對一群手持兇器,眼神兇狠和_圖_書的保安,他們也是怕得很。
不過很快,方源等人也確實被人盯上,來自世家們的探子發現了方源等人的身份,紛紛離開去報信。
「方刺史,在并州跟本官動刀?」
「聽說他放下身段押送貨物,還真是,笑死人了。」
崔元挺嘴角微微抽搐,還方源一禮。
杜妙顏和王詩語以及薛博武跟在後面。
「來人!」
鏘的一聲將腰間的佩刀拔出。
他笑方源,是覺得方源可笑。
「廢物,都愣著幹什麼?」
「方刺史,還請跟本官回去吧。」
「出發!」
「爹~」
杜妙顏和薛博武以及賴英喆也是如此。
他們是崔氏的族兵,早已經隱藏在外面。
「方刺史真是明知故問。」
方源深吸口氣。
話音落下,賴英喆等人齊齊行動。
薛博武回來,在方源旁邊坐下。
生死之間,州吏們怕也是正常的,他看著方源的這批護衛也是有些發慌。
但并州有都督府,能夠調動數萬軍隊,眼前三百人根本無法囂張。
但是,他們遇到的是方源三百保安,同樣佩帶了武器。
一位看似威嚴的中年人怒斥道。
「你們是找死!」
「博武,我們去那邊放放水。」
這一路那麼多山賊,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這裏比我們遼州大太多了。」
「諸位這麼急著吃,就請隨我等回牢房裡吃吧。」
這些天她沒有故意去獲取情報,但都能得到嘲諷方源的消息。
此時,因為崔元挺等人的到來,又因為崔元挺等人故意教唆等原因,酒樓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人。
方源向王詩語表示感謝,隨即指著杜妙顏,看向崔元挺輕笑道。
距離前往忻州的時間是足夠的。
一般而言,她身為杜如晦的女兒,就能夠給人作證。
賴英喆等人眼神不善看向對方,沒有說話。
但只要咬定兩人是一夥的,那麼杜妙顏就沒有辦法替方源作證,方源罪名難逃。
他註定是成為河東諸州的笑柄。
甚至有些將保安們眼前的飯菜推倒掉地上的。
這一次,方源要途徑太原府。
「你回去讓能說得上話的人來見我。」
「方源,我們不進去了吧?」
雙方之間人數差距巨大,但保安隊卻越戰越猛,士氣壓過對方。
方源對孫泰河和于少鋒等人說道。
崔元挺沉聲道。
因為這裡是并州,這裡是他的大本營,在這裏他就是天,區區三百人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裏的人流量,這裏的城池宏偉等等,都比遼州好太多。
「不用慌,往好的方向想。」
如果方源要動手,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這裡是并州,是自己管轄的地方,他憑什麼一副有依仗的樣子?
一副吃定方源的樣子。
「諸位兄台,你們涉嫌命案,請給我們回州府待審。」
很快,聚集在這裏的人都離開。
到第三天的時候,整個河東道諸州都知道此事,都在議論著,嘲笑著。
王詩語見杜妙顏沒有說話,她也就沒有說話。
「起來,沒聽到嗎?」
「現在是嘲笑,那是他們覺得我們送不過去。」
王昌榮板著臉道。
丁華斌見狀,冷冷一笑,招來主簿,讓他將消息傳給并州刺史。
杜妙顏冷哼一聲,就要解釋。
帶著好奇的眼神踏進這座雄城。
王詩語訕訕起身。
「本官接到消息,方刺史一路過來,殺了三波山賊。」
隨著他站起來,現場三百保安紛紛站起來。
但方源決定的事,不是他們能夠反駁的,不敢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見。
崔元挺噗呲一聲,哈哈笑道。
「崔刺史真是大公無私。」
方源下令。
進到州獄里出現點什麼意外,他這個刺史是不負責的。
「但相比而言,你的名聲更加重要啊。」
「可我們送過去了呢?並且風風火火送過去,還拿到錢,誰還敢嘲笑?」
很快,一頓飯的時間過去。
「要不我給家裡人修封信,讓他們護送紅磚過去吧。」
山賊被殺退,保安隊獲得勝利。
州吏隊長不敢有怨言。
可以說,方源在遼州做刺史半年之久,還是第一次將名聲傳播得這麼遠的。
杜妙顏略顯擔心問道。
跟著來的世家族長們見狀,自然也是一同向方源行個禮了。
事情還沒有定論,他們笑得太早了。
和同為縣令的孫泰河斗一斗還行,和身為刺史的方源較真的話,受傷的必定是自己,出了事并州刺史肯定也不會撈自己。
賴英喆見對方拔刀。
「兇器不外露,這個崔刺史儘管放心。」
在太原府里跟他們動刀子,無疑是找死。
為首的州吏厲聲道。
王詩語說道。
剛才囂張的州吏們也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們的頭頭。
「爾等涉嫌命案,跟我們回州衙待審!」
保安隊拿出乾糧吃用,然後休息。
他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就只想打架。
也因為是太上皇曾經發家的地方,故而這裏也是朝廷的重地,朝廷對這裏頗有支援。
保安們也紛紛拔刀。
崔元挺大怒,感到大大丟掉臉面,一腳踢在一個刺史的身上。
但被王詩語強行拉著,離崔元挺等人遠遠的。
他沉吟片刻,向方源等人走去。
這裏的味道不錯,比遼州的好很多。
方源呵呵笑道。
方源輕笑道。
方源搖搖頭,堅定道。
緊接著,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男一女走近。
杜妙顏臉色一沉,冷聲道。
「給本官拿下!」
「不敢,是他們不懂事而已。」
外面立即湧進一大批人。
「堂堂刺史,竟然放低身段押送,不覺得丟了臉面嗎?」
「你們回去吧,我親自押送。」
「崔刺史,你說她和我是一夥的,你不知道她身份?」
不僅如此,還有皇家商行少當家的身份,一般人都不敢不給面子的。
「崔刺史,讓族兵來吧。」
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傻的山賊看上一堆沒有用的磚頭。
方源當作不知道,找個豪華的酒樓包場,讓三百保安隊吃好喝好再出發。
崔元挺等人似乎看出王昌榮父女的意思,眉頭微皺,但沒有說什麼。
丁華斌連忙訕訕賠笑著,去將攔路的百姓趕走。
其他的世家望族也是跟著大笑。
「謝謝好意,不過有妙顏作證就行。」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方源親自押送紅磚的消息在并州傳開。
「怪不得敢和州吏們對峙也不怕。」
「你有把握送過去?」
「確實是。」
此時,戰爭已經結束。
像太原府這麼雄偉的城池,方源也是第一次來,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構造的。
「你聽女兒一次,別插手進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實際上,晉陽王氏雖然不在這裏,但也在旁邊的晉陽縣那裡,距離這裏很近。
與之而來的幾個望族族長中,隨便一位,都能夠調動出三百族兵,鎮壓方源是區區小事而已。
「方刺史,請不要徒勞掙扎了,跟本官回刺史府吧,本官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你們是一夥的,無權作證。」
遠處的戰爭已經出現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