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李老闆了。」
鄭明珠當即應是。
「呵呵呵……」
一旁的李世民見狀,剛才的尷尬再也顧不上,擔憂地看向杜如晦,想要叫人。
「下,下官鄭明珠拜見方令!」
方源訕訕笑道。
「你又因為什麼?」
「好像是妙顏跟方源坦白她自己身份的時候吧,老臣忘記了。」
「好了,好了,朕沒有怪你。」
「你,你是皇帝?你是杜相?」
「知道。」
他擔心自己再被李世民盯著會被演技暴露。
「我沒事!」
阿史那落雲是東突厥王室成員,是頡利可汗的親侄子。
長安縣衙管理整個長安縣,直接負責人是皇帝。
隨即兩人移步,向遠離朱雀門的方向走去。
方源和杜如晦鄭重點頭道。
「請陛下放心!」
「朕不說你,朕只希望你能好好愛惜身體。」
「臣並不確定方源是否知道,臣只是猜測的,所以不敢說。」
「這邊請。」
也順著這個台階下去。
李世民點點頭,輕笑道。
「方令,聽說你親手斬殺了阿史那落雲。」
「沒有?!」
方源重重點頭,正準備說話,但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有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從衙門裡走出來。
但從今日的情況來看,方源和皇帝的關係非常不一般。
「克明,你來說!」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想要找機會向方源攤牌。
說著,不由得乾咳幾聲,又重重咳了幾聲。
但看他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趕緊攙扶著他。
很快,三人走到長安縣衙門口。
故而方源三人在這裏相當安靜,沒有人靠近,也沒有人驅趕。
「這麼說朕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杜如晦也是訕訕笑道。
李世民沉吟片刻,盯著杜如晦說道。
要不然,他都擔心自己下不了台階。
而方源一個文官,看似沒有什麼功夫,卻能親手斬殺對方,令他很震驚。
兩人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因為皇帝還不準備攤牌,所以兩人也只能當作不認識。
「方源,朕就不和你閑聊了,以後長安城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可以直接進宮找朕!」
一旁的方源看著,不由得心中一嘆。
長安城的一些和*圖*書世家,如河東裴氏、蘭陵蕭氏、博陵崔氏等幾個已經和方源有恩怨。
「什麼時候開始猜測的?」
「沒,沒有啊。」
他剛才還好奇和李世民有說有笑的人是誰。
「陛下,沒想到你竟然是皇帝,我真是別你騙得好苦啊。」
方源心中一凜,正色道。
李世民呵呵笑道。
一時間,鄭明珠對方源又有新的了解。
「真沒看出你還有那樣的實力,厲害啊!」
「是。」
但只是從戰局上觀察,真正的勝利恐怕還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正式確定。
雖然眼前不是他想要攤牌的時候,但也未曾不是一個好時機。
畢竟一個是最忠誠他的宰相,一個是他的應夢賢臣,兩人對他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杜如晦更加不淡定了。
隨著方源的出現,他們一定會報復的,一定不會讓方源很輕鬆坐在長安令的位置。
自然,如果是其他人這樣欺騙他,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會是欺君之罪。
「克明,我們回去吧。」
比如方源和自己女兒關係匪淺,方源早就猜測到他們兩人的身份。
「比如朕對方源隱瞞身份一事!」
看了看方源,又看了看杜如晦。
「自然,畢竟是長安城。」
雖然他沒有和方源進行過交流,但是他知情不報,讓李世民做出剛才的事。
鄭明珠已經有些思緒不清。
不僅如此,還覺得臉一陣燙燙的,尷尬得很。
李世民沉聲道。
他也是臉皮厚的人,這點事還犯不著惱羞成怒治罪兩人。
好一會兒之後,他終於不再劇烈咳嗽,但臉色有點發紫。
只是看到杜如晦像是忍著笑意的樣子,頓時眉頭皺了皺。
方源搖搖頭,認真道。
他回頭,要和杜如晦分享這個時候的心情。
「臣方源,拜見陛下,拜見杜相!」
現在,大唐和東突厥一戰已經進入尾聲。
畢竟想了想,剛才確實是太尷尬,想想都臉紅。
竟然對方不想攤牌身份,那自己就當作不知道。
長安令一直都是皇帝心腹才能就任的。
看到方源這麼震驚的樣子,李世民很是開心,有種童趣復燃的感覺。
鄭明珠一愣,連忙向方源行禮。
杜如晦訕訕笑道。
而和_圖_書新任的長安令竟然不認識皇帝,這是什麼情況?
但相對而言,方源在長安城也不會很順利的。
忍了這麼久,等的不就是這個時候嗎?
方源訕訕笑道。
一旁的杜如晦當即也低下頭不敢看李世民,擔心李世民惱羞成怒,責怪兩人。
長安縣丞鄭明珠越過方源,向李世民和杜如晦行禮。
「杜相,你沒事吧?」
「臣長安縣丞鄭明珠,拜見陛下,拜見杜相!」
方源收回禮儀姿態,朝一旁的鄭明珠說道。
李世民很受用,有種飄飄然。
他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方源,靜待方源的變化。
「以前我們之間要是有什麼不愉快,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總感覺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一樣。
「啊?」
「當真!」
但還是止不住咳嗽。
杜如晦擺擺手。
想到這裏,方源想要對杜如晦伸出援手,但也無能為力。
很快,鄭明珠離開。
「這個縣衙,比我在遼州的刺史府還要大氣。」
在這裏,穿著樸素的百姓反而都少見,更的可能是某世家之人。
也許神醫孫思邈有能力拯救,但可惜的是這個人行蹤縹緲,居無定所,無法尋來。
人流量真不是遼州城能比的,而且遇到的人也非富即貴。
「朕問你,你是否在今日之前知道朕身份?」
真是伴君如伴虎,時刻得顧忌皇帝的情緒。
比遼州刺史府還要豪華大氣,佔地面積同樣比刺史府還要大。
「杜相,朕希望你能夠請假修養一段時間。」
現在他和朝廷都離不開杜如晦的支持。
他很難不慌,因為李世民身份這件事早已經暴露。
李世民笑了笑說道。
「是的,陛下演技超群,天下無敵!」
縱觀全局,從李恪剿滅東突厥騎兵之後,勝利已經屬於大唐。
杜如晦當即乾咳一聲,正色道。
方源表示感謝。
李世民更加懷疑。
因為杜如晦坐穩右僕射之位,裴寂才不能獨權。
皇帝竟然隱藏身份和一個人相處,這是多麼大的榮幸啊?
他不是小氣的人,不會記方源的仇。
李世民眯著眼,轉頭盯著方源說道。
作為帝都,自然要有帝都的樣子。
以後,這裏就是自己的大m•hetubook.com•com本營了。
今日能有李世民帶路,明日就不用自己再問路那麼麻煩。
如今已經是貞觀三年七月,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但從兩人的對話來說,兩人以前其實是認識的,只是沒有公布身份而已。
不過他也好奇,方源是否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看他的穿著,應該是長安縣衙的縣丞,看到方源這邊的時候,他身體頓時僵住,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
「方令,知道長安縣衙在哪裡嗎?要不帶你走走?」
「那就邊走邊說。」
李世民連欺君之罪都說了出來,方源哪裡還敢不承認。
心情更加開心愉悅。
故而設置縣衙的時候距離皇宮挺近的,就是方便皇帝隨時召見對方,隨時知道長安城的情況。
但是沒想到,方源竟然已經知道,這麼說自己剛才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陛下,現如今兩國開戰暫且還沒有結果,臣怎麼能安心休息呢?」
一招彩虹屁送上。
「陛下有心隱瞞,做臣子的總不能揭曉吧?」
方源笑了笑說道。
方源儘可能保持一副震驚的樣子說道。
有李世民這句話,以後可以在長安城橫著走了。
「僥倖而已。」
他就是一個小官員而已。
李世民重重點頭,沉聲道。
「沒有,從沒有想過。」
李世民上下打量著杜如晦,沉聲道。
方源一開始還以為杜如晦是給台階李世民下。
「那你剛才還裝作不認識?」
有人帶路比自己問路更好。
李世民上下看著方源,笑了笑說道。
這裡是大唐的迎接四方的地方,門面不會太差。
「免禮,不用客氣,像以前一樣那就好。」
李世民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
「放心吧陛下,臣沒事的。」
李世民深吸口氣,沉聲道。
方源當即低頭行禮。
李世民笑了笑。
他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扶著胸口。
他沒注意到,他身後的杜如晦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
故而在方源剿滅東突厥千騎之後,李世民就想到將方源調來長安城。
杜如晦笑了笑說道。
「方源,你知道欺君之罪嗎?」
以前就任地方官員因為時間太短不好發明一些東西,現在可以放心發明!
李世hetubook.com.com民無語道。
「嗯,不錯,沒想到吧?」
「臣知道,咳咳咳……」
「哼!」
杜如晦搖搖頭,堅定道。
他的身體一直很不好,咳幾聲臉就紅了,還咳得前胸貼後背,口水直流。
但這裏靠近皇宮,以致於這裏幾乎沒有什麼人。
杜如晦搖搖頭,捂著嘴強忍著咳嗽。
「咳,免禮!」
李世民心中樂開了花。
李世民眉頭皺得更深。
方源鄭重道。
方源和杜如晦慢了半拍,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笑了笑。
「說啥?」
如果李世民認真去打聽,就會知道他以為隱瞞得好好的身份,早已經被方源識破。
他相信方源,相信方源能夠治理得好長安城。
李世民又氣又感動。
一聲又一聲咳嗽著,越來越嚴重,感覺肺都要咳出來。
「你……唉……」
剛才的事如果方源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沒關係,但如果已經提前知道他們的身份就很尷尬了。
當再次確定這邊情況的時候,中年男子快速向方源這邊走來。
「朕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方源感嘆道。
看著忠心於自己的臣子被病魔纏身,他很心痛。
「李老闆邊走邊說?」
「我這不是為了陛下著想嗎?」
再比如方源和襄城公主的關係也不錯,也很有可能已經因此猜測到兩人的身份。
現在聽到方源自報姓名,他頓時知道是新任的長安令。
方源眼睛睜大,一臉震驚看著李世民和杜如晦說道。
方源知道歷史,知道杜如晦貞觀四年左右去世。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樣子,更令李世民感到怪異。
他很關心杜如晦,但也知道杜如晦現在不能休息。
天下英雄豪傑,各國的使團等等都會來長安城。
或者明天方源就任長安令后,再問方源也行。
距離朱雀門越遠,就越能感受到長安城的繁榮昌盛。
到底有多厲害不知道,但傳聞是個猛將,一般將軍不是他對手。
李世民乾咳一聲,微微整理一下衣裳。
杜如晦當即沒有心情笑了。
方源越是震驚,他越是開心。
與杜如晦相處也很長時間了,看杜如晦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他今日領了官印和官服,明日就要上班了。
「小毛病而已,等www.hetubook.com.com
會就好了。」
李世民冷哼一聲,看向杜如晦說道。
朱雀大街是長安城最寬敞的一條街道。
但最終只有一聲長長的嘆息。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許多臣子心口不一,表面忠君,暗地裡罵自己上位不正,更視族法高於國法,這些他都不能忍。
他擔心李世民發現方源已經提前知道他們的身份。
朱雀門前的街道就是朱雀大街。
他確實是震驚方源竟然能夠斬殺阿史那落雲。
百姓們都是在朱雀門幾百米外止步,很默契沒有靠近。
看著繁華的長安城,方源深吸口氣,心情難免激動。
「陛下演技超群,天下無敵!」
「方源,你有沒有想過朕是皇帝?」
「你也免禮吧。」
如果杜如晦不在,右僕射之位誰接替都難說,更不要說和那些大世家抵抗。
而他作為知情人之人卻沒有稟報,以至於剛才的事情發生,要是皇帝惱羞成怒可能會尷尬而責罵他的。
「當真?」
真不愧是帝都,樣樣都不同。
「克明,你呢?」
李世民笑著說道。
李世民哈哈笑道。
剛到長安縣衙門口,方源就被其大氣震驚到。
這是個卧虎藏龍的地方。
時間一長,自己的威望越高,掌控力越強,就會以長安城為中心,向外輻射,控制更多的地方,真正的君臨天下。
小地方果然是不能和帝都相比較的。
李世民擺擺手,呵呵笑道。
他還以為方源沒有猜到自己身份,不由得有些驕傲和得意。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他也不好說,只覺得和方源有關,和自己隱瞞身份和方源交友有關。
「方令所言不錯。」
心中有再大的疑問也不敢問皇帝。
李世民擔憂地看著杜如晦,沉聲道。
率先往一個方向走去。
方源作為自己的應夢賢臣,必定能夠輔佐自己,分擔杜如晦的重任,長安城更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作為縣丞,他早就知道長安令由一個叫方源的人擔任,這些日子將會上任。
「鄭明珠,你先回去吧。」
方源向李世民和杜如晦兩人行禮,目送著他們兩人進入朱雀門才離開。
李世民又得意幾分,神色間有些驕傲。
如是沒有,杜如晦不會這樣子的。
但神色多少有些不同,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