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重要發現。」
想了想,方源覺得就這樣離開很危險,難免會被毗沙門軍師中途截殺。
「如果路上遇到巡邏的金吾衛,也請他們過來。」
「方源,真謹慎,你安全了。」
落在床上后,緊張站立著。
「在,在黑溜溜的地牢里……」
李道宗神色濃重,沉聲道。
「那就不想了。」
事情真的越來越複雜了,毗沙門竟然想造反。
方源盯著睡熟的方京玉,眉頭微微皺著,好奇方京玉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股力量還可能和國公以及前太子等等有關,涉及了皇權。
方源將她抱在懷裡,安慰道。
但剛起身,就發現自己好累,還看到方源睡在自己床上。
看到是方源后明顯有些震驚。
他目前退走,有沒有隱藏在黑暗中也不確定。
按照李道宗的意思,就算該懷疑鄭觀音也不是自己等人能懷疑的。
怪不得毗沙門軍師說自己知道得太多,原來是這個意思。
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雙手交集著。
「現在朝廷主要兵力在外,猛將也只有尉遲敬德在長安城。」
「你也明白,今日之後我不可能再到這裏,你來搜查也搜查不出了什麼。」
方京玉的身體顫抖著。
畢竟已經演變到造反,事情太大,不該有所隱瞞。
「去洗漱吧。」
他還在考慮著昨晚的事是否要告知李道宗。
看到薛博武看著她的時候,重重踢了一腳薛博武。
決定不將昨晚發生的事告知李道宗。
「嘶!!!」
同時詫異李道宗的神色變化。
方源重重點頭道。
毗沙門軍師沉吟片刻后說道。
方京玉的聲音大了不少。
「安全了。」
方源解釋道。
「好像是做了噩夢,現在全身都好累。」
方京玉重重點頭。
毗沙門軍師呵呵笑道。
「我,我,嗚嗚嗚……老爺,我不敢想,我可以不想嗎?」
方京玉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他神色凝重,喘著粗氣,但眼神凌厲。
毗沙門軍師看著薛博武離開的方向久久才回頭。
這才使得她面對長安城的時候很怕,更知道關押鄭觀音府邸的狗洞。
約莫一炷香后,薛博武去而復返,還將鄭九等衙役帶來。
「鄭觀音?」
方京玉一聲驚叫。
儘管滿腦子的疑惑,但也得離開才行。
沒想到李道宗找他竟然是說這個。
同時想著是否告訴李道宗昨晚發生的事?
果然,對方謹慎得很。
「這麼說吧。」
神色慢慢恢複原來的樣子。
比如只要方源在,她就會主動幫hetubook•com.com方源按摩,比紅絮青媱還積極。
「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嗎?」
但他並沒有如他所言的那般,並沒有離開,而是孤身一人偷偷再進府邸。
方源想了想問道。
現在朝廷和東突厥開戰,兵力都被支出去。
還記得剛見方京玉的時候,她身上有很多傷口,脖子更有一條碗口大的傷疤,現在都還沒有消去。
又或者是篤定自己不敢冒險殺了他。
「不開心的事就不想了。」
薛博武這才離開,很快消失在黑色中,只傳來他跑步的聲音。
長安縣衙的布局和刺史府的相視。
畢竟這一路回去,會離開這片權貴地區,也有比較偏僻的地方,在那動手的話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
「造反?!」
「毗沙門很有可能會利用朝廷與東突厥開戰這段時間造反。」
「陛下知道了嗎?!」
敢情自己對他沒有威懾力了。
毗沙門軍師深吸口氣,沉聲道。
「等博武來吧。」
而如果他現在動手,自己等人反擊和大叫期間,很有可能會引得周圍權貴的注意。
畢竟鄭觀音是隱太子的正妃,她現在估計已經因為毗沙門而被盯著了。
「我今日放你一次,你來日不得帶人打擾這裏的安寧。」
這孩子,太懂事了,缺少點小孩子應該的調皮。
方源大驚。
方源冷聲道。
「自然是放你走了。」
而且還是處於暗中的,方源不想與他們有太多的糾葛,也不想暗中捅刀子。
「有趣,沉穩得令人感覺可怕。」
「咦,老爺怎麼會在我的床?」
「有人打我們,也有人不給我們飯吃……」
他在賭,賭毗沙門軍師不敢。
她知道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還知道如何討好人。
這一次出動,直接拉來了將近八十人,浩浩蕩蕩衝來,引得一些人注意,幾家權貴大門都微微打開查看發生什麼時候。
事情很嚴重,但皇帝還想趁機剷除毗沙門。
青媱也感覺累得不行,跟著同坐在方京玉的旁邊,小手捶著發酸的兩腿。
方源打了和呵欠,起身說道。
鄭觀音是隱太子正妃,換句話來說就是皇帝李世民的嫂嫂。
他不確定毗沙門軍師是否會隱藏在黑暗中突擊。
薛嬌燕嘟嘟嘴,坐在方京玉旁邊。
吃完早餐,方源就出發縣衙。
「你還記得以前在長安城怎麼生活的嗎?」
「你儘管可以動手。」
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任何風吹草動也可能會引起巡邏護衛的注意。
李https://m•hetubook.com.com世民將嫂嫂囚禁在這裏,正常來說肯定是有人看守著的。
「但是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往後我們還有碰撞的話,恩怨還會繼續!」
「好了,本王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鄭觀音到底在毗沙門中充當什麼角色。
剛到縣衙,李道宗竟然到來。
自己到水井打水洗漱,還想幫方源盛水到房間。
方源露出笑意。
毗沙門軍師言語間帶著濃濃遺憾說道。
現在夜深人靜,長留在這裏不安全,更不可能闖進府內。
方源見狀,懸緊的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更夢遊到這裏……
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大唐人心大亂,然後趁機造反。
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等,等到薛博武帶人到來為止。
「懷疑也正常,實際上本王也有所懷疑。」
「不過也要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看方源沒有怪她誰他的床,慢慢鬆了口氣。
「我真想冒著風險也殺了你。」
方源最終小聲說道。
縣衙每晚都會有人值班的,而且還有一部分衙役是住在縣衙裏面。
「鄭觀音由陛下看著,不由我們管。」
「走!」
但小腦瓜想了想,遺憾地搖搖頭。
李道宗正色道。
但李道宗所言的這件事更讓方感到震驚。
「方,方源,我們安全了嗎?」
也許他是能夠將方源等人殺死,但毫無疑問也會被人知道,可能沒有時間清楚屍體等等。
「你真是過分,這樣的條件也敢提!」
對方很在意被關押在這座府邸里的鄭觀音,不想有人過來打擾。
「如果鄭觀音與毗沙門有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
李道宗起身。
方源沉聲道。
「那我們回去?!」
看她的臉色,都一下子就變白,滿臉恐懼。
一個小孩從長安城流浪到遼州城,估計也要半年吧?
看著李道宗離開的背影,方源陷入沉思。
昨晚和方京玉回來后,這丫頭好像做了噩夢,抓住方源的衣服不肯鬆開。
方源盯著毗沙門軍師,沉聲道。
還沒閑過,總不能一直忙碌,一直給朝廷賣命吧?
「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找本王或者找陛下說明。」
他的聲音依舊很奇怪,聽不出男女。
薛嬌燕好像明白了方源的想法。
方源深深看著毗沙門軍師,沉聲道。
神色慢慢放鬆下來。
「你說。」
方源點點頭說道。
想了想,方源沒有回去辦公,走出縣衙……
「看看是你先將我們殺了,還是我們先引得周圍權貴的注意。」
「那你是放我走,還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又有人深夜要針對方源,他們是找死!
青媱和薛嬌燕當即想要離開,但還是看向方源,要確定方源的意思。
準備離開后又再次提醒方源。
「好的,下官明白。」
圍著方源的那些黑衣人也紛紛離開,消失在夜中。
方源繼續問道。
李道宗眉頭頓時一皺道。
「你還敢提意見?」
「你懷疑她和毗沙門有關?」
比如方源,他身為長安令,負責長安縣治安,管理長安縣的大小事務,應該知道。
如此一算,她在長安城的年齡更小,還不記事也有可能。
方源不太確定道。
但是也難怪,寄人籬下,擔心被趕走,懂事是應該的。
方源倒吸口涼氣。
這麼晚,這麼多黑衣人包圍,她們很怕。
「這些天你多辛苦點。」
神色有幾分玩味,但很快消失。
還以為是墨采苓或者昨晚的事被他得知。
方源笑了笑,在她腦袋瓜揉了揉。
至於背後,則是後院以及檔案庫等等。
不過幸好的是,前方戰場捷報連連,勝利就在眼前。
薛博武有些愕然。
不過看了看四周之後,方京玉立即小心爬下床,因為她發現這裏不是她房間。
小跑著離開方源的房間。
「你認識鄭觀音不?」
「方令,有事和你單獨談談!」
「這傢伙,睡得真香。」
李道宗沉聲道。
「鄭觀音現在什麼情況?」
看著方京玉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埋怨道。
「毗沙門是隱太子的小名,這不是什麼秘密。」
「等會他們若是動手,青媱和嬌燕負責大聲尖叫。」
說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趁李丹秋姐弟還在府里,多些找他們學習。」
「姐,方源,你們還好吧?」
「好,好的。」
「可以,但我也有個條件!」
方源沒有立即理會毗沙門軍師,而是優先做出決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關押鄭觀音府邸的大門再次打開,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出。
「而鄭觀音是隱太子遺孀,下官難免會懷疑到那裡去。」
越過方源的時候,方源也從睡夢中醒來。
「好吧。」
毗沙門軍師是怎麼一個人不確定。
怪不得毗沙門要毀掉黃河堤壩,還引進東突厥鐵騎。
方源沉吟片刻,淡然道。
「請到會議室。」
而且這裡是長樂坊,距離皇城不遠,還有可能會將巡邏的金吾衛引來,或有可能會引得住附近的權貴注意。
一邊是縣丞和主簿等官https://www.hetubook.com.com辦公的地方,一邊是會議室和牢房入口。
方京玉或者知道鄭觀音。
造反……毗沙門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啊。
而且還不能確定毗沙門軍師是否隱藏在黑暗中,沒有必要冒險深查。
按照他所知,一兩個月內,勝利分曉。
從薛博武的疾跑的腳步聲可以聽出,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追上的。
看到方源懷裡的方京玉后,愣了愣神。
片刻的功夫,黑衣人就將方源幾人包圍在中間,嚇得青媱和薛嬌燕一跳,連連靠近薛博武。
「小心使得萬年船,面對你不得不謹慎點。」
「快去啊。」
那麼在這段時間叛亂的成功率是最高的,是一個超級好的機會。
於是沒有大張旗鼓,僅僅是通知一些重要部門的人物知道。
都是這丫頭惹的禍,她反而是一點都不知道,還睡得那麼香。
又因為全身夜行衣,方源更無法估算出是男是女。
「回去吧!」
「毗沙門將會在近期造反!」
「但鄭觀音身份特殊,不是我們應該懷疑的,你也不要盯著她。」
當東方的朝陽升起的時候,方京玉從床上醒來。
「沒事,回去吧。」
擔心地看向她姐姐一眼。
「那你說說看吧。」
方源沉吟片刻問道。
「算你狠!」
青媱也是緊張看著方源。
如方源所想,毗沙門軍師一直躲在黑暗中,看到方源離開之後鬆了口氣。
方京玉很快不再哭,但身體還是有些抽搐。
李道宗釋然。
「我相信你昨晚破我的局不是撞巧的了。」
「不如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現在就退走,如何?」
毗沙門軍師被氣笑。
毗沙門軍師沉聲道。
作為被收養的孩子,方京玉在府上一直都很聽話。
一夜就這樣過去。
還記得她剛剛到長安城的時候,拉著自己的手說怕。
「老,老爺。」
「任城王,下官有個疑問。」
「從他們的話中推斷出來的。」
「陛下已經知道。」
「方源?!」
鄭九徑直走到方源面前行禮道。
方京玉從不賴床,一醒就坐起來。
方源張張嘴,想說其他,但被李道宗伸手打斷。
「不,不記得了。」
唯一能讓對方忌憚的,就是引起周圍權貴的注意。
但幾句話之後,眼淚嘩啦啦落下。
「今日之後,我和毗沙門的恩怨兩清,你們不得再針對我!」
「不認識。」
話落,圍著方源的黑衣人散開兩邊,空出位置。
「成交!」
毗沙門軍師冷聲道。
「明白就好。」
但是方源已經起身,不需要她這麼麻煩,兩人一同在水井邊和_圖_書洗刷。
方源再次和毗沙門軍師撞面沒有引起任何風波。
薛博武額頭滿是汗,擔憂地看向薛嬌燕和方源。
「記住,不要查鄭觀音,除非你真的掌握實據,否則會被陛下不喜的。」
李道宗點點頭道。
方源表示明白,送李道宗出到門口。
對方源的解釋沒有任何懷疑。
「好的,我這就去!」
「方令,請吩咐!」
「鄭觀音?」
或者方京玉是毗沙門訓練的工具人吧。
青媱和薛嬌燕連連點頭。
看向方源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可毗沙門軍師還是進出自如,自己再深入查探,不是打臉李世民嗎?
會議室內。
「但是我又擔心有人來打擾這座府邸主人的安寧。」
方源將方京玉放在地上,伸了懶腰。
方源依舊提防著毗沙門軍師。
故而讓武功高強的薛博武先離開是最好的,他一路回去都不擔心被人截殺,可以輕鬆從縣衙調來值班衙役。
不僅是兵力,帶兵打仗的將軍也都帶走一大部分,長安城僅剩一兩個。
薛嬌燕以為真的安全,鬆了口氣。
保密工作做得像他這樣子,也是少有,無怪朝廷沒有他的資料。
李道宗沉聲道。
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沒必要涉足太深。
但可能是因為年紀小,忘記了。
「下官明白了。」
最終查案的時候,還是會被人知道這裏,同樣會有查到鄭觀音的身上。
他猜得沒錯,對方果然是很在意鄭觀音。
剛就任長安令,就遇到造反這種事,很是鬧心。
「沙子實他們說的?!」
越是了解毗沙門,就越知道它的強大。
她很懂事,很快就掙扎出方源的懷裡,擠出笑容。
毗沙門軍師走出。
「命本王提醒你,這些日子你多觀察長安城的情況。」
「請吧。」
方源心中一驚,起身道。
「別回方府,直接持我手令去縣衙,調人過來。」
薛嬌燕緊張問道。
在這裏雖然不安全,但毗沙門軍師應該也會有所忌憚。
看到薛嬌燕和青媱坐在地上,他還以為出了事。
毗沙門軍師冷聲道。
方源沉聲道。
方源想了想,沉聲道。
不提防不行,對方人太多了。
「博武,你先離開。」
剛開始的時候聲音還正常的。
薛博武則是顯得很鎮定,全程站在方源旁邊不說話。
想了想,方源就丟她在自己的床一起睡,反正她還小,也沒有什麼問題。
李道宗沉聲道。
「好,好的。」
「哎呀,好累呀。」
像是警惕,也像是責怪,還有其他意味。
直到看到薛嬌燕和青媱站起來沒事後,他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