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離開之後,他就不可能離開長安縣衙了。
「能不能進入官場還不定。」
「中了,中了,我中了!」
上次他們在考場一跪,差點就將方源害慘。
他大叫,想要叫住李世民。
「我說,我說,我真的說。」
又多次稱呼自己恩師,應該是懂得感恩。
有種要軟癱在地上的感覺。
「陛下,陛下……」
但一旁的方源明白了,楊豫之成為李恪泄題的替罪羊了。
「是,是,是……三皇子!」
現在,也許只有方源能夠救他。
「張繼,恭喜。」
方源冷聲道。
方源眉頭皺了皺。
【提前得知考題的楊振友與楊文俊等三十七人考試成績無效。】
「恕罪?」
他剛才雖然走神,但還是聽到眾人的話。
「泄露考題,罪無可赦!」
「我就說,三皇子會將你拋棄的。」
最終,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終於開口。
畢竟今年的科舉前所未有的重視。
張繼苦笑道。
審訊室之外傳來冷漠的聲音。
這沒有辦法阻止,畢竟自己就是這樣上位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還壯年,皇子們就急著扶持自己的人?
李世民應該還有其他秘密沒有說。
「當朕死了?!」
楊豫之連連低聲求饒。
方源冷聲道。
「我沒事。」
楊豫之鼻涕眼淚一起流,十分凄慘。
張繼是個人才,值得幫助。
天啊,方源竟然早就叫來了李世民。
楊豫之喘著粗氣,神色掙扎。
現在看來,是自己落了方源的圈套,被方源坑了。
「中了,還是第三甲……」
想起在客棧被堵,他們就心有餘悸。
「我,我沒有泄露,我是押對題的。」
這一次,兩人都不像是剛才那麼溫柔。
張繼恢復過來,恭聲回答。
方源呵呵一笑道。
回想以前的努力,老母親的期待,張繼的心越發苦澀,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儘管是中榜了,但也僅僅是中榜而已。
「關押三年?那太便宜他了!」
自己還想著李世民來之後自己再求助或者什麼的www.hetubook.com.com。
對方肯定會幫忙的,只是張繼長相問題很容易被刁難。
楊豫之忍不住咽口唾沫,顫聲道。
因為自己的長相不出眾,甚至有些丑,會成為審核的問題。
方源想了想說道。
進到御書房的時候,方源發現三皇子李恪正跪在門口。
楊豫之一聽,眼睛頓時睜大,滿臉驚訝。
剩下小部分就是沒有中榜,依舊還是對方源充滿感激。
考生們大叫。
方源呵呵一笑,也準備離開。
「你有什麼值得本官救你的?」
「想,想扶持更多自己人!」
「不知死活!」
方源搖搖頭,拍了拍張繼的肩膀問道。
愣是不敢相信李世民到來。
李世民沉聲道。
方源已經知道中榜名單。
人們震動之後,也慢慢感覺到朝廷的誠意。
「別開玩笑了,你根本沒有資格接觸考題。」
方源緩緩道。
還有杜妙顏不久前讓人帶來口信,說是杜如晦想見他,說是日子選好幾個,找他過去商量一下。
「原來是這個問題。」
「混賬!」
張繼想到這裏,頓時哽咽,跪倒在地上。
他眼睛瞪大,感覺都快要凸出來一樣,血絲遍布。
楊豫之似乎明白了原因。
這消息,感覺沒有多大作用。
李世民丟下一句話之後就離開。
巨子那邊的墨家研究院開始建了,方源想要抽個時間去看看。
自己和方源非親非故,方源卻屢次幫助自己,如同父親。
隨著方源離開皇宮之後,考題泄露一案由長安縣衙和皇宮同時揭露。
「不妥!」
沒多時,張繼就到長安縣衙找到方源。
張繼依舊對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眼前的中榜似乎和自己無關,周圍的歡聲笑語也和他無關。
方源送張繼出到門口,順帶看了看天色。
「方源,這裏交給你了。」
大唐的科舉還沒有後世的隆重。
他上下打量著楊豫之。
楊豫之大聲哀求道。
「他為何要泄露考題?」
也許因為容貌的問題,這一輩子都將會被和_圖_書閑置著。
方源注意到他,他也注意到方源,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退後一步,再次對方源行禮。
其實也是方源的最後一次機會。
找誰幫助方源已經想好,但成不成功方源也不敢保證。
直到有人推了推張繼,張繼才緩緩回過神來。
片刻間,李世民沉著臉走進來,眼神似乎壓抑著怒火。
戈游建議道。
眼神看似更加可怕。
「好了,起來吧。」
很快,科舉放榜。
就算是對皇帝承認,皇帝也不會對三皇子怎麼樣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李世民勃然大怒。
若是給李恪十年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朝廷不是都是他的黨羽?
「陛下?!」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有一個考生提出意見。
楊豫之喘著粗氣,咬咬牙,大聲道。
好在中榜上只有考生的名字,沒有考生的其他信息,要不然還有可能會再次鬧一波,畢竟遼州考生那麼多,前不久又傳著方源泄露考題一事。
李恪曾和他說過,他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是。」
楊豫之掙扎著,滿臉驚恐大叫。
楊豫之一愣,一時間沒有明白李世民的意思。
只是眾人看到張繼神色有異,都有些好奇。
「那個軍師就是上次你遇到的那個,他帶著的那個男孩……則是隱太子留在世間的子嗣。」
楊豫之張張嘴,似乎有話說,又沒說。
「等等。」
考生們擁擠在榜單面前。
「理應如此。」
「對了,找本官何事?」
不過其中也得知了一條重要的信息,隱太子還有子嗣留在世間。
方源示意兩名獄卒停止繼續行刑。
方源點點頭說道。
就因為他沒有權接觸考題,所以沒有機會。
「方源,不,方令,救救我,救救我!」
張繼頓時驚訝看向方源。
這對於李世民的皇權來說,是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可能會引發大變動。
「本官只是說幫你打點,不敢保證有把握。」
毗沙門是隱太子的勢力已經是默認的。
他努力了大半和*圖*書輩子,到現在才感覺到深深的努力。
方源應是,準備離開。
想著楊豫之身上有沒有有用的情報可以換。
他這不僅是處罰楊豫之,還有警告李恪。
「原來如此。」
因為已經有人在審訊室外等著他。
這不僅是自己的伯樂,還是自己的在生父母。
楊豫之連連點頭,哀求地看向方源。
與眾人商量好地點之後,張繼就前往長安縣衙找方源。
「說吧。」
「我覺得,還是像第一次一樣,請張繼去請最好!」
「你先回去,注意毗沙門的一切情況,有任何發現,可以自己進宮見朕。」
「我們上次差點讓恩師出事。」
反正會出手幫忙,至於結果如何,那就是張繼的命了。
方源看著他,哼了一聲,命人將楊豫之帶去關押。
楊豫之的結局已經註定,他會被判刑。
但是到底怎麼判,方源得請示李世民的意見。
感覺無誤之後,方源就進宮,將奏摺帶進宮給李世民。
戈游等人點點頭,深以為然道。
他也不知道方源要幹嘛。
「學生懂得!」
方源意味深長笑道。
但這不是方源想要知道的,他也不想插手太多。
「本官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發配嶺南,五年之內不得回來!」
實際上,遼州考生中舉一大半,都快霸榜。
「後面他死了,毗沙門分崩離析,後面有一個軍師帶著一個男孩出現,重組了這個組織。」
會一直被關押,直到被朝廷做出對自己的處罰結果。
張繼喃喃,一時間心酸不已。
「哈哈哈,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四周都是他們遼州的考生。
楊豫之顫抖道。
激動得跳起來。
張繼順著方源的攙扶起身。
「我這就去請恩師!」
他想,就算告訴方源又能怎麼樣,皇帝來的時候不承認就行了,到時候皇帝在這裏,方源還敢對自己動刑?
李世民繼續問道。
他早就知道,皇子們都有爭皇之心。
「戈游他們想要再次請您,以表示感謝。」
但方源不想去,那和*圖*書他就不敢勉強。
「果然是三皇子。」
他可以利用漫長的時間,慢慢扶持自己的黨羽。
看在家族勢力的份上,皇帝在這裏的話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
三十多歲的人了,第一次京試就能夠考到第三名,還不高興?
「蕭瑀有所交代了,毗沙門是隱太子還在的時候創立的。」
張繼沒有強求。
方源淡然道。
最終,方源直接走進御書房,面見皇帝。
「我,我……」
「好好等著吧。」
「好的,那學生告退。」
而且還是方源一手從遼州扶出來的,張繼已經打上方源的標籤。
「走,去拜見恩師!」
這是楊豫之的最後一次機會。
方源緩緩點頭。
「說吧,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走出牢房之後,方源就讓主簿寫奏摺,給楊豫之定罪。
「前三甲,第三名,張繼,恭喜你,恭喜你啊!」
而李恪,大概率是不會被追究,除了自己,外人也不會知道他泄題。
中榜了一大半,前所未有的大喜事。
楊豫之驚恐大叫。
不像明清時期敲鑼打鼓等等一些利喜慶行為。
而張繼,竟然直接位於第三甲,恐怖如斯。
「恩,恩師……」
方源早已經知道李世民到來,向對方行一禮後退到一邊。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方源放下手中工作,好奇地看著張繼。
而其中,就只有方源能夠幫助他,傳信或者給予機會離開等等。
因為真正泄露考題的不會是楊豫之。
「陛下,這是楊豫之的處罰結果。」
李世民叫住方源,揮退左右宮女太監之後沉聲道。
兩個獄卒立即拉動刑具。
【科舉考題確實存在泄露,泄露者楊豫之流放嶺南,五年內不得離開。】
突然間。
這是一個進步,但還差很多。
方源冷著臉,沒有立即停止施加酷刑。
但李世民直接離開,頭也不回。
「抵抗只會讓你承受皮肉之苦。」
李恪現在跪在門外,不過是他自己主動認錯而已。
但不曾想,竟然還有這樣的醜聞。
「第三名也不開和-圖-書心?」
「謝恩師再造之恩!」
想了想,讓人備車,帶上鄭九幾人去杜如晦府。
中榜之後只是確定有當官的身份,最終還要吏部委託重任才可以成為官員。
方源見奏摺遞交給李世民。
方源應是離開。
人群中,張繼和戈游等人也在。
內心深處對方源感激不已,恨不得視之如父。
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還好方源沒事,要不然他們內疚一輩子。
而是等到楊豫之聲音都變弱之後,才緩緩擺手。
「他為何要泄露考題?」
李世民沉著臉,冷笑道。
也只有他知道,他有多麼辛苦才走到這裏。
李世民看了眼奏摺,冷聲道。
如此喜事,怎能不告知方源開心一番?
還有張繼為官的事,方源也得找個時間去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張繼物色一個比較好的職位。
多虧了方源押題,他們有大半人中榜。
這一次,他直接被引進衙內。
「是,是我泄露的,是我泄露的。」
「謝恩師!」
「本官救得了你嗎?」
「你放心,本官會為你打點。」
科舉考題泄露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戈游等人看著張繼的背影,都是一嘆,暗嘆張繼的前途未卜。
楊豫之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汗水嘩啦啦落下。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李世民還沒有處罰李恪,想著怎麼處罰。
只是即便中了第三甲,也不一定能夠走進官場之路。
對這個答案絲毫沒有意外。
特別是考生,怨氣全消去,變得激動,因為少了三十七個競爭對手。
以後李世民百年之後和李承乾競爭起來,也有勝算。
因為早已經有猜測,知道是三皇子。
「可以的,可以的。」
張繼擠出笑容。
瞬間,楊豫之劇痛,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沉吟片刻,輕聲道。
張繼恭敬行禮。
方源起身,走到張繼跟前將他扶起。
但更多人是不相信真的會泄露的。
消息傳出之後,全城震動。
「是。」
「現在不僅是三皇子將你拋棄,皇帝還將你當作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