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對於這個回答很驚訝。
「你再通報一聲,就說八方集團老闆要見他。」
有他一同,哪怕是有人攔住方源等人,他也能給方源等人開路。
長孫沖平靜道。
「妙顏也不是外人,是杜荷的姐姐。」
但長孫沖作為宗正寺少卿,關照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們不是兄弟嗎?」
但注意到方源幾人在這裏后,又很快恢復平靜。
沒多時,方源幾人就進入尚乘局,到達馬場。
士兵連忙讓路,不敢再攔住方源等人。
這裡有兩個可能。
方源眉頭微皺,沉聲道。
這是方源要求的,他要對八方集團有足夠的掌控權。
馬場共十二個,其中有六個馬場的三十多匹馬全死了,另外六個馬場的馬卻都還活著。
「他是你上級,還是我是你上級?」
「你不關照一下他?」
最重要的一點是,杜荷是已故杜如晦的兒子,屍骨未寒,朝廷就這樣對待他的兒子嗎?
「屬,屬下眼拙,請將軍恕罪!」
和杜構第一次來請見長孫沖一樣。
不在皇城裡辦案的,進皇城的時候只能直接進皇宮,不能在皇城裡亂逛。
「是啊。」
杜構得知后,立即向吏部提交延遲就職申請,同時多方了解情況。
先進宮看看死去的御馬,看看現場情況。
「還有杜楚客和杜構,不用我說了吧?」
「時間太急,我沒有辦法弄清楚。」
御馬是屬於皇家的事,所以杜荷被宗正寺帶走,而不是被刑部或者大理寺帶走。
尚乘奉御有左右兩個官職,應該是一人管理六個馬場,杜荷管理的那六個馬場的馬都死了。
長孫沖搖搖頭道。
方源沉吟片刻說道。
方源眉頭皺了皺,讓護衛再次稟報。
「走吧,去找長孫沖。」
「不清楚。」
跟在長孫沖的身後前往宗正寺。
杜構嘆息一聲,無奈地點點頭。
但吏部駁回了延期就任的申請,他不得不來求助方源和杜妙顏。
「但我又不能確定皇帝什麼時候出現,只www•hetubook.com.com能先找你們。」
方源繼續問道。
「請回吧。」
方源心中嘆息,再次問道。
杜妙顏在家裡等著方源,夫妻兩人關係很好,如漆似膠。
「走吧。」
長孫沖看向方源,眼睛眯了眯,沉聲道。
杜妙顏詫異道。
長孫沖是宗正寺少卿,宗正寺的二把手。
「那就……請坐吧。」
「宗正卿是李神通,陛下的面子都不一定給,我怎敢關照?」
長孫沖已經不再將杜荷當作是兄弟,也不再是朋友。
「你延期申請有沒有找過皇帝?」
「知道御馬死因嗎?」
最近方府發生的事,他沒能幫上忙。
杜構臉色有些複雜。
沒多時,長孫府就備好筆墨紙硯,並且簽上協議,杜妙顏在八方集團的半成分紅划給了長孫沖。
方源眉頭皺得更深。
等了解些情況之後,再去找長孫沖問問杜荷的情況。
「長孫沖,你與杜荷一起長大,看他受難也不關照一下嗎?」
杜妙顏忍不住說道。
杜楚客下令道。
皇城很大,但大部分的布局方源都是知道的,故而沒多時就來到尚乘局門口。
長孫沖張張嘴,邀請方源幾人坐下。
地位不夠了,自然而然也就做不了兄弟,與被之前被處死的蕭銳差不多。
畢竟家父才剛剛去世,陛下也不是薄情的人,會給自己機會查明的。
杜楚客出現,狠狠將守門的士兵推開。
剛才方源提起他和杜荷是兄弟關係的時候,長孫沖沒有回答。
方源微微點頭,隨即問道。
李神通是皇帝的叔叔,資歷很深。
而且事情本身就不大,皇帝都不一定處置杜荷,宗正寺完全沒有必要拷問杜荷。
守門的兩名士兵嚇了一跳,沒想到杜楚客突然出現。
方源幾人起身。
現在皇帝不知道在哪裡,長孫沖不肯關照杜荷,那就只能先見見杜荷問問了。
杜妙顏氣得站起來指著長孫沖。
不過想了想,覺得也正常,以前皇帝還www.hetubook.com.com出現過在武陵縣以及遼州好一段時間。
這是什麼情況,竟然還不見客?
若是想看看現場就能夠幫杜荷洗脫嫌疑,那就大錯特錯。
隨著杜如晦離世后,杜家的地位慢慢下降是在所難免的。
一個是長孫沖的心中已經不將杜荷當作是兄弟。
「皇帝不在?!」
從五品上,是個閑置,不少權貴都盯著這些位置,是杜如晦生前給杜荷安排的。
方源和博陵崔氏剛剛正對上,肯定很忙很焦心的。
從守門士兵的口中,方源幾人了解到,杜荷涉嫌毒死御馬,被宗正寺帶走查詢。
長孫沖搖搖頭道。
守門的護衛再次拒絕求見。
杜妙顏重新坐下,臉色也慢慢變得平靜。
長孫沖的神色有些歡喜。
方源沉吟片刻,沉聲道。
「連我都敢攔?!」
白天的時候,杜荷負責看管的御馬全死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事?!」
杜構嘆息道。
但現場已經沒有糧草,所以暫時沒有辦法斷定這些死去的御馬是吃什麼死的。
「你們走吧,我幫不了你們。」
沒多時,守門的護衛回來,這次同意了見方源。
就好像方源面對長孫沖或者秦懷玉等人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將他們當作是普通朋友而已。
沒多時,方源幾人就隨著長孫衝來到宗正寺。
方源坐下后問道。
但可惜,不知道皇帝去了哪裡,自己又不能違抗吏部的意思,故而今晚來找方源和杜妙顏。
杜荷現在就職尚乘奉御,即是幫皇室看馬的官職。
因為彼此之間的地位相差太大,若不是有足夠的利益作為樞紐,交流可能都不會有。
沒多時,方源被引進長孫府,在客廳的時候見到長生沖。
方源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長孫沖,開個條件如何?」
崔振堂頓時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后離開。
「您是,您是。」
「長孫沖,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方源停下,淡然道。
「一家人,不麻煩。」
「皇帝知和-圖-書道這件事嗎?」
八方集團的半成利潤價值很多,但沒辦法了。
杜構一臉慚愧道。
長孫沖不見客,讓方源一下子想了很多。
方府。
「您稍定。」
當然,可以去是一回事,會不會被攔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長孫沖還是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看眾人。
杜荷和長孫沖的關係也挺好的,找他應該能了解情況。
「找了,不見客。」
在方源決定進城的時候,就提前招呼了杜楚客。
杜妙顏再次開口。
「杜荷是不是被陷害?」
這個時候,方源想起了那天杜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
杜楚客眉頭一挑,一把抓住一個士兵的衣襟。
長孫沖再次回答。
「要不是我這邊延期申請被駁回,我也不想來麻煩你們。」
他第一時間就想會不會是皇帝對自己不滿,開始針對杜荷。
「妹妹,妹夫,杜荷出事了。」
「好!」
杜妙顏幾人也跟著坐下,由方源詢問。
「可以,筆墨伺候!」
彼此之間的感情深厚,不說有難同當,但至少有福同享,如今關照一下杜荷都不行了?
宗正寺那種地方,非皇室成員進到那裡,有沒有證據都會被拷問一番,脫一層皮都是輕的。
地位如果不對等,就很難做兄弟和朋友。
杜構神色凝重說道。
長孫沖搖搖頭道。
「站住,這裡是尚乘局,無令不得入內!」
並且向方源幾人下逐客令。
「我不是外人,我是杜荷的姐夫。」
「你說得沒錯。」
他是左衛中郎將,在皇城有很高的地位,幾乎哪都能去。
整個下午,方源聽得耳朵都生繭,最後終於撐到下班,第一時間拍屁股走人。
真沒想到,以前這麼好的朋友,竟然幫都不肯幫。
杜妙顏臉色一變,沉聲道。
這一下午,方源幾乎沒有怎麼處理過公務,一群下屬到來彙報工作。
實際上,就算是知道是吃什麼死的,也沒有辦法幫助杜荷脫罪。
但是下午的時候,吏部駁回了他的延期申請,並且還得知杜和*圖*書荷現在在宗正寺看押著。
「吏部駁回之後,我就進宮求見皇帝。」
「他在宗正寺有沒有被拷問?」
不僅是長孫沖和杜荷一起長大,杜妙顏也差不多可以說是和長孫沖一起長大。
「我與你們正視,而不是與你正視。」
「抱歉,我家少爺說不見客。」
沒多時,方源就以戶部還有工作為由,帶著杜構和杜妙顏以及一個經驗老到的馬夫進入皇城。
他現在已經是國公之尊,去求見的時候連門都進不了,倍感屈辱。
杜構也正有此意。
崔振堂壓低聲音,沉聲道。
也許,長孫沖真的不將杜荷當作兄弟了。
夜,方源等人用完餐后,杜妙顏的大哥杜構帶來一條不好的消息。
這裏每一個人都不是他能夠怠慢的。
宗正寺不是人待的地方,杜荷留在宗正寺太久會受罪。
「宗正卿不允許外人見他。」
「找過長孫沖嗎?」
方源幾人轉移陣地,去長孫府。
守門的是兩名士兵,攔住了方源幾人。
但現在見不到皇帝,還不知道皇帝去了哪裡。
「杜荷的事我沒有辦法幫,如果你們是因為這件事來的話可以回去了。」
但是他和方源不同,他不在皇城裡辦案。
夜裡視線不是很明,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方源幾人身後還有杜楚客。
這不是一個好信號,是杜荷一案牽扯太多,還是其他原因?
「他負責的御馬全死了,人已被宗正寺看押著。」
接下來博陵崔氏將會正視方源,以家族的戰略去看待方源,而不再是個人之間的恩怨。
他也早就想去看看御馬的情況。
「你最多也就是只能我們平視,接下來你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如果能見到皇帝,應該能夠申請延期的。
她沒有再生氣,因為沒有必要了。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兄弟在裏面受罪嗎?」
「有。」
明明就是皇帝的一句話就能解決。
畢竟才幾匹馬,皇帝用不著讓宗正寺帶走杜荷,罵幾句就差不多得了。
而杜構,作為嫡長子,繼承和圖書杜如晦國公之後,李世民封他為慈州刺史,這幾天已經是要出發的日子。
「我想等皇帝出現,再進宮懇請的。」
方源見看得差不多后,決定離開。
皇帝不在皇宮,那能在哪裡?
「將軍,宗正卿說除了他和陛下,任何人不得入內。」
「不知道。」
方源眯著眼看向長孫沖。
方源搖搖頭,邀請杜構坐下聊。
「你!」
方源回到的時候,天色還早。
而方源不同,作為戶部侍郎,方源除了不能在私自進入皇宮,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以去的。
「方源,你是不是覺得昨晚勝了,就天下無敵了?」
守門的兩個士兵面帶難色道。
四周沒人,他聲音又不大,沒外人聽到。
長孫沖依舊拒絕。
方源的笑容慢慢收斂,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辦公。
「我要……八方集團半成的分紅!」
方源微微一笑道。
「先不管這個,我們進宮看看御馬。」
方源幾人認真檢查一番杜荷馬車已經死去的馬,又去檢查一番沒有死去的馬,初步感覺是吃錯東西死的。
杜構很無語道。
「我延期就職申請遞交到戶部被駁回,我最遲明天就要出發慈州。」
長孫沖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瞎了嗎?」
「但宮中的太監說皇帝不在,沒說去哪裡,我見不到。」
「讓開!」
方源眉頭微皺道。
來現場看看,只是為了知道情況,心中有底。
「不用你幫,問你些事而已。」
昨晚方源是贏了,博陵崔氏是輸了,但死傷五百對博陵崔氏來說不過是皮毛而已。
長孫衝起身,神色平靜說道。
一個是長孫衝心中愧疚,不敢承認。
也許是杜如晦離開之後,杜家的地位隨之下降,杜荷在長孫沖的地位也急速下降吧。
她感覺長孫沖真的變了。
長孫衝起身,再次下逐客令。
「請。」
「我想見杜荷。」
「不見客?!」
「我幫不了你們。」
自然,對方源以及自己來說,長孫沖也不再是朋友,只有利益關係。
守門的護衛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