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御書房的時候,李世民正在接待幾位大臣。
因為長樂公主不僅是他的外甥女,還是他看上的兒媳婦。
「正是時候!」
這是嫡公主的底氣,這是皇家的底氣。
對此,長孫皇后希望長樂能四年之後再嫁人,給她多點時間準備。
長孫皇后緩緩道。
長孫無忌嘆息著說道。
她從小就對長樂公主疼愛有加,呵護有加。
李世民的不滿消去,緩緩道。
大部分人家的女兒在十四歲都嫁人了。
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哥哥眼中只有利益。
難道是長孫無忌想讓長孫皇后說服自己反對兒童保護法的立法?
因為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所以成為王妃甚至皇后之後,長孫皇后也將那些苦難留存在心中,甚至沒有想過報復。
長孫皇后搖搖頭說道。
「嗯?」
關於方源帶著李道宗和劉政會想要立法兒童保護法她也得知。
「是啊,這一路走來真不容易。」
長孫皇后搖搖頭說道。
「十二歲太年輕了,她們之中還有些沒出現天葵。」
長孫皇后搖搖頭說道。
兩人的心中只有聯姻,只覺得聯姻能夠鞏固彼此之間的政治利益,長樂的幸福在他們面前什麼都不是。
但不管別人家多少歲嫁人,長孫無忌只想再過兩年長樂公主就就下嫁長孫沖。
「哥,你覺得呢?」
李世民眉頭皺了皺說道。
長孫皇后頷首道。
「哥,長樂和沖兒的事,緩緩吧。」
長孫皇后掩嘴一笑道。
所以她誇了李世民之後,才說出自己的意圖。
「哼,你以為朕被磨平了稜角?」
「觀音婢,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她深深了解李世民,這個時候應該要用激將法才行。
這一刻,長孫無忌說出他最想說出的。
他不希望,也不允許長孫皇后一次又一次阻止。
長樂下嫁長孫沖是他和長孫無忌的政治交易。
「按我說,不如好好調查兩年再決定!」
幾位大臣見狀,面面相覷一眼,行禮后離開。
「陛下,臣和圖書妾有點事想找您談談,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長孫皇后雖然無法決定婚事成否。
隱約間,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聽到是談論兒童保護法的問題。
如果十二歲就要嫁人,就是僅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
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成為聯姻的工具,希望她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話說一半就去找皇帝,是找皇帝訴苦反對聯姻?
「陛下,臣妾這次來,不是想說長樂什麼時候能長大的。」
一切看似都很美好,但在舅舅家中的時候,其實也被欺負過的。
「當年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這一路可不容易。」
就在李世民要同意立法的時候,長孫無忌突然大聲打斷。
「如果我們推行立法,朝廷可能會迎來更大的動蕩,你覺得真能推行嗎?」
「哥,你怎麼來了?」
她上次反對長樂公主下嫁長孫沖,是考慮到長樂公主的幸福。
曾經更困難的路都走來了,現在還要擔心破壞一些人的利益?
見到舅舅過來,長樂公主隨意行個禮,就大步離開麗政殿。
「長樂現在還小,不明白什麼是苦,等她嫁人了,長大就知道了。」
兩人動身,前往御書房。
他們姐弟兩人這一路真不容易。
「但朕覺得,提高人口非常重要。」
「你說的有理。」
「臣妾聽說,方源方侍郎正推出一部兒童保護法,臣妾覺得很不錯。」
長孫皇后緩緩道。
兩人兄妹相依為命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對方。
長孫皇后看穿了長孫無忌的想法。
李世民怒視著長孫皇后。
「可在這段時間中,我們就觸及了不少人的利益。」
「你先跟我說完再去!」
「哥,就算是沒有你和我看著,也沒有人敢欺負長樂。」
「公主嫁人乃是國家大事,你休要再後宮干政!」
「你怎麼又提這個?!」
長孫無忌臉色一變,但沒有為長孫皇后解圍。
李世民深以為然點頭,他也考慮著是不是應該推遲立法?
長孫皇后感和-圖-書嘆道。
「那我跟你去!」
「臣妾小時候是被欺負過的,所以臣妾覺得兒童保護法很有必要。」
李世民扶著長孫皇后坐下,好奇問道。
李世民沉聲道。
「而且不管未來變成什麼樣子,我們提高人口的決心還不會變,十四歲才成婚,大大降低人口。」
討論的時候,將御書房當作是菜市場一樣,吵個不停。
她感覺,按照男人的想法,女人就是生育的機器一樣。
長孫無忌氣呼呼說道。
「陛下,我重申一次,我不同意將長樂許配給長孫沖,除非長樂同意!」
但相比于和現在的危機來說,這些好處就不確定值不值得了。
「有我和你看著,沖兒敢欺負長樂?!」
長大后,哪怕是到了現在,長孫皇后依舊記得當年被欺負的情形,記得被幾個表哥壓在地上亂摸亂啃的情形。
「而且,陛下,長樂和沖兒還有婚事在身,總不能」
長孫無忌沉聲道。
「陛下,剛才長樂到我那裡哭訴了。」
她支持立法,一方面是覺得立法有必要,另一方面是為了長樂公主考慮。
她剛剛安慰長樂公主,長樂公主終於不哭了。
只是長樂公主說的苦,和自己等人當年的苦相比,相差太大太大。
長孫皇后嘆息著說道。
也想找信得過的人詳細聊聊。
剛好,長孫皇后找自己,那正好聊聊。
「假如一個女人一生生七個孩子,那她是十二歲成婚和十四歲成婚,生育數量都是一樣的。」
但作為長樂公主的生母,後宮之主,長孫皇後有很大的建議權。
反正對於朝廷和天下的百姓而已,遲兩年也是沒關係的。
他確實覺得兒童保護法有些作用。
「我們當年面對隱太子,戰戰兢兢才叫苦。」
「反正也兩年而已,對帝國發展來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李世民深以為然點頭。
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失去父母。
「她從小錦衣玉食,哪有什麼命苦。」
說到最後,她突然有種悲傷的感覺。
和-圖-書其他人的利益與他無關,只要不損害長孫家的利益即可。
長孫無忌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位大臣到來,是討論兒童保護法立與否。
至於兒童保護法具體是什麼內容,她還不知道,已經讓人去打聽清楚。
「成了家就會長大。」
長孫無忌一聽,心中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盛。
「你糊塗!」
「這孩子,今日是怎麼了?」
現在都是自家人,他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就是因為不容易,所以才讓後代生活得更好。」
「我們每個人都是從小長大的,經歷過童年。」
李世民冷哼一聲說道。
「短時間也許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但幾代之後人們就會感激朝廷。」
「十四歲挺好的,至少不會像十二歲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就要成為人婦相夫教子。」
「我雖是皇后,但沒對天下女子做過什麼表率,十二歲結婚更不應該作為參考。」
「小孩子,長大之後她就明白了。」
「不錯。」
他想今日就徹底決定長樂公主和長孫沖婚事的事。
長孫無忌沉聲道。
這一刻,他想起馬上征戰天下的豪氣。
「陛下,臣以為,就算是立法,也要將年齡降到十二歲。」
「不是,臣妾很快樂,臣妾遇到一個好丈夫。」
長孫無忌沉聲道。
長樂公主是嫡公主,哪怕是沒有長孫無忌和自己盯著,天底下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我不是告訴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長樂好嗎?」
長孫無忌看了眼長樂公主,不滿道。
現在長孫皇后又想要緩緩,難道對自己這個哥哥和侄兒都沒有感情的嗎?
長孫無忌剛剛離開御書房,就再次和長孫皇後到來。
「那就一起。」
李世民笑容滿面迎接長孫皇后。
他可以同意立法,但必須要在長樂公主下嫁長孫沖之後。
長孫皇后感嘆道。
長孫皇后沉聲道。
長孫無忌順著話說道。
「我們當年差點失敗了,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舅舅高士廉不在家的時候,家裡的孩和-圖-書子和姨娘等等都暗中嘲諷他們姐弟,甚至動手打過他們。
「你們先回去,討論好了再來找朕!」
長孫無忌眉頭頓時一皺。
現在能有這樣的際遇,回頭想想,都覺得難以置信。
他正在猶豫著是否立法。
「是啊。」
現在方源推齣兒童保護法,再想到長樂公主剛才找自己哭訴的情況,她反對的心變得更加堅定。
「兒童保護法明確保護了每個人的童年不會遭遇欺凌。」
長孫沖和長樂公主成親,是長孫家的大計,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長孫皇后看了眼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緩緩說道。
長孫無忌附議著說道。
路途的艱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哥,婚事我做不了主,你跟我聊也沒用。」
剛才御書房發生的事長樂公主已經告訴她。
長孫皇后看向長孫無忌,聲音帶著幾分哀求。
李世民好奇問道。
「我去找陛下,也不是為了反對聯姻,你放心吧。」
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從心頭湧出,她就感到顫慄,心底害怕。
女孩只有成為女人,才是真正的長大。
父母早亡,寄宿在舅舅家,還是生活在亂世。
估計是長樂公主又說服長孫皇后,使得長孫皇後過來找自己。
想到這裏,長孫無忌心底對長孫無忌產生不滿,但並沒有露出表面。
哪怕兩人是自己心中的至親,也是長樂的至親,但兩人都沒有考慮到長樂的幸福。
「但推行兒童保護法確實可以看得到的好處。」
上次也是因為長孫皇后反對,李世民才沒有點頭同意。
「哥,我知道你是為了長樂好。」
有個別比較早的,十二歲就已經嫁入,比如說長孫皇后。
「胡鬧!」
見到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兩人到來后,這幾個大臣們都很識趣停下討論,向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行禮。
「長樂年紀小,不懂就算了,你難道還不懂?」
「她說,她又沒嫁人,提個支持意見怎麼了?」
「現在河北和青州亂象已起,五姓七望又在暗中操控著不https://m•hetubook•com•com為人知的事情。」
長孫皇后語重心長說道。
「還說自己還那麼小,什麼都還不懂就即將要嫁人,命好苦。」
「會不會迎來更大的動蕩也只是猜測而已。」
「觀音婢,朕怎麼聽你的意思,是你覺得十二歲嫁給朕是一件不快樂的事?」
「你等著!」
是長樂公主找長孫皇后哭訴,長孫皇后才來找自己的。
他甚至還可以說,正是因為婚事,他才反對的。
「但我更喜歡能看到長樂開開心心。」
而且皇帝對於長孫皇后的意見也比較接受,如果長孫皇后反對,那皇帝得顧忌長孫皇后的顏面。
「皇後作為天下之母,十二歲嫁給您,天下女子理應效仿才對。」
「但如果能有選擇,臣妾希望能夠十四歲再嫁人。」
「怎麼覺得不錯?」
「陛下,十二歲成婚和十四歲成婚,其實帶來的人口數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長孫皇后神色堅定道。
皇帝那裡就有方源命人書寫好的稿子,不過長孫皇后不打算從皇帝那裡得知。
「哥,我要去找陛下,你剛從御書房回來,還一起嗎?」
現在已經是貞觀五年,過了一半,女兒已經是十歲。
這些年什麼情況,她比誰都要清楚。
於是李世民看到長孫皇後到來,立即有理由打發他們離開。
畢竟沒有舅舅,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長孫無忌沉聲道。
情到深處,她眼眶有點濕潤。
她是聰明的,聽出了李世民的不滿。
是寄宿在舅舅的家裡,才得以活命。
「哥,說到底你就是為了一己私利反對兒童保護法的。」
那種意氣風發,不將所有困難放在眼中的銳氣。
「唉,就是剛才御書房的事。」
多虧舅舅的照顧,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場面。
李世民一聽,頓時知道自己誤會了長孫無忌。
長孫皇后迎接長孫無忌。
「相差不大,但其實也是有變化的,相差一萬,十萬,百萬都有可能。」
「陛下,您曾經血戰沙場的勇氣哪裡去了啊?」
「長樂嫁給沖兒會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