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平驚呼出聲。
「沒有，沒有，我屁股乾淨得很。」
時間一晃來到明天。
「自然不是。」
所以方源錯怪了李世民，李世民並沒有因為方源不去青州就對他的小報復。
方源找過高士廉，想和他聊聊，但被他問了一句難道我資歷不老嗎，然後不了了之。
是的，現在戶部侍郎這個位置是高士廉自己去找李世民要的，不是李世民親自選的。
只是他們不在意，不代表本該執行權力的方源不在意。
高士廉不是沒來戶部，而是來了戶部打卡之後就離開……去了華夏錢莊。
「房間我已經讓人打掃，就在我的左邊。」
這些事自然很快就傳入高士廉的耳中。
高士廉才入戶部短短几天的時間，他的聲望就扶搖直上，僅次於方源。
「你準備先熟悉幾天工作，還是直接開始辦公？」
方源抬頭，起身示意對方進來。
「還有個戶部侍郎的位置，能不能爭取看你自己的。」
經過方源被大理寺關押一事，他的威望遭到了質疑。
高士廉朗聲笑道。
沒多時，方源就得到高士廉的去向。
「作為後備，我得關懷前輩。」
方源則怪他們。
一個快六十歲的國公都這麼勤奮，兢兢業業，那我們做下屬的還有什麼資格偷懶呢？
「國庫的餘款還有多少？欠款多少？出借多少？」
「許國公？」
「自然，高侍郎正老當益壯。」
他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更進一步，但他到底是功績少了點。
方源叫來方青平。
左右侍郎名義上是為了防止尚書權力集中，實際上就是輔助尚書工作的。
很客氣地邀請他坐下。
「尚書大人，下官還沒老呢。」
李世民再次找到方源，讓方源和毗沙門軍師一同出擊，但被方源拒絕了。
於是，高士廉還收穫了名聲。
方源頷首道。
「尚書大人卻說我老了，不會是覺得我想故意佔你的權吧？」
「高侍郎覺得事小，那是因為他站在的高度不和-圖-書一樣。」
高士廉禮畢，走進方源的辦公室，坐在方源的對面。
「大人，高侍郎太可怕了，不愧是老資格。」
方源沒有太多客套，簡單的幾句噓寒問暖就進入主題。
只是一個會議，高士廉在戶部的威望就算是立了起來。
「今日之後，你們更要盡忠職守，該是誰的工作就交給誰做，切莫勞累了高侍郎。」
杜妙顏和蘇紫晴得知后，立即為方源打抱不平。
程咬金的戰敗讓人難以置信，但卻在李世民的預料當中。
是覺得最都快被李世民忘記，才找李世民要來這個職位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乾淨，好好做事就行了。」
「高侍郎，注意勞逸結合，不要太忙。」
兩人坐下，相處融洽，但話裡有話。
「去安排吧。」
「沒做錯事，有什麼好怕的。」
直到差不多上班時間，方源才動身前往戶部。
方源給高侍郎倒茶，給足了高侍郎面子。
而他所言，句句聽上去都好像是示弱和無私，但是實際上卻又是一種警告，警告方源注意點不要被他奪權。
「尚書大人，高侍郎要了倉庫的鑰匙，說是他資歷老，有經驗安排倉庫大小事。」
下面的官員們很快就了解到，新來的戶部侍郎是個工作狂。
真是老狐狸，以後怕是連消停的日子都沒有，更不要想經常請假了。
除了方源，戶部上下在院子里迎接他的到來。
一連幾天，戶部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故而聽到有新任戶部侍郎到任，方青平的臉色就變了。
聽說高士廉早就從外回來了，但是朝廷一直沒有對他進行任命。
他向方源行個禮就離開方源的辦公室。
出奇的是，高士廉不像大部分的老人一樣，年老了就顯得慈祥，他反而看上去一臉的凶樣，越來越凶的感覺。
在沒有戶部侍郎的情況下，他赫然成為戶部的二把手。
方源沒有多想，抱著兒子享受著父子間得溫情和圖書。
但不管是不是，關於戶部侍郎的任命不是方源能夠阻止的，既然來了就來了。
戶部一些官員原本還以為方源胸懷小，得知真相后頓感羞愧。
「但你們卻沒有意識到他年紀大還讓他忙碌那麼多，這就是你們的罪過，本官罰你們三個月的月俸以作教訓。」
「那行，我讓人給你分配工作。」
「方青平，給新任侍郎打掃一間房間出來。」
「尚書大人，高侍郎要了錢庫的鑰匙，說是他資歷老，有經驗安排錢庫大小事。」
方源第一時間安排人手去詢問情況。
得到高士廉的去向之後，方源不由得冷笑，讓人盯著華夏錢莊，隨時稟報高士廉要做什麼。
「夫君，高士廉是在故意耍你的吧？」
方源擺擺手道。
高侍郎端起茶杯一喝而下就起身。
「高侍郎，請進。」
想到會議的情況，他心有餘悸。
他屁股乾淨得很，他只是擔心高士廉會在戶部倚老賣老，讓方源難堪。
高士廉的情況太特殊了，本身就是老資格，又是國公，還有個外甥是吏部尚書。
方源笑了笑說道。
「他看著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直視他。」
在中午時分，高士廉來報道了。
「許國公老資格了，他就任戶部侍郎能聽尚書大人的嗎，到時候不要內部鬧不和啊。」
高士廉突然到來，類似解釋一下，別人看在眼裡，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他。
不過這次戶部有些不同，高士廉國公之位太高，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壓制了方源，且高士廉的資歷老。
方青平連連搖頭解釋。
高士廉是老資格來了，而且還是國公之尊，擔任戶部侍郎都有點屈尊。
這幾天，方源不停地聽到方青平的稟報。
方青平訕訕道。
縱觀戶部上下，還真的是他的資歷最老，以至於難以反駁他。
如此情況，有部分官員叫苦連天，有部分官員積極靠近高士廉。
最可怕的是，他還是皇後娘娘的舅舅，皇帝都得給他面和圖書子。
「高士廉，見過尚書大人。」
一開始，戶部的官員們感覺不合適，但很快覺得確實是小事，也就沒怎麼在意。
但是，六部尚書每一個的權力都是非常大的，不會因為左右侍郎分過去的權力就不集中了。
「不管下官是真心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希望尚書大人不要介意。」
不管是戶部里還是戶部外，都有些對方源不好的聲音。
他倒是希望高士廉是真的只想噁心自己。
方源淡然道。
「是就好了，我就擔心他不是。」
對此方源有些頭疼，卻又暫時對高士廉無可奈何。
他雷厲風行，在會議上振振有詞，巨大的威望使得沒人敢多言幾句。
高士廉在門口就向方源行禮，態度很到位。
看方青平的反應，方源感受到了高士廉的名望。
高士廉收穫名聲之後，開始插手更多的事情。
戶部上下議論紛紛。
「尚書大人放心，我們以後一定記得。」
「高士廉雖然難纏，他的外甥還是長孫無忌，但你也有政治盟友，不怕。」
「不是說了尚書大人使苦肉計，是為了引出毗沙門軍師的嗎？」
「那就好，謝謝尚書大人體恤，下官以後肯定不亂插手大人的事。」
這明顯有意噁心方源。
就如同高侍郎覺得是事小不用找方源一樣。
他的位置在方源的左邊，意為左侍郎的意思。
簡單的歡迎儀式之後需，高士廉來到方源的辦公室報道。
高士廉直接進入方源辦公室，笑呵呵說道。
方府上。
「我現在滿腔熱血無處使喚，想為戶部，為尚書大人分擔。」
「將今年的經濟計劃也給本官一起拿過來！」
現在方源大部分事情都安排他去做。
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高士廉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有那麼低俗的愛好。
他得知情況后的第一時間就將負責這些事情的官員叫到面前。
「謝謝尚書大人，下官先行告退。」
「尚書大人窩藏隱太子之女，品行不正，https://m.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
威武不夠，許國公不聽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因為高士廉所做的都是小事，無傷大雅，卻又讓人煩心。
這時，方源才看清楚高士廉，這也是方源第一次見到高士廉。
方青平也參加了這個會議，會議結束立即來找方源。
左右侍郎的工作都是有固定部分的，不由尚書決定，由三省六部的職能決定，以免尚書權力太過集中。
全都是高士廉以自己資歷老的理由去辦事的。
「皇後娘娘舉辦生日宴經費預算？這種小事也不需要勞煩尚書大人，給我吧。」
很快，戶部上下就得知了高士廉即將就任戶部侍郎一職，引起了不少轟動。
高士廉一系列問題提出，讓下面的官員去回答和執行。
方青平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
也許高士廉不需要努力，以他的地位聲望也很快僅次於方源，但他還是努力了。
方源淡然道。
「尚書大人，高侍郎要了柴房的鑰匙，說是他資歷老，有經驗安排柴房大小事。」
這些官員當即拍著胸脯表示自己知錯，不會再犯，會尊老高士廉。
最終，李世民再動員一萬大軍，並且給這一萬大軍都配上火銃，支援程咬金。
「謝尚書大人。」
方源抱著兒子，嘆息著說道。
「將上一年的經濟總結拿來給本官看看！」
他明白，高士廉不說拜見，而是說見過，意思是我雖然官階比你低，但是我爵位比你高，不需要行拜見之禮。
話落，方青平的呼吸都變得激動。
高士廉是長孫無忌的舅舅，自己和長孫無忌明顯有矛盾的。
這一日，難得在戶部上班的方源收到李世民傳來的文書，是關於新任戶部侍郎的名單。
對此，方源是知道的，也很無語，卻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之。
兩人之間天然的就不是一條戰線的，沒有必要太過虛情假意。
令方源意外的是，從高士廉就任戶部侍郎那麼久，他都幾乎到場最早的，今日竟然還沒來，讓方源大感意外。https://m.hetubook.com.com
「沒想到竟然是許國公任為戶部侍郎。」
高士廉笑眯眯說道。
「你不要告訴本官你的屁股不幹凈。」
「長樂坊的經濟撥款這種小事哪需要勞煩尚書大人，給本官簽字吧。」
他應該是找辦法奪得更多的權力，然後架空自己又或者是有其他原因。
今日方源突然收到來自李世民的文書，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世民不滿自己不去青州的小報復？
高士廉很勤奮，勤奮得讓戶部上下官員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不敢偷懶。
很快，方源叫來方青平，讓他將左侍郎該有的工作送過去給高士廉。
「哼，誰知道呢？」
而是打著關心高侍郎的名義出手的。
「直接辦公吧。」
一個戶部侍郎，這麼高的位置，卻要管這個管那個。
但卻不是因為小氣責怪他們。
高士廉笑意吟起身。
「青州軍費撥款？這事得從長計議，給本官拿去和尚書大人商議再做決定吧。」
原本心中有小想法的，聽到這個名字什麼都不敢想了。
方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容慢慢斂去。
「高士廉。」
他很是主動，很是積極，見到什麼事就讓人拿過來，然後說是小事就自己簽字。
果然，接下來幾天，方源真的不得消停。
「我其實已經休息很久了。」
一次又一次拒絕，又因為方源的情況真的特殊，李世民也不好厚著臉繼續請方源。
向方源行禮之後走出方源辦公室。
他從外回來已經休息幾個月了。
和長孫無忌有一點像，五十多歲的年齡了，頭髮已經灰白大半，臉上的皺紋不少。
高士廉剛剛接過方青平送過去的工作任務，第一時間就召集相關部門的人開會。
「往日高侍郎都是來很早的，今天卻還沒看到人，快去關心關心為何高侍郎怎麼還沒來？」
資歷是勉強夠了，就是少功績了，所以要好好做事，努力做事才有機會。
「大人，來者是誰啊？」
方源淡然道。
杜妙顏也沒想出高士廉想要什麼，只能安慰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