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戶部尚書在荊州行為惡劣,亂殺世家子弟,對朝廷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
方源猜到一些,但沒有直接回應。
方源沉聲道。
為此,李世民都高看魏徵一眼,感覺今天的魏徵和往日有所不同。
那雖然是對自己的彈劾,但自己卻是為李世民辦事,他為自己擋住彈劾是理所當然的。
「他突然暴瘦?」
「朕倒是想過宰了他!」
「我離開前他們很安分守紀,不敢有任何過分的行為。」
「朕問你,荊州是否穩定?」
「你……你說得有理,朕會考慮的,退下吧。」
但無須他記得,會有人讓他記得的。
但既然方源提到武士彟,那就先見見那個讓自己失望的人。
「方源啊方源,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朕都要派人催你了。」
荊州六萬大軍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最終竟然偏向世家,太讓自己失望了。
待確定荊州世家不敢亂來之後,方源終於踏上回家的道路。
「臣告退!」
「臣以為,適當地處置方尚書有利無害,畢竟方尚書年紀輕輕,是該鍛煉鍛煉的。」
「微臣出身卑微,深知天下百姓不易,方尚書功德巨大。」
事情的發生是在武士彟被自己抓到之後的幾天發生的。
不是方源清高,而是他們常年在軍中,根本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東西,方源都沒看上眼。
而那些彈劾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是什麼都不做,就只知道張張嘴皮子,動動筆杆子。
「依秘書監的意思,本官應該怎麼做才行?」
確實,最近朝廷的事情真的很多很多,特別是物價上漲之後,大家都很忙碌,差點忙不過來。
又是幾天過去。
「我也很疑惑,但幾天前武士彟確實一切正常。」
確實,應該怎麼做不是他該想的,但自己做出他卻能彈劾。
魏徵張張嘴,看著李世民案桌前堆積如山的奏摺,最終沒有繼續彈劾。
「帶下去給御醫檢查!」
方源頷首,表示武士彟說的對。
方源拍馬和圖書屁道。
魏徵沉聲道。
「朕知道了。」
李世民眉頭微皺。
方源呵呵一笑道。
李世民眉頭緊皺,沉聲道。
「已經請過大夫查看,但是沒有查看出病因。」
「你!」
魏徵沉聲道。
「魏徵,既然你說到這個份上,那朕也好好跟你說說。」
李世民見到方源回來,不由得感嘆著說道。
荊州的六位將軍現在對方源聽話得不得了,都期待著方源能夠在皇帝面前美顏他們幾句,好坐上荊州都督的位置。
李世民也翻了翻白眼,沒有接魏徵的話。
方源看著魏徵正義凌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李世民聽著心煩,將他們打發離開。
荊州世家的膽子都挺大的,方源不敢確定他們會在自己離開之後做什麼幺蛾子。
哪怕是給郭福保他們留了些安排,但依舊不能保證,畢竟他們不是荊州都督。
方源深吸口氣,行禮告退。
「但是,一連之前幾次您都包庇方尚書,會讓群臣不滿的,對群臣和對方尚書都很不利。」
方源看著他的樣子擔憂道。
李世民眉頭依舊緊皺,沉思著魏徵剛才說的話。
「臣遵旨!」
魏徵先向方源鄭重行個禮,隨即沉聲道。
李世民眼神一眯,沉聲道。
李世民板著臉說道。
太監進來稟報。
魏徵自嘲一笑,隨即正色道。
因為武士彟叛變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會讓荊州之外的很多很多地方都會效仿,對大唐影響很大。
很快,長相清瘦的魏徵出現。
但長孫無忌舅甥剛剛離開,又有其他大臣過來彈劾方源。
武士彟倔強笑了笑,卻忍不住連連咳嗽。
武士彟恭敬向李世民行禮。
「咳咳咳,我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也不用在意這一點了。」
「你捫心自問,方源此行是不是解決了問題,是不是讓天下免於動蕩?」
又看到武士彟暴瘦如柴,李世民又再次動了惻隱之心。
武家一家人都跟上,一同回長安城。
對於這些事情,方源m.hetubook•com.com都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李世民隨便問個人都能知道。
不過都是上書,羅列方源的種種罪證,把方源寫成了十惡不赦。
李世民甚至都忘記群臣彈劾方源的事。
「哼,你魏徵還有什麼不能講的?」
方源十分無語道。
「荊州軍的郭福保將軍不錯,陛下可以查查此人。」
畢竟一個軍營的將軍,資格還不夠。
「你在拍馬屁?」
「好了!」
「武都督,你這情況似乎不是很好啊。」
「方源,你先回去,朕會處理的。」
方源沉聲道。
「傳!」
武士彟的情況雖然是令他動了惻隱之心,但卻不代表他不懲罰了。
李世民冷哼一聲,嘲諷道。
「我那是根據現場的情況做出的最合理做法。」
「你,真是武士彟?」
方源詳細說了一下情況。
如果荊州亂,那天下響應必定很多。
「你要不要看看其他人的彈劾,那才是真的過分!」
面對鋪天蓋地的彈劾,李世民為方源擋住的同時,也頭痛得很。
李世民很意外,以為自己看錯人。
魏徵面帶猶豫道。
從隱太子那裡得到魏徵后,魏徵就像是個噴子一樣,什麼話都敢說。
方源等人終於回到長安城。
「微臣告退!」
所以他更能看到底層百姓們的苦,知道方源對天下確實是付出了很多。
彈劾方源的太多了,一個個的把李世民都煩惱。
所以李世民直接讓所有人都奏摺上書,不要來煩自己處理其他公事。
「注意健康!」
「陛下,秘書監求見。」
「我離開后不敢保證,不過我給荊州軍營的將軍們留下了些安排。」
接下來,李世民和方源交談甚歡。
「臣魏徵,拜見陛下!」
很快,武士彟被帶下去。
「那就先見見。」
離開前,這些將軍送了不少好東西給方源,不過方源都沒有收。
「罪臣武士彟,拜見陛下!」
他雖然已經有一年沒見過武士彟,但對武士彟還是有印象https://m•hetubook.com•com的。
「但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於心不忍。」
說著,還看向方源,詢問情況。
「魏徵,你直接寫奏摺吧,朕很忙,沒時間聽你彈劾。」
李世民神色一正,沉聲道。
確實,如魏徵所說,其他人的彈劾更加過分。
很快,武士彟被叫進來。
但即便如此,李世民還是有些擔心,想要確定。
「幾天前突然病倒,然後身體暴瘦。」
李世民下逐客令。
有很多大臣都是撲風抓影,瘋狂地彈劾方源,都不管有沒有證據。
但武如意幾次請求,甚至不惜夜裡爬上方源的床,方源得保武士彟一個活命的機會。
方源頓時無語了,但卻不得不認同魏徵所說。
所以武士彟並沒有難過,反而有點釋然。
李世民被煩得臉都黑了,最後對方源做出處罰。
方源心中嘆息。
秘書監即是魏徵。
「這……」
「沒有,很真誠的。」
從方源進宮開始,就有一群大臣連綿不斷進宮彈劾方源。
「但天下群臣的心不是這樣想的,天下世家的心也不是這樣想的。」
李世民眉頭緊皺,擺擺手說道。
李世民眉頭微皺,頷首道。
李世民抬頭看向魏徵,眉頭微挑道。
他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也許就是報應。
得知武士彟叛變后,李世民恨得咬牙切齒,發誓要殺了武士彟。
方源頓時哭笑不得,有種想要離開的想法。
方源一如既往先回方府,然後才帶著武士彟進宮。
「臣,要彈劾戶部尚書!」
李世民沉吟良久,再度開口道。
早聽說魏徵號稱噴子王,今日要見識見識了。
他捂著嘴巴,咳得臉都紅。
「免禮,何事?」
「陛下,臣還要彈劾方尚書……」
所以儘管心中有氣,方源也並沒有太生氣,相對淡然。
魏徵再次開口道。
他沒回來之前就知道彈劾是在所難免的。
「方尚書,下官的彈劾都是有理有據,哪裡過分?」
朝中大臣中,魏徵的出身是最卑m.hetubook.com.com微的。
還沒有想通,又有大臣求見,是長孫無忌和高士廉兩舅甥。
李世民沉吟片刻,沉聲道。
魏徵反駁道。
魏徵沒有再說,躬身離開。
方源沉聲道。
同時,消息也傳到方府,傳到方源等人耳邊。
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的大臣們都與其無功但求無過的原因。
「對於武士彟,你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理?」
一連幾天過去。
武士彟搖搖頭,嘆息道。
看著武士彟瘦成這個樣子,李世民動了惻隱之心。
而方源平定了荊州,避免了天下的混亂。
「方源此行荊州行為惡劣,濫用職權……暫停一切職務,待審!」
並沒有因為方源的地位比他高而有所收斂。
「陛下,臣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做好事不一定有好結果,但只要其中有哪個地方做得不好就會有人彈劾。
一見到武士彟后,李世民就驚愕住。
如果沒問題,大概率是這個人暫代荊州都督的位置。
但還好,事情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就被方源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才使得李世民淡了殺武士彟的心。
他一開始是想和方源聊聊被群臣彈劾的事。
「秘書監,你這都彈劾,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李世民頷首道。
君臣這麼多年,李世民最想殺的就是魏徵了。
至於荊州的六萬軍隊,則是被方源留下,也不可能帶走。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也不是所有看到的人都能理解的。
有時候真的氣死自己,恨不得立即讓人將魏徵拉下去砍了。
在荊州期間,如果不是一開始他的支持,方源後續不會那麼簡單。
心中記下了這個人,等會會讓人去調查的。
魏徵再次開口。
消息一出,對方源的彈劾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多。
他對朝廷怎麼處置武士彟不是很在意。
隨即又不由得嘆息一聲,眉頭緊皺。
方源一聽,加快腳步走出御書房,後面的彈劾直接不聽了。
「陛下,微臣知道您寵信方尚書,也想為方尚書擋住現在的彈劾。」
荊州和圖書的情況是他最擔心的情況。
短短几天的時間暴瘦成這個樣子,著實有點可怕。
「此事還是陛下做主吧,但請陛下留他一命。」
是的,是暫代,而不是立即成為荊州都督。
讓人給他準備一輛馬車。
方源將郭福保推出來。
「陛下,臣帶回了武士彟,要先見見嗎?」
「陛下睿智。」
「好了,都別煩朕了!」
幾天前從一個壯漢暴瘦成現在瘦骨如柴的樣子,這麼不現實嗎?
「應該怎麼做不是下官應該想的,但方尚書沒做對卻是下官該彈劾的。」
這是方源在得知武士彟病倒之後第一次見面,竟然瘦了很多,有種皮包骨的感覺,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別。
李世民狠狠說道。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裝的,是真的有什麼病導致,因為裝不可能瘦那麼多。
而魏徵確實是很好了,彈劾的都是有理有據,都是方源真做過的。
「你還有事?」
「如果陛下能快速更替荊州都督人選,人選還是從荊州軍中誕生,後面的事應該不用擔心。」
李世民擺擺手,插話道。
「陛下,臣還要彈劾方尚書濫用職權,軟禁荊州都督,無證據抓拿羅永輝等荊州世家族長。」
畢竟是開國功臣,是跟隨太上皇的那批忠臣。
「你有推薦的人選嗎?」
李世民依舊是不敢置信。
他對魏徵沒有好感,但又不得不見。
那人是噴子來的,要是沒有好理由拒絕,他就會站在門口噴了。
「為何瘦得這麼嚴重?」
李世民頷首道。
長安城依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豈不是寒了想要做事的功臣?
他不像其他大臣一樣有錯綜複雜的家族關係,他只有自己。
他要給方源擋住群臣的彈劾,是因為方源真的做了實事。
方源在荊州做的一切,都被群臣鬧到他這裏來,都在彈劾方源。
「如果陛下一味包庇方尚書,只會讓群臣和天下世家對朝廷更加不滿,對朝廷更加不利。」
如魏徵一般,也是彈劾方源在荊州做得不對,濫用職權等等。
李世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