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三兩句話自己也說不通。

「好的。」

「科學，我覺得是很虛的東西，看不到摸不著，但又真實存在，能以具體的東西展現出來。」

還以為方源是躲自己不想給武器。

李世民雖然沒有像李治他們一樣聽得津津有味，但也是感覺有意思。

他身體消瘦，兩眼卻精光閃閃，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文人。

他們是功勛之後，就是所謂的陪讀。

但還是乖乖點頭。

孔穎達臉色一僵，語氣變重了不少。

孔穎達冷聲道。

特別是李治，他早熟，有著不一樣的智慧，更覺得方源此言蘊含著大智慧。

也就是在皇家面前才有所收斂，這也使得他們這些年來就算哪裡做得不好，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自然，這些事方源都是不知道的。

「我爹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他的那兩個徒孫。」

不過也就是一個子爵而已，用得著這麼鄭重說出來嗎？

沒多時，方源就進了宮，直接前往東宮。

「方師！」

李治等人都是有些失望。

方源沉聲道。

「大人，孔家的人都是眼朝天的，你要多小心點。」

方源教導的內容被太監一字一句稟報李世民。

「此話怎麼講？」

李世民感嘆著說道。

方源淡然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眼前的這個青年是一個子爵。

光明正大，不少人都知道。

但是方源會說道理，會說事實，也許這也是一種教學吧。

真是好傢夥，你孔穎達還沒有那麼薄面讓自己放人。

「方師不是現在給我們定義科學是什麼嗎？」

他是覺得，人都要離開了，往後可能不會回來，能送送就送送吧。

李治等人聽得津津有味，眼睛閃爍著光芒，情不自禁陷入了幻想中。

次日的早上，李恪帶著大包小包行李離開長安。

李恪語氣不善走來。

「方源！」

目送著李恪離開出城之後，方源動身前往王宮。

「方師，小孩子不懂事，不用那麼追究吧？」

休息一晚后，方源第二天早晨乘坐馬和_圖_書車出門。

「殿下誤會了，我只是剛好有急事而已。」

但是作為下屬的，也不好說太多。

雖然馬車沒有經過正門，但方源能看到正門還有兩個架子在那裡。

另外兩個孩子也是如此。

如此不同方式頓時讓這三個孩子意外。

但裏面談話的內容，可能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評好分之後，優的會被安排不少課，良的可能一個月才一兩節，至於差的一年半載也不會有課，最後會被革去太子老師一職。

如今的孔穎達一脈是不是孔子的後代都很難保證，他們卻藉著孔子的名義辦事。

「曲阜縣子爵兼國子祭酒孔穎達之子孔志約，見過方侍郎。」

但聲音明顯比自我介紹小了很多很多。

方源冷聲道。

方源緩緩道。

這個教誨讓他們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感覺很厲害的那樣子。

「既然是小孩，家長不願意管，那就讓外人來管。」

「您拒絕了孔志約，他肯定會對你懷恨在心，可能會再次聯合其他文人攻擊你，所以下官叮囑您小心點。」

不少人為了不讓李治以後算賬，都不敢和自己靠近。

「真沒想，一個炸藥的出現經過這麼多的發現，方源真是人才啊。」

方源微微一笑，稱呼對方官職。

「如此甚好。」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高士廉出現在方源的門口，令方源打消了那個念頭。

「那就今晚，一品香見。」

沒多時，一個頭髮發白的老者走進。

「今晚吧，或者明天我為你送行。」

李恪臉上的神色變得和善。

「謝方師教誨！」

方源冷哼一聲道。

他猜測，孔穎達找自己，稱呼自己方師，是將自己和他的地位拉平，畢竟都是太子的老師。

李治等人喃喃，隨即鄭重向方源行禮。

所以李世民對於方源的科學並不是很在意，但得知李治他們聽得很入神，也給科學這門課評了個良。

「同時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應該教你什麼？」

「孔祭酒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你那兩個徒孫在我家門口拉尿是瑣碎事嗎？」

他們就是喜歡扯著孔聖人的皮做事，搞得只要忤逆他們孔家就對不起聖人一樣。

不過還沒有進入朱雀門，就被一個青年擋住去路。

都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竟然還是小孩。

但像孔穎達這種闖到方源的崗位，然後對方源無禮的，還真的有可能被扇耳光的。

方青平有些擔心地退下。

李治見到方源后，很禮貌向方源行禮。

接下來，方源和他們聊起了炸藥的起源。

方青平來彙報工作，小聲說道。

但按照他們之前的習慣，起身鄭重向方源行禮。

科學是什麼？

下午，方源收到宮中的傳訊，讓他明天進宮輔導太子。

這話和剛才對孔志約說的差不多。

「我明天就離開長安，喝一杯去？」

離開了這麼久，被人質疑了這麼久，又剛好接到口諭，方源就應了是。

難得方源還敢和自己喝一杯，算是一個難得的朋友。

作為皇帝，其實也不需要知道炸藥是怎麼製造的，知道怎麼管理製造炸藥的人就行。

不過都是私底下，明面上他們從來不敢對方源流出不敬之色。

「方源，本王還以為你是躲著本王的。」

「等到若干年後，你們再思考科學到底是什麼。」

李治頓時感到意外道。

一般情況下，下屬稱呼上級名字只是冒犯，不會遭遇什麼處罰。

方源淡然道。

隨即雙方面對面坐下。

但是方源卻讓自己以後再思考。

方青平解釋道。

「好了，正式開課吧。」

送的人不多，以至於顯得李恪的離開有些落寞。

他感覺方源沒將他的話當作一回事。

「就算我不在，你要的東西我也會讓人給你。」

如果李治三人真的有心去學，以後他們會知道科學是什麼。

方源微笑道。

因為不確定對方是來做什麼的，方源連坐都不請他坐。

方源頷首示意，伸著懶腰走出東宮。

夜，方源和李恪聚一品香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ｃoｍ•ｃｏm。

「隨意點，以後見到我不用這麼見外。」

另外兩個小孩持著不同的想法說道。

一旁的兩個孩子也開始沉思。

李治有點意外。

他離開東宮之後就準備去戶部幹活。

李治最先發言。

青年朗聲道。

這麼自我介紹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我先問你，什麼是科學？」

儘管唐禮很人性化，但多了也覺得繁瑣。

「很好，老夫記住你了！」

「好，你訂房。」

他們都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很多東西懂得比別人還多，也有自己的小見解。

「拿起執筆，記下你們今日對科學的定義。」

所以不管是不是給孔穎達面子，方源一開始也是打算懸挂他們五天。

方源頷首，與李恪道別。

孔穎達還是稱呼方源為方師，並且言語間沒有一絲求人的語氣，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孔穎達，你一個區區祭酒敢直呼本官大名，信不信抽你幾個耳光？」

從黑火藥開始說起，說起他們是怎麼變成炸藥的，怎麼變成擁有巨大威力的炸藥。

但是方源才不讓著他，一句孔祭酒，兩人之間的身份就拉開距離，方源在官職上比他高了數個等級。

「孔祭酒，找本官何事？」

「今天是我的第一堂課，我不會教導你太深的東西。」

不過還沒有回到戶部，方源就在路上遇到李恪。

他沒想過殺那兩人，只是想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震懾其他人。

孔穎達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離開。

方源眼神一冷，當即想要下令擋住孔穎達。

「聽說老夫有兩個徒孫犯了點事，想請你看在老夫的一份薄面上，放了他們一次。」

「別人說的終究是別人的，只有自己領悟的才是自己的。」

還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事情，他們不會煩到方源。

「孔聖人？！」

但還是讓人請對方進來。

方源呵呵一笑，擺擺手道。

孔穎達？

「看在你的面子上，懸挂他們五天，不死送回去。」

那是孔穎達等人蔘方源的奏摺，說和_圖_書方源惡意對人執行刑法。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追究，方源沒有往那麼方面想，也不曾擔心。

而且高士廉突然到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詭計。

方源起身道。

方源搖搖頭道。

方源直接冷笑道。

李恪臉色恢復正常。

孔子距離現在已經一千多年，歷經滄桑。

他只知道炸藥有多厲害，不知道炸藥怎麼製造的。

離開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落下了多少事沒做。

方源確實是沒有當作一回事，開始整理公務。

「方師，老夫年事已高，早已經不問瑣碎事，但拗不過下面的學生鬧。」

沒多時，一堂課的時間就結束，方源的課也就此結束。

看樣子是自己想多，畢竟外面的事對方源的名聲影響更大。

「我離開太久，可能堆積了不少公務。」

「科學是什麼，隨著我的教導，你們會慢慢有自己的領會。」

他今天上班的時候剛好和方源的馬車路過。

這讓方源又感到意外，前後的聲音變化太大。

方源好奇問道。

並且還注意到孔志約和方源分開之後，臉色非常難看。

「我覺得科學就是玄幻，子虛烏有，騙人的玩意。」

「孔家的人自稱是孔聖人之後，在山東一帶名望第一。」

方源有點意外看著青年。

到底是太子的老師，若是扇了對方耳光，事情不是那麼好結束的。

方源有些意外。

一個人懸挂五天已經人類是極限，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會遭到巨大的打擊，再多可能就會死。

「既然你爹求情，那你回去告訴他，懸挂五天，不死送回去。」

「下官告退。」

「下課了，我們下次見面。」

孔志約恭聲道。

「我知道了。」

一句年事已高把自己捧高，一句瑣碎事把他的那兩個徒孫行為說輕。

而且方源覺得師徒之間本就是一場緣分，沒有必要太過執著形式。

「方師，真不肯給點薄面？」

回到戶部，方源又再次感受到同僚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變了變。

「何事？」

自己爹親自開口，卻依舊還要和*圖*書懸挂五天，不死才送回來，讓孔志約大感無面。

方源回禮，隨即擺擺手道。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有下屬進來稟報，孔穎達求見。

只是李治以後會不會被追究就難說了。

李治喃喃道。

是的，太子的每個老師第一堂課都會轉速到皇帝這裏，皇帝如果覺得對方講的課可以，就會評一個優，如果覺得講得還可以就會評一個良，如果覺得不行的話就會評一個差。

其他老師都是直接說道理的。

兩人兩邊還有兩個和李治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不過方源很快就明白，因為來往有人，對方怕被人知道。

孔家的情況不少人都有了解，不少人都不喜歡他們。

御書房。

還小孩？

但是成王敗寇，這已經是失敗者最好的結局了。

狗子他們也沒有因為這事煩惱方源。

「科學是什麼？」

「你兒子沒跟你說嗎？」

不過也不算拒絕，讓李恪來選。

駕車的薛仁貴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駕的一聲徑直就朝孔志約的身上過去。

孔志約臉色閃過一絲羞憤，下意思趕緊閃開馬車，看著方源的馬車十分不滿。

畢竟都是他們先搞起來的事情，一個個的聲討方源，甚至還在方府門口撒野，真是膽子大。

方源淡然道。

隱約間還聽到兩道嘶啞的聲音在求饒。

東宮現在住的自然是李治，他早早就正襟危坐等待著方源。

既然說不通，就不要枉然去定義他。

讓馬車繼續向前。

方源是不懂教書的。

「謝方師！」

隨後，李世民又看了眼旁邊的奏摺，直接甩一邊去。

方府之外的事方源沒有過問。

「儘管這裡是長安城，但他們也是有了名的清高，看不起天下人，我個人覺得他們小氣得很。」

長安城這麼多權貴都沒意見，放任著他們肆無忌憚？

「我覺得科學就是科學，像煙花，像單車。」

孔穎達沉聲道。

自己要離開了，往後估計不能回來。

但真相是怎麼樣的李世民知道，所以確定方源教得還可以後，直接不理這些彈劾。

「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