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頭如果被斬成兩半確實很麻煩。
長劍被抽起來，重新插回鞘中。
詭異的語調響起：「你沒有資格問我什麼，相反，我馬上就可以看到你絕望的神情。」
啪。
劍鋒終於停了。
它忽然張口吐出一團散發著溫暖氣息的光暈，籠罩在自己身上。
今日要完？
他這次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
連續擊打一分鐘。
自己僅剩的一隻手臂慢慢抬起來，豎了個中指。
它突然大聲尖叫起來。
萬一頭顱裂開的時候，自己一時因為肉體的崩潰而失去意識，導致術法出現失誤——
要什麼獎勵？
——從胸口到頭顱。
自己豈不是要煙消雲散？
「你現在回不去了，我勸你好好回答我的話，這樣我們也許還能和平共處。」
「——這是一次自主式的獎勵選擇。」
——除非用大因果律一類的術法才可以復活。
長劍沒有停，以一種緩慢的速度繼續移動。
他直接進入彌留狀態了！
武小德開口道。
——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他噴出一口血，笑道：「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完全沒有關係，但我猜——」
武小德等的就是它。
唯一一隻手變成對方的了，而且打了自己這麼久。
而且這麼疼，自己渾身都在抖。
「現在這個惡靈附在我身上，如果我死了，我的魂魄自然去了死亡世界——那它呢？和圖書它的下場是什麼？」武小德問。
亡靈之書上，人皇見是武小德發問，便道：
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樣至少自己有一隻手臂可以用。
人皇解答道：
武小德張開口，以詭譎難辨的語氣說道：
——它回答了武小德的問題！
「停！停手！」
這一次，他直接把自己釘在了地上！
「凡人，你——」
「是因為我天性喜歡作惡，殺光你們會給我帶來無上的靈性升華，幫助我進化——而那些死亡的靈魂，可以作為我的糧食。」
「無論惡靈還是英靈，都是已經死了的存在——假如在人間、在眾生的軀體里再死一次，它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只剩下他控制的這隻手臂能用了。
該死啊！！！
連血都沒出。
意識開始模糊。
他忽然開口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啊啊啊啊——該死的小子——」
「小子，你究竟想怎樣？」它喝道。
唰——
「我有問題。」
劍光一閃，把那隻手臂斬飛出去。
「哼……凡人，你會的無非是通過折磨自己，讓我也感受痛楚，我乃惡靈之王，豈會因為這些小事——啊！」
惡靈這下有些承受不住了。
「停！我說！見鬼的小子！」
他面前立刻跳出來一行小字：
「我猜就算你的治愈術再怎麼強，當我把頭剖開之後，治愈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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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乃是惡靈之王，就算在靈界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往日誰敢多看自己一眼，自己都要殺他個灰飛煙滅。
這種屬於凡人的疼痛與侮辱讓惡靈頓時陷入了狂暴。
一巴掌扇過來，狠狠的打在臉上。
惡靈連聲說道。
他翻了個身，滾過去，讓斷臂切口重新接在那手臂上，口中低聲念道；
「對於任何種族來說，100級都是最重要的分水嶺。」
「你成功完成了今日的委託。」
「什麼問題？」
他把自己打得弓身趴在地上，嘴裏吐出酸沫。
可是劍鋒沒有停，已經快切到脖頸了。
「原來如此。」武小德道。
它的另一隻手忽然斬出一道寒光。
那詭譎的聲音突然咆哮道：「我，邪惡與混亂之中的惡靈之王，要回答你區區一個凡人的話？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那樣的術法自己又能施展幾次？
「你？敢用劍刺自己？」惡靈冷笑道。
「由於你過於兇狠的方式直接阻止了惡靈之王的行動，英靈們對你大加讚賞，並詢問你需要什麼獎勵。」
連手都沒有。
——因為武小德再次抓住荒劍，一劍捅穿了自己的胸膛！
手臂長了回去。
武小德的聲音隨之響起：
「見鬼！我來人間不是來忍受折磨的！」
「哈哈哈哈哈！」
兩和-圖-書行冰晶小字隨之浮現：
「斷傷愈合。」
武小德抬起屬於自己的那隻手——
武小德睜開眼，從地上坐起來。
武小德倒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
上勾拳、下勾拳、擺拳、刺拳——
他又張開嘴，以武小德的語氣說道：
「魂力上限，請幫我提升魂力上限。」
武小德的聲音冒出來：
啪。
「恭喜。」
傷口開始愈合。
就算是在自己活著的那個年代，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痛楚折磨！
該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長劍再次刺入胸口，朝著頭顱的方向緩緩移動。
叱吒風雲無數年。
惡靈連珠炮似地回答。
……還不如把這隻手臂接回來。
語氣一轉。
有多久沒有承受過這樣劇烈的痛苦了？
他抓著劍柄，開始朝上解剖。
那是它以自己控制的那隻手按住長劍，緩緩抽出去之際，摩擦血肉時產生的更強烈的痛楚。
只差半寸，它就能切開氣管，然後不管武小德用不用力，只要長劍一倒——
原來它死不起。
早在千萬年前自己就死過了，難道現在剛回人間，又要承受一次死亡的感覺？
咚。
武小德化作一道殘影，從監獄中消失不見。
跳了一陣，他又蹲下去，看著地上的那隻手臂，悄聲細語道：
「正統的死神試煉可以開始了，它將考驗你是否有能力繼承死神的『降臨』之力。」
hｔtps://ｍ•hｅｔ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你只能控制一隻手而已，嘻嘻嘻，看我把你切下來！」
過了數息。
「你是否接受？」
等了一息。
「接受。」武小德道。
想不到來了人間，卻有人能用劍這樣捅自己！
他看著那隻斷臂——
「我問你為什麼要幹掉這個世界上的眾生——剛才已經問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如果你還要我說第三次，我就用劍刺你。」武小德道。
「哼……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惡靈不滿地說。
他尖聲狂笑起來，順手就把傷口封住，整個人在狹小的房間里蹦蹦跳跳起來。
武小德臉上的表情獃滯了數秒。
武小德吐出一口血，平靜地說。
屬於武小德的那隻手頓時被斬落在地上。
唰——
疼痛越來越劇烈。
武小德開口道：「早這麼說不就行了？治療的事交給你，搞快點。」
惡靈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嚎叫。
「少廢話，剛才我問你，為什麼要毀滅這個世界。」
他再次舉起一隻手。
「說吧，關於我剛才的那個問題。」
握掌成拳。
「本次試煉無法拖延，無法擇期，無法停止。」
長劍的冰冷劍鋒同時切開了地上的石板、武小德的後背、肌肉、骨頭、血管和內臟。
光焰頓時熄滅。
要死了！
只見一行行冰晶小字浮現在願牆上：
腰間的荒劍飛出劍鞘，被武小德另一隻手嫻熟自如的接住，「噗」和_圖_書的一聲刺入胸口。
他摔倒在地，放聲哀嚎起來。
他的另一隻手再次狠狠擊打在胸口，直打得整個身軀一震，幾乎跳起來。
不行了……
它呻|吟不止，忽然發現身體開始漸漸變冷，一股窒息般的感覺隨之浮現。
劇痛猶盛。
死亡。
「見……見鬼……」
渾身鑽心般的疼痛。
現在。
「我能控制一隻手臂——這句話的意義是——就算只剩一隻手臂，它也是我的，而你沒有。」
那隻手扇了它一巴掌。
噌。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彷彿曾經捅過無數次。
一記重擊。
「開始！」
鏘！
咚。
咚！
惡靈咒罵著，將荒劍「咣當」一聲扔在地上。
憑藉鋒利無匹的特性，長劍直接就能把頭切成兩半！
詭異語調忍不住尖叫道。
惡靈的怒吼聲中夾雜著無盡的痛楚與惶然。
「我們只能為你提供1點魂力上限，當你成功挺過100級的晉階試煉之後，才可以繼續為你提升魂力上限。」
這有什麼可說的，我要的東西當然是——
「這下你沒辦法打我了吧，該死的小子。」
難怪它剛才要放出治療術來治愈身體。
他被打得愣在當場。
惡靈喘息著，尖叫著，突然用它能控制的那隻手去搶奪劍柄。
毀滅的光焰從手上迸射而出——
治療術消失。
武小德卻不理它，目光朝亡靈之書望去。
「你的魂力已達到10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