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才是正常情況。
左右看看，拉著潘歌走向左側的展廳。
最後，特意回頭看了韓烈一眼：「確實很漂亮，目前為止的最佳。」
中肯的講，潘歌和韓烈真的很像，而且本質上特別投緣。
反覆洗腦強化，賦予了相對普通的量產品太多的人性泡沫。
其實這東西和咱們總去的高檔餐廳沒有任何區別。
這狗東西今天真可愛！
「我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覺得是賣不出去。」
歷史，故事，調性……
那疑惑的小表情，因為努力回憶而皺起的眉頭，太真實了。
下次，如果韓烈帶著別的姑娘去買首飾，保准能夠裝逼裝到她高潮。
狗男人發出壞笑的時候，好傢夥，潘歌的鎖骨都紅透了。
而狗東西依然興緻勃勃：「如果你猜錯了，那就反過來……算了，我不會對你那麼殘忍的，要不咱們換個方式？」
韓烈瞬間支棱了起來。
「對！」
潘歌使勁翻了個白眼。
收到禮物並不總是意味著驚喜，但是，收到韓烈的禮物絕對是驚喜。
結果，潘歌反而因此愈發肯定。
兩個人都是那種聰明、成熟、不喜歡受束縛卻又能夠正視束縛的人。
「滾蛋！」
設計是一方面，歷史帶來的信任感是另外一方面，最最重要的，則是他們的資源壟斷能力。
但是，再加上獨特的藝術性，以及上手后的效果，韓烈相信它會很配潘歌。
潘歌笑得整個人都趴到韓烈後背上，開開心心的抽出手：「還真是它啊？！太棒了，全場最佳的禮物！」
「Bonjour，Monseir Han。Content de vous voir。」
「我感覺啊，這種東西在製作出來的幾年間里沒有順利賣掉，那麼出售的性價比就不高了。
輕鬆負擔的時候，哪怕只是為了裝逼，也要鼓吹它的環境、口感、氛圍……
「反了你了，想念我的大吸盤了是吧？走，battle去！」
「懂不懂什麼叫驚喜？等會兒你收到禮物時就知道了。」
「裝傻是吧？呵，看我怎麼揭穿你。」
那麼，不打擾您二位了。」
潘歌沒有察覺到狗東西心裏的喟嘆，開開心心的拉著他的手，帶著他繼續往前看。
直到逛到當代展廳，並且在那款玻璃種帝王綠葉片手鏈的陳列櫃前停下腳步。
然後再通ｍ.ｈetuｂook•cｏｍ•cｏｍ過其餘的系列和私人定製來賺錢。
一路看，一路吐槽，真正能夠讓兩個人同時都滿意的單品極少極少。
您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招呼我。
「你好。」
您定購的珠寶將在展覽完成後，由Le Goff在相關鑒定文件上簽字確認，當面交付給您。
開玩笑，烈哥能吃這種虧？
韓烈笑呵呵的摟了摟她的腰，以示鼓勵。
「哈哈！」
諮詢主要是專家問顧客，比如想要一件什麼樣的首飾，對哪種風格更偏愛，喜歡什麼寶石等等等等。
但問題是，古董珠寶一定是高溢價的，遠遠超過寶石本身、工藝、設計加起來的價值。
燈光下，翡翠葉片散發著瑩潤剔透的光澤。
所謂的私人定製展廳，其實更像是一個個小的會客空間。
一圈轉完，她又找到兩款心水的珠寶，一件是項鏈，一件是蝴蝶胸針。
那倆妞又浪又坑，自己的事業都擺弄不明白，真就光有一張臉了。
潘歌什麼都沒看出來，只好狐疑的繼續看下去。
「王八蛋！我鯊了你！」
她穿得像是管家Nata，手上戴著白絲手套，笑容真誠熱情。
接下來的兩件，依然如此，問就不是。
在全球各處搜索罕見的頂級寶石，真不是有錢就行的。
想法很好，然而，她始終沒能料到一點——
就是那種合金骨架、六面玻璃，裏面自帶LED燈的防彈玻璃櫃，拿槍轟都轟不開的那種。
韓烈觀察得很仔細，結果眼睛都被閃花了。
Cartier之類的頂級珠寶品牌，其藏品庫里的super寶石，數量之多，級別之高，沒看過的人很難想象。
卡扣是一塊不大的紅寶石，凈度、色澤和切割工藝都非常完美。
烈哥非常堅定。
學習是不咋滴，可是人家聰明有內涵啊！
韓烈心中再次升起感嘆——富二代群體真是極端，傻嗶的能夠蠢到你不敢相信，聰明的同樣能夠摧毀你的想象。
卡地亞的珠寶展，沒有精品店裡的那種櫃姐、服務生忙前忙后。
潘歌的小腦筋轉啊轉，滿柰子都是怎麼脫困，忽然間靈光一閃，禍水東引的主意脫口而出：「你不是要幫我收拾席鹿庭嗎？我約了她下午去汗蒸！」
潘歌心有靈犀的介面：「營銷！」
咋猜出來的？
韓烈裝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一副第一次看到的樣子，湊近了仔細觀察，似模似樣的點點頭：「驚艷又不繁複，刺眼但又克制，確實挺漂亮的。」
但是，方丹依然盡心儘力、如沐春風般的為他講解、科普、提供建議。
「不是。」
方丹接待韓烈時，擺出一排盒子，裏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寶石。
韓烈自覺把心跳控制得很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結果潘歌突然冷不丁的問：「具體花了多少錢？馬上回答我！」
烈哥能讓她這麼得意？
看到第四款首飾的時候，他主動和潘歌談起了想法：「每個標籤上面都寫著非賣品，潘潘，你覺得這是不想賣還是賣不出去？」
「是它么？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其實只是掩耳盜鈴罷了，和這個騷男人混得這麼熟，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特么懂了一大堆，心裏想想就能大概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潘歌得意的笑著，伸手指向翡翠葉手鏈：「我選它！」
現在，佩戴價值已經沒有了，只剩下收藏價值。
不折價吧，又確實難賣。
不出意料的，韓烈聽懵了。
大抵上，潘歌也是如此想的。
而且還被他搞出一種拆盲盒般的快樂……驚喜加倍。
要是白手起家的窮小子能夠娶到這麼一個媳婦，白給一個神仙姐姐＋娜扎都不換。
剝離設計，單獨的寶石也會失去三分光彩。
「得，撤吧，帶你吃飯去。」
主動開口的是一位高眉深目大鼻子的純種高盧人，40多歲的樣子，領口系著一枚板板整整的領結，渾身散發著濃烈的古龍水味兒。
她氣急了，抓著韓烈的手就要咬上去。
韓烈強在經驗和閱歷，潘歌強在見識和眼界，契合又互補，特別能夠聊到一起去。
折價吧，影響品牌的高端形象。
好傢夥，這是一個19歲的姑娘？
「放心吧，妥妥的！你男人向來是幫親不幫理，今天咱倆就埋了她！」
她拉著韓烈來到胸針的陳列櫃前，從身後環著他，並且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按住左胸。
但是，它們的藝術性的最基礎構成，是由稀缺、罕見、珍貴、難以複製的寶石撐起來的。
淦！
韓烈被嚇了一跳，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兩下。
沒有頂級的鑒定技術、長期經營的人脈、品牌的美譽度、超強的消化能力m.hetubook.com.com，真的辦不到。
「我們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感覺不值就不要買，等到以後真的發家了，不在乎那點小錢的時候，搞它一堆私人定製！
我不覺得時間可以讓它們產生如此級別的溢價。」
「真聰明！」
叫烈哥感覺實在是不虛此行。
最終也沒能欺負成，再裏面是私人定製展廳，沒有衛生間。
象徵著紅色階梯的左側有三個相連且通透的展廳，分別是經典古董系列展廳、當代高級珠寶系列展廳和私人訂製展廳。
卧槽！
額，想起來還真是挺刺|激的……
當場就坦白了。
她在這裏停留得最久，觀察得最細緻。
這間展廳里人更多，兩人不好再鬧，只能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隊。
不過現在的韓烈也不差，他馬上補充了一點他自己的推斷。
潘歌眸光一閃，抿嘴笑笑，興緻終於被調動起來。
韓烈猛點頭，感覺潘歌簡直講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咱就是說，叼到狗嘴裡的饅頭，哪有往外吐的可能？
那些頂級珠寶品牌為什麼那麼牛嗶？
「韓先生，這位是我們Cartier總部的珠寶專家Le Goff，我是此次珠寶展會的臨時負責人方丹，歡迎二位蒞臨Cartier Unique展。
人啊，不就是這麼一步步升級的嘛？」
潘歌就純粹是家庭環境培育出來的見識太強，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和睿智。
再升一級，吃得還沒有賺得快的時候，提都懶得提了，只當做是生活必要支出。
這次展覽要持續到明天下午，換言之，韓烈明天下午才能交上餘款，拿到腳鏈。
她很確定，但是，論裝傻，烈哥是專業的。
潘歌大驚失色，但是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
潘歌當時就乖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求饒：「我錯了，真的，我馬上乖，哥哥你放我一馬～～～」
至於所謂的古董屬性……韓烈對此極其不以為然。
接下來的聊天依然愉快，並且越來越愉快。
只能說，恰到好處。
笨豬雖遲但到。
「誰說讓你戴手上了？那是腳鏈！讓你那個的時候戴著的……嘎嘎嘎嘎！」
好似一陣風……
這姑娘真挺好的。
韓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來不及再後悔，只剩下滿臉苦笑。
每個經理或者珠寶專家接待一組客人，對坐在方桌前，進行諮詢和查看。
「看上去和-圖-書是很華麗很漂亮，可是風格太復古了，現在僅存的那幾家王室戴上去都顯得死板，正常人誰還有佩戴需求？
怕了怕了！
技不如人，沒得辦法……給她服務就是了！
總之，算是相輔相成吧。
潘歌專註的表情頓時生動起來，有種喜悅油然而起。
潘歌只是掃了那款手鏈一眼，便很明確的說：「我喜歡它。」
流連到中午時分，韓烈和潘歌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撤退。
潘歌抿嘴一笑，輕聲提醒：「你正常回一句『你好』就可以了。」
「額……」
這姑娘不作妖的時候，真心是一個完美的對象。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誰是親，誰是理，其實早都掰扯不清楚了……
你不能說它不是藝術，因為工藝和設計確實都凝聚著大量的智慧和靈感。
展廳里鋪著紅色的地毯，兩邊放置著全透明的陳列櫃。
潘歌捂著發燙的耳朵，受驚兔子似的走進第一個展廳。
算上不好糊弄……麻蛋，頓時不香了。
如果單看寶石價格，它顯然不值288萬。
負擔不起的時候，必然會覺得這就是智商稅。
一般都是數個經理級別的資深員工，再配上若干個總部外派的珠寶專家，簡簡單單的構成主體團隊。
在外面的時候，她分外聽不得這種話。
「比如這款1893年製作的王室后冠……」
老娘真的多餘問！
買頂級珠寶，無非是兩種情況——關鍵場合佩戴，或者收藏傳家。
查看就是看寶石。
「哪三件？」
潘歌的語速比平時慢了一丟丟，那是她在思考、斟酌的反應。
緬甸紅寶石、克什米爾藍寶石、紫鑽、粉鑽、祖母綠……
韓烈3級的營銷學姿勢不算多高，但是知識體系已經基本搭建完成，又有未來的眼光和經驗，現在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深度都已經非常不錯。
潘歌捂住耳朵，使勁搖頭。
格調拉滿了，都不用自己發通稿，客戶自然替你吹牛嗶。
被耍了！
潘歌喜滋滋點頭，就感覺自己不但躲過了一劫，而且還能對席鹿庭施展心靈與身體上的雙重報復，實在是太聰明了。
專家轉頭看向身側——跟在他身旁的經理是個華人，一位30出頭的端莊女士。
潘歌笑眯眯的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腳，沒捨得用力，顯然心情很好。
當即把她死死摟住，拖著往裡走的同時，轉頭四顧，到處找衛生hetubook.com.com間。
她指著面前的皇冠，仔細闡述著她的想法。
矮油，你要是聊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你怎麼想到的？太合我心意了……我算算啊，好像剛好可以在手上纏四圈，不大不小。」
韓烈卡了一下，差點沒克制住。
只要動起手來，她就是萬人騎，誰有時間誰禍禍。
當然了，僅從服務的角度講，Cartier確實是把有資格進行高端定製的客戶當成上帝在滿足。
所以，人家賺錢賺得理所應當，外行只能被動承受。
所謂的珠寶，其實就是大量頂級寶石堆疊起來的偽藝術品。
「就是這三件之一！」
除了不好糊弄，哪兒哪兒都好。
整條手鏈，只有這三種顏色，不算素，但是也絕對算不上花。
潘歌的臉不比她們差，又有腦子又有錢，簡直不要太香。
每個陳列櫃裏面，都陳列著至少一款古董級別的珠寶首飾。
剝掉寶石，剩下的框架就不再是藝術品。
整得韓烈更想欺負她了……
韓烈張口就來：「那我今天賣力為你單方面服務！」
韓烈已經明確講了，短時間內沒有定製需求。
之前我就覺得Cartier的品牌溢價太嚴重了，不鑲鑽的玫瑰金手鐲兩三萬一個，鑲幾十粒碎鑽就敢賣到六位數，偏偏還有那麼多小資追捧，都是打哪兒來的？
韓烈從善如流，並且十分得體的流露出充滿善意的微笑。
然後俯下身，隔著玻璃仔細打量著即將屬於自己的禮物。
她喜歡韓烈聰敏，更喜歡韓烈與她探討類似的話題，那意味著他在主動尋求心靈上的靠近。
「如果我猜到了怎麼辦？」
在這裏，沒有人會時刻陪在你身邊，喋喋不休的為你介紹這介紹那。
韓烈一點端倪都沒露，只是點頭：「嗯嗯，同意！」
「走吧，去猜謎！」
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兩個字罷了。」
韓烈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因此，新手土豪烈哥感覺非常自在。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不求服務周到，力圖給顧客營造出一種安靜看展的自在氛圍。
方丹和樂哥富來得快，去得更快。
多層的結構讓細款的白金鏈顯得不那麼單薄，葉片錯落有致，撐出一種中等量感的效果。
索性自己收藏著，貼一個非售品的標籤，不斷拿去展覽，為品牌抬咖。
「算你厲害，你等著，我這就定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