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巴說著,就找到了羊肝,馬上拿刀將羊肝割了下來。
「這有什麼害怕的,只要是不把羊胃和羊腸子割破,是不會太臭的。」
段毅宏指著他笑道:「你這話像是孩子說出來的嗎?」
用繩子將羊蹄上剛剛割開的口子綁緊后,李逸就拿出小刀,從羊頸部的傷口處一刀挑到了羊尾。
「段哥,幫把手。」
段毅宏被他逗笑了:「說是裝的,就說明不是裝的,你比我見過的二十多歲小孩都成熟多了。」
熱巴也拎著盆過來了,笑問:「逸哥,有我能幹的嗎?」
吳壘搖了搖頭,壓著胃裡的翻滾,說道:「我沒事的,習慣一下就好了。」
但後來宣傳衛生知識,說有寄生蟲以後,就沒什麼人生吃了。」
聽到熱巴的解釋,吳壘很驚訝:「熱巴姐,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沒什麼的,待會兒你也可以試試。」
李逸說著,就將一塊剔下來的羊腿肉丟進了盆里。
「熱巴姐……」
吳壘端著盆過來后,李逸就將羊排放在了盆里,然後開始hetubook.com.com動手剔羊腿上的精瘦肉。
回頭看了眼,他才發現,吳壘正盯著盆里抽動的羊腿肉看,臉都快綠了。
李逸見狀,有些擔憂:「你可別吐我盆里,這一隻羊可不便宜。」
將氣管和腸尾割斷,李逸輕輕一拉,一整副羊雜就被扯了下來。
趙金麥附和:「我媽就買過好多次,說這種羊肉新鮮,好吃。」
趙金麥捂嘴驚呼:「你不害怕嗎?」
這場面她的確有些頂不住。
像李逸這樣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隻活生生的羊羔變成了一塊塊羊肉的生猛場面,吳壘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幼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不是啊?怎麼了?」
「你看看。」
趙金麥跟了過來。
「你們別過來……」
李逸在羊後腿的跟腱處割了兩個小口,就沖段毅宏說了聲。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成熟又不是什麼好事兒。」
段毅宏點頭道:「昨天晚上朋友請吃飯,想著晚上也沒什麼事兒,就喝了幾杯和圖書,結果喝起來就收不住了。」
聽著熱巴的話,看著她手裡血糊糊的羊肝,劉藝菲咬了下嘴唇,忽然轉身就跑。
「你待會兒把這些肉送回餐廳去,這些都是新鮮宰殺的羊肉,是做燒烤和手抓羊肉的最好原料,別跟凍肉混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吳壘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逸哥,你太帥了。」
「少喝點吧,喝酒傷肝,夠深的友情也不需要酒精來證明。」
「你這宰羊的手法比我們那的老牧民都熟練。」
吳壘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下刀如飛的樣子。
熱巴抓著熱乎乎的羊肝,沖趙金麥和劉藝菲笑道:「新鮮的羊肝是可以生吃的,我聽說以前的老牧民就經常生吃羊肝,特別嫩。
李逸笑道:「我寧可當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藝菲姐,你沒事吧?」
「再拿個盆過來。」
木架上有兩個鐵鉤,剛好掛在羊後腿跟腱和骨骼的缺口處,將羊頭朝下掛了起來。
「我也來幫忙。」
這宰羊的活兒,看上去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和圖書「這羊肝好|嫩。」
段毅宏上前,幫他拎著一隻羊腿,兩人提著羊,就掛在了一旁的木架子上。
李逸看了他一眼,笑著問了句。
段毅宏笑了笑,看著他問:「我看你歲數也不大,怎麼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但跟著他就發現,被李逸這麼一打岔,他想吐的念頭突然輕了許多。
熱巴攤了攤手,笑道:「可能我是少數民族,從小耳濡目染,所以就知道這些了吧,你們大城市的人接觸的少,所以沒怎麼聽說過。」
李逸隱約聞到了一股酒味兒,隨口問:「昨天喝酒了?」
「我們那也有。」
說著,他就拿著小刀劃開了羊的腹部,灰褐色的內臟就涌了出來。
劉藝菲剛想回頭說話,就看到熱巴也跟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跑到了空地後方,她扶著牆面乾嘔著。
李逸回頭喊了聲。
看到這一幕,塑料布外的吳壘終於覺得有些眼熟了:「魔都有西域人開的燒烤店,他們就經常這樣掛著羊賣。」
她們正說話間,李逸已經將羊吹成了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
四蹄伸直,腹部鼓起的「氣球」。
劉藝菲忍著乾嘔說道:「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了。」
這場面對一個城市孩子來說,刺|激性還是大了些。
「……」
李逸思索了下,笑道:「可能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裝的。」
「這不是常識嗎?」
見狀,李逸就明白了。
吳壘看向盆中,那塊羊腱子肉還在微微抽動著,就像是還活著一般。
李逸隨口勸了句,就笑道:「待會兒回去多喝幾杯奶茶,養養胃,緩過來就舒服了。」
趙金麥和劉藝菲也跟了過來,看到熱巴伸手扒開了羊胃,尋找著羊肝和羊心的樣子,趙金麥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吳壘看著李逸處理羊肉的動作,逐漸擺脫了恐懼,甚至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喝了點。」
李逸說著,卻沒聽到吳壘的回應。
「來了!」
將腹部的皮割開后,李逸就用小刀將羊蹄卸了下來,再在羊腿上也各自來了一刀,割開了羊皮。
李逸將羊吊起,拿過斬骨刀來,配合著小刀,很快就將羊排拆了下來和_圖_書。
對於在現代城市中長大的人來說,很多人一年到頭和人吵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用提見血了。
吳壘平時拍戲也含過血囊,但那種都是假的,甚至一點血腥味都沒有,還是甜的。
於是,李逸笑問:「要不你去換小明哥來?」
「好,我知道了。」
段毅宏看著李逸,扯起嘴角笑了下,跟著就打了個嗝,朝一邊吐了口氣。
看到這一幕,在旁邊幫他抓著羊腿的段毅宏都看呆了,忍不住問:「你是西域人嗎?」
跟著,他就沿著割開的羊皮下刀,很快就將一整張羊皮都割了下來。
吳壘應了聲,就端著盆跑了過去。
「有嗎?」
熱巴接過小刀,就來到了雜碎的近前。
吳壘無語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原來是這麼處理的。」
「不用。」
趙金麥也有些驚奇:「以前都只有逸哥會告訴我們這些的。」
李逸笑了笑,提醒:「開膛了,你當心些。」
李逸見狀,就把手裡的英吉沙小刀遞給了她,示意:「你去把心、肝、腰子弄下來,小心割手,這刀很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