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鍋里的酒糟已經被煮得粘稠,李逸找了個鋁皮桶來,將酒糟倒了進去。
吳壘去幫他取了過來,那是一個類似於老乾媽玻璃罐粗細的玻璃瓶,是李逸專門讓節目組準備好,用來盛酒的。
但一般市面上的那些便宜的陳釀,基本上都是一噸新酒里加一瓢老酒,就算是勾兌陳釀了,壓根就是糊弄人。」
把第二杯酒小心的倒進了玻璃瓶里,李逸蓋上了蓋子,遞還給了吳壘:「放回去吧!」
「沒事的,恬姐不會扣你工資的。」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了,明天早上十點,我們準時開播,不見不散。」
趙金麥扶著她,笑呵呵的打趣。
但剛進酒店大門,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聽到他這話,直播間里彈幕紛飛。
「原來是這樣。」
李逸隨口解釋:「這屬於酒尾,這部分的酒酸類物質多,不好喝。
一大塊冰已經只剩下幾小塊碎渣了,他將鍋里的水倒進了水槽里。
李逸幾人還算輕鬆,節目組工作人員都要提前聯繫拍攝地,準備各種手續,和當地和圖書負責人溝通,要做的幕後工作很多,基本上都沒怎麼休息。
將廚房收拾乾淨后,李逸就打算關門離開了。
「哈哈!逸哥真敢說,就應該好好曝光一下那些奸商才對。」
或許是酒勁上涌,舌頭有點直,劉藝菲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含糊,大家都只聽清了前一句節目還沒錄完,后一句沒怎麼聽清。
「怕什麼?」
「我就喝最便宜的二鍋頭,哪個酒廠也別想割到我。」
偶聞寶友藏品珍稀,關某有心學習,交流收藏心得,特此略備薄酒,唯祈李先生勞動玉足,就寒舍小酌。
「不要了。」
李逸說著,看了眼燒杯中的酒花,就關了灶火。
「關女士還是為了那套碗來的?」
吳壘看著只裝了一半的玻璃瓶,又看了眼出酒口還在流的酒水,忍不住問:「這後面還有呢!不要了嗎?」
「我是來特意拜訪你的。」
反正是個開口音。
見她說話都有些含糊了,李逸也勸道:「你趕緊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這邊馬上收拾完了也回去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說不是,那是騙人,不過這次我是來替家父送請帖的。」
裏面是用毛筆寫的邀請函,一連串蠅頭小楷,字體緊湊,筆鋒圓滑。
李逸聞言,笑著說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其實這些酒頭和酒尾也是可以拿去當調味酒的。
吳壘似懂非懂,但看著還在流著的酒水,有些惋惜:「這麼好的純糧食酒,只有這麼點能喝,太可惜了。」
關雪笑著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棗紅色的帖子,雙手遞給了李逸,解釋:「家父關越,聽聞李先生這樣的奇人在京,一定要我邀請你去家中吃頓便飯。
老拙關越,京中藏友一名,醉心文玩多年,但並不為一己私利。
之前那些酒頭醛類物質比較多,也不好喝,只有這些中段酒是最好的,這就是所謂的掐頭去尾。」
李逸指著出酒口,解釋:「這裏哦出的空氣里,也有一定的酒精蒸汽,而且濃度還不低,聞著和喝酒也差不多,而且上頭更快。」
這是餵豬的好東西,加進豬飼料里,豬可和*圖*書喜歡吃了。
吳壘和觀眾一樣,也被李逸直接的話嚇了一跳,才笑道:「逸哥,你這話可太得罪人了,真要被律師函警告啊!」
但我做菜用不了這些酒頭和酒尾,所以就只能捨棄了。」
他特意叮囑我,要我轉告你,這次只是吃飯閑聊,絕不涉及你手中的文物,請你務必放心。」
聽她這麼說,李逸打開請帖看了眼。
看著她們離開,吳壘笑道:「藝菲姐這酒量也太差了,一杯就倒了。」
李逸先生親啟:
「這就是很多老酒廠車間的員工,往往都喝酒,而且酒量不低的原因。」
於是,在結束了拍攝后,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緩解一下幾天下來的疲乏。
「那是最劣質的酒,直播間9塊9包郵的那種。」
換了個新燒杯,接著剩下的酒尾,他吩咐:「去把調料柜子里的那個空玻璃瓶拿來。」
吳壘對著鏡頭,說了結束語,後台導播就關閉了直播。
一般需要勾兌的酒,都是窖藏10年以上的老酒,這種年份酒里的酯類物hetubook.com.com質含量比較高,聞著香,入口就差了點,要兌點新酒來喝才行。
聽他這麼說,吳壘這才注意到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酒味,吸了兩口,才驚訝道:「真的啊!感覺空氣里都是酒味兒。」
看到她獨自出現,李逸微微一愣,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關老師,你好,好久不見,你怎麼會來這裏?」
李逸回頭看了眼疑惑的吳壘和工作人員,就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上去,隨後就和關雪來到了休息區,坐了下來。
乘車返回酒店,李逸下車后,就打算直接回房間。
「算啦!想那麼多幹嘛?花那幾十塊錢,我也不指望喝什麼好酒了,只求別喝到假酒,我就很滿足了。」
「蒸酒的時候,酒量不好的人很容易醉的。」
吳壘有些驚訝:「我以為勾兌酒就是兌水和添加劑。」
看到李逸幾人進來,她的視線就落在了最前方的李逸身上,微笑著站起了身來。
李逸坐下身,就笑著問了句。
「原來是用酒頭和酒尾勾兌的嗎?」
他這次訂的魚,鵝,螃蟹等和圖書原料,都得明天才能空運過來,今天沒什麼好準備的,所以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薄酒無味,盼先生以添香,幸甚幸甚。
是我得陪著他?還是我得陪著呀?
聽到他的話,劉藝菲終於不再堅持了,靠在趙金麥的胳膊上,就先行離開了餐廳。
「李先生,好久不見。」
酒廠的產品酒,其實就是用這些酒和中段基礎酒來勾兌出來的。
又將甑桶取了下來。
說著,他就將甑桶上的天鍋取了下來。
「唉!哪有什麼陳釀?能買到純糧食的新酒就不錯了。」
關雪笑問:「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聊幾句?」
「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有幾十塊的三十年陳釀?」
大家這次去揚州周邊轉了一圈,都累得夠嗆。
大廳休息區,關雪正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喝著茶水。
李逸笑道:「真正的勾兌酒,都是用不同度數,不同風味的酒勾兌在一起,調出新的風味,這種勾兌酒可不便宜。
李逸笑道:「我又沒指名道姓,誰急了誰心虛。」
多年來,老拙耗資數億,自海外購迴文物數十件,盡數捐于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