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維陽同樣思量著,倘若是如齊飛瓊,初入丹胎境界的時候,以楚維陽數度蛻變的道軀,許是仍舊在合宜的範疇之內,彼時不僅僅是參合三元的效率更高,還有著晉陞境界的同時,那天地自然之力的生機造化養煉……
這其中,怎麼煽風點火,不用教罷?」
這天底下,玄元兩道為正邪之辯而大打出手,最後死一串散修的事情,還少見么?
而對於楚維陽而言,再沒有甚麼事情是比道法的修持和法力的養煉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如今剛剛分別也沒有多久時間,再來尋訪而相逢時,對於兩人而言,金風玉露之中,盡都是煥然一新的,前所未有的感觸。
而對於齊飛瓊而言,早先時不過是藉助著參合三元,為自己尋到蛇蛟之氣蛻變為真龍法力的門徑而已,唯認準了楚維陽,遂不得已以爐鼎法侍奉之,但是當楚維陽也補全了道法根基最重要的這一環之後,這已經是真正磋磨與印證自身道法根基圓融的過程!
師弟,這才是,借刀殺人。」
這天底下的事情,一物降一物,獨獨是撞上神宵宗的事宜,五行宗門人一準發瘋,等他瘋起來了,自然是你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原地里,楚維陽連連笑著搖頭,怎麼這件事情說來說去,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怎麼像是生生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而論及爐鼎法,真正的方家還有百花樓的青荷呢,她也是五行煞炁法門,如今更也是晉陞入了築基境界,想來等她將百花樓傳承的諸般秘法也盡和圖書數學會掌握了之後,再相逢時,于楚維陽而言,許是又能看到另一番截然不同的風景。
於是,在那真龍吟嘯的聲音再度從石室之中響起來之前,是齊飛瓊那近乎于有氣無力般的無力抵抗的喟嘆聲音。
嘿!這般細細數來,洗鍊法力也好,還是引著妾身入鍛體之道途也罷,師兄,妾身我能不能走到晉入丹胎境界的門扉前,都需得仰仗師兄你的操勞呢……」
誠然,饒是楚維陽都需得承認,自己果真受到了些皇華宗爐鼎法的小小震撼。
因而,彼此間的收穫也都是沛然的!
那琅霄山主,不是修著雷法呢么?這樣,先準備兩封玉簡傳書,一封送到神宵宗去,同時雷修的事兒,該管不該管的,教他們自己做決定;再有一封送到白骨觀駐地去,同修著一部性功,神宵宗的門人要欺負元門散修了,他們理會不理會?
是皇華宗五色龍相義理,印證古盤王宗玄冥丹鼎義理。
而就在孟懷真的話音落下時,在她的對面,同樣繚繞的經幢之中,是一年輕修士的聲音響起。
好一會兒,齊飛瓊方才用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
「不!這是自作聰明!五行宗門人是瘋,又不是傻!你拍拍腦子想出來的主意,真能騙過人家?
良久,渾似是依諸卦而教真龍蟄伏大淵,按五行而引諸真形鎮坐五臟宮。
但是此刻,楚維陽卻兀自思量著,許是能夠長久的能夠有如同今日這般的修為進益,許是少則數月,多則半年,哪怕是沒有甚麼外物和和*圖*書機緣的加持,楚維陽都足以推開下一層境界的門扉!
這般笑著笑著,楚維陽那如聖如賢的心境隨即破去。
「他真的那般做了?將人一身骨相就那樣曝露在了天野之間?還懸空警示?哼!真真是邪修行徑!」
「可不正就是師妹這樣的說法,這一切的進益,都需得仰仗著貧道的操勞呢,哪裡有甚麼捷徑可走,修行路上這一步一頓,揮灑的盡都是血汗呢!」
天寧道場,上明宮駐地。
……
這便是兩相合宜,楚維陽于這兩處都相合宜。
是無上龍相符陣,印證五行演靈諸咒。
繁複數度的蛻變與升華,早已經教楚維陽這裏絲縷的修為氣機攀升,都代表著海量法力的增漲,往日里時,哪怕是長久的修持,因為其本身進益的艱難,楚維陽都很難感應到更高一層境界的門扉到底在何處。
「師弟,謹受教。」
聞聽得此言時,那年輕的身形似是在抱拳拱手一拜。
可許也是興之所至,當楚維陽自然而然的將五臟內壯演變到純粹的鍛體之道上面去時,當自己身形的磅礴之象切實的展露出來的時候,五行龍相的吟嘯聲遂不受控制的不絕於耳,縈繞在地宮之中,長久的縈繞著,直至雲銷雨霽,方才渾如真龍意蘊一般,隱逸于無形之中。
而聞聽得此言,許是相處的甚是熟稔了些,齊飛瓊滿是風情的翻了個白眼。
而此時,長久的匍匐在黃玉雲床上面的齊飛瓊,像是終於恢復了些心神力氣,偏頭看向楚維陽這裏,頗為慵懶的用仍舊和_圖_書玫紅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楚維陽的臂膀。
「師姐,不止如此,五行宗的玉符和篆籙,也盡都教他瞧見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去找五行宗的門人,煽風點火,教他們彼此殺將起來了?這便是……借刀殺人?」
也正因此,短短半日的時間里,齊飛瓊幾乎搜腸刮肚一般,絞盡腦汁的將心神記憶之中關乎于自身爐鼎法這一脈,自己所傳承的秘法,盡數都施展給了楚維陽。
一時間,不論是對於楚維陽還是對於齊飛瓊而言,這都是各自以無上道法,以高上秘術,以參合三元為交織與共鳴,共同為彼此所梳理的五行道法之內蘊養煉。
當然,許是這樣的進益還能夠更快些。
「不用。」
這遂也意味著,只短短半日的時間,楚維陽吞納入了多少渾厚的煞氣!
楚維陽和師雨亭有著丹胎境界之約,他自己也自是明白,不到同一境界,怕是要反受其害,頗類丹道之中虛不受補的藥理。
你說的這個操勞,它到底正經不正經?
那不是純粹的陰寒氣息,那代表著濁煞之氣在地宮內的濃郁程度。
許也是想了太久關乎修為進益的事情,又轉而提到了這些,楚維陽的思緒在如聖如賢之中,繼續延宕開來,忽地,像是想到了甚麼一樣,繼而問道。
畢竟,以五行道法參合五行道法,在同一境界之中的進益之迅猛,楚維陽已經見識到了。
還有這般意外驚喜?
對於楚維陽而言,早先時皇華宗爐鼎法對於自身五臟脈輪的洗鍊,已經不僅僅是純粹的和圖書
洗鍊本身,尤其是在楚維陽俱全了道與法,凝練了《道衡圖》之後,這種對於臟腑的洗鍊,已經蛻變升華為了對於道法本身的梳理。
而對於齊飛瓊而言,她只是抱著洗鍊真龍法力而來的,但如今的進益,已然成為了磋磨根基圓融的過程,這甚至是比修為氣機的進益都要重要。
自從昔日里火龍島上的一遭經逢之後,再到鏡緣仙島接連數日間的溫存,所謂的參合三元,他們分明已經歷經過了數次。
「天爺——」
「師兄也忒看的起我,丹胎境界還早著呢!打熬道法根基圓融,都還只是這其中需得為之奔波的一部分,我這天生不是真龍法力,需得要頻繁的洗鍊,才能如他們一般夯實底蘊。
倒不是楚維陽好奇甚麼勞什子秘法不秘法的,實則秘法能傳承下來,便自有妙用在,滿足慾念甚麼的盡都在其次,重中之重還是在於對道法修持的輔助,對於修為進益的加持。
「師兄莫要瞧不起皇華宗呢!百花樓的秘法,風情上總是扶風弱柳了些,若要勇猛精進之間,還需得看我皇華宗的秘法,妾身昔年心思不在這上面,所學秘法,不足宗門前輩先賢所傳承的百之三四,這一回便如此了,等下月再來的時候,總要教師兄見一見皇華宗的真章!」
仍舊是層疊垂落的經幢之中,仍舊是朦朧模糊裏面傳遞出來的孟懷真的聲音。
如此的加持下,只純粹法力的打熬,許是真箇在更短暫的時間里,便能夠教楚維陽晉陞入下一層境界!
「師妹,你如今也是駐足在
和_圖_書築基境界巔峰了,甚麼時候試著晉陞丹胎境界?不是貧道坐井觀天,若是師妹你在外海晉陞丹胎境界,再沒有甚麼地方比我這琅霄山道場更合宜的了,當然,彼時若是允我在後面也沾一沾便宜,那就再好不過了。」
各具千秋,各演玄妙。
層疊經幢之中,那朦朧模糊的輪廓,復又拱手再拜。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自是連連點頭。
「吾宗善用天罡變化,變化還在其次,要旨在天罡,在堂皇之陽謀,此道內煉,即是上明道法!
這是純粹的向道之心!
一邊這樣說著,在齊飛瓊那一息間從慵懶和漫不經心陡然轉變成花容失色的表情變化之中,是楚維陽再度展露著磅礴之象,那巍峨如山嶽般的身形陰影,遂盡數將齊飛瓊的身形籠罩在其中。
等神宵宗和白骨觀的修士盡都動身了,你再去五行宗傳訊。
對於楚維陽而言,只短短參合三元的功夫,便已經省卻了有如數日間勤懇苦修的過程。
再者說,看這一世的諸位天驕之運道,有師兄你起頭,這鍛體之道會是重中之重,晉陞丹胎境界之前,妾身需得從鍛體之道上穩穩地駐足。
再看去時,伴隨著這一番,兩位天驕道子級數的修士參合三元的勤懇修行,偌大的地宮之中,原本長久彌散的寒意,似是都散去了泰半還多。
「好好好!」
他竟頗感慨的點了點頭。
可是一想到道與法的進益,想到好與更好,多與更多之間,那看似細微實則巨大的差距。
是蛇蛟蛻變真龍的意蘊,印證《道衡圖》之意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