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錯過了一次評分機會……等於錯過了一次免費學魔法的機會？格雷特腳下一折，返回借閱窗口。另一邊的借書處，一位紅髮女士閑在那裡看書，格雷特賠笑問她：

學員們撒腿就跑。難得一次開放這麼多兌換機會，圖書館儲備的捲軸有限，先到先得，後到只能撿別人剩的……

「大法師要見你！」

他自己等到教室清空，才慢悠悠背起書包，慢悠悠往外走。布里奇魔法學院有個小圖書館，不允許學生外借，只能在圖書館里閱讀，而且只能閱讀基礎的、原理性的書籍。

2級魔法……

「格雷特·諾德馬克？」

魔法議會的培訓班從7月中旬開始，到12月21日暫時告一段落——新年放假。

為啥會沒有？

越走越高，越走越靠近山麓，沒多久，在一座長長的、帶弧形頂棚的建筑前停了下來。

格雷特微微仰著脖子，在價目表前僵了好半天，轉身，垂頭，拖著步子走開。唉，這麼多魔法放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學……

「C＋？這位女士，您可以兌換兩個和_圖_書0級魔法，請自己查閱清單。」

還好還好，差一點就是D了，D等就要中斷學習遣送回家了

「科瑞恩·弗朗茨，B＋。」

「阿曼達·泰德爾，C＋。」

「去上面魔法塔啊！——大法師忙得很，難道會下山來見你？」

格雷特坐在最後一排，往座位裏面縮了縮，桌子立刻被接二連三撞了幾下。這些法師們平時一個個身嬌肉貴，這會兒倒是也不停頓，也不喊疼，撞完桌子，扭頭就往後門口奔。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享受你們的新年假期吧。對了，放假之前，你們可以去一趟學院圖書館，憑成績兌換幾個魔法。」

那黑馬從個頭到馬鞍再到眼神姿態，都長得特別標準，一看就是【召喚坐騎】弄出來的產物。紅袍法師一抖韁繩，兩匹馬奔跑著穿過學院，橫穿街道。

「格雷特·諾德馬克，呃……」

然後，格雷特就真的看到了火車……或者長得像火車的東西。長度不怎麼樣，比起前世的動車組，哪怕是綠皮車，都要短了老大一截，車廂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也狹窄了不少。但是車廂真的是在鐵軌上滑動，哐當哐當，漸漸沿著山麓向上升起。

身邊猛地一靜。格雷特在同學們驚愕的目光中，被紅袍法師拎著出了圖書館，扔上一匹黑馬。

助教鐵面無私，照著名單一個一個讀下去，終於念到了最後一個：

「論文分數待定。」

啥，沒有？

「論文交上去快十天了……」

格雷特頂著一片異樣的目光回到座位。助教先生敲敲講台，微笑總結：

「A－？這位先生，兩個一級魔法，一個0級魔法，教學捲軸借閱時間是10天……哦，我看看，馬上要放假了，您可以借閱到新年假期結束為止。」

22日開始，學員們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吃喝玩樂，在魔法議會總部到處閑逛。直到過完新年，再回來繼續後面一半課程。

麻煩了，這個新年過不好了……

到底是誰負責批他的論文啊……為什麼別人的分數都出來了，就他的沒出來……這個新年假期，本來可以學好幾個新魔法的……

「啥？」

轟的和圖書一聲，格雷特眼睜睜看著兩個法師擠成一團，卡在後門口……

「B－？一個1級魔法，一個0級魔法。」

助教先生大聲讀了出來。格雷特上台去領成績單，一路上，少年少女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請問……借閱魔法要什麼條件？」

格雷特：！！！

這會兒借閱處人頭攢動，七八十個學生雖然老老實實排成長隊，也不免擠擠挨挨，努力想貼得更近一點。格雷特越過他們走向閱覽區，就聽見後面的管理員不停回答：

1級魔法，教學捲軸借閱費用500～2000金幣，或等額的貢獻點。

一個個名字從助教口中報出，一個個學員上前領取自己的論文，再灰頭土臉退下講台。這次培訓班的評分相當嚴格，全班七八十人，只有三個A－，六七個B＋，其餘都是B等和B等以下。

「沒錯，我也記得。」

「我們去哪裡？」格雷特好奇地詢問。紅袍法師一臉的理所當然：

「誰是格雷特·諾德馬克？——是你？跟我走！」

「自己看。」女士頭也不抬，隨手往牆上一指ｈｔｔｐs://ｗｗw•heｔｕｂooｋ•coｍ.com。一道閃光從她鮮紅的蔻丹上飛出，格雷特跟著轉身，飛快一掃牆上的價目表：

自然而然地，12月21日，就成了培訓班發成績單的日子。

哈特蘭城的法師塔，有一半的0級魔法只列了名字，沒有教學捲軸可供學習；1級魔法，只有1/3；2級魔法肯定也少了一大半。想要學到其他的，要麼魔法師之間私下交換，要麼，找魔法議會花錢買。

一群掛著「天才」、「精英」的名頭，被選送過來的少年少女互相看著，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幾個得了C－的學員心驚膽戰，頻頻拍打胸脯：

借閱時間10天，如有損壞，照價賠償。

「克里斯琴·普萊斯，B－。」

教室里輕輕騷動。助教先生摘下單片眼鏡，擦了擦戴回去，再看了一遍。手裡的表格末端，格雷特的名字旁邊仍然沒有分數，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

格雷特疑惑地望著那個頂棚。式樣好熟悉啊，總感覺是個火車站台……這兒的科技樹點出火車了？啥時候弄出來的？明明物理職業都用馬車，魔法師喜歡來個和圖書召喚坐騎的……

她這段時間玩得有些瘋，五個月下來，精神力增長還沒有超過一級升二級的30％，兩份論文最高得分也就是B－。得到這樣的評級，雖然難過，倒也沒有完全出乎意料。

至於想學某一個魔法？對不起，要麼花金幣買，要麼，拿魔法議會的貢獻點兌換……

0級魔法，教學捲軸借閱費用100金幣，或者100貢獻點；

「啊……」一個紅髮女孩垂頭喪氣，走上講台，從助教手裡接過成績單和論文。

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格雷特扭頭，轉身，和同學們一起轉向門口。身穿紅袍的五級法師急匆匆進來，捏著張紙條，環顧人群：

感覺錯過了一個億，不，錯過好幾千金幣……

「也可能根本沒寫出來？」

一個金髮少年上台領取文件。掃過論文封面，眉頭立刻就是一跳：怎麼可能！那篇《蝙蝠不同部位作為施法材料對於回聲魔法的影響》，怎麼評分只有B－！他本來以為可以得A的！

「我記得他上個月才來的？」

「不是吧，這都沒有？」

「大概是論文太差，被扣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