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雷霆之主閣下:瘟疫之主,嗯哼?

「倒是有問題請教老師。進階11級以後,關於六環法術,我有一些想法——老師,解離術的本質是什麼?它使用的,是什麼類型的能量?」
誰會幹脆發現光的波粒二象性;
這種隨堂小考,考得過還好,一切平安,雖然不會有獎勵;
「但是我沒有研究過這個法術,只是憑它的施法材料猜想的——老師,是不是這樣?」
「怎麼可能?」人形身上的閃電噼啪一聲。完了,想起格雷特確實不懂這個,又放緩了語氣:
「還有呢?」
想到他對女蛇和金鷹戰士大放厥詞,「我是雷神的幼子,是瘟疫之主」,被老師全都看了個正著,格雷特就恨不得去死一死——或者,反手給自己一發解離術……
「我個人懷疑,【辨明血統】激發的力量,可能是多種複雜的不可見光……也就是說,是多種波長不同的波?有沒有可能,把這個魔法拆分,然後各種波都試一試,看看能照出什麼來?」
說著說著,頭雖然還垂向地面,脊背卻漸漸挺直了起來。閃電人形哼了一聲:
「老……老師?!」
「你說的方法我試過了。」雷霆之主的投影隨手一揮,打斷了格雷特的話:
「你在論文最後的討論部分,寫的那些內容,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主持,你會從什麼方向開始?什麼方向比較重要,什麼方向和什麼方向,容易產生聯動?」
「啊這……老師你一直看著?!」
「這……我就想到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
「確實是投影術,只是做了一點變化。」見格雷特答對,雷霆之主帶著淡淡嘲諷的聲音里,也多了些許溫度: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趕緊把這些法術練好是真的!雷霆之角的法師,出去就算不能越五六級挑戰,也至少要在高三四級的敵人面前自保。出門在外,別讓我操心!」
又是噼啪的一聲。如果不是閃電製造的投影不能做出細微表情,格雷特幾乎以為,閃電人形沖自己翻了一個白眼。隨即,雷霆之主有些不耐煩地回答:
「嗯,你是怎麼想的?」
「老師,那就是糊弄土著的……那土著壓人的……我沒想走死靈系……研究疫苗不能算走死靈系吧……」
師姐威武!
閃電人形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要飄動一下,又靜止下來。停了停,聲音都冷了一點:
這些發現,會把議會的實力推進幾步,又會爆掉幾顆腦袋……
「是,老師!一定做到,老師!」格雷特站得筆直:
「老師,太謝謝您了!」
啊,老師隨堂考試。格雷特肩膀一僵:
格雷特雙手一攤。沒辦法,他前世畢業早,工作早,像電子顯微鏡、掃描電鏡、冷凍電鏡、隧道電鏡什麼的,他只聽說過一個大概,摸都沒摸過——
「這個先不說。考考你,我這樣子過來,用的是什麼法術?」
本系不感興趣,就把課題丟給別人做嘛!
「知和圖書道了!」
雷霆之主靜靜傾聽著格雷特的話。閃電人形的目光一閃一閃,閃電貓的雙眼也在一閃一閃,似乎把資料傳回去之後,本體那邊已經開始動手試驗——至不濟,也已經開始腦補推論:
「這不是塑能系的研究領域。」雷霆之主嘆氣。格雷特飛快點頭:
換句話說,這一路上,他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老師透過閃電貓的眼睛,全都看在眼裡?!
「應該是……投影術?」格雷特瘋狂轉動大腦:
考不過,呃,視題目難度和雷霆之主的心情,可能有被諷刺幾句,到魔法飛彈砸幾下腦門,再到被派出去完成一個麻煩任務之類的不同後果……
格雷特一概不知。總之,就交給萬能的老師去掌握唄,反正老師是傳奇法師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弄出交流電那麼久了,關於電力和磁力的轉換,議會應該也有些心得了吧?特別是老師,和菲爾碧師姐,憑直覺都能感受到了:
這小子,就會給老師找麻煩!
「還有嗎?」
格雷特幾乎要給師姐跪下來磕一個,或者抱住她轉一個圈——當然,只是純潔地表示慶祝。但是現在,老師的幻影當面,他只能絞盡腦汁,努力思考:
嗯,至於誰能發現光的干涉現象還是衍射現象,發現泊松亮斑,甚至弄出雙縫干涉什麼的;
有些事情,格雷特自己也不確定,不好寫在論文里。但是,和老師八卦,就可以隨便講一講了:
格雷特和-圖-書用力點頭。收到!一定!明天就去爬雪山,到雪山頂上插根避雷針,把閃電貓放在避雷針頂上,自己躲到山凹里去!
「還……有呢?」
小傢伙不開口則已,開出口來,口氣越來越大!有資格研究光本質的大法師,都是議會這方面法師中的頂尖,而且更麻煩的,他們相互之間勢不兩立——
哇!
「我覺得,設法『看見』病毒,或許是個方向。比如用電子流照射……這種方法,不但可以用來探測病毒,還可以探測其他細微的東西,或許可以幫我們解析微觀世界……」
「可能性的確很大。」讓格雷特歡欣鼓舞的是,雷霆之主肯定了他的猜想:
格雷特差點一頭從桌子上面砸下去。好好的一隻閃電貓,他抱著擼過無數次、賽瑞拉抱著擼過更多次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雷霆之主了?!
「瘟疫之主,嗯哼?」閃電織成的人形飄了起來,圍著格雷特,輕飄飄地繞了一小圈。格雷特筆直站好,垂頭盯著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我用電磁鐵,線圈,纏繞磁鐵的線圈,分別代替磁鐵進行過施法。結論是,提高電磁鐵的磁性,或者提高線圈的電流,都能提高解離術的殺傷力,或者降低它的施法損耗。」
「暫時沒有了……疫苗什麼的,讓死靈法師繼續研究去……那個奇怪的細胞,也讓他們繼續研究去……」格雷特邊想邊回答:
「還有呢?」
「又比如,樣品應該儘可能切得非常薄,比如說,和圖書比一根最細的頭髮絲還要薄?」
「還有,就是關於【辨明血統】了。」格雷特奮力開動腦筋,在老師的投影消失之前,努力多提幾個問題:
師姐這麼早就在嘗試手搓顯微電鏡了嘛!
「肯定不是!肯定不是!但是我想……也許預言系和變化系會感興趣?他們不是經常面對很多混合物,需要辨析裏面的成分和雜質嘛?我想,他們沒準會感興趣的!」
「又比如說,電子實在太小了,路上撞到什麼東西就容易撞飛,所以從電子流的發出端,到樣品之間,應該儘可能維持真空?」
拜訪完波動說的法師,再拜訪粒子說的法師。雖然他以傳奇法師之尊,不會被掃地出門,但是,想要他們心甘情願配合研究,還是要耗費一番功夫的……
「不但我試過,你師姐從發現電子流開始,一直都在嘗試。但是,看出來的影子非常雜亂,基本上看不清楚。」
格雷特眼睛一亮。那太好了!那就意味著,他手裡只要握住一個纏繞磁鐵的線圈,先催發一個電系魔法,讓強電流通過線圈,解離術的法術威力,就能指數級別上升了!
那沒事了……
沒辦法,一台電子顯微鏡死貴死貴,大幾千萬美元都有。還不如他新近畢業的學弟學妹們,好歹國家有錢了,買得起電鏡了,他們也能湊合看一看,甚至能動手做個實驗……
「好了,說正事吧。」閃電人形慢慢在對面坐了下來——儘管可能只是擺出「坐」的姿勢,實際上還和*圖*書是飄著——雙手交叉,搭在小腹前,口中發出了雷霆之主的聲音:
「對了,老師,還有什麼提升法術威力的秘訣——或者最新的發現?」
「投影術可以製造一個自己的幻影,能讓自己通過幻影看見,聽見,甚至保有部分施法能力……但是投影術的施法距離應該沒那麼長……也許,這是某種變化版的投影術?」
「超遠距離投影非常消耗能量。如果這一次,不是收到了你的論文,我也不會刻意定位這隻閃電貓,來做投影。——對了,這次投影完了,你記得找個雷電充沛的地方,讓它多吸一點能量。」
「還有,光學顯微鏡為什麼不能看見病毒,這一點,或許可以和研究光本質的那些大法師們談談……就是那些研究光到底是波還是粒子,光的波長是多少什麼的,那些大法師……」
「這隻閃電貓是我賦予靈智的一隻閃電精靈,身上帶著我的印記。所以,我可以透過這個印記,短暫投影過來。」
還可以薅別系的羊毛,不,別系的研究人員和研究經費……
給它充滿能量,下次遇到什麼危機,說不定還能驚動老師投影降臨代打!
哦,解離術我還沒開始學啊?
「那也許……是某些條件沒有達成。比如說,電子流出現的時候,都是亂飛的,我們要用某種東西約束它,讓它盡量維持同一方向,聚焦在某一點上——比如靜電場,比如磁場?」
「我猜測是磁力,或者電磁力……」格雷特眼巴巴地盯著閃電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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