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長老,都不得不捫心自問:
後來,所有的種族聯合在一起,發動了神戰……」
所有種族肩並著肩,探索著自然的奧秘,世界的奧秘。魔法師們,把魔法推到了9環之上,遠遠超過神靈許可的範圍;
「讓他自己想。」愛瑪特大長老聲音淡然,帶著從世界樹頂上,長長久久俯瞰四季輪迴的冷靜:
那段歷史,不提的話想不起來,一提人人都記得。哪怕在精靈的歷史中,也是令人熱血沸騰,英雄輩出的光輝歲月:
阿拉密爾長老斂眉低首,彷彿陷入了深沉的冥想;
後來,後來……
不管,真讓格雷特折騰死靈法術?
「很久很久以前……我族離開舊大陸、遠渡重洋之前。那時候,人神混居,神的血脈在世間傳遞……」
管,沒資格管,和格雷特最親近的法希姆長老都直言不管;
「再說了,以他的天資,以他做出的成就,我如果去管他,去干涉他的思路,反而會把事情弄糟。」
有任何一位,揭示和-圖-書了永恆之井造成傷害的本質,並且研發出了正確的預警方案嗎?
漸漸地,漸漸地,過了很多很多年,就形成了現在精靈族的族群性格和習俗。
水晶花的花瓣再一次激烈顫抖起來。光屏里,投射出一張眉頭緊皺的臉孔:
說到這裏,水晶花的光屏中,才響起了陸陸續續,恍然大悟的聲音。
水晶花一片安靜。幾十片花瓣,只有幾片簌簌抖動,光屏上發出「啊」、「哦」、「咦」的輕微聲響。
水晶花的花瓣中,忽然響起一聲蒼老的嘆息。瞬間,花瓣簌簌搖曳,所有的光屏,都微妙地偏轉了一個角度——
獸人推動侏儒製造的戰車;
我們就不能像我們的前輩一樣,開闊一點,包容一點?實在想不開,可以去問問世界樹啊!」
「我族的歷史,我族離開舊大陸,遠渡重洋之前的歷史,都沒人記得了嗎?」
停一停,長老在花瓣的劇烈搖晃中,又不緊不慢地道:
哪怕是最激進,或者是和_圖_書最寬和的精靈傳奇,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那就讓他折騰死靈好了」這樣的話。
而精靈,因為不想介入人類內戰,早早地遠渡重洋,置身事外。
都沒有。
那是各族之間最親密的合作,也是再也不會回來的黃金時代。
精靈、矮人、侏儒、獸人,在大地之上,肩並著肩,向神靈發起衝鋒。
幾乎所有坐在水晶花面前,參与討論的精靈傳奇,都整齊劃一地轉過了臉龐。
沒有。
這句話一出,像是傳奇級別的冰系魔法【寒冰剃刀】割過水晶花一樣,每一片花瓣都停止了閃爍,凍僵似的靜止在那裡。
一不順心如意,就擄走美女,製造戰爭,降下天火,催動洪水,殺死凡人,毀滅國度。
「我就從來沒有管過。」法希姆長老淡淡地應聲。不等對方咆哮,他繼續輕聲道:
「那庫薩那邊呢?」
死靈法師高舉著法杖,召喚出骷髏之海,在他旁邊,光輝教廷的主教們,為各族的戰士加持護佑……
和-圖-書
「這是和自然衝突最劇烈的,最違背自然的法術!法希姆長老,這個小傢伙,你到底要不要管一管!」
後來,曾經統治大地的舊神被斬殺、被驅逐,光輝之神的信仰佔據主導地位,成為統一大陸的帝國的國教,將其他神的信仰宣布為異端;
他的聲音透過水晶花的光屏悠悠流淌。每一個精靈,都跟著悠然神往,彷彿被帶回到了遙遠的太古:
「這孩子並不是我的弟子,我可以幫助他,但是沒資格管教他、約束他。」
「自然法術學不好可以說偏科,用動物做實驗可以說有別的想法,但是,死靈法術!」
而格萊恩長老,庫薩·橡樹的老師,到底還是懸心自己弟子。站起,坐下;坐下,站起;連續繞了幾個圈子,還是忍不住問道:
「但是與神靈混居的日子並不美妙。有的神靈關愛凡人,照顧凡人,也有的神靈,視凡人為自己的奴隸和食物。
「都是半步傳奇了,事要自己想通,路要自己走。想不通,你幫和_圖_書著、指著,永遠到不了傳奇!」
至於庫薩·橡樹和他帶領的那群精靈,能不能轉過這個彎來,能不能接受相關研究,相比之下,那已經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問題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在力量方面,這些傳奇,任何一個都可以碾壓格雷特;
有任何一位,揭示了在秘境中受傷,治療術無法起效的原理,從而根據這些原理,找到了新的治療方式嗎?
各種各樣的信仰,百花齊放。有留存至今的自然神教、泉水女神、戰神、矮人之神和獸人之神,也有已經隕落的各種傳說;
他們屏息凝神,聽著法術學院最年邁的長者,愛瑪特大長老輕聲嘆息:
矮人藏入地底,獸人佔據荒原,侏儒躲去不知道哪裡,血族在黑森林升起了永恆的黑暗天幕;
「那……那我們……就這樣看著?」
「且不說生存和死亡,原本就是自然界的循環。且不說小傢伙還沒去研究死靈法術,就算去研究、去召喚死靈——
在永聚島上折騰死靈,和圖書且不說精靈們會怎麼想,這畫面腦補一下,就覺得不太能忍……
愛瑪特大長老長長地嘆了口氣。蒼老的臉上,每一道皺紋,彷彿都銘刻著歲月的史書:
事實上,誰碾壓誰還說不定呢。
一片寂靜。法希姆長老微微轉頭,勉強忍住笑意;
「唉……」
傳奇法師,用力量說話,但歸根到底還是用知識說話。而知識走到盡頭,其實是用產出說話。
是啊,我們這麼多傳奇,甚至我們的前輩,前輩的前輩,前輩的前輩的前輩,有任何一位,熄滅了永恆之井的火焰了嗎?
但是在產出方面,永聚島的傳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說,他們在研究上的成就,就能碾壓格雷特了。
良久良久,最開始提出抗議的那位傳奇,輕聲地,顫抖地問。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魔法師也被宣布為異端,遭到追逐和殺戮;
沒有。
那位發言的傳奇一字一頓,花瓣被他的聲音震得上下一抖,再上下一抖,再上下一抖:
精靈穿著矮人打造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