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呢？」
而且，他們已經和拜爾博大法師——哦，現在已經是烈陽之冕閣下了——達成協議，魔法議會派人過來，定時定點拖走一批礦石。
「那我就更不能把礦石給你了。」他吸了口氣，定定神：
大王子強忍著沒有翻白眼。忍了忍，又忍了忍，壓著嗓子問道：
但是，連累我妹子不行！
在刀鋒上跳躍的時候，請你時刻記得，諾瑞爾還在家裡等你！」
「諾瑞爾還沒有傳奇，我們還沒有孩子，我無論如何都會保重自己。說到這個，精靈秘境這裏，能不能給我一點支援？」
「算了算了，伱也大了，哥哥管不了你了。辛苦你替哥哥頂了這麼久，你想去哪裡玩兒，就去哪裡玩兒吧……」
「礦石。你們用來給永恆之井供能的礦石。」說到這裏，雷霆之主雙眼閃閃發亮，神采飛揚：
無數同胞埋骨於斯，無數同胞埋骨于秘境外的哨所周邊，不知道多少植物、多少動物，被秘境里失控的力量扭曲……
大王子一邊腹誹，一邊聽雷霆之主悠然道：
「我用這個攻擊法術的模型和你們交換，行不行？」
廣袤而荒涼的龍島，與生機勃勃的永聚島，與豐饒的精靈秘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生態。身為自然行者，見識得越多，進階概率越大。
等同於傳奇初階全力一擊，叫做「威力不大」？！
啥？
大王子有點不快地點了點頭。雷霆之主續道：
但是，給他礦石？給hｔｔps://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ｃom•cｏｍ他多少？給得太多了，會不會他覺得自己足夠強了，反而天天往危險地方沖？
這一路過去，我正好研究研究，怎樣提升攻擊力，提升到傳奇二階，傳奇三階的攻擊水準。有這種能源在，就不用我壓榨自己的力量了，不是么？」
他直視雷霆之主，似笑非笑地反問。話音未落，諾瑞爾公主嗔怒地叫了一聲：
自然的傷痕，刻在精靈秘境，刻在那些勇士們身上，也刻在每一個精靈的心頭——無論他們是不是曾經踏足這裏。
「下面的龍島，是巨龍們養育孩子的地方，是雛龍、幼龍直到青年龍族成長的地方，是他們的大後方。龍族哪怕拼了命，也不會讓外敵入侵到這裏的。」
你愛怎麼打怎麼打，愛怎麼衝鋒陷陣，怎麼衝鋒陷陣。但是，讓龍族都覺得危險，需要花大價錢拉外援的地方，我妹子不能去！
君不見，魔法議會的魔法師，光輝教廷的傳奇，都能有一半，常年跑得不著家。一去幾十年，從一個險地爬出來，又衝進下一個險地，今天打惡魔，明天打異神……
他抬手一劃，一片光影浮起，現出天空龍城的約略結構。上方，和世界障壁相接的地方，火星四濺，打得不可開交；
威力不大？
「好啦，好啦。」兩個男人同時開口安撫。頓一頓，四目相視，雷霆之主滿不在乎地往後靠了一靠：
「這……」
精靈和_圖_書族許嫁公主，不是為了讓你為了自己的進步，把她拖進險地的！
諾瑞爾公主微笑起來。她開開心心地掙脫哥哥手掌，往丈夫身邊一靠，摟住他胳膊：
「哎，諾瑞爾肯定不會面對危險的。」面對緊張的大舅子，雷霆之主只是笑了笑，輕輕擺手：
哪怕是現在，永聚島上還有一批精靈，在古樹里沉睡了幾十年、幾百年。如果不是諾德馬克法師找到方法救治他們，只怕那些同胞，會在無望的沉睡之中，慢慢衰竭致死。
「你就不怕我們用這個法術攻打人類？」
大王子臉色黑了一下，看著妹妹的笑臉，也只能嘆氣。嘆一口氣，再嘆一口氣，往後一仰，十指交叉，扣在頭上：
妹夫要去天空龍城征戰，大王子雖然不是非常贊成，但也不好太過反對。
諾瑞爾公主輕呼一聲，半是緊張，半是羞惱，用力拽了一下大王子的胳膊。我已經成年很久很久了！已經嫁人了！
「你想要什麼？」
男人么，總有雄心壯志的。不是在本位面大殺四方，就是跑到異空間去興風作浪。
而就算到天空龍城，不去上層、中層冒險，一直待在下層，出事的概率也約等於無。安全問題？
我敢把法術模型給出來，就敢賭你們不被逼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敢用這個法術炸人！
以及大量的實驗材料對吧？
「第三……天空龍城的入侵者，在傷害這個世界，也就是在傷害自然。越快把他們幹掉和圖書，打走，對世界的影響越小。怎樣，給不給？」
他舉起手臂，劃了一個大圈子，最後遠遠指向太陽王國方向。大王子一張臉立刻就黑了：
換句話說，諾瑞爾公主只要待在大地上，那就安安穩穩，不會出事。而且，待在大地上，還能見識到不同的自然：
「哥——」
錢多事少離家近，三個條件能搞定兩個，已經是非常好的選擇了。
相比之下，給龍族做打手，在世界屏障上跨進跨出，還有同袍，還有報酬，還有後援，還可以在天外撿點兒財寶，還能為本方勢力拉個同盟。
「我不怕啊，一點也不怕。這個法術，會產生大量的殘餘力量，對，就是精靈秘境被清理乾淨之前，一直在傷害自然、傷害植物和動物的那種力量。
「呃……」
換句話說，這個小世界，對於精靈族一直是個隱患，哪一天精靈族的力量衰弱了，或者力量重心移到秘境去了，小世界里的惡魔，隨時可能捲土重來。
「哥哥！」
而天空龍城之下，更有極其廣袤，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地。雷霆之主悠悠道：
老兄，你是不是對「威力不大」有什麼誤解？
大量，大量，極大量的礦石？
「別的話我也不說了。戰鬥歸戰鬥，你也別把你自己壓榨到極限。世界屏障之外，情況到底不一樣，龍族的援護及時不及時也沒人知道。
「放心，我不會太過冒險的。」雷霆之主沉穩地點了點頭，順便握了一下妻子的手掌：和-圖-書
「天空龍城上面，也有供成年龍和壯年龍居住的地方，也有給傷兵待的地方，也有休養生息的地方。這些地方，都在重重保護之下，不會被任何危險波及。」
大王子是真的心動。永聚島旁邊的那個小世界，裏面的惡魔，力量偏向陰晦、黑暗。這幾年，雖然他們已經掃蕩了幾十輪，但是仍然沒有掃蕩完畢。
「首先，我出戰的地點，肯定是在世界屏障附近，或者乾脆在世界屏障之外。這種爆炸，就算有殘餘，也不會影響到本世界，肯定會被世界屏障排拒出去。」
「有這種礦石在手，我們就能以很小的代價，爆發出相當於初階傳奇全力一擊的攻擊——
「哎，這倒是不至於。」對於大舅子的質疑，或者說刁難，雷霆之主早有準備。他胸有成竹，笑眯眯地回答：
以永恆之井現在的用量，近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雷霆之主想要挖，別說一箱兩箱，幾噸、幾十噸都有。
「精靈族也需要一些壓箱底的攻擊方式吧？強大的攻擊手段，越多越好吧？」雷霆之主察言觀色，立刻給加了砝碼：
大王子低頭沉吟。說實話，精靈秘境這裏礦石不缺，真的不缺，秘境中心的小山，連同周邊區域，底下全都是礦石，而且是高品位的礦石。
幾千年來，精靈族無數勇士前赴後繼，衝進損毀的精靈秘境，想要療愈自然的傷痕。
「其次，我也會不斷改進這個法術。目前看來，這個法術之所以威力不大，就和*圖*書是因為對礦石的利用率太低了……」
「只要把礦石的利用率提上來，威力就能增強。提升威力，殘餘自然就少，殘餘少了，對世界的損害就小了。當然，這種改進，也需要大量的實驗……」
「既然這種礦石，對自然的傷害如此之大，我向你大量提供礦石，也等於在間接傷害自然，不是嗎？」
「我就說沒事的嘛！哥哥，你放心，克里斯汀不會讓我有事的！」
雷霆之主的話等於是在說：你們用啊，你們有本事就用啊。有本事，你們就去傷害自然，傷害這個世界——
下層，一片安寧靜謐，幾乎看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動。各式各樣的建築，或零星，或成簇地散布，偶爾能看到有巨龍從裏面飛起，也是慢慢悠悠，絲毫不見著急。
中層，魔法陣層層警戒，層層攔阻，能看到小小的巨龍影子，在裏面不停巡弋；
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而用礦石催發的，能產生高溫和強光的爆炸，對於小世界里的惡魔，正好是針對性的剋星。同樣的力量，能打出幾倍的效果！
諾瑞爾公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又要去安撫兄長。大王子已經一正臉色，望向雷霆之主：
在此基礎上，額外給雷霆之主一批，那就不是個事兒！
我想和克里斯汀在一起，有危險也沒關係，我們一起面對，一起扛！
我的前途，我自己能決定，不用你管著！
咳，你想看的話，我這裡有實驗記錄，太陽王國的沙漠里也有大片的力量殘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