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巨龍們亂糟糟地回答。巴蒂斯塔長老冷笑一聲：
龍族這邊睡一覺，眼睛一閉，一睜，格雷特搞出來一個成果，能幫龍族眷屬定向賦予龍族血脈了；
而這一半的傳奇當中，又有走神的，開小差的，架起心靈通訊竊竊私語的，光明正大打瞌睡的……
雖然諾德馬克法師為龍族做了很多事情，幫助龍族解決了很多問題，那也不代表，大家能把自己的孩子直接丟給他啊！
鋼龍巴斯托斯點頭。金煌龍坦格利安點頭。傳奇會議中，直接拿到過格雷特好處，或者子嗣後代拿到過格雷特好處的傳奇巨龍，紛紛點頭。
傳奇巨龍們再次嗡嗡嗡地議論了起來：
下一刻，驚天動地的呼嚕聲，再度搖撼起了會議廳屋頂。
這個因素佔了一半原因。而另一半原因，就是格雷特和龍族的節奏，太不匹配了。
傳奇巨龍們轟地一聲議論了起來。會議廳里，心靈連線里，嗡嗡嗡嗡，響成一片：
而且這是他第幾遍解釋了？第三遍？第五遍？
「半個月都不至於，再過五六天，就到了我輪值的時候了，之前肯定要討論出結果的！」
「不是吧……現在就開始要血肉了，他到龍島才幾年啊……」
哪一次要東西，不是已經幫我們解決了一部分問題？」
這些東西，哪怕提供一批，保證能得到一隻健康、活潑、已經覺醒的雛龍，那提供就提供了。
說著閉上眼睛，須臾，鼾聲大作。一群傳奇巨龍面面相覷，片刻，藍龍赫弗倫捲起一縷清風，在巴蒂斯塔長老的龍角附近甩了一甩：
他之前解釋的那些，有十位八位傳奇巨龍聽到了，了解了，就已經謝天謝地！
「誰說明年啊……我們最多也就討論半個月而已……」
而現在，他也就是冷哼一聲，慢慢趴下：
三階傳奇巨龍全力放出的大禁言術，更正，大靜音術，真是非同小可，瞬間就達到了清場的目的。
「一立方尺傳奇初階巨龍的血肉，折價多少金幣？」和圖書
雄龍給點兒精|子也就算了，反正那些精力充沛的雄龍，精|子不是浪費在實驗室，也是浪費在蜥蜴身上，蛇身上，魔熊身上，魔牛身上，美人魚身上……
摔！
「他想怎麼研究？折騰克隆術嗎？弄一批傳奇巨龍的克隆體？那得多少資源啊，他的法師塔供得起嗎？別又要來搜刮我們了……」
「那麼早的事兒你還記著？」
而格雷特呢？
「嘿，老傢伙！起來了！咱們現在就表決，不拖！有什麼好拖的，拖一小時，拖一天，該同意的還是同意，不該同意的還是不同意！」
「血肉倒是不難的，我們作戰的時候難免受傷，受傷掉下來的血肉，分他一點就是。」
「呵呵……這有什麼記不得的……那時候我還年輕，在龍墓里和他打了好大一場，連龍骸都拆了五六具，那是我打得最暢快的一場……不是那一次，我還突破不了傳奇呢……」
眼看著話題向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巴蒂斯塔長老腦門上黑線亂飛，不得不用力奪了一腳。咔嚓咔嚓，冰晶隨著他的動作四散蔓延，連續凍住幾位傳奇龍族的腳底：
而且，法師塔紮根在龍島上，抽取的，也是龍島的力量。研究得越快，走人越快，龍島的力量被抽掉的越少！
巴蒂斯塔長老冷著臉咳嗽兩聲。無果，再跺了兩下地板，仍然無果。一怒之下，他抬起右爪，用力一揮，花朵形的會議大廳里瞬間萬籟俱寂——
「啥叫染色體？」
這樣不給，那樣不給，導致法師塔出現赤字，倒也不完全是龍族吝嗇。
「三天兩頭的來要東西……他把我們龍族當成什麼了？財寶庫？隨便開個口就要啥有啥？」
「賣不上價我就去議會賣啊！賣完了，再拿金幣來跟你們結算！」
哈……
「這倒是不用怕的……合作這麼多日子了，諾德馬克法師的信譽還是很好的……」
當然，如果不是丟，而是高價賣，那還可以談一談。問題是，諾德hetubook.com.com馬克法師，又不肯出價……
「那個死靈法師後來怎麼樣了？也傳奇了嗎？」
硬生生拖足了一個小時，巴蒂斯塔長老才從「睡得打呼」的狀態下爬起來，主持投票。
再睡一覺，上眼皮碰到下眼皮，粘住再分開。還覺得眼皮之間黏黏的，沒有清理乾淨，格雷特又搞出來一個成果，可以幫助生育困難的成年龍族懷孕了；
「精|子」，「卵子」，「染色體」，這些格雷特用得熟極而流的描述，對他來說都是新詞兒。
「就是他別拿血肉去做別的事情……比如說，下個詛咒什麼的……」
哪一次要東西，不是要把研究往前推進一步，當前研究的內容已經解決了，要開新的項目，才需要增加投入？
「誰說的？不可能！」
「怎麼還要啊……」
這是要白拿啊！
「第一個大方向，是幫助傳奇巨龍懷孕，確切地說，是幫助傳奇巨龍的精|子和卵子結合，染色體順利分裂、複製，形成胚胎。」
巴蒂斯塔長老就是拿著這種理由，說服了傳奇巨龍們，再由他們去說服／壓服／打服族裡的年輕巨龍。但是，雌龍的卵子，受精卵，就沒那麼容易要到了。
「你說的早些年是什麼時候？一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前？」
「這種已經被砍下來的血肉，已經流出的鮮血，扔了也是扔了！給你算一萬金幣最多了！最多一萬！」
格雷特什麼都不保證！他連多久能出成果，能出什麼程度的成果，都不保證！
傳奇長老到世界屏障之外巡視一圈，撈點流星什麼的，時間短點兒三四個月，長點兒半年過去了。以格雷特出成果的速度，他們湊齊了開會都來不及……
「好吧，現在我再重複一遍——他需要一些傳奇初階的血肉。給，還是不給？」
這次幫助雛龍覺醒的法術，他連那個生命監測魔法，都還沒有研究明白！他還是三階傳奇呢！三階！
「所以……他最近又要什麼了？」
比如和-圖-書說，雄龍的精|液，雌龍的卵子，年輕夫婦剛剛得到的受精卵，又或者剛生下來的、抑或孵化到一半的龍蛋什麼的……
「嘖嘖，老傢伙，你既然沒睡著，就趕快起來主持表決吧……」
「要血肉？」
「這個老傢伙……明明打算同意的，非要拖一個小時……不知道的，還以為月輝小公主是他親孫女，他要把寶庫都留給丫頭呢……」
「老傢伙，你催得這麼急幹什麼呀……」
沒辦法，傳奇巨龍們都是輪流出擊，輪流巡邏，輪流撐起防禦罩，輪流休息。每次開會，能有一半的傳奇到達，就已經算得上大伙兒來得比較齊整。
接下來……
他自己先要勤勤懇懇，把這些玩意兒弄明白，弄懂。自己不弄明白，直接在會議上讀，被其他長老提問起來，那會直接被噓出去的！
那是要通過創傷性手術才能取出的！而且，每個雌龍的卵子，就那麼一些，取完了就沒了！
「為什麼傳奇的問題要單獨研究？」
「你試試看！試試看議會能出多少錢，能收購多少！一百萬金幣，他們整個國庫，能出多少金幣？！」
巴蒂斯塔長老環顧左右，冷笑一聲，乘勝追擊：
「你們覺得人家要東西要得頻繁，那只是因為人家研究速度快，出成果快！
格雷特對龍蛋做的操作，很可能是傷害性的。包括但不限於用高速電子流擊打、用其他放射性粒子流擊打、敲開龍蛋取樣檢測染色體……
「我還不知道你們？不催，不催的話，你們能討論到明年去！」
參与會議的巨龍，應到二十三位，實到十七位，十一位同意，五位反對，一位棄權……表決有效，同意提案。
「人家要得勤？那是你們懶！一個一個的，論文論文不看，申請申請不看，最新的動向完全不去把握，每天回來就知道睡覺——」
巴蒂斯塔長老淡定地聽著他們的議論。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小傢伙要的是傳奇初階巨龍的血肉，又不是傳奇和_圖_書二階、三階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為龍族做點兒貢獻！
看看，看看，這就是他要花那麼多時間，看論文和著述的原因……
「表決表決……」
「我不擔心他的信譽，我擔心他的下屬！有心鑽空子，總能找到路子的！」
「你們速度快一點！我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立刻開始表決！到時候，誰還磨磨蹭蹭，拖三拖四的，受了傷找我治療，我讓他排最後一個！」
他們看狗頭人都覺得眉清目秀！再這樣下去，沒準看到一個石元素巨人，都能撲上去勾勾搭搭了！
「人家每一次要東西，不都是已經做出成果來了？
銀龍長老舌戰群龍，威風凜凜，壓得一群傳奇初階、傳奇二階的巨龍不敢吭聲：
「他說，傳奇巨龍的精|子和卵子，有最好，沒有也不強求，暫時還不到研究這個的地步。
這裏面，一半是格雷特要的東西，很大程度上太讓龍族為難。
巴蒂斯塔長老面無表情地背誦著申請書上的話。果然，話音剛落，一串又一串的問題就跟著來了：
論文要看，實驗記錄要看，申請書要看。除了當前的內容，還要研究小傢伙以前的論文，著述，案例……
「別急，再討論一會兒……」
呼……
銀龍長老的呼嚕打得震天響。藍龍赫弗倫搖了搖頭，輕咳一聲：
「不可能！龍族血肉，在龍島根本賣不上價！」
但是，傳奇巨龍，特別是傳奇初階巨龍的血肉，最好能給一點，讓他們觀察細胞複製的過程……」
「所以，諾德馬克法師的需求，諸位準備答應嗎？現在開始表決？」
「……所以他這次又要求什麼？」金煌龍坦格利安好奇地問。巴蒂斯塔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
研究得越快，龍族，特別是高階巨龍，越早開始生孩子，越早開始補充戰鬥力！
速度怎麼這麼快啊！
是的，按照之前的會議精神，龍族給諾德馬克法師的所有投資，均由整個種族均攤。
「魔法議會的懸賞收購清單，一滴龍
和_圖_書血一千金幣，有價無市。那是普通巨龍，一滴傳奇巨龍的龍血，至少一萬……十萬……一百萬金幣！」
把龍蛋給他，不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上次要東西才多久？我感覺我剛睡過一覺，就聽說他又來要東西了……」
——那肯定是越快越好啊！
再開一次新的會議，有上次沒來的，上次在睡覺的，上次在走神錯過了的，表示對議題感興趣，要求解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巴蒂斯塔長老也就是年紀大了，性情溫和，否則，真能劈頭蓋臉，飛出去一大片冰棱劍，給那些皮糙肉厚的傳奇巨龍好好降一降溫。
更不用說龍蛋……
天曉得，他每天巡邏、參戰、為受傷的同族治療，已經佔用了一天的三分之一時間了。剩下的休息時間，還要砸一半在這個小傢伙的需求上……
「我也是……我才出去作戰了一圈兒，回來又要算錢掏寶庫了……有完沒完啊……」
身為長生種，龍族的時間單位，是按年計算的。睡一覺，一年過去了；沉眠進階，十年過去了；去哪個異空間旅行一下，一百年過去了……
涉及某些特殊的材料，只有某位巨龍的領地才有，或者需要某位巨龍付出領民、領地礦藏、血肉，包括精|子卵子的，折價，然後整個種族給他補償……
哈……
「他說，現在關於提高龍族生育率的研究，只剩下兩個大方向了。」巴蒂斯塔長老無奈地翻了一頁申請書。
呼……
——我問你們，你們是打算他在龍島上待個幾百上千年，慢慢研究龍族生育問題，還是打算他一鼓作氣研究完，十年八年就出成果？」
「是啊是啊，那些死靈法師，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早些年，就有死靈法師想要鑽進龍墓，最後是重傷退出的……」
「啥叫精|子？」
再睡一覺……
問題是，諾德馬克法師並不能保證，收卵子，給雛龍，收龍蛋，給雛龍。甚至，大量精|子和卵子，多半給出去就給出去了，雞飛蛋打，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