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血族大公爵:研發乾燥之觸,給我抽點腦脊液吧?

「重點不是這個啊!重點是,怎樣利用你的天賦,把顱腦里的液體引出來,把顱內壓降下來!——你能控制血液,理論上,就能控制和血液相互轉化的其他液體不是嗎?」
這個難題,諾德馬克法師給出的答案是:背解剖結構,死背解剖結構。背明白了,再結合磁力掃描,指出腦脊液所在的範圍,用精神力直接籠罩,直接抽水……
兔子兩腿一蹬,死了。
《生理學》?
而且,淋巴液和組織液,味道還很奇怪啊……比血液淡薄多了,還有很多廢料……
鎖定腦脊液,然後釋放個乾燥之觸,提取,比如說,百分之一的水分?」
「用藤蔓,很難把握那個突破感……沒有突破感,就容易穿刺過頭,損傷脊髓……」
「諾德馬克法師,您有沒有想過,別人對解剖……結構的了解,並不像您這樣精通……」
更不用說,諾德馬克法師研究這個法術,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造福那些冥想失敗、精神力暴走的魔法師。
嘗到甜頭的瑞默hetubook.com.com爾大公爵,這段時間,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法術的學習和研究,以及醫學知識的學習和研究上。
格雷特撐著額頭,右手大拇指按在太陽穴上,努力把跳動的太陽穴按平。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旁聽這位大公爵吸血的感想……
這思路之跳脫,格雷特是真的沒想到。想了想,還真有點道理:
他們這些醫生,在考執醫之前,在規培之前,甚至,在到醫院去見習實習之前,局解系解,都要滾瓜爛熟的!
「這都弄不明白,就不用當治療者了吧。」格雷特一張臉板得死緊,語氣硬邦邦的,半點也沒鬆動。開什麼玩笑,解剖結構都不熟,就想上手當治療者?
大公爵側目。格雷特搖頭:
「呃,好像,還要勞煩您再多抽幾次?」
「唉……這玩意兒,那是用壞一根,少一根啊……」
而且,對於【乾燥之觸】這樣的法術,他哪怕沒有仔細解析過,在發動能力的時候,都會隱隱約約,感受到和-圖-書自己的能力,和這個法術模型某些部分的共鳴……
人家精神力已經暴走得一塌糊塗了,你還要靠精神力去鎖定人家的腦脊液,根本做不到嘛……
「你就不能用藤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沒有什麼比較簡單的法子。」瑞默爾大公爵被格雷特這種理所當然的氣勢,壓得都有點兒萎蔫,小心翼翼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有的時候,吸血吸過頭了,會吸到怪怪的味道呢……」
「乾燥之觸·腦脊液抽取版!」
大公爵側目。格雷特淡定地聳聳肩,進針,穿刺,突破,抽取腦脊液。精神力當然好用,但是,碰到高階法師精神力暴走的時候,那還不是手感最靠譜么?
想當年,他最早的一套穿刺針,那還是矮人王廷的長老傾巢出動,要死要活,替他打的呢……
「你試一試?」
當然,他也知道,瑞默爾大公爵在這方面很克制了,並沒有一天到晚點評「我以前喝過的鮮血怎麼怎麼樣」、「hetubook.com.com誰誰的血液不太好喝」之類。
呃……
emmm……
到達龍島這麼長時間,他只有兩次,在太過興奮的時候,不小心說過和吸血有關的話題……
他這種高階施法者,高階血族,半步傳奇,都看著眼暈了,其他低階施法者怎麼辦?那些只有一級、兩級、三級的治療者怎麼辦?
「唔,本來控制這些還是很難的,但是了解這些以後,就覺得容易了不少。」瑞默爾大公爵擼著一隻兔子,雙眼微閉,悠悠然道。
比如說,發動【細菌定向滅殺術】的時候,手裡有個菌株,哪怕看一看,也能提高法術的成功率;
血液,組織液,淋巴液。三者相互轉化,不斷循環。而人體內部的營養,就在這循環當中,到達人身的每一個角落。
話說腦脊液應該怎麼定義來著?
大公爵小心翼翼地問。講真,諾德馬克法師弄出來的那個腦脊液的圖,他看一眼就眼暈,看兩眼更暈。
全靠死靈法師嗎?入行之前,就靠擺弄腦袋,靠解剖,把腦袋https://m•hetubook.com•com的結構弄明白?想想就頭疼啊……
瑞默爾大公爵鬱悶地糾結著。腦脊液存在的樣子,像是一顆樹伸展開去,密密麻麻的根系,又像是潮水浸過大地,在海邊濕地上留下的痕迹。
《組織學與胚胎學》?
這都是入門工夫!
小小一試管腦脊液遞過去,大公爵微微閉目,感受這種液體的特徵:
他嘗試著詢問。大公爵乾脆地把手裡的兔子遞了過去:
大公爵嘖嘖。正常吸血當然不會,但是,戰鬥的時候,發動能力極限吸血,一瞬間把對手抽干,吸到的血就會有奇怪的味道——
「那,你來抽腦脊液?」
哪本書上提到這個?
所以,這是一口氣把組織液,淋巴液,全部抽出來了?這一點要好好記住,下次不用抽這麼大力了,除了嗆一嘴組織液以外,對於打倒敵人沒有任何額外作用!
粗一點的管道,精神力要鎖定還比較容易,那些極細極細的通道,精神力想要鎖定,可就太難了……
果然,知識才是一切力量的基礎,知識越多,施法越輕鬆m•hetubook.com.com
「您說把這個法術的範圍縮小?鎖定腦脊液?這個有點麻煩啊……您知道,您畫出來的那張圖太精密了,腦脊液這玩意,分佈得實在太廣泛……」
那麼,發動【腦脊液脫水術】的時候,手裡有一小管腦脊液,或者,也許,可能,也能提高法術成功率?
「我是說,咱們能不能,比如說,抽一點點腦脊液?然後,讓施法者拿在手裡——哪怕隔著試管拿在手裡,用精神力感受,再把同樣性質的液體,水分抽掉個,百分之一?」
「比如說,咱們定義一下腦脊液這種東西?讓治療者有個了解,然後,施法的時候,就奔著腦脊液去?
系解?局解?診斷學?還是……
……外科四大穿,你是一穿也不會穿啊……
這倒是個法子。果然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大家商量商量,就有新鮮的法子——
「你的精神力呢?!」
格雷特嘆息。他乾脆地把兔子剃光了一片毛,將兔子按得蜷起來,脊背彎得跟個蝦米似的。右手在空間裝備上一抹,取出珍藏的穿刺針,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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