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量和格雷特前世，那些一天接生七個、八個、十來個嬰兒的助產士，那些一天做十幾台剖宮產手術的醫生不能比，但是，在橡樹林醫院，已經算是明顯超出同期水平了。

「是，先生！」

而且工作記錄也很不錯……不管是嬰兒活產率，還是產婦生存率，還是上級醫師寫的評價，都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格雷特點頭道：

「這樣就能弄明白，這兩個法術，到底為什麼會讓孕婦失去孩子了嗎？」

「哪有那麼簡單！」

然後，關於測量人體內，人的血液內的物質，現在找出來了多少種，有多少測量方法……」

「沒有！」

在院進修兩年，接生產婦兩千餘人，全年無休的話平均每天三人。

在《生命》沒有出現之前，《醫學研究》基本上相當於醫學界的頂刊，保底二區，在本領域內可以算是一區。

「如果能證明，大量增加該微量物質到某個程度，會促使孕婦開始分娩，那麼，整個證據鏈條就完整了！

「檢索一下，其他惑控系法術，以及和人類情感相關的法術，比如鼓舞術，恐懼術，歡欣術和圖書，有沒有在人體內產生什麼物質。

女治療師鬆了一口大氣。格雷特又轉向負責接待客人的白大褂：

四環奧術師，基本上可以折算七級到八級魔法師，奧術等級明顯高於魔法等級。

「嗯，加把勁。」格雷特抓到了一個苦力，心情也非常美麗，微笑著鼓勵潔麗雅：

白大褂一臉羞愧地囁嚅了一下，似乎還想說幾句表決心之類的話。女治療師已經搶著發言：

希望這姑娘能做得下來吧……如果做不下來，要引入更高階的魔法師參与研究，這篇論文的第一作者，可就不是我們醫院的人了呀……

做夢去吧！

「可是為什麼？」

「這樣就可以了嗎？」

每一個階段都是茫茫多的工作量，光是測量血液內的催產素含量，他就好像記得，有好多種方法，什麼免疫組化法，什麼液相色譜儀法……

被大佬垂問，女治療師又驚又喜。她頂著身邊那個白大褂羡慕的眼神，連珠炮也似地回答：

「你一直保護著同事，做得很好。沒有去請預言系大法師也不是你的錯——

至於弟子，我只是咒法系m.hetubook.com.com的學生，沒有專門被誰收為弟子……」

「什麼為什麼？」

「你想知道？」格雷特目光一閃。很巧，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而時至今日，他已經不可能親力親為，去研究每一個課題：

很好，很有想法！

潔麗雅興奮得臉頰通紅，抱著小本子，用力鞠了一躬。為了她這個「想要知道」，諾德馬克大法師，居然會親自跑一趟惑控系！

「這幾步走通了，可以在《生命》上發一篇大論文。有什麼難處，來問我，需要什麼系的魔法師合作研究，也來問我，別一個人死扛。」

「你叫什麼名字？——幾環奧術師、幾級法師？以前發過什麼論文？——對了，你是誰的弟子？」

不過下次還可以再大胆一些，你要知道，我們醫院是很強的，下次遇到這種事，我不在的話，儘管用我的名義去請人。」

「為什麼我的法術——或者神術，會出這種事？會讓那個孕婦提早發動，偏偏遲遲生不下來，最後失去孩子？到底是為什麼？！」

「其次，證明這種物質，對人類的情緒變化有直接的影https://m.hetubook.com.com響。這就反過來證明，這個法術的作用原理，是怎樣從意識到物質。」

潔麗雅忍不住問：

最後，測量正常人體內、各個階段孕婦體內、分娩各階段產婦體內，該微量物質的含量。」

他一邊說，潔麗雅掏出小本子，一邊刷刷刷地記。格雷特想了想，嘆一口氣：

「哦，沒有的話，就擴大一下搜索範圍。」格雷特有點失望——不能用現成的研究了，可惜，但也沒太過失望：

「對了，提醒我這兩天去一趟惑控系。論文沒出來，不代表沒有相關的研究，萬一已經有人在做了，重複研究豈不是浪費時間？」

如果能夠找到人工合成方式，那就最好，正好能大量合成，然後尋找它的使用方式；

尤其是近期，近10年，近5年，絕對沒有！

——接下來，就要繼續研究，這種物質增加到多少程度，能讓晚產孕婦正常開始生產；

而這篇論文，嗯，安撫、鎮痛、降壓法術，和腎上腺素聯用，對產婦血壓影響的研究？

格雷特十分滿意。但是為了避免她是前世那種，只會做實驗、寫論文，不會看病的和_圖_書醫生，他還是聯繫塔靈，調出了潔麗雅在橡樹林醫院的工作記錄：

要在血液里的茫茫多成分里，發現某一種，或者某幾種微量產物比例明顯上升，已經是非常大的工程了，再要確認到底是哪一種，那工作量更加巨大。

潔麗雅應聲回答。之前查論文的時候，她是以「安撫術」、「魅惑人類」為關鍵詞檢索的，很確定沒有這方面的論文！

老伯爵一家揚長而去。格雷特送出醫院門，回來看到兩個治療師一臉忐忑，笑笑安慰他們：

「別擔心，不是你的錯。只要你施法沒有過錯，這就不是你的責任。即便因為我們還不知道的原因，出現了一些意外，醫院也不會為此責怪你。」

格雷特覺得，一百人是不夠的，每個種類一百人也不夠的。沒有半年一年的數據積累，得出的數據，想要有參考價值？

「算了，你先檢索吧。如果有相關論文最好，沒有的話，就得自己做了……到時候，我去拜訪一下行歌之塔那邊，拉幾個惑控法師和死靈系一起做……」

嗯，這點要找惑控系——施法他們是專家，然後，測量血液內的微量物質，死ｈｔｔps://wｗw•hetuｂoｏｋ.cｏｍ•com靈系是專家。希望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沒拆夥，還在合作幹活兒。

「算了，我講一下這個研究的思路吧，你聽好。首先，證明【安撫術】，和／或【魅惑人類】，會在人體內產生某種物質。」

然後，測量這種微量物質的含量，得測量多少人呢？

「我叫潔麗雅·辛格！四環奧術師，五級法師，以前發表過五篇論文，在《醫學研究》上發表過一篇一作，題目是《安寧術與鼓舞術聯合運用對產婦血壓影響的研究》……

「再次，測量【安撫術】，和／或【魅惑人類】，每一發標準法術，在人體內增加該種微量物質的數量；

增加到多少程度，會對孕婦產生不利影響，比如宮縮太劇烈，比如使急產率及新生兒青紫窒息率增高……

格雷特哼笑了一聲。照他的估計，【魅惑人類】扔下去，人體會分泌的激素，可能有催產素，多巴胺，內啡肽，說不定還有雌激素什麼的一大堆東西。

「你想研究這個課題？可以。——這樣，你先去做一下論文檢索，重點是關於安撫術、魅惑人類兩個法術，有沒有在人體內產生什麼物質，這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