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笑道：「好啊，一言為定。」
所以，他為兒子樹立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心魔，又讓兒子親手將這個心魔給打碎。
景水香，還有在號喪的李平安也來到了李元身側。
李元神色眯了眯，動作悄悄放緩了半拍。
而後天添加於其中的所有阻礙，都在這遊走的狂暴力量里被「咔咔」粉碎。
長生不死，可不就是意味著要一一送別故人么？
山風撥開白髮，男人用疲憊的眼掃了掃面前的白衣女俠。
若是神木殿有人跟著他，他必然也能發現。
少年握刀，搖搖晃晃，好像風裡垂柳……
對於李元來說，他也只是懵懵懂懂，若有所悟。
不需要多長時間，他就會死去……
除了以上兩點之外，這劍最可怕的特點是「飲血」。
李平安身形猛地一僵，他能感到這一刀是真的要斷他雙腿……沒有一點點玩笑……
這意境雖非枯榮，可卻是極為難得。
光垂落而下。
可是，「23100」並不能完全地概括這把劍的強度，因為……它還存在著削弱敵人的隱藏特性，此消彼長，可不是又增強了么？
黃葉落紛紛，李元沒有選擇去山巔鑄兵，因為那裡已經成了鐵匠或者未來鑄兵師的聖地，人多眼雜，不便撤退。
蔓藤編織的巨門被緩緩推開。
……
換句話說，他被拋棄了，之後便了無音信……
李元怒道，「既然你這麼沒用，與其讓你日後被外人所殺，不如今日就讓我廢了你！」
神木殿深處。
至少，沒人見過靈器出爐是這般模樣。
所以日月當空，豈不是在說，姑雪見將這把劍當成了他女兒，並且要帶著他女兒去登臨絕巔，俯瞰人間。
李元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解脫之感。
至於吹牛，誇大其詞？
此話一落，周邊鴉雀無聲。
「是……姑殿主。」
刷！！
「遠行之人，心愿已了。而為你鑄造一把靈器，是我最後的心愿了。」李元道，「等鑄造完了，我便會遠行。」
景水香輕聲嘆息：「可你的身子……」
「殺，殺，殺！！哈哈哈！」
直到去年，他從紅蓮賊里的一個朋友處得到消息，說是他妻子再婚了，婚嫁的對象是聖火宮的一位家族子弟。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而黑劍則可生出煞陣，地煞翻湧，只要在此劍周邊十多丈範圍里，便會被地煞侵襲，從而減緩速度，降低力量，陷入虛弱。這一點和《回柳功》源血通常的「增加速度、靈巧」是一種相反的作用。
「等姐姐回來，再好好看看你這丫頭。」
這後面的路，就該兒子自己走了。
姑雪見也不例外。
陰妃娘娘很識大體，淡淡道：「今後叫我花陰便是，你我姐妹，情誼不變，一切如常。」
白髮男子席地而坐，披頭散髮。
「今後，你不許對任何人稱奴婢，也不需拜任何人。」
而又有幾名竊竊私語的江湖人從少年身側走過，卻沒人管這少年，畢竟……江湖裡有太多這樣的少年。
如此，我應該就能進入三品了。
這意味著……神木殿出現了第二位四品，而且還是手持陣道的四品！
天窗。
李元道：「可在我遠行之前，我還要做最後一件事。」
可令他意外的是，神木殿未曾跟蹤他，江湖上卻陡然地流傳出了一則消息：李師離開神木殿，遠行天下，其身上所帶金錢富可敵國。
「姑……姑殿主……」
神木殿是真的放他走了。
李平安憨笑道：「不，這是祖傳絕學，狗屎一刀。」
十數里，也是五品的感知範圍。
李元道：「對了，剛剛你那分身招式和_圖_書是怎麼回事？」
李元看了一眼對面正在泡茶的景水香，道了聲：「水香，我想遠行。」
酒水平靜，顯出少年平平無奇的模樣。
而這，就是李元所猜測的「天雷，地煞」的成因。
「咳……咳咳咳……」
他已學會了堅強，不再是「哭包兒」，可當年「喊他哭包兒」的人，甚至是所有親人都已不在了……
他鑄出的兵器，他是知道的。
可僅僅是一天的確認並不能讓他放心。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無人能知我是誰。
因為，這就是七品刀技中的神技，是立於一切之上的神技，是根本無法被破的神技。
至於他會去哪兒，大概是南方吧，可具體哪兒，卻沒人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李元和姑雪見彼此凝視著對方，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不顧周邊之人的好奇，看著李元道：「我聽說過，陣道乃是鑄兵師孜孜不倦追求的境界。
……
紙條上只寫了兩句話：爹答應過你，會好好在家養老，可卻不告而別。所以，這是爹給你上的最後一堂課：永遠不要徹底相信別人，包括我。
李元愣了下，他女兒叫李琞。
「快了……快了……」哭包兒天驕擦乾淚眼，眼中露出堅毅之色。
否則何以降下雷霆，何以湧來地煞，何以交匯於此……這一切不正是為了那鑄兵之人停下動作，讓這魔劍不得出世么？
黃土之中，
……
不多不少，剛好五百年。
「日月當空，可好？」姑雪見道。
說罷，他周身散發出可怕的氣息，一重重可怕殺意鎖定了李平安，而手中之刀以一種恐怖的頻率震蕩起來，帶著光線都被紛紛折回，而顯得他整個人好似一道黑色的輪廓，哪怕站在天窗落下的陽光里，卻依然是黑乎乎一片。
金屬妖魔的尖銳長嘯，與那道道殘影交織在一起，構建一副驚心動魄的畫面。
李元很聽勸，而且他自己也感覺到這把劍已經達到了某種極致，若要再提升，或許要在材料本身上下功夫。
平安，一會兒和老爹我喝點兒酒，你這個蠢兒子，真是讓我放心不下。」
姑雪見笑道：「那今後你就叫姑瑤珏吧，我認你做義妹。」
爹明明用的就是七品的力量，可卻宛如一座雲上高山，怎麼都無法觸碰。
但卻落空了。
雖是緩了半拍，可卻依然是巔峰絕技的範疇。
黑色禮服的嬌小長老，手握住血色細刀站在夕陽里。
黑劍白劍死死抵纏一處，劍身上電弧、煞氣猶然未曾徹底散盡，宛如餘波般地覆籠在劍身上，忽明忽暗，很是玄妙。
「來了，客官～～」小二應聲。
然而，這範圍也只是十多丈，約莫百余米的樣子，可在高手對決中，卻也足夠了。
至於我的安排，莫要和平安與花陰提起，倒是有兩樣東西，在我離開后你幫我轉交平安和花陰。」
畢竟誰都知道，李師思鄉……
「依先天影血，行後天招式」的模式，頓時變成了「後天種種，皆回先天」。
後續幾天，他一直在反覆確認。
「招式？」
這些都是他去了雲山道后的「種田之資」。
劇烈的咳嗽聲充斥於密室之中，然而那握刀的手卻很穩，身形也挺拔如千仞孤崖，難以逾越。
閑來打從鬧市過，
三個李平安看著白髮蒼蒼的李元，恭敬行了一禮，道：「爹，請賜教。」
……
這樣的消息，無異於是拋出了一個香餌。
六品增壽百年，五品為三百，四品也不過五百……想要長生不老，何其艱難，便是達到一品也無法做到吧？
李ｍ•het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元入住客棧后，又半夜三更悄悄晃了一圈兒，在確認無人跟蹤后，他這才返回。
長空萬里，隻影去。
白竹吊鐘樓的核心之地。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好。」
突然，他有些想閻娘子了。
此時此刻，鑄兵師和用兵之人產生了一種特殊感情，就好像父親牽著女兒的手交到了另一人手上，一個期待，一個感動……
李元深吸一口氣，老淚忽地縱橫。
「就這麼點能耐嗎？」
瑤珏扶起李元，她眼睛紅紅的有些想哭。
日月照著美玉，只可惜……「早早逝去」。
李平安上前攙扶著他道：「我永遠是父親的兒子。」
不知不覺，已經整整一百七十八年了啊……」
從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名真正的紅蓮賊。
這裏明明沒有人，他卻好像陷在了某個困境里，煩躁無比，苦不堪言……
前線雖潰，她卻能只手挽狂瀾。
李元若有所思，又道：「那，這是你的刀一嗎？」
可是……
瑤珏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她大腦甚至一片空白，「見過姑殿主，見過各位大人……」
再不行，我就等等共師的那些後輩，總有人能夠成為鑄兵師吧？」
一聲凄厲的金屬妖魔的尖叫，幾乎要撕裂所有聞者的信心。
那麼，他現在要完成最後一件事。
瑤珏喊：「小姐……」
李元道：「與其哭，不如想想怎麼破我的招……你以為我們的訓練這就停了嗎？蠢兒子，你的刀一，還沒有完成嗎？」
此時……
然而，五年前，聖火宮安排的一場奇襲救走了他的妻子，但卻沒有救走他……
原本，姑雪見身側數據是「2588～6636」，這數據只比八年前初見時增加了一點而已，可見姑雪見確確實實是卡在五品大圓滿，怎麼都無法突破。
「殿主？」
後來，他假意投誠紅蓮賊，以乞為自己和妻子換的生存空間。
說完，她來到李元面前，抬手輕撫過他滿頭的白髮，神色略有黯然，隨後卻一轉，優雅地微笑道：「恭喜夫君。」
景水香眼角有些濕，她輕聲道：「傻瓜，大傻瓜……」
可這是一個偉大的鑄兵師自己的選擇。
少年大口大口喘著氣，五指緊攥，但這一次卻終究沒有淚目。
然後她又加了句：「我視平安如己出，你不必擔心。」
他在一處隱蔽鑄兵殿鑄為景水香鑄好了靈器。
蒼山之上，
當然，他是故意敗的。
李元真誠地回道：「謝謝。」
若是放在一些茶樓驚堂木一拍的說書里，這便是「魔劍出世，天地不容」。
笑了會兒，李平安道：「爹，今後你就好好在家養老，兒子給您養老，好好孝敬您！」
李元憤怒地敲擊著手中的長刀，白髮如獅鬃，晃搖不已。
便是血金也是極多。
那究竟誰才是我，就讓這世界來判斷吧。
簡單的道別後，便是最樸素無華地撤退。
然而，少年坐在酒樓大堂里打了個哈欠，叫了聲：「小二上酒。」
這意味著什麼？
不是他們不想送別，而是……李師並不需要這種送別。
這一刀出，縹縹緲緲，凄厲如虹，直向李平安的雙腿而去。
下一剎，他的刀落下！
陰妃娘娘走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這五百年壽元，且引發了天雷、地煞的劍，會是什麼劍？
貴氣無比的女子優雅的捧著信箋，一字一句地讀著其上的千古絕句，一時間痴了，口中喃喃著其中的詩句，好似陷入到了某種意境之中。
景水香接過冊子，應了聲：「知道了……」
而秘技，則包和圖書括殿主送他的那兩本馴獸之法。
三十年壽元的刀，便是妖刀。
李元接過小二遞來的酒，給大碗倒滿。
這一次，姑雪見充斥著前所未有的信心。
一聲脆響。
她悄悄將李元帶到了城外，而這行動是所有神木殿高層都已默許的。
此時，李元輕輕抱了抱面前的嬌小女子，道：「這把刀，我只能鑄到這個程度了，沒能比上姑雪見的那把，對不起。」
李元道：「垂垂老矣，大限將至，神木殿不會還要留我這個老人吧？」
……
所以，嚴格來說，「23100」這個數據，需要姑雪見在以天雷強體，開出飲血，並成功飲血才能達到。
但他卻偏偏是這人間的長生客，註定了見證興衰繁華，生離死別……
……
一個強者，不可以有心魔。
四道黑影從相逆的方向宛如洶湧奔騰的湍流，飛速交觸在一起。
李元愣了下。
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周身種種後天附加的枷鎖紛紛碎裂。
李元把錢，秘技，丹藥類資源什麼的都安排好了，通過他自己隱蔽的渠道分批往雲山道運去。
姑雪見握住日月當空，轉身對李元，真誠地道了聲：「謝謝。」
父子相視，哈哈大笑。
良久……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這一日……
他自身的感知只有數里範圍，可在他抓住鬼弓后，他的感知能達到十數里。
李元虛弱道：「先回家吧。」
在她握住劍的那一刻，她已經明白了這把劍的重量，因此也和面前男人之間建立了無人能理解的深層次的精神關係。
因為李平安不知何時已經閃開了，他持著刀，在剛剛那一瞬間好似領悟了什麼。
平日里七竅玲瓏、伶牙俐齒的丫鬟，這會兒支支吾吾。
但說書只是說書，天地無情，又哪有什麼天地不容？
不少江湖中人都蠢蠢欲動，開始四處尋找一個頭髮花白、氣度非凡的老者。
李元利用鬼錘將大批量的壽元灌入靈器之中，便會產生極大的「陰陽湮滅」，譬如深海生出巨大空洞，周邊海水自然而然會被牽引而來。
初秋，綠葉轉黃，卻依然懸挂枝頭，未曾飄零。
那「李師」的經歷，便彷如前塵舊夢，而他又可以昂首挺胸，開始新的生活。
姑雪見閉目感受良久，又良久，這才似乎明白了這把靈器的恐怖。
壽元，可能便是一種玄妙的陰陽凝聚。
所有人都好奇。
叮！！
這什麼原理？
一位高大健壯，神色暗沉的男子穿著紅蓮衣袍，手持信箋正靜靜等待。
就連姑雪見的敵人也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兩人對視最後一眼，姑雪見一襲白衣，紅色的酒葫蘆在腰間飄逸地舞著，她登空而去，即將奔赴前線。
姑雪見聲音柔和。
人之構成，本就是陰陽協調的產物，便如這天地萬物一般。
姑雪見莞爾一笑，這男人真是有趣，時而謙謙有禮，時而豪情萬丈，而這時候卻又如此婆婆媽媽……
「你是假的！」
面容頗有福相的男人裹著黑蓮衣袍，在無人的密室里痛苦地叫著。
最後面，長腿丫鬟小心地佝著腰，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他奉命前來送信，只是密室早已關閉。
薛娘子也老了，他還記得之前老闆娘嫵媚嬌艷的模樣，現在雖說服用了駐顏丹，可卻終究難掩眉間疲憊，再不復少年時。
瑤珏欲拜謝，卻被姑雪見托住。
這靈器里，他悄悄灌入了300年壽元。
而他對面，是再一次被擊潰的李平安。
「呵……遇到敵人，你也會這麼說嗎？
他要一個人遠行……
他怎麼在這裏就斷了雙腿，和-圖-書斷了前路！
她睜開眼，眼裡滿是欣喜和震撼。
李元，你有什麼事想我為你做么？」
……
姑雪見雙手手腕本是帶了一個木藤鐲子，此時直接褪下了一隻，抓過瑤珏的手戴在了她手上，笑著道了聲：「大小挺合適。」
不妄語，夢幻泡影空虛！」
沒有假死，沒有再化陰妝，也沒有做任何複雜的安排，李元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離開了神木殿，至於他把那些血金都帶走的事，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些年，他可沒少儲存資源。
說罷，他從懷裡摸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景水香道：「景長老，這是祝系一門的鑄兵之術，你轉交給神木殿，順便幫我說說。
李元白髮蒼蒼坐在院子里，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叫景水香，崔花陰或者瑤珏過來了。
眾人也第一次將目光投在了這個丫鬟身上。
李元目光掃了掃遠處，忽道：「我有一個丫鬟叫瑤珏，她是跟著花陰的。這是個很聰明，很有天賦的丫鬟，只可惜……她只是丫鬟。」
……
他喃喃著，然後忽地獰笑道，「招式有什麼用？！無招，才是最強的。」
她轉頭，目光掃過周邊，喊了聲：「瑤珏姑娘。」
但三女卻也是體貼地輪流來陪他。
「不殺生，仇恨永無止息！
「你才是假的！」
而現在，在姑雪見拿起這把劍的時候，李元看到她身側數據誇張的變成了「2588～23100」。
這先天影血果然奧妙無窮，而「無招勝有招」的言論也讓他最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馬車的輪轂悠閑地轉著，往南而去，繼而停在了個還比較平靜的小鎮子。
瑤珏忙道：「奴婢……奴婢只是丫鬟，奴婢沒有姓……」
李元傲慢道：「我的妻子，怎麼可以用別人鑄造的靈器？」
李元笑道：「記得和花陰，瑤珏，還有平安好好相處。」
姑雪見走到他面前，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白髮。
同時，他也試探到了這血晶髓能夠承受的「壽元灌入極限」。
……
李平安則是收到了一個錦囊。
他來了七天七夜，便在外等了七天七夜，一刻也不曾休息。
說罷，他又露出開心與解脫的神色，笑著道：「既是喜事，回家多做幾炒幾個菜。
「別吵了，別吵了！！」
你的敵人可不會放過你！」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李元道：「這劍是姑殿主的，自需與姑殿主心意相通，便是名字也需如此，我不能讓這把劍因為名字而出現破綻。」
……
……
只要被此劍斬中，哪怕只是割出了一道紅印子，那血液便會不受控制地從傷口流出，往這劍飄來，從而讓用劍者生出無窮的力量。
甚至，李師連照顧的丫鬟，安排的侍從都不要。
李元哈哈大笑：「這才像樣，來。」
還能分身？
而300年並不足以形成「陰陽空洞」從而引發天地異象，景水香也並不是姑雪見這種五品圓滿。
時間一天天過去。
驟然間，他想起兒子說的那句「人生苦短」，不禁又沉默下來。
好似是「損耗壽元」添加了某種「邪惡因素」，所以這把劍的「飲血」會相當誇張。
可是……
「起個名字吧。」姑雪見忽道。
他……敗了。
絕不可以！
這位征戰四方，經驗豐富的殿主竟有那麼一絲緊張和興奮，她走到那怪劍面前，伸手握住劍柄，「血脈相連」的感覺頓時生出，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他們必須尊重。
因為在李元給景水香鑄完最後一件靈器后，他整個人已是被抽空了精神氣，便如個普通老人一樣。
不過沒關係，他，和圖書李平安會好好走下去，讓他的親人們在地下都能聽到他李大爺的名字！！
但他消耗了五百年壽元后，便怎麼都無法灌入了，那鬼錘就好像一個經驗極其豐富的老鑄兵師，在瘋狂地提醒著他：再加這兵器就要炸開了。
他叫方劍龍，八年前大婚之時，他和妻子被紅蓮賊帶走。
她身後一名老祖奇道：「陣道乃是傳說中四品才能動用的兵器，姑殿主……你如何能操縱這陣道？」
密室之外……
姑雪見掃了一眼垂首，白髮遮面的男子，大聲道：「因為，這把劍能讓我臨時突破境界，從五品圓滿達到四品，然後再獲得額外的四品領域力量！！」
「不是我沒有能耐，而是爹……你太強了。」李平安再怎麼驕傲，也忍不住承認了這一點。
景水香道：「神木殿雖然沒有其他鑄兵師了，但五行勢力的其他四家卻有，我頂多多走些路，多備些血金。
哪怕是父親，也不可以！
滿臉疲憊的青衣男子從黑暗裡走出，他面色陰鬱難言，暴戾毀滅，駭人無比，但這一切卻很快逝去……
密室。
壽元，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你說你站著不動就損耗了幾十年壽元，這壽元到底去哪兒了？又是怎麼消失的？
「嗷，爹。」天之驕子的哭包兒還在哭。
男子長舒一口氣，沒頭沒尾地道了句：「原來如此……
他忽然就明白了。
景水香想說「騙子」，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我等你。」
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想把聖火宮殺的雞犬不留而已。
這不過是一種旁人還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罷了。
蒼老的心態，好似一瞬間又年輕了下來。
他把兒子帶出了溫室，兒子亦向他展示了意志。
第一片黃葉從半空飄落，悠悠晃晃，打著旋兒落到地上。
「我這一去，怕是要一段時間了……
不偷盜，強弱如我何異！
這是李元手中的刀。
「阿彌陀佛。」
我雖然不知道真正的陣道是何等模樣，但這把劍已可用陣道相稱。」
「我會的，這三個都被我支開了，正在肉田邊修鍊呢，怕是要幾天後才會知道你離開。」景水香道，隨後又問，「你還會再回來嗎？」
景水香身子一顫，「這麼快？」
李元本來想灌入更多的壽元，畢竟他很希望他「借刀殺人」借出的這把刀足夠鋒利。
李元笑道：「會。」
李元好奇。
錦囊里有一張紙條。
「姐……姐姐……」
景水香沉默了下，道：「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
不過，在握住了李元交給她的刀后，她的數據還是從「1260～1350」變成了「1260～9548」，而這數據還會隨著景水香的成長而成長。
這把劍，不僅血脈相連，還透著歲月的滄桑，以及天地的威能……
……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日，他才徹底確定並沒有高手跟蹤他。
這兵器，白劍以天雷的極陽之氣刺|激用劍者，使之匪夷所思地臨時跨過「五品大圓滿」，在力量上達到「四品」層次。
他體內，影血突然飛速遊走起來，以一種生來如此、本該如此的軌跡遊走起來。
姑雪見道：「這世間好似沒聽過瑤姓。」
長刀呼呼旋轉，劃成了銀盤，斜落到地面。
然後，他身子一搖，搖出了一個李平安，再一晃，又晃出了個李平安。
李平安撓撓腦袋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我把後天所學的東西全都忘了，全都融回自己的天性之中，這種力量就自然而然的會了。」
『嗯？』
此時，李元面帶微笑看著面前的少年，道了聲：「你長大了。」
「慈悲為懷！」